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VS花滿樓:花娘VS傾之公子【求月票,必
一場大火,葬生所有。
那,滿天的大火,猶如毒蛇吐著芯子,吞噬著所有記憶,席捲了冰冷與絕望……火里,那些人的容顏,一一的呈現在面前,愛著她的,她愛著的,縱橫交錯。
重複著,一遍一遍,永無盡頭。
「城兒,你是相府的希望!肩負百年基業,興榮相府的責任……孤」
「我上官鷹此生,最引以為榮的莫過於,有城兒這樣的孫兒……」
「城兒,我的城兒,以後定是這天下間,最讓人羨慕的女子……」
……
那些話語,深藏在腦海里,更是心裡,恨不得侵蝕,整個身體……想要逃,卻是發覺,站在烈火裡面,進一步是痛,退一步更是疼!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血流成河,殘肢百骸,映入眸里的無不是哀鴻遍野,她閉上了眼……耐何,還是不肯,將她好心放過,浮出的畫面里,仍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她錯了,真的錯了。
肆意的,流淌著淚水,凝望著站在,火海里的女子,她渾身襤褸,容顏蒼白,無有血色……她是誰?為什麼這樣的場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似是親身經歷。
能夠,清楚的感到,她的絕望與痛苦。
能夠,清楚的感到,親人對她的期許。
甚至還能,清楚的感到,她滔天的恨意,夾雜著悔意,緩緩地流淌……不覺得,她伸出了手,迫切的伸出手,想將她從著火海里,救了出來。
然,還未到達,她對著自己,輕輕一笑。
下一刻,身影縹緲不定,隨著火海愈來愈大,整個人投身在火海里……很快,火舌蔓延上來,毫不留情的將她,一點點埋沒。
直至,再也消失不見!
「啊……」
隨著一道,屬於女子的尖銳聲音。
房間,香煙裊裊,隱是帶著安神作用,散落在了角落裡面,只消聞上一聞……便是淡淡的,並不令人討厭的香味,安撫了不安。
上等松香木,雕刻的鏤花床上,薄霧一樣的紗幔,遮擋住了裡面的景象。
隱隱的,裡面躺著一道倩影,正在淺眠。
而,伴隨著尖銳聲音,不是別的,正是女子的倩影,從著床上猛然坐起……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撫摸著胸膛,感到心臟跳動異常,近乎遏止了呼吸。
她的指甲上,塗著火紅的豆蔻,呈現一絲妖冶。
但見,她一下一下,安撫了自身,直至歸於沉寂,這才抬眸打量了下……原來,不過是個夢,在著心裡如此,安慰著自己,女子側過了身。
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上,不過覆蓋了一層紗。
跟著,她下地的動作,薄紗一下子,從著她的肩頭,滑落了下來……露出,白皙小巧的肩頭,夾雜著精緻的鎖骨,深深地頸窩,透出一絲呼之欲出的誘.惑。
女子赤著腳,下了地來,並不覺得寒冷。
甚至,她的房間,有著一處,呈著一些碎冰,降低了房間的溫度……她想來,不是畏寒,而是畏熱,羊脂一樣的白玉手臂,將著紗幔撩開。
隨手,披了一件,備在身邊的黑色拖地長裙。
上面點綴著花紋,每一處花紋銜接地上,各自綴上了一顆明珠……因而,隨著她的走動,褶褶生輝,而她的身上除了貼身的抹胸與褻.衣。
便也,再無別的。
那件紅裙,整體連了下來,不過胸口處,漏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瑩瑩如玉。
