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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歡VS舊愛:疑似故人來(2)

  一時間,尖銳的疼痛,透過傷口,傳遍了整個身子。 

  然,只是一刻,連城咬緊了嘴唇。 

  下意識的,扭過頭去擺。 

  然而,君墨白一瞬間,不明去了何處,身影消失在面前,想要抬步追去……頓時,還是失去了力氣,直覺彎下身,失神一般的,將著碎成兩瓣的桃花簪。 

  撿拾了起來,緊握在掌心裏面瓜。 

  他……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這樣,想來遇上棘手事情,這才一時,顧不了自身。 

  這麼一想,低低一笑,似是被著這個理由,信服一樣……兀自恍神,直至耳邊,一道聲音傳來:「公子,這桃花簪壞了,您與那位公子,一同來的!理應,賠錢才是……」 

  想必,看得出連城與君墨白,這兩人非富即貴。 

  是以,桃花簪在著地上摔壞,攤主還是不曾,變了臉色。 

  連城怔了下,從著懷裡,取出了銀兩,付與了攤主一些。 

  手握桃花簪,正想離了這裡,尋與君墨白的痕迹……偏然,接著一語,復而入了耳:「那位公子,甚是在乎心上人!連著桃花簪,已是忘了付錢,帶走贈與心上人……」 

  驀地,連城腳步,停了下來。 

  轉身,扭頭直直,望向攤主:「心上人?這是何意……」 

  攤主笑了笑,原本剛才,看著那位淡墨公子,將著桃花簪,戴在這位公子頭上……還以為,他們交情甚篤,亦或者,兩人皆是男風。 

  畢竟,面前這位公子,實在是漂亮,且是氣質柔弱。 

  後來,不經意,親眼瞧見,這才感到誤會。 

  「瞧我這人,那位公子,走得匆忙,想來公子未有在意!我剛才,看到那位公子,匆忙前到那裡,追上了一位女子……」 

  語頓,瞧著連城,神色之間,有些微怔,似是並不熟知。 

  這才,感到一絲奇怪:「看兩位,交情不淺,公子不知嗎?那位公子,對於那位姑娘,追的很緊……」 

  有著什麼,在著心間,一點一點沉寂了下去。 

  連城感得到,那是心上的喜悅,逐漸歸於悲傷,手上握緊了桃花簪……朝著攤主,看了又看,並未看出他在說假,再聯想君墨白,那番的態度。 

  可是,讓君墨白,挂念在心上的女子,還有誰? 

  除了若桃,便是自己……那麼,還有誰? 

  或許,攤主看錯,也或許,那個女子身上,有什麼需得君墨白,想要的……她不該多想,在著如今局勢動蕩下,對於君墨白,投入全心的信任。 

  只是,心,為何,這麼的不安。 

  「嘶……」 

  突兀的,感到疼痛一樣的,發出了聲音。 

  垂頭往下,這才發覺,碎裂的桃花簪,將著掌心,劃破了一些……有著鮮血,從著其間,滴落了下來,沾在桃花簪上,隱隱透著一絲妖冶的美麗。 

  「嘩——」 

  連城鬆了手掌,任由桃花簪,掉落在地上。 

  眉眼,染上了些許怔忪,連城站在原地,一邊望著手上的血跡,一點一點乾涸……一邊,來回望著前方,人來人往,等待誰人的歸來。 

  可是啊可是,從著下午明亮高照,到了晚上月朗星稀。 

  那個人,君墨白,始終不曾回來。 

  夜幕落下,有著清風,蕭瑟的吹拂而過,已是深秋了,白天還算溫暖……到了晚上,已是寒冷降臨,在著連城後方,那位攤主。 

  朝著她,望了又望。 

  最終,耐不住好奇,上了前來:「公子,您還在等……那位公子?」 

  連城「嗯」了一聲,算是當作了回答。 

  攤主笑了一笑,帶著一絲善意的猜測:「公子,我看您,還是別等了!我念書少,還是懂得一個詞,便是重色輕友!公子,依我看,那位公子,怕是不會來了……」 

  「不,他會來。」 

  心上,有些浮躁。 

  聽著攤主的話語,原本以為,定是心煩意亂的,可 

  卻奇特的,歸了平靜……待,他落下最後一言,不由自主的,打斷了下來。 

  君墨白,他定是回來。 

  重色輕友么? 

