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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VS囚禁:相府叛國,意圖謀反(1)【必看

  尤聽,君墨白一言一語,禮部尚書與工部尚書,心裡有了一番思量……便是同時,迅速分析了局勢,重新做出了選擇,背叛了君長卿擺。 

  對此,君龍澤甚是滿意,點了點頭。 

  經過了心病,一度昏迷,醒來調養了身體,哪怕這樣,君龍澤還是清楚感到……自行身體,已是愈來愈下降,隱隱有時,已是感到,大限將至。 

  因而,待著身體,好上一些。 

  賜婚,立太子,這兩件事情,立刻著手處理,目前看著墨白,已是初現光芒……心下,算是處理了一塊心病,原本擔心,墨白與上官連城,斷袖一事。 

  此時,兩人各有歸宿,想來無需擔憂瓜。 

  如此一想,整個人悄然,鬆了口氣,便是這一鬆氣,無有事情擱在心頭……一時,閉了眼,彷彿蒼老了不少,疲倦傳入了身體與心上。 

  「眾位愛卿,可是還有異議?」 

  淡漠的,君龍澤道出了一言。 

  久久的,群臣之間,相互一望,尤為是朝著相府,這裡一一看了過來……耐何,上官明沉默不言,便也是當作無事,其間當屬君長卿,滿心的不甘。 

  偏偏,擁立他的相府,在這一刻,沉寂下來。 

  工部與禮部,臨陣倒戈,剩下的弱小勢力,根本起不了大風大浪,只能眼睜睜……看著君墨白,牽著與心愛女子,一樣的女子,當上了太子。 

  自此,更是無法,報復與他。 

  想到這裡,君長卿衣袖下的雙拳,握了又握,眼裡充斥著紅色血絲……已然,陷入了對於權勢,無限的追逐當中,心靈在一點點,扭曲。 

  或許,當年的君長卿,的確溫潤如玉。 

  然,自從若桃去世,經歷過了重大打擊,在這些年裡,心已是逐漸的,偏離初衷……如今的君長卿,早已不復當年,一心被著仇恨與***,所驅使利用。 

  眼看,群臣無有意見,君龍澤手上一揮。 

  登時,宮人明了,上前朗朗道:「皇上起駕——」 

  群臣皆是精明之人,看得出聖上,身體愈來愈差,怕是得有著打算……立了七王爺太子,哪怕心覺不適,然而,已是事實,只待接下來,觀察七王爺,行事風格。 

  是否,符合帝王標準。 

  君龍澤離了殿上,剩下殿上群臣,並未著急離去,而是來回形成一片,攀談著什麼……君墨白便是很快,牽著納蘭婉兮,離了殿上。 

  臨行之前,連著一眼,不曾給予連城。 

  倒是納蘭婉兮,頗是意味不明,朝著連城,望了又望。 

  對上她的目光,納蘭婉兮盈盈一笑,任由君墨白牽著,走出了殿外……他們的身影,在著連城的注視裡面,漸行漸遠,直至交匯一道線。 

  再也,消失不見。 

  驀然,連城便是整個身子,蹲在了地上。 

  心臟那裡,傳來驟然的痛意,頗是有些承受不住,上官明心有擔憂……示意上官安然,上前看一看連城,然而,那不過一時。 

  很快,連城站起了身,朝著上官安然,賦予安心一笑。 

  之後,到了惶然無措,滿是天真的君綺羅身前:「九兒,姐姐送你回宮!」 

  君綺羅點頭,乖巧隨在連城身側。 

  正待離去,一句言語,已是傳了來:「是你吧?小城,是你說服丞相與老太爺,更改了心意,支持了他……」 

  連城心煩意亂,循聲望去,不期然,正是君長卿。 

  無奈一笑,並不給予理會,依舊離去。 

  「上官連城,你以為,他當真變了性格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得到,相府的支持!你看,現在當了太子,連著話,也不曾同你們再言……」 