唯一,遺憾的便是,女子的臉上,以著輕紗遮臉,欲拒還迎。
瞧不出,確實模樣,不過眉眼彎彎,雙眸猶如清月一樣,彷彿一笑,顧盼生輝……只是,當女子不笑時,裡面流出清冷的光芒,莫名讓人產生寒意。
許是,正是如此,女子整個透出神秘。
「叮鈴——」
女子踮起了腳,朝著窗邊而去。
她一抬腳,偶爾露出,白皙的精巧腳踝,無有一絲瑕疵,惹人憐愛……而,在著腳踝
上,明顯的系著一串金鈴,只要動作大了,便是叮噹作響。
神態慵懶,女子來到窗前,縴手一推。
昏暗的光芒,呈現在了面前,下面正是集市,人來人往,燈火通明一片……而,皎潔的月色,灑落了下來,為這寧靜的夜,增添了一抹韻味。
東陵,一年四季,溫暖如春。
傍晚,柔和的微風吹來,吹拂過女子,散落了一頭的三千青絲,女子托著下吧……手臂撐在了窗沿上,欣賞著下面的情景,賣東西的小販,買東西的客人,偶爾是討價還價。
不時地,側過頭,還能看到,有著一些男子,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拉幫結派而來……雖是離得遠了,還是能夠感到,他們身上帶著世俗的***,沾染了純凈的眼眸。
「真無趣……」
女子朱唇一彎,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聲音微沙,帶著別具一番的魅惑。
信手關上了窗子,這才走回了房間裡面,在著桌邊坐下,倒了一杯清茶……清茶不復正常的溫熱,而是冰涼,似乎茶壺裡面,也添加了一些薄冰。
由此可見,女子的確是畏熱的。
哪怕,身處的東陵,正是初春,無有任何的炎熱。
將著茶杯,捧在掌心裏面,感受著冰涼的溫度,隱是掌心冷的發疼……不期然,想到剛才的那個夢,女子彎月一樣的眉,輕輕地打了個結。
真奇怪,好端端,一直做著夢。
夢裡,那刺痛皮膚的火,一次次將著她整個人,吞沒了下來。
更多的,還是夢裡的那些人,泛著一些熟悉,似乎與她密切相關……不過,有點不喜,收回了思緒,不允許自己,在這些上面,投入更多的心神。
「花娘……」
正在女子,伏在桌上閉眼,有心小憩時。
一道聲音,慌張的傳了過來,連帶著拍門,惹得人一陣心煩意亂……被喚,花娘的女子,從著桌邊起了身,不耐走到了門前。
打開.房門,睥睨著來人,冷意陣陣。
「何事?」
看到,花娘心情不佳,女子不由打了個寒顫……饒是這樣,還是咽了口唾沫,小心道:「傾之……傾之公子……」
「啪——」
還未道上,花娘已是甩手一個巴掌,打了上去……褪去溫和,眸里眯著一道精光:「傾之怎麼了?說!」
挨了一巴掌,女子不敢有絲毫不怠,聲音夾雜著顫抖:「李大人,之前點了傾之公子,讓其陪酒!剛才,李大人似是喝醉,想讓傾之公子……」
女子的話語,還未說完。
花娘已是一把,將著她冷冷的推開,猜到了接下來的意思。
衣袖下的雙拳,不由微微一緊,快步的朝著前方,走了過去……臨,轉彎之前,像是想到什麼,偏了頭:「既然,連個話,都傳不清!那麼,要這舌頭,有何用處?」
如此,隨意道上一言。
卻讓,原地上的女子,登時瞪大了雙眼,身子癱軟了下來,惶恐著不斷後退……轉而,一道身影憑空出現,逼近了女子,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
「哎哎哎!我說你,也真是倒霉,撞上花娘心情不佳!來,乖乖的,把舌頭伸過來……」
來人,正是個嬌俏的少年,朝著地上女子,靠近了過去。
「不……不要……」
地上的女子,手腳並用的,一步一步朝著後面,攀爬過去……試圖,能夠逃得了厄運,卻是被少年一把拽了回來:「不怕不怕!我保證,一點都不疼……」