  可是,她不是友,她是色啊,不是嗎? 

  懷著這樣的想法,連城美麗的唇,向上清揚。 

  攤主眼看,勸說無效,嘀咕了幾句,便是回了攤子,繼續營生……雖然,他嘀咕的小聲,連城還是聽了到:「美色當前,哪有時間,顧著友人……」 

  笑容加深,連著自身也不明,哪裡來的篤定。 

  也許,她聰明一些,該是主動尋了去,這樣說不定,比著等待,來得快一些……可是,她是偏執的,偏執的等待原地,偏執的守著小小想法。 

  君墨白,她堅定,除非真的,出了事情。 

  否則,他一定會來,即便自身,來不了,還是派人前來……只是,這是京城,他出事的幾率,小之又小,剩下的,便只有,他是遇上事情。 

  一時,解決不了,這才無法來到。 

  懷著這樣的想法,連城望了眼天際,月亮躲在了烏雲里,星星近乎不見……這天氣,莫不是要下雨?連城皺皺眉,看著街上行人,逐漸稀少。 

  再等等,萬一,她這邊,剛一離開。 

  君墨白,到了來,看不到自己,怎麼辦? 

  可是,上官連城啊上官連城,你都已經想到這一點,他可有想過這一點?追逐一個女子,離開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遲遲不回! 

  連城的猜測,終究成了真。 

  天邊,下了雨,先是朦朧小雨,潤如酥,很快,雨勢漸漸變大,呈著寒冷溫度……那些攤主,紛紛收了攤子,包括之前的攤主,行人紛紛避了雨。 

  終是認輸,君墨白,他不會來了。 

  委屈嗎? 

  先前,吻上君墨白時,遭到他的躲避,感到了一些委屈,後來雖是解釋了,還是心存疑慮……現在,加倍的委屈,哪怕心下,還在信著君墨白,對於別的女子,並不會動心。 

  可是,他始終不曾來,不是嗎? 

  我在等一個人,他一天沒有來,我便等上一天,他一年沒有來,我便等上一年……我知道,他會來,他肯定會來,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 

  曾經,不明在何處,看過這麼一言。 

  如今,換做了自身。 

  「小白,你再不來,我真的生氣了……」 

  眼看,漫天的大雨,傾盆而下,全身上下,衣衫被著雨水淋透。 

  連城眼裡,泛了酸楚,頗是帶著一絲任性的,道上這麼一言……而,隨著這一語落,頭頂的雨勢,瞬間止住,有著腳步聲傳了來,在她的身後站定。 

  「小白,我就知道……」 

  眸里,一瞬染上欣喜,轉過了身。 

  未完的三個字「你會來」,在看到來人的容顏是,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其實,隔著夜幕,並不是看得很清,但是還是一眼認出。 

  不是君墨白,而是……夏侯淵。 

  是了,夏侯淵一身黑衣,像是與著黑夜,融合在了一起,深不可測……他的手上,撐了一把油紙傘,傘身並不大,他卻是將著傘身,悉數撐在了她的上方。 

  遮擋了雨水,滴落在她身上。 

  哪怕這樣,她的身上,早已淋成了落湯雞,有著雨水,「啪嗒——」落了下來……至於,夏侯淵剛是淋了雨,衣裳很快的濕透。 

  「你怎麼在這裡?」 

  沉默的,尷尬兩兩相望,連城還是開了口。 

  不覺得,瞥了一眼,夏侯淵。 

  他長著一張,與師父相同的容顏,便是與師父白色,完全相反的黑色,臉上則是有著一道疤痕……蜿蜒在他的臉上,折射出一絲冰冷之感,那道疤痕,連城很有印象。 

  嗯,出於她的手筆。 

  對於夏侯淵,感情已是歸於正常,淡淡的並無,什麼感情。 

  「路過。」 

  夏侯淵回上二字,頗 

  是隱晦不明,讓著連城皺了眉頭……很快,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緩緩道:「不巧,看在上官公子,雨里漫步!心有好奇,過來一看……」 

  他語氣里,似是說的尋常,連城卻是聰明的,嗅到一絲諷刺的味道。 

  諷刺么?諷刺什麼! 

