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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我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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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是,這樣能夠,讓她對他的厭惡,減少那些慌。 

  那麼,有何不可犯。 

  滿腔不甘,化作點點的恨,咬在他的肩上,直至過了許久……鮮血淋漓,溢出了薄薄衣衫,沾濕了到處,唇上同樣點綴。 

  有著腥甜之感,在著口中擴散。 

  那是,君墨白的血。 

  半晌,連城終是停下動作,牙根隱隱作疼,不難猜測,他該是有多疼……可是,從始至終,他隱忍隨了她,並非反抗半分,仿若當真回到最初。 

  他的手掌,在著背上,一遍遍安撫,她能感到。 

  離了他的肩膀,連城隔著模糊不清,朝上望去一眼……突兀的,唇上一笑綻放:「七王爺,您深夜前來,這番言行,可不可以理解為……您,喜歡我?」 

  聞言,君墨白一怔,未想連城這麼一問,直接而且明確。 

  但,只是一時,很快點了頭,應下:「是。」 

  心跳,亂了一拍,然,不過一瞬。 

  笑意加深,黑暗之間,連城雙手緩緩,覆在君墨白脖上……一字一字,清晰分明,帶著些許冷意:「但,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身上之人,身形一僵,儘管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不過,想象得到,最起碼,不會是快樂的。 

  喜歡她,君墨白承認,喜歡她,不可否認,心跳止不住劇烈……可,除去她的男子身份不談,之前種種作為,已然教她,深感失望。 

  一遍一遍,實在身心疲憊。 

  對於君墨白,她想,或許有過心動,甚至現在,還有感情存在……但,不是因他突然前來,道上想念喜歡,就得萬分歡喜。 

  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何況,在著師父之後,她暗自立誓,不再需要愛情……而且,面臨的還是,這麼累的愛情,何必為難自己。 

  「沒關係。」 

  半晌,淡淡一語,傳入耳邊。 

  夾雜著一許無奈,君墨白俯身,朝著連城靠近……呼吸交織,他好聞的氣息,撲了個滿懷:「城,你不喜歡,沒有關係。」 

  我知道,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傷。 

  只是,有些情緒,控制不住,有些事情,情非得已。 

  連城閉了眼,任由他溫柔聲音,飄蕩在耳邊,有心沉醉……卻,最終還是理智回歸,認清現實:「七王爺,沒想到,你當真喜歡男子,有著龍陽之癖。」 

  一語出,連城微微皺眉,有著什麼,在著腦海之間,一閃而過。 

  快得讓她,捕捉不到。 

  她,現在身份是為男子,若是君墨白,喜歡現在的自己……可不就是,他正是喜歡男子,有著龍陽之癖,愈想愈是煩亂。 

  索性,連城停止胡思亂想。 

  不管如何,她不想再產生愛情,然後,傷身傷己。 

  偏偏,身上男子,與著往日,不甚相同,儘管道出這麼話語……他還是,一點一點,湊近她的耳邊,撥動心弦:「我不喜歡男子,也沒有龍陽之癖。只是這個人,剛好是你,如此而已。」 

  不知怎麼,從著他的回答上,連城聽出了笑言意味。 

  笑?有什麼可笑,不論出於何種原因,當朝七王爺,喜歡相府嫡子……傳出去,總歸是毀了名聲,怕是驚倒了一干眾人。 

  只消想想,都覺難以想象。 

  雖是這樣,還是止不住,反問而上:「七王爺的意思是,若我是女子,同樣喜歡?」 

  言語間,帶了些許試探。 

  怎麼說,君墨白於她而言,感情有些特別,還是有關情愛……只是,若他喜歡男子,那麼這一事情,自當另當別論! 