話落,手起刀落。
「啊……」
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地上,血淋淋的,灑落了一地,尖叫並未引來別人,似乎所有人,已是清楚這處是禁地……半截舌頭,掉在了地上,女子嘴裡汩汩的冒著鮮血,好不凄慘。
「我說你,怨不得花娘!要怪,怪你身後的主子……」
望著地上女子的眼神,驚恐裡面
點綴著恨意,巧妙地藏了起來……連翹唇邊一笑,同著花娘的冰冷不同,而是帶著明媚:「你的主子,小瞧了花娘!」
更是,小瞧了傾之公子。
在著心裡,補上了這麼一句,連翹心情不錯的,哼著花滿樓女子,時常唱著的小調……背著手,把玩著滴著血的匕首,朝著外面的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留下,地上嘴裡,淌著鮮血的女子。
不甘的,站起了身,朝著外面而去。
***
東陵,南涼,北漠。
三國,形成鼎立一勢,其間東陵,地處形勢複雜,濕熱的天氣,滋潤著作物……更有之,因著這樣,山林之間生長著奇異植物,還有一些有毒的蟲蟻毒物。
不過,這並非讓人困擾。
相傳,東陵在很久之前,盛行著蠱術,不過由著蠱術盛行,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了下來……用以害人,一時之間,東陵全國上下,人心惶惶不安。
後來,更是有人將著主意,打到了帝王頭上。
帝王深受蠱毒其害,後來請了高明的蠱術正義人,解了蠱毒之後,龍顏大怒……下令,民間之人不得亂用蠱術,甚至還一度打壓了一些歪門邪道蠱術。
蠱術著實敗落了一段時間,直至後來當今帝王,登基之後。
雖然,蠱術還是存在,不過早已不如以往,那樣的盛行,懂得蠱術之人,已是少之又少……民間,更多的不過是懂些皮毛,真正懂得蠱術的,便被帝王收入了皇室。
最為高深的蠱術,更是藏在皇宮的藏書閣。
尋常之下,根本無人能夠得見,帝王對於這些,存有忌諱的同時,並不讓它滅絕……忌諱有心之人,用來毒害,不讓蠱術滅絕,則是以備不時之需。
是而,皇室裡面,還算是蠱術高手蟄伏。
東陵出美人,東陵的人,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容顏皆是上乘……是以,東陵以美為榮,而相比之下,便是東陵的青.樓,不同於其他地方。
青.樓裡面,不僅僅是女子,更有男子。
比之其他地方,東陵並不排斥男風,雖不是什麼光榮事情,不過並不會令人恥笑……基本,那些達官貴族,在迎娶了妻室同時,還能養一個兩男寵,用以褻.玩。
而,青.樓裡面,當屬花滿樓,佼佼出眾。
若說,這花滿樓,在這東陵崛起,不過才是一年的時間,然而風頭,蓋過了其他的青.樓……在這裡面,當然有除了美色之外,奇特的地方。
比如,這裡面的女子,比之其他地方,更能放得開,床上的招式,各個出了花樣……偏偏,那些女子不同別的青.樓,只是一味的招攬客人。
清純的,妖艷的,魅惑的,高冷的。
只有你想不出,沒有你見不到的女子,而除了女子之外,還有一些美少年……當然,不要以為有了錢,便能隨意點了哪個,這裡並非是俗氣的地方。
花滿樓,不定時,舉辦一些文采比試。
吸引一些,文人***客,一一前來,贏的人,不僅是隨意挑選,任何一個姑娘作陪,分文不取……相反,輸的人,不論你是腰才萬貫,還是富可敵國,皆不滿足所願。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有挑戰的,才是最美的!