  「長卿,你還不明白嗎?」 

  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什麼言辭,連城扭過了頭……隔著極近的距離,打量著君長卿,滿眼痛惜:「我不曾,同著爺爺與父親,說過什麼話語,這是他們的選擇!而且,變得從來不是他,而是你,長卿,你對於權利的追逐,當真以為別人看不出嗎?」 

  低低,道出這麼一言,連城陪著君 

  綺羅,轉身離去。 

  對於君長卿,君綺羅同樣感到,不似以往的親近,帶了眾多的疏離。 

  站在原地,君長卿看著連城,一點一點離去,想著他的話語,臉上神色忽明忽暗……不甘,憤怒,還有一些不明情緒,包圍著整個心裡。 

  他不相信,不相信連城,什麼話語不曾說,丞相與老太爺,便是更改了意見……畢竟,他們以往還是有著交情的,定是連城將著他,刺殺君墨白的消息,告知了他們。 

  一定是這樣,與著變不變,沒有什麼關係! 

  止不住的,君長卿褪去了溫潤如玉,整個人臉上,掛滿了陰鬱,眸色不甚分明……這讓,站在他身側,不遠處的上官安然,望著他,生出了一絲陌生的味道。 

  想到,哥哥曾經說過的話語,不由感到了一絲複雜情緒。 

  緩緩地,流淌過了心上。 

  送著君綺羅,回到了寢宮,連城這才轉身,踱步有意出了宮裡,回到相府……卻是不曾想,還未到達宮門,已是有人,早早等在那裡。 

  不是別人,而是納蘭婉兮。 

  一襲粉色桃裙,將著她的容顏,襯出了明艷與風華,笑意灼灼,婉如新月……她,緩緩地上前,彷彿是路過,還是有意為之,連城無心揣度。 

  腦海裡面,浮現出的,還是君墨白,牽著她不離。 

  她在這裡做什麼? 

  連城不會,愚蠢的以為,不過是碰巧遇上,更像是有意等待……不過,隨便與她,無論是哪一種,她皆是沒有興趣,一點沒有興趣。 

  如此想著,徑直走過了她的身邊。 

  「上官公子……」 

  納蘭婉兮還未開言,連城快步走過,不過急急道上……卻是,連城腳下不停,她只得小跑上前,伸手橫在他的身前:「你是上官公子……」 

  沒來由,看著眼下,這一隻皓腕,生出一絲厭煩。 

  她知道,這絲厭煩里,夾雜著一些嫉妒。 

  嫉妒什麼,她無處得知,也不想去,細細猜想,無有任何意義……只是,強行的將著各樣情緒,壓在了心裡,瞥了眼納蘭婉兮。 

  「納蘭小姐,攔著在下,可是有事?」 

  出口,言語平靜,比著想象裡面,著實安穩了不少……連城想,這至少,算是進步,耳邊同時傳來:「太子殿下,他想見你……」 

  太子殿下,陌生的四個字眼。 

  讓著連城,恍神了下,很快的回過神來,的確,太子殿下不是么?君墨白,被立為了太子,已是南涼儲君,她怎麼忘了這事! 

  唇邊微微一扯,婉拒下來:「還望,納蘭側妃,回了太子殿下!在下著實有事,恐怕不能赴約……」 

  他既是太子殿下,那麼納蘭婉兮,便是納蘭側妃。 

  真真是好笑,一轉眼,他已由著,最初的許諾,到了求娶別的女子……定不負相思意,那些話語,彷彿猶在耳邊,如同昨天。 

  相思意,相思意,君墨白,你終究負了我的相思意。 

  「上官公子,留步……」 

  納蘭婉兮有些著急,還是小跑了上去,帶著滿眼的堅定……與著連城,毫無畏懼迎上:「上官公子,太子殿下想見你!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跟著你……」 