  倏然不明,由著這一語,君墨白唇邊微扯,漾出傾城笑靨。 

  若非,明了她是女子,怎會在她離開之後,逐漸發覺,自 

  己的心意……在發覺,心意那一刻,數不清感覺,朝著他襲來。 

  有那麼一瞬,他有心逃避,避開這份心悸。 

  喜歡一個人,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會喜歡一個人……曾經,或許,喜歡過若桃,但是,不甚明了,對於若桃,更多的還是。 

  她,第一個靠近他。 

  最終,卻是害了她,還是以著那樣方式,此生無法忘懷。 

  若言,對於若桃,感情不夠明確,那麼之於連城,當真是由心的……雖,不能確定,這是否就是人們常言的感情,但,他願意試試。 

  試著,喜歡上官連城。 

  「是,同樣喜歡。」 

  千般想法,從心而過,君墨白認真應下。 

  「那麼,華素呢?」 

  兜兜轉轉,問題回到最初,皆是逃不過……上方,君墨白怔了一時,頗為有些不明:「城,此事,與她無關……」 

  「無關?怎麼可能無關……」 

  一想到華素,連城打從心裡厭惡……目光有些澄澈的,抬眸迎上君墨白:「君墨白,我只問你一遍,當真喜歡我?」 

  「嗯,喜歡。」 

  見著連城,有著鬆動跡象,君墨白溫柔回上。 

  「那麼,捨棄了華素,讓她離開你的身邊……」 

  隨著這一語落,連城心下微微提起,泛起點點緊張之感……在見,君墨白遲遲不答之後,逐漸冷了心下:「還是……不行嗎?」 

  言語清冷,連城執著相問。 

  最後一次,君墨白,這是最後一次,對你給予了希望……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不去猶豫,直接告訴我,你的答案。 

  選擇我,捨棄華素。 

  這般想著,答案終究跌落了寂靜,緩緩傳入心下:「城,不行,我不能捨棄她,也不能讓她,離開身邊。」 

  好,很好,也罷,根本就在,預料之間。 

  連城聽得到,最後一絲心動,隨著這一答案,從此歸為靜止……恭喜你,君墨白,磨滅了我對你,所謂的特別感情。 

  從此,天涯海角,陌路殊途。 

  「君墨白,你喜歡我,我相信。可是,你同樣也喜歡華素……」 

  道不清心下感觸,連城木訥陳述著,這麼一個事實。 

  猛然的,伸手向上推卻,不願他再靠近自身,一絲一毫……奈何,他的身體堅毅不動,在她身上的同時,並不壓著她,讓她感到不喜。 

  可是,滿心的情緒,終是無處可發。 

  「城,你聽我說……」 

  「君墨白,請你離開!」 

  冷冷打斷,君墨白欲說的話語,連城聲音冷如三月暮雪……而後,笑顏綻放,卻是帶了淚:「君墨白,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 

  這麼一語,似是刺激到了他。 

  沉寂間,他忽而壓了下來,攜著洶湧的驚濤駭浪,卻是不忍傷到她……吻,小心翼翼而落,輾轉於她的唇瓣之上,流連忘返。 

  小心不失溫柔,撬開她的牙關,一遍一遍,覆蓋了她。 

  卻在,嘗到她臉上,滴落下來的淚時,整個人聽了下來:「城……」 

  傾盡溫柔,他這麼喚著,擁著身下之人,不明她的情緒,來回起落緣由……但,她提到了華素,興許明了一二,有心賦予了解釋。 

  他想,他懂喜歡。 

  喜歡她,在這一刻,看她流淚的模樣,恨不得欲以身替……卻,不像她說的那樣,喜歡華素,對於華素,根本未有什麼感情。 

  「城……」 

  「君墨白,我討厭你!」 

  還未出言解釋,她已然這麼道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身體便在這一刻,泛起了無邊疼痛,有些止不住,熟悉向他襲來……就在此時,連城用儘力道,翻身逃出君墨白身下。 