無疑,花滿樓無比聰明的,抓住了這一點,常人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如此,便是這個道理,而在花滿樓里,當屬兩位人物,最是鮮為人知。
第一,便是花滿樓的主子,花娘。
第二,便是花滿樓的公子,傾之。
要說,花娘,不過是個女子,年紀輕輕,整日以著薄紗遮面,無人清楚,她是從何而來……甚至,無人清楚,她是以什麼樣的手段,開了這花滿樓。
無數人,好奇其面紗下的容顏。
只是,花娘的冰冷,也算是有人知,花娘為人殘忍,蛇蠍一樣的女子……她能夠與客人把酒言歡,卻也能,將著惹怒她的人,抽了他的血,笑著飲下。
也能,用刀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用以飲用。
曾有人,因覬覦花娘的美色,被她羞辱一番,還剁了不小心碰到,花娘的手指……懷恨在心,有心尋了人報復,卻是第二日,慘死家裡。
一個是如此,二個也是如此,三個也是如此。
偏偏,查不出任何證據。
久而久之,似是清楚了花娘,背後有著一定人脈,是而雖還是,對她有興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前提是得有性命,得到這朵毒牡丹。
再說,傾之公子,傾之公子因人陪酒。
傳聞裡面,傾之公子,半面容顏俊美無雙,比之東陵人,任何男子,貌美三分……傾之公子,從來不笑,曾有人傳,一擲千金,只為傾之公子一笑。
耐何,傾之公子,眨眼不曾。
同花娘不一樣,傾之公子待人溫和,並無惡毒手段,更多的還是……有人,曾在不經意間,捕捉到傾之公子一笑,驚為天人,畫下了一幅畫卷。
光是畫卷,已是美不勝收。
可,那人偏言,畫上不及,傾之公子真人三分。
若說,為何是半面容顏,那麼便是傾之公子,只露出半面容顏,另外半面藏在面具里……是以,只是半面,已是公子傾城,想象著面具之下,該是怎樣的驚艷?!
傾之公子,守在花滿樓,守在花娘身邊,不少人惋惜,定是花娘以著手段,強留下傾之公子,為其招攬生意,否則以著傾之公子,那樣的謫仙人物。
無論怎麼,不該是淪落風塵的。
「叮鈴——」
隨著鈴鐺作響,連著一道純黑色,猶如來自黑暗。
花娘的身影,穿梭在花滿樓裡面。
她似是焦急,又似是不急,腳下快步的同時,身上卻是安定的,而在花滿樓……屬於花滿樓的人,每每看到花娘,皆是停在了原地,低垂著頭。
等到,花娘經過了身邊,這才鬆了呼吸,各司其職。
顯然,在著見識過,花娘的一些手段,一個個怕極了花娘……根據,她們的經驗,只要花娘心情不好,她們便得小心翼翼,除了傾之公子在身邊。
只消,一點不滿花娘的意,便是懲罰將至。
花滿樓共有三層,所佔據的面積,極是寬闊,一樓是平台,有著華麗的布局……花滿樓的女子,在著搭建的台上,跳著誘人的舞蹈,大廳裡面是客人,喝酒賞樂的地方。
二樓,招待的人,身份明顯高上一些,空置著一個個房間,用來阻斷與外面的繁亂……至於,三樓更是,身份尊崇的人,才能夠進去,不過頗是神秘。
清音悅耳,動聽至極。
花娘抬手,一撫頭上,斜斜的插了一支金步搖,長長的髮絲,垂落了下來……她一抬手,寬大的純黑衣袖,順著滑落了下去,露出白藕一樣的手臂。
慵懶的,朝著一處走近。
還未推門進去,已是聽到裡面,男子頗顯醉醺的聲音:「傾之公子,這花滿樓,可有什麼好的?跟著我,保證你一輩子富貴無憂……」
這聲音一聽,明顯是所謂的李大人。
「素聞,李大人對待夫人,極是相敬如賓。哪怕,後院妾室如雲,還是不忘每日,前去同夫人用膳。傾之相信,李大人所言,不過是醉了,這才胡語……」
男子的聲音,含著一些淡薄,猶如三月暮雪一樣,清冷的好聽。
「醉?傾之公子,太是小瞧了!本官為官多年,怎是幾杯酒,便能醉了的?我啊,剛才不過是裝的,只是想打發了那些人,讓你我獨處一番……」
聞言,花娘的眼裡,折射出一絲厲芒。
好一個李大人!
傾之公子,花滿樓的名人,並不如傳言裡面,難以得見,而是謙謙如玉……凡是,來到花滿樓的人,不時能夠見上,不過傾之公子,乃是純凈的人物。
凡是常人見了,都不忍對他,產生褻瀆之感。
自然,不排除個別人。
加上,花滿樓不願,同著朝廷官員,這類人生出隔閡,以免是遭人惦記……是而,凡是朝廷官員來此,便是好生招待,這也是花滿樓,基本無人生事的原因。
同著,不少官員,有些交情。
任是誰,也不能撕破臉皮,惹得那些官員,心生不快。
且,花滿樓不少官員,不適前來一聚,議上一些政事!
