三年前:火海逃生,他與她,相依為命(1)
感到,他的如此模樣,花娘並無任何反應,而是抬眸,朝著傾之望去……當,望到他身上,散發出冷意時,不由得,瀲灧一笑,眼裡都盛滿了笑意。
她在乎傾之,而傾之,同樣在乎她。
這一點,足矣孤!
「如此,再好不過。」
意味深長,收回了在花娘身上的目光闕。
佯裝,無意打量了傾之,有心生出試探:「算來,你我三人,相識已有一年。外界傳聞,花娘與傾之,關係非同尋常。我倒是,真是好奇,你們二人,是何關係?」
平地驚雷,看似無常,實則驚擾了寂靜。
「我與傾之……」
「四皇子,謠傳不可信。我與花娘,一如四皇子,同我們一樣。不過是互惠互利,再無其他……」
花娘的話語,還未道完,已是被著傾之打斷。
聽著,他所說的一句句,平淡無波。
不滿的,咬了咬唇,終是不曾反駁。
見此,華鴻微微一笑,不作回答,眸里悄然的,有著一絲光亮,轉瞬即逝……后而,不再停留,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臨,出了門時,像是想到什麼。
腳下,微微一止,不曾回頭,語氣隱含笑意:「既是這樣,倘若有朝一日,我喜歡上花娘!想來,便是不算同傾之公子搶人了……」
一語畢,華鴻心情俱佳,笑著離開了這裡。
傾之的臉上,隨著這一語,不免沉了下來。
東陵皇子里,除了太子,還有九皇子,剩下的便是這位四皇子,算是有些權勢……當初,來到東陵紮根,擇選之下,便是選擇了四皇子。
不是,因著別的。
一方面,四皇子招攬人才,容易接近著手,另一方面,四皇子智謀不足,不難對付……換而言之,便是華鴻,即便有心太子之位,卻是沒有本事。
可,他手裡,確實握了些權利,能夠當個靠山。
有權勢沒頭腦,看中了這一點。
若是,有朝一日,同著華鴻,反目成仇,應付的過來,不足為慮!
當今東陵,聖上患病,不時地身體不適,太子涉政不深,控制不了朝里局面……因而,選出了一位攝政王,正是聖上的兄弟,用來擔當大任。
因而,朝廷里,通分為三大派。
一派,擁立太子,一派,擁立攝政王,還有一派,分別是九皇子與四皇子……九皇子與四皇子,依仗的則是,各家母妃的娘家勢力。
這三大派里,當屬攝政王,權傾一方,近乎是勢力滔天。
東陵這一年裡,表面上管理花滿樓,實則暗裡,培養了些人,為己所用……當然,這一點,華鴻並不清楚,只有他、花娘與連翹,三人清楚。
原本,打算在東陵,扎穩腳跟。
不過,看著目前,華鴻的態度,想來已是不滿足,他們所提供的信息……貪心不足蛇吞象,華鴻不過仗著他的母妃,背後勢力,作威作福。
喜歡花娘?他也只配喜歡!