  連城一時想不明白,但是對於,他這樣的語氣,感到不喜:「我散步,關你什麼事?還有,若我所記無錯,你應是不能出宮的?」 

  聽著連城的回擊,夏侯淵緊抿了唇,剋制住,掐死他的衝動。 

  派了人,跟隨君墨白出宮。 

  安排了棋子,與著君墨白相遇,偏偏安排了這些,正待離去,看著他遲遲不離……他在等什麼?呵,除了等待君墨白,還會有誰! 

  明明知道,他還是選擇,陪他一起等待。 

  君墨白,他知道,不會再來。 

  上官連城,你篤信,君墨白會回,我陪你就是,可是不曾想到……你一等,便是這麼久時間,聰敏如你,怕是早已清楚,君墨白長久不來,已是不會來。 

  然,哪怕這樣,即便下了雨,淋得滿身狼狽。 

  還是遲遲的,僵在原地。 

  上官連城,不嫌諷刺嗎? 

  如此想著,卻是自嘲一笑,有什麼資格,批判與他?他是諷刺了些,不過夏侯淵,你好不了多少,陪著等待別人的他,好笑么。 

  既然,你一心以為,君墨白為你築造了天堂。 

  那麼,便讓你,瞧瞧地獄的模樣。 

  上官連城,我們一起……下地獄! 

  「確實,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不過,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贈你一傘,並不為過……」 

  淡淡的,夏侯淵回上了一語。 

  頓了下,冰冷了眉眼,折返了下:「而出宮,想來你還不知,我回北漠,歸期已定!這些時日,已是隨意出宮……」 

  「這麼快?」 

  連城訝異了下,原本還以為,需得一兩年時間……對於,她的反應,夏侯淵冷笑了一下:「以著,每年進貢貢品增加,換取回到北漠!自然快了些……」 

  瞬間,連城沉默了下來,明白了些許。 

  想來,夏侯淵之所以,這麼快回到北漠,定是答應了什麼條件……從他的話語里,不難聽出,以著給予南涼利益,這才換得了自由。 

  對此,連城並不發表什麼意見。 

  這是在古時,國與國之間,所默認的相處。 

  當年,由著北漠,比不得南涼,兵強馬壯,這才將著太子,送來了南涼示好……如今,這兩年北漠,逐漸的發展了起來,夏侯淵答應了這個條件。 

  需得,他來完成。 

  換而言之,夏侯淵回到北漠,需要得到權利,才能完成進貢……不然,北漠那邊,定是不願意增加貢品,所以這一番回去。 

  夏侯淵,怕是凶多吉少。 

  若能,保住太子之位,最終登基為帝,天下都是他的,何況是貢品……可是,若是他保不住太子之位,北漠不願增加貢品,要麼重新將他送來南涼。 

  要麼,便是……殺了他! 

  「祝你,回到北漠,一切安好。」 

  想到,他的處境,已是危險,連城放下對他的成見,真誠祝願了一句。 

  她的話語,滿懷真摯,夏侯淵怎是猜不出,這樣的原因,心下冷笑間,表面默認不語……他既已,打算回了這北漠,自是有了一定的打算。 

  北漠那邊,有意傳位的皇子,不過是父皇所喜。 

  加上,生母是皇后,背後有些勢力,這樣擁立所得,至於皇子本身,並無讓他忌憚……勢力么,他雖是不夠,但是小的勢力,加起來,滴水石穿。 

  值得,一拼。 

  而在南涼,與著君長卿聯手,事實上不過是君長卿,幫了一個忙……在著君龍澤面前,說了好話,同意讓他回到北漠,至於他許與君長卿的好處。 

  不過,等他,需要的時候,出兵相助。 

  只是, 

  話雖是這樣說,兩人皆是清楚,局勢不斷發展,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若是,他這一番回去,敗在北漠,便也是功虧一簣。 