「李大人,請自重。」
男子聲音,仍是疏離的,不過並不會,讓人心生不喜。
相反的,而是生出,一種欲求不得的感覺:「傾之公子,我來尋你,已是不下多少回!你以為,當真只是,喝一杯酒,那麼簡單?身處煙花之地,又能有什麼乾淨……」
話到最後,似是酒壯人膽,帶著幾分惱羞成怒。
花娘雙眼微微一眯,思考著連翹離開的時間,加上早已探到,李夫人所在的位置……想了想,應是不偏不倚,能夠撞個正著,不再考慮的,順手推門而入。
推杯換盞,雖是容顏遮擋,不過眼裡明顯含著笑意:「我說誰,原來是李大人!倒是不知,李大人對我家傾之,如此感興趣……」
進到房門,花娘笑眯眯的,讓人無法將她,同「狠毒」二字,聯繫在一起。
當,她進門的那一刻。
傾之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她身上只著了一件,黑色到極致的寬鬆衣衫,胸前露出一大片春色……那個李大人,正是男女皆宜,淫穢的目光,一下子盯在花娘身上。
閱女無數,自是一眼,便猜出這幅身子,多麼極品。
男子左邊的臉,被白色面具所遮擋著,瞧不出模樣。
右邊臉,已然冷了下來,腳下上前,跟在花娘的身邊……後者,許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只是一眼,繼續面著李大人。
「花娘,你來了!你說,多少銀子,能將他贖身……」
縱是***熏心,李大人到底是清楚,花娘美是美,不過有毒……加上,女子貌美的,大把大把,而傾之,卻是更讓人心癢難耐。
重要的,還是他,背後想來無人撐腰。
「哎呀,李大人,你這話,真是讓我為難!傾之,可是我,花滿樓的招牌!你贖了他,我這花滿樓,豈不是關門大吉……」
花娘一邊說著,一邊柳腰纖纖的上前,絲毫不顧忌的,半是依偎在李大人身上。
軟香在懷,李大人意亂情迷,一雙眼睛,直直的朝著花娘,胸口處望去。
卻是,還來不及,瞟上一眼。
「嘭——」
房門被人撞開,打破了房間裡面的氣氛。
卻是,一名身著高貴衣裳,還是遮擋不住怒氣的婦人,站在了門口……婦人臉上原本,還是帶了些蒼白的,因著原本還在街上,陪著別的府上夫人,一同逛著街。
聽著,她們說,上了年紀,老爺們納了妾室,對於她們近乎不聞不問。
那些個小蹄子,仗著寵愛,對於她們這些,當家主母根本不放在眼裡……她聽著,心下洋洋自得,自家的老爺李大人,縱然是多年以來。
先不說,從未有過納妾的心思。
納妾的人選,還是自己定下的,用以擴充門面,李大人時常,歇在她的房裡……雖說,李大人對於自己寵愛的原因,多半有著娘家的撐腰。
畢竟,李大人之前不過是個小小的知縣,由著娘家的提拔,現在也是個侍郎。
不過,夫君不偷腥,這一點,已足夠她在那些夫人們炫耀!
不曾想到,突然地竄出一個女子,拽著她,便是朝著花滿樓,這裡來到……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從來不曾想過,對於自己低眉順從的李大人。
背著她,尋歡作樂。
且,不僅有男子,還有女子。
如今,抓了個正著,這要是傳出去,不是打自己的臉?李夫人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李大人同她面面相覷,頭上滴下了汗水,不明自家的母老虎。
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冷汗,涔涔的向外冒著,李大人許久,才反應過來,花娘還倚在身上……之前的意亂情迷,一下子打了個冷顫,消散的無影無蹤,慌張不已一把,推離了花娘。
「李大人,怎麼這樣粗魯,人家好疼……」
花娘踉蹌了一下,整個身子搖搖晃晃,配以柔弱的身形,好不可憐……不過,很快的,還是被人擁在了懷裡,肩膀上施加了力道。
她的傾之啊,怎麼這樣小心眼。
許他陪客人,不許她演戲?