傾之冷冷的想著,剛才之所以,同華鴻道上,與著花娘關係,不過是利益關係……主要目的,不想讓他看出,他與花娘,對於彼此的重要性。
否則,他若有心威脅,其間一個。
那麼,終其一生,只能被他捏在手裡,而華鴻,遠遠不夠資格,讓他們為他效力……也許,是時候,要麼舍了花滿樓,要麼,換個權勢的人。
比如,太子,亦或者……九皇子。
如此想著,衣角被人觸碰而上,傾之側首,望入花娘可憐兮兮的眼神……胸口,有些沉悶的,不過對於她,終是無法發脾氣。
「他剛才,親了我這裡……」
花娘伸手,一指脖頸,帶著告狀的意味……傾之眸里,更是薄如寒冰,花娘嘟了嘴巴:「傾之,我想殺了他……」
「不行!」
聲音,冰冷的拒絕下來,傾之伸出手,將著花娘圈入懷裡……低頭,凝著她的脖頸,如同美玉,緩緩彎了腰:「若你不想
,他根本碰不到你!以後,不許胡鬧了……」
滑落,涼薄的唇,輕輕覆在了上面,一點一點,細碎的吻著。
似是,將著華鴻,碰到上面的氣味與感覺,一一擦掉。
傾之的話語,花娘只是眼珠碌碌,沒有被識破的尷尬,只有奸計得逞的得意……他說得無錯,華鴻靠近她的時候,倘若她不願意,華鴻難以近身。
只是,她有意讓華鴻,佔了些便宜,后而看下傾之的反應。
她喜歡看他,在乎她的模樣。
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這個世上,她不是一個人……除了她,還有傾之,還有傾之陪在她的身邊,陪她喜怒哀樂。
「下次,不許這樣!」
細細的,吻了一邊,傾之滿是嚴肅,警示了一言……花娘言笑晏晏,湊了過去,到了傾之懷裡:「我不這樣,你都不親我!傾之,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花娘……」
聽著,她言語的後面,帶了絲絲的委屈。
傾之心裡一痛,同時帶了些無奈,垂首看著,埋在他懷裡的花娘……伸手,揉了揉她一頭三千青絲,感到她如同孩子一樣,心下五味雜陳。
不是他,不想親她,而是他,無比清楚。
花娘對於他,懷的更多的,正是眷戀與依賴,大火之後,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這樣的感情,並不是愛情,而他,對於她,懷的卻是愛情。
因而,不想讓她混淆,這才同她,看似親密的同時,恪守著距離。
可,她每每,靠近了別的男子,讓著別的男子佔了便宜,再然後,讓他同樣的做上一遍……意義在於,這樣能夠消除別的男子,在她身上,留下的不幹凈痕迹。
他看得住一時,看不住整日。
該是生氣嗎?生氣她,這麼的不愛惜自己!
還是,該接受?真的接受,哪怕清楚,她對他不是愛情,他自私一些,將她佔有……從此,兩人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離,這樣便是夠了!
愈想愈是,心下浮出一絲煩亂,將著懷裡的女子,推開了些許。
隔了些距離,靜靜地,凝望著她。
他與她,看似日復一日,親密無間,實際上,傾之還是感到疏離……他感到,花娘封閉了自己的心,屬於上官連城的心,她在逃避。
逃避了,整整三年。
「傾之……」
花娘慌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傾之,推開了她……有些彷徨的,神情依依,伸出手抓著他的手臂:「傾之,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
她說著,臉上呈現出蒼白,夾雜著無措。
「傾之……」
晃動著男子的手臂,對上男子半邊容顏,冷淡而又默然……倏然,花娘甩開了他的手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要離開我!你要離開我……」
「花娘……」
傾之神色一變,上前將她擁入懷裡,心裡生出自責。
該死!
明知道,明知道,經過相府的大火之後,她比任何人,都來的脆弱……他剛才,怎麼忘了顧及她的感受,感到懷裡女子,渾身輕顫。
心,不可抑制,生出了蔓延的疼。
「你要離開我!你要丟下我一個人……你要丟下我……」
花娘扭動著身體,想將著傾之推開,濃濃的不安感,將著她包圍……彷彿,喪失了保護層,害怕的有些歇斯底里:「不會!花娘,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丟下你!你相信我……」
傾之出言安撫,許是由著剛才,他將著她推離。
一時的安撫,撫平不了,花娘心裡的情緒。
心下一緊,堪比女子的手掌,撫上花娘的後腦,扯了她臉上的面紗,緊接欺身壓下……一個吻,熱烈的吻,落在了花娘的唇上,這才止住了她的顫抖。
他吻著花娘,強烈裡面,並不失了溫柔,描繪著唇邊的菱角,一點一點……彷彿,愛到極致的戀人,生出寸寸心動,心跳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