  不過,對於君長卿而言,根本是不需付出,一勞永逸。 

  讓他意外的,還是君龍澤,明明看著身體無恙,熟料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等他回到了北漠,北漠與南涼,皆得變天。 

  值得探究的,還是北漠,他稱帝還是他的兄弟稱帝。 

  南涼,君長卿稱帝,還是君墨白。 

  兩者相比,倒是有心,此人是君墨白,這樣日後,才不寂寞……君墨白,給予他恥辱,讓他恨之入骨,同時還是奪了連城,正因為這樣,才是他的真正敵手! 

  如此想著,凝視被著雨水,淋濕的連城。 

  突兀的,夏侯淵俯下了身,靠近他的身:「上官連城,等我。我會回來,以著全新的身份,回來南涼……」 

  「你回不回來,與我無關……」 

  被他的言行,連城驚了下,倒退了下。 

  隨著他的倒退,夏侯淵手上的傘,傾上了前,不讓她再淋到……清楚地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連城看了眼四周,夜色茫茫,無人再來。 

  君墨白,已是不再來。 

  心下沉了下,有意離開:「我要回府,你也早些回宮……」 

  一語畢,連城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便是打算在著雨里,朝著相府狂奔……畢竟,這是小吃之地,離著賣傘的鋪子,還有一些距離。 

  加上,這場雨,應是下不長久。 

  原本,最好的打算,不過是尋個地方,避上一避,可是夏侯淵在這裡……不想同他相處,他身上隱隱流露出的不明情緒,讓她感到莫名的心悸。 

  隨著,連城的轉身,夏侯淵更快一步,伸出手握上了他的手臂。 

  「傘,拿著。」 

  將著傘,強行塞入連城的手裡,夏侯淵眸里深邃。 

  連城原想拒絕,但是鬼使神差,還是接了下來,轉身欲走。 

  那隻手臂,還是緊抓著她,不讓她離去,心頭窩了火……回過身,比她更快一步,夏侯淵開了口:「我出宮時,遇上一件事情,關於君墨白的!你可有興趣知道?」 

  聞言,連城怔了怔。 

  良久,唇邊一扯,笑了:「夏侯淵,你這麼聰明,猜不到我的心思嗎?」 

  表面雖是鎮定,心下已是心神不定。 

  當,她打算離開時,夏侯淵才開了口,加上他的語氣,隱約猜出一些不詳……卻是不明,夏侯淵原本,等著連城,自己發現,終是忍不住。 

  是了,忍不住,連城與君墨白,之間的關係。 

  他已是確定,喜歡上了連城,便是用些卑鄙手段,又當如何?他在意的,從來不是過程,而是結果,一如遭到君墨白的欺壓,他從來是隱忍! 

  「君墨白抱著一個昏迷女子,神色匆匆進了宮……」 

  緊盯連城的眸子,夏侯淵緩緩道出這麼一言。 

  眼看,連城神色一僵,臉上蒼白無色,恍然憶起,她身上受了傷……那傷,正是他射向君墨白,反而被她擋了下來的,嫉妒吞噬著心裡。 

  「我不相信……」 

  「我不過,無意遇上!信與不信,由你,再不然,你進宮一看,便知……」 

  隨著連城的答案,還未落下,夏侯淵滿是堅定的道上一語。 

  緊接,抬頭瞧了眼,雨勢逐漸減小,已是毛毛小雨。 

  「天色晚了,我送你。」 

  這麼說著,夏侯淵抬了手臂,想攬著連城,回了相府……卻是,攬了個空,連城整個身子,猛然側過:「我不信,夏侯淵,我不信。縱然,這是真的,其間定有緣由……」 

  語頓,青絲已濕,貼在額上,仍是堅持笑靨:「如你所言,我想,我是該進宮,看上一眼。但我相信他,這其間,定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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