如此一想,站穩了之後,閃爍著淚光,凝著李大人,加深了這一誤會……李大人再怎麼言,還是在官場上混著,察覺出了一絲設計,朝著花娘狠狠一瞪。
「臭娘們,你等著!啊……夫人輕一點……」
李大人恨恨一言,還未道上其他,已是被著李夫人,擰上了耳朵……臨走,李夫人朝著花娘,瞥了一眼:「別以為,你勾.引了他!便能進到李府,賤蹄子!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李夫人雖是這麼罵著,眼裡還是露出了一絲嫉妒。
連翹聽著這些話語,氣的不能行,正想上前,收拾李夫人一頓……不過,被著花娘一個眼神,制止了下來,后而,她退離了男子懷裡。
柔柔的上前,施了一禮:「李夫人,教訓的是!小女子,清楚身份卑微,連著妾室,也是不配的!我早已,同著李大人說明,耐何李大人,不僅不嫌棄,反而……」
語頓,看著李大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微微一笑,顧盼生姿,讓人轉不開眼:「反而,直言道,若不是,夫人的娘家,對他還有些作用!早已,休了夫人,到時,許我主母位置……」
「憑你也配?你個沒良心的……」
李夫人氣的呼哧呼哧,先是罵了花娘一句。
更多的,還是生氣李大人,李大人是靠著李夫人娘家,才到了侍郎的位置……是以,這樣的事情,李夫人覺得,花娘不可能知道,一下認定,這話出於李大人的嘴裡。
李大人憤恨的,還想辯解,耐何李夫人,已然不聽。
鬆了手的,轉身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賤人!你給老子等著……」
李大人揉著發紅的耳朵,朝著花娘恨恨一言,緊接快速的轉身……遠遠地,朝著李夫人追了去:「夫人,你聽我說……」
「嘭——」
連翹終是看不過,在著李大人經過身邊時。
腳下一蹬,將他踹在了地上。
李大人顧不得,爬起來,朝著連翹火冒三丈,不過當下,還是前去安撫李夫人……心下,則是有心道,因著怕李夫人發現,來到花滿樓,並未帶下人。
等他回到府上,定是帶人前來花滿樓,讓她關門大吉!
「主子,你怎麼不……」
連翹走上前,未完的話語,用著拳打腳踢,用以形容。
花娘輕輕一笑,打發了她:「你啊,小小年紀,做什麼兇狠!做人,可得善良才行……」
聞言,連翹嘴邊,狠狠一抽。
也不明,不久之前,面無表情,甩人一巴掌,還讓她,割了人家舌頭的……是誰?主子,那個人可不是別人,正是您!
雖是這麼想著,連翹並不多言,朝著站在那裡。
不發一言的,傾之公子看了一眼,心裡偷著樂。
公子似乎,不開心呢?