  然後,下了床,心下微帶不解。 

  如此容易 

  ,從他身邊逃出,她感得到,君墨白武功,深不可測,即便他身體羸弱……或許,依著他的脾性,以為這麼遷就了她,還是不肯隨了他的意。 

  所以,生了惱怒,不肯再出手留她。 

  喜歡她?適才,有那麼一刻,當真以為,如斯喜歡。 

  卻是,笑夢一場,他愛的人是若桃,怎會突兀,喜歡上是為男子的自己……終是明了,他的喜歡,不過是因為,她是特別,他同樣喜歡華素。 

  愛情,不能分享的。 

  也想,學著去重拾心動,可是,最終也是他,磨滅了所有。 

  床邊之上,君墨白試圖止了疼痛,緩緩起身,來到了連城身邊……華素曾言,有些把握,解了身上的毒,只是解毒最初,便是情緒,不能起了波動。 

  「城,你聽我解釋,我與華素只是……」 

  「君墨白,你無需向我解釋!那是你與她的事,關我何干?!」 

  聽著華素字眼,從他口中道出,連城只覺刺耳萬分……止不住的,背對著他,伸手一指門邊,染著一許決絕:「君墨白,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城……」 

  「我祝你與華素公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不想讓他的任何言語,影響整個心下,固執的不想去聽,任何字眼……也是因此,未有看到,君墨白手捂心臟,額頭上冷汗斑斑,一幅痛苦至極的模樣。 

  黑暗,將著兩人隔開,涔出了距離之感。 

  連城站在桌邊,離他僅有一步之遙,君墨白緩緩伸了手……卻是,在著半空當中,無力垂下,疼痛遍布了身體,讓他無法支撐。 

  原想開言,與她道別,卻怕讓她聽出,一絲異樣。 

  終是,撐著身體,就此離去。 

  相府,有著巡夜之人,來回走動,君墨白從著房間出來,躍上了屋檐之上……疼痛,雖不定時複發,但這一次,來得過於突然,讓他無法支撐。 

  而在,相府門前,參天大樹下。 

  一襲淺色衣裳女子,盈盈迎著月色,站在那裡,清婉臉上,帶著一絲陰狠……迎著月色,在她的手上,正有什麼在閃閃發光,隱隱是蠱蟲形狀。 

  但見,她以銀針,扎了一根手指,鮮血溢出。 

  滴落在掌心,很快被著蠱蟲吸附,隱去不見。 

  「君墨白,你半夜出宮,就是為了見他?可我,偏不讓你如意……」 

  月色之下,華素泠泠一笑,笑容之間,有著一許猙獰。 

  而後,她收起了蠱蟲,整個人徐徐靠在樹上,迎著清風明月,恢復了往常模樣……心下,卻是默念著時間,並未有過多時,有著一人,出現在了視線裡面。 

  一襲紅裳灼灼,步履之間,踉蹌而行,分明是為不穩。 

  眼裡,有著一絲狠毒浮現。 

  催動了蠱毒,引發了他的疼痛,與著平時,他定時產生疼痛不一……她催動了蠱毒,正是直直攪動了他的身體,讓他根本承受不得! 

  不過,君墨白比之想象之間,隱忍了一些。 

  換作常人,怕是早已出府之後,倒在地上,而他,還能這麼行走,甚至還能堅持……君墨白,你可怨不得我,你答應了愛上我,偏偏在你眼裡,我連一個男子,尚且不如! 

  教我,如何甘心?! 

  這麼想著,還是移動蓮步,上前款款迎了上去。 

  「墨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來到君墨白身邊,他的臉上儼然失了血色,蒼白如霜。 

  似是有些心疼,華素伸手扶上了他……對此,君墨白卻是一把握上她的,目光森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擔心你,一路跟了過來……」 

  華素盈盈一笑,面臨君墨白質問,並未有任何慌張……而後,見他全身泛了冷汗,卻是仍然高傲:「你可是疼痛發作?別怕,我來幫你……」 

  無視他的鉗制,華素一手伸到了後面。 

  有著蠱蟲,從她的手掌之間,涌動而出,徑直去到君墨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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