  她對於連城,似是熟悉,也似是陌生,可是態度,滿是堅定。 

  連城從她的眼裡,看得出對於君墨白,懷著愛戀,不由有些惡趣味的想……若是,這位納蘭側妃,知曉了她是君墨白,前面的所戀。 

  可否,還會一心,請他過去。 

  不,所戀么,她突然懷疑,君墨白真的戀過她么?那些情景,確實一遍遍親身經歷,轉眼已是虛妄,讓她生出了一絲隔世之感。 

  「好,我去見他。」 

  驀然,連城抬眸一笑,淡淡應了下來。 

  便是,他的一笑,讓著納蘭婉兮,有著片刻恍神,感到不同尋常……這些日子,他同她,言語並不多,更多時候,他在作畫。 

  她不經意的,感到新奇,便是看了一眼。 

  只是一 

  眼,心頭有了震撼,同時還有了傷感,畫上是個女子,極美的女子……只是,年紀輕輕,眉眼尚未張開,然而已是傾城。 

  畫上,那名女子白衣勝雪,笑意楚楚。 

  那名女子,不是無憂郡主,與著她,更無一絲相像,出自於他的手下……一顰一笑,極盡奢華,她便是心生一絲妒忌,轉眼驟然,感到心悸。 

  深深記得,他用了許多時間,用來畫完那幅畫,當那幅畫,真正畫完之際……他的體力,也是到了盡頭,望著那幅畫,他眉眼藏了薄薄的寵溺。 

  還是記得,他說了一句,只是一句,記憶猶新。 

  他說,若是,不幸賭輸,起碼,在著還能執筆的時候,留下她,最初的模樣。 

  明明不是喜歡,無憂郡主的嗎? 

  可是,為什麼在著關鍵之時,畫下的並非無憂郡主,而是另一個女子……她沒有問,或許清楚,她問了他並不說明,她只是羨慕,曾經羨慕無憂郡主。 

  如今,羨慕畫上的女子。 

  隱隱,有種錯覺,浮萍與飄絮,向著她訴說,他是多麼的愛著無憂郡主……然,她自身聰明的感到,沒有一絲一毫,他沒有一絲一毫,愛過無憂郡主。 

  而,面前這位上官公子,面容與著畫上女子,隱隱有著重合。 

  想來,應是錯覺,一個男子,一個女子,怎麼能是同一個人。 

  連城不明納蘭婉兮,心裡所想。 

  只是兩人,頗是默契的沉默著,兀自想著彼此的事情,靜靜來到君墨白的庭院……遠遠地,還未到達,未見其人,已聞琴聲,泠泠清清,夾雜著清冷的悲傷。 

  連城鮮少,聽過君墨白彈琴,記憶幽深的,便是鳳求凰。 

  那一樹桃花,為了她,那一首鳳求凰,同樣為了她,厭極了這樣的心境……納蘭婉兮先是走了進去,連城步調下意識,慢了下來,隨在後面。 

  納蘭婉兮,走進院子的時候,琴聲已是停了下來。 

  君墨白背對著連城,坐在石凳上,納蘭婉兮走近,靠近他的身邊,同他說著話語……連城佯裝視而不見,自顧自進了庭院,到了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墨哥哥,他來了……」 

  納蘭婉兮道上一語,夾雜著提醒意味。 

  接下來,便是三個人的沉默。 

  直至,君墨白開言:「城,好久不見。」 

  他還是喚她城,彷彿從來不曾變過,連城心湖一顫,很快恢復了平靜……上前一步,微是彎了身子,帶著淡漠的疏離:「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時間,定格下來。 

  「婉兮……」 

  君墨白道了兩字,手上輕微一擺,示意其下去……見此,納蘭婉兮心有擔憂:「墨哥哥,你一個人……」 

  「無事。」 

  淡淡的,對於納蘭婉兮的話語,君墨白阻止了下。 

  看在外人的眼裡,兩人不過是如膠似漆,難以割捨,只是若是擱在平時……連城仔細的看上,便能察覺一絲不對勁,但在這一刻,無心看上。 

  最終,納蘭婉兮下去,只留下了連城與君墨白。 

  兩人一坐一站,兀自沉思。 

  君墨白伸手,手指撥在琴上,發出泠泠琴音,回蕩在這庭院……忽而的,轉過了身來,並不離了石凳:「上官公子,可否賞琴一曲?」 

  他終是止了親昵稱呼,語氣轉了淡漠如初。 

  而,連城凝望著他,他的容顏,仍是風華絕代,只是臉上蒼白了些……或許,他一直是蒼白的,似是病了一場,不過他瘦了,連城察覺到。 

  在著大殿上,便已是一眼看出。 

  之所以,一眼看出,無疑是他,瘦的厲害了些。 

  可是,為什麼?縱然,不是無憂,卻也是同樣的容顏,他對於她,如是疼寵,怎麼還是瘦了? 