這沒法子,主子腳上沒穿鞋襪,身上還這樣的暴露,公子怎麼開心……她啊,還是趕緊下去,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待,連翹下去,已是不見。
一隻手臂,倏然伸了過來,攬在花娘的腰際,緊緊地抱在懷裡,同一時刻……將著她身上,寬鬆的黑色連體長裙,緊了一緊,抿著唇不語。
「生氣了?」
對於他的靠近,如同情理之間。
微是嘟起嘴,猶如天真的少女,隱是掛了女兒態,還似帶著撒矯……伸出手,蔥白的小手,落在腰間絲毫,不輸於她的男子手掌上。
「傾之,你看!你的手指,比我還漂亮……」
花娘眉眼彎彎,若是不知道的,定是以為,她是清
純與嫵媚的綜合體。
同時,誰也不會,將她與青.樓主人,聯繫在一起,明顯是被寵壞了的官宦之女……聽著她的話語,傾之仍是緊繃著身體,傾身側了眼。
看向兩人,交相輝映的手掌。
「喜歡,割了送你。」
比之,面著李大人時,更加清冷的語調。
花娘微是一怔,抬著他的手,一根一根數著他的手指……半晌,微微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得留著,保護我呢……」
話落,轉身,凝著男子。
離得近了,這才聞到,他身上沾染上了別的味道,眸里一絲冷光浮過……甩開了他的手,離開了他的身邊,皺了皺眉,感到男子再次,抱了上來。
「別碰我!」
花娘道出三字,帶著些許深意。
傾之停了下來,依言不再碰她。
「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味道……」
接下來的一句,讓著傾之舒了眉頭,抬手解下了衣服,之前陪李大人飲酒時,他靠近了他的身子……沒有拒絕,不過是因為,還不曾問出,想要知道的東西。
被著李大人,觸碰上的胸膛,還有背上。
正是上身,不可避免。
至於下身,傾之的眼裡,毫不掩飾,流淌過一抹殺意,自是衣角也不沾上……很快,上半身衣服,全部脫掉,這才接著之前,一把抱起了花娘。
「傾之……」
「先送你,回房!我再沐浴……」
不等花娘,將著話語道出,他已是了解的,接下了一言……眼看,花娘滿意的蹭了蹭,他光潔的胸膛:「傾之,你是我的……」
心裡,緩緩流淌過,溫暖的味道。
「嗯」了一聲,傾之抱著花娘,出了房門,走在了回房的路上,期間不少被人瞧見……一個個心裡惋惜,傾之公子又被花娘玷污,實在是可惜。
「連翹,你說你,長得這麼俊!什麼時候,也讓花娘疼愛一番……」
花滿樓里,有著女子出言,調戲著連翹。
聞言,連翹冷冷一瞥:「你嫌命長了?」
登時,女子噤聲,不再言語,但是心裡,還是誹謗著的,連翹是一名少年,時常跟在花娘身邊……花娘的房間,除了特定的,只有兩個人能夠進去,一個是傾之公子,一個便是連翹。
因而,在著旁人看來。
連翹與傾之公子,都是花娘養的男寵,不過連翹年齡還小,暫時只是調教時期……對於這些傳聞,花娘不在意,傾之公子也不在意,偏是連翹在意。
久而久之,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斜了女子一眼,連翹噙著一根狗尾巴草,目送著主子與公子,遠遠地回了房……啊呸!這些人的腦子,真能夠想象,她才不是男寵!
進到房間,將著花娘,擱在了床上。
后而,花娘乖巧,坐在床邊,傾之到了一旁衣櫃里,尋來合適的衣裳……無不,都是統一的黑色,偶爾才是淺一點的顏色,像是明了她的愛好。
傾之取出了黑色的裡衣,還有一些別的。
后而,冷著臉,伸手將著花娘的寬大松衫,解了下來,露出女子整個身體,除了上半身的束胸,還有下面的褻.衣,全身上下,再也無了遮擋,一覽無遺。
心裡有***,表面佯裝無事。
將著衣衫,輕柔的朝著女子身上,一件一件的穿上,忽視過那誘人的雪白肌膚,還有女子發育完好的,呼之欲出的兩團渾圓,用著衣裳一一遮擋住。
「傾之,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穿」二字,還未道出,已是被著男子打斷,花娘只能委屈的,皺著小臉……雖是隔著面紗,眼裡還是流露出一些,讓著傾之的心,整個柔軟了。
「熱……」
花娘嘟囔出一個字眼,頗是有些不情願。
傾之怔了下動作,快速的起身,到達了桌邊,掩飾過,心裡與眼裡,泛著
的苦澀……東陵國,四季如春,而如今房間里,已是擱著許多的冰塊。
他感到了冷意,甚至從著她的身上,也感到了她是涼的。
身體冰涼的,有些沒有溫度,讓他時常,感到了心疼,可是她,還是覺得熱……相府的那場大火,根深蒂固到了她的腦海里,她的心裡,她的生命里。
從此,她怕極了火,連帶怕極了熱。
***
夏夏想了很久,還是這樣開頭!這是東陵篇,短時間裡面,不涉及南涼篇,希望親們喜歡……感謝,昨天有親,贈送鑽石、月票與荷包,夏夏一定依言多多更新!繼續,求月票,求荷包,求鑽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