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別帶走她

  夜幕之下,連城與著君墨白,遙遙隔著相望。 

  在著周邊,桃瓣來回輕舞飛揚,漾出驚人的美,刺眼一幕幕……剎那間,靜寂無聲,回憶傾巢而出,埋葬了所有冰冷。 

  君墨白溫柔的笑意,隨著連城一語道出,微僵在唇邊慌。 

  連帶身形,皆是一怔犯。 

  他垂了眸,微微側轉過身,只留一襲清寂,倒映在氤氳的年華……連城的心,便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似得,歸為淡淡的疼。 

  「城,這點,不行。」 

  半晌,唇邊微動,流出心下所想。 

  無意識的,連城手掌緊緊握著,掩去了唯一的緊張……遂,腳下一轉,到了君墨白面前:「若是,我一定想知道……」 

  「究竟,你想知道?還是君長卿……」 

  褪去了溫柔,君墨白不冷不淡,反問一語。 

  聞言,連城一刻沉默,承認了下來……卻在同時,君墨白唇邊一挑,清冷似月光:「所以,於你而言,君長卿重於我?」 

  「不是……」 

  近乎遵從心下,連城駁上一語。 

  然,在著接到君墨白,無有溫度的容顏時,有著什麼擴散開來……突兀明朗,適才那些似水溫柔,根本是可望不可及的! 

  「呵,為什麼?」 

  雙肩一沉,正是君墨白雙手,擱置在了上面。 

  連城只來及,抬眼看向他,泛著些許陌生,還有著一絲脆弱……是了,這是脆弱,在著君墨白身上,少有看到的脆弱! 

  「為什麼連唯一留在我身邊的人。你們也想奪走?」 

  他說著一句句,連城不得不言,有些聽不懂。 

  然,還是從他的言行之間,感到了孤獨的滋味,思緒擾著心思……看得出,君墨白在乎若桃,不比君長卿,少上一分。 

  在這一刻,連城突然覺得,不明應該做些什麼。 

  「君墨白,長卿只是想祭拜若桃,她是他的王妃!你不能這樣藏著若桃……」 

  「不能?為什麼不能!」 

  打斷連城未完的解釋,君墨白手上微用了力道,連城只覺雙肩微疼……而,片刻,他鬆了她,連連向後退卻:「本王不許……不許任何人……帶走她……不許……」 

  斷斷續續說著同時,君墨白朝著踉蹌後退,身形微有不穩。 

  直至,離著樹身愈來愈近。 

  突兀的,伸手捂著心臟,似是遭到了什麼痛楚……很快,整個人跌跌撞撞,倒在地面之上,正逢撞上樹身,靠上那裡。 

  「君墨白……」 

  連城心下一驚,他明顯透著異樣。 

  上前,伸手欲要扶起,卻是被他的手掌,一下打落了下來……他向後,仰靠著樹身,一襲紅裳散落開來:「城……別帶走若桃……只有她……還在我的身邊……」 

  氣若遊絲,他似是固執,一遍遍這麼說著。 

  終是,連城收回了手掌,閉了眼向下點頭:「不會,她就在你身邊!誰也……帶不走……」 

  一語畢,連城重新睜開雙眼,從著君墨白面前,站起了身……他此時面帶痛苦,像是瀕臨蠱毒折磨,看來應是尋人解了他的痛楚。 

  這麼想著,朝他看去最後一眼,無有一絲流連的,轉身迎著月色。 

  朝著外面,離去。 

  「城……」 

  身後,君墨白喚上了聲。 

  微弱,帶著一許乞求,他說:「別走……」 

  並非,沒有聽到這一語,只是君墨白,在你心上,已然選擇了若桃……哪怕,她已經離去,不在這個世上,還是你的心上人。 

  出了月門,整理一番情緒。 

  外面,到處遍布黑暗,無有什麼人存在。 

  加快腳步,到了宮人所在之地:「七王爺可是病了?還不快些前去……」 

  望著,正候在那裡的宮人們,連城道出一言……很快,有著一名女子,從著宮人之間, 

  匆忙上前:「主子?他怎麼了!」 

  連城微是蹙眉,帶著所見敘述:「他看起來,似是很痛苦……」 

  「遭了!」 

  浮萍驚呼一言,朝著連城瞪了一眼,隨之趕向寢宮方向。 

  在她身後,緊跟一干宮人,無不是面上沉重。 

  其間,還有飄絮,正想一同過去。 

  卻是,猜到了什麼,朝著連城一望:「上官公子,主子正值解毒時期,不能產生任何情緒,否則疼痛難忍!您適才,可是同他講了什麼?」 

  解毒? 