  不能在想,制止了這一想法,深入下去。 

  連城瞥了眼,石桌上的瑤琴:「太子殿下,看來頗有興緻!只是,微臣不善彈琴,恐怕拂了殿下心意……」 

  < 

  如是說著,已是拒絕,話語裡面,隱是自我諷刺,看著他平靜……終究,她還是高估了自身,高估她,能夠同樣陌生的,面對著他。 

  她,終究比不過,他的狠。 

  「彈一曲,好不好?」 

  彷彿,不在意她的拒絕,君墨白接著道上。 

  連城甚至,從著他的話語里,聽出了一絲乞求,手掌慢慢的緊握,任著指甲掐著掌心……終是,在他的眸,一直注視她之下,她終是笑了,笑意瀲灧。 

  「好。太子殿下所求,微臣怎敢拒絕?」 

  說著話的同時,連城上了前,毫不扭捏,坐在了他的對面……伸手,望著他的背影,將著瑤琴一轉,面著自身:「只是太子殿下,微臣府上有事,彈過一曲,便得回府!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一語畢,久久得不來,任何答案。 

  連城並不在意,連著最深的傷害,已是經歷過,不過不回答,算得了什麼……腦海,來回翻轉,竟是感到些許的悲傷,在著這個寢宮。 

  她同他,從著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了中間的情意暗生,再到最後的刻骨分離。 

  恍然間,她發現,原來這一路上,她與他,從來不曾太平過,磕磕絆絆,不曾攜手走過繁華三千……或許,一開始便是不該相遇,哪怕相遇,不該相識相惜,如此便也沒了相守相離。 

  十指纖纖,觸碰上琴音,撥響了第一個音符。 

  回首恩怨過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已虛無。 

  「停在這裡不敢走下去 

  讓悲傷無法上演 

  下一頁你親手寫上的離別 

  由不得我拒絕 

  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 

  擁抱著並不真實的*** 

  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 

  木蘭香遮不住傷 

  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 

  不再找約定了的天堂 

  不再嘆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覺,壓不住滿心的悲傷,清靈的歌聲,在著半空裡面,飄蕩迴響……期間,有著桃瓣掉落下來,輕飄飄的,鋪滿了一地,唯美。 

  琴聲流淌,清歌交織。 

  含了一絲清冷,襯出世間的悲傷離合,三寸日光,你我之間,不過一個腳步距離……卻是,一步之差,便是天涯海角,再也無法借回。 

  君墨白,你我之間,終究落幕。 

  一曲終了,良久孤寂,抬手遮上容顏,驚覺已是滿臉淚痕,可悲可嘆可笑……起身同時,將著淚痕擦乾,他還是背對著她,輾轉到了他的面前。 

  再抬頭,與他的對上,已是平靜。 

  同他一樣的,平靜。 

  「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不想再說任何,也不想再聽他,說任何。 

  以後如何,無從得知,只知,這一刻,當真不想再,停留一絲一毫……對於連城離去,君墨白無有出言阻止,整個人靜靜坐在那裡。 

  直至,連城腳步漸遠,又一道腳步,響了起來。 

  正是納蘭婉兮,躊躇著朝著君墨白走近,心上是滿心的震撼……震撼,剛才那一曲,更是震撼,那一首從未聽過的歌曲裡面,歌詞的深意。 

  決絕,悲傷,世事無常。 

  她無法不去想,上官連城,何故彈這一曲?君墨白同著上官連城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墨哥哥,他走了……」 

  出口話語,已是成了這樣。 

  或許,除了這一言,她不明,該是道上些什麼,她本是來到他的身邊,不過是奉命為之……她可以隨時離開,可是突然發現,她似乎已是離不開。 

  她不明,為何來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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