  連城微微一怔,很快聯想到,適才在著房檐上,華素與君墨白對話……瞬間,像是明了什麼,一抹說不出的歉意,緩慢滋生出來。 

  那麼,君墨白是因為,她所說的話,產生了情緒,才牽扯到蠱毒,處於疼痛邊緣。 

  並不隱瞞,甚至有心探聽,直言道上:「我提到了無憂郡主……」 

  果不其然,飄絮臉上一變。 

  連城心下清楚,浮萍與飄絮兩人,跟著君墨白多年,想來了解一二……而她,確實有些事情,無人告知,怕是只有她們,旁觀者清。 

  掌握不少,旁人不知的事實。 

  「他對於無憂郡主,似乎感情很深?」 

  帶著一許試探,連城小心問上一語。 

  聞言,飄絮有著一絲猶疑,三番欲言又止……最終,望著連城,還是點了點頭:「主子,對於無憂郡主,感情是一方面。但,還有另一方面……」 

  話頓,似是陷入了些許回憶。 

  很快,躊躇著一字一眼,道上:「無憂郡主,正是主子身體里,蠱毒發作之後,害死的第一個人……」 

  有關君墨白,身上蠱毒種種,連城只知,從著出生起,已然存在……至於起因,正是皇后飲了毒酒,破腹取子,保全了他,卻是不可倖免的。 

  毒,隨著入了君墨白身上。 

  然,從著父親與爺爺,那裡得知,君墨白碰人非死即傷……而,從著飄絮這樣,得出了不同的一點,最初的最初,君墨白只是孤僻了些。 

  並不會,碰人非死即傷。 

  真正,蠱毒發作,散發到身體各處,造成碰人非死即傷……正是,若桃死去的那年冬天,若桃前來寢宮,告知君墨白,與著君長卿大婚。 

  在此之後,若桃離去,君墨白倒在了冰天雪地里。 

  「當時,主子全身冰冷,近乎已經死去!我與浮萍,當時嚇壞了,將主子扶了回去,一直處於昏睡狀態……直到,景王大婚晚上,無憂郡主被人擄走!宮裡亂成一團,皆在尋著無憂郡主……」 

  飄絮說著微頓,顯然那天情形,歷歷在目。 

  「然後呢?」 

  連城有些迫切,隱隱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卻是,還需親眼見到的人,證實下來:「然後,第二日清晨,無憂郡主還未尋到,寢宮這邊同樣大亂!主子每碰到哪個宮人,很快那個宮人就會死去,所有人都在害怕,不敢靠近主子!就在這時,景王來到,在著寢宮裡面,尋到了無憂郡主!無憂郡主已經死去,全身冰涼,身上的嫁衣……衣不蔽體!」 

  「他……做的?」 

  連城僵著問上,聲音微帶一絲顫抖……在著,飄絮點頭之後,茫然布上雙眸:「原來,這是真的……」 

  在此之前,並非未有了解過,只是無從證實。 

  心下,或多或少,存了一絲僥倖,僥倖事實不是這樣……可是,怎麼所有吻合?在著君長卿大婚之夜,君墨白擄走了若桃,強行與她合.歡,連帶害死了她! 

  微有著,說不出之感,來回縈繞不散。 

  見著連城反應,飄絮自知,他定是厭惡主子,這樣的做法……這些事情,根本不能對著任何人道出,她之所以講了出來,不過因為上官公子,不同常人! 

  「上官公子,這些年來,由著這件事,主子受盡了折磨!每月十五,無憂郡主死去時辰,主子不得不陷入魔怔當中,生死不能……」 

  微皺了眉,飄絮鄭重道出這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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