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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原來,她並非他的唯一(1)

  連城氣急,清澈雙眼,定定凝著夏侯淵,暗色當中,容顏之上隱見傾城,隱隱泛著波光,無不招人憐惜慌。 

  心下一動,連帶著目光肆無忌憚,橫掃過身下這幅身子……半晌之後,故作邪冷一笑:「不傷他,可以!不如,用你的身體來換?」 

  此言一出,驚住的,不僅是連城,還有夏侯淵。 

  前者,未有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語,後者,同樣未有想到,脫口而出這一言……一時間,兩人形成對峙,沉默不言之間,各自思索著什麼。 

  半晌,連城回過神來。 

  伸手剛想拂過,禁錮著她的夏侯淵,未想,她剛剛一個動作犯。 

  他卻是,快上一步,反手一轉,將著她身子箍住,緊緊貼在牆上……一時,連城臉上一冷,展眸望向他:「我倒不知,從何時起,夏侯太子有了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指的便是喜好男子。 

  夏侯淵臉上一沉,思及到適才言語,不覺有了一絲尷尬……但見,連城還是挑.釁態度,不覺俯下了身去:「既是這樣,上官公子可否願意……」 

  「夏侯淵,你無恥!」 

  未待夏侯淵話語落下,連城憤憤不明將之打斷。 

  她實在難以忍受,他以與著師父同樣的容顏,卻是說著不堪的話語……煩悶之間,整個人動彈不得,只得瞪過:「夏侯淵,別逼我動手!」 

  她若出手,勢必與之糾纏,動靜過大的話,定是引來旁人。 

  「你捨得嗎?」 

  見她如斯,夏侯淵冷笑起來,容顏上流光溢彩。 

  他垂下頭,一點一點逼近,讓她恰到好處,看到他的臉……在著連城驚疑之間,頗有把握一笑:「那個故人,對你而言,很是重要罷?否則,你怎會為了他,不惜賭上所有……」 

  「你明知,是我設計的君墨白,但從始至終,並未有人知曉!想來,是你一直替我保密,未曾透露半分,可對?」 

  「君墨白信任你,為你差點喪命,你明知背後兇手,卻並不告訴他!所以連城,你不捨得,不捨得擁有著這樣容顏的我,死去……」 

  …… 

  面前夏侯淵,唇上一張一合,吐出的字眼清晰有力,一字一眼皆是傳入她的耳……突然之間,連城心下一慌,迫切想逃,卻是發現無有退路。 

  「夏侯淵,你卑鄙!」 

  臨末,連城怔怔抬起眸,冷冷落下一語。 

  聞言,夏侯淵不怒反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他神情帶著,令人讀不懂的深邃,與著連城定定相望:「若是,我卑鄙的話,那麼你呢?你為了一己私慾,不顧他人想法,如此自私,又好得了哪去……」 

  空氣之間,升起劍拔弩張的氣息。 

  不知不覺,夏侯淵感到徒勞無力,從著何時起,與著一心護他的連城,一點一點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便是從著遇刺一事起,問題便是出在君墨白身上! 

  之前的連城,對待君墨白,猶如陌路,甚至恨不得遠離。 

  現在的連城,對待君墨白,比之知己更上一層,不得不說,讓他……很是妒忌。 

  至於,為何妒忌,他尋不到緣由,或許,便是不想去追尋緣由。 

  只知,連城一心一意待君墨白的言行,讓他向來隱忍的心下,產生了波濤洶湧……不是未有想過控制,只是每每見了連城,控制便如過眼雲煙,轉眼消散。 

  「放手!」 

  連城運力朝著面前一推,冷冷將著夏侯淵推離了身前。 

  他言語之間的意思,她並非不明所以,相反清楚的徹底,之於君墨白,便也多了一絲愧疚……似是,崖下與馬車裡面,君墨白皆是問過,兇手與何事瞞著他。 

  可她,從來未有吐露。 

  也是因此,對於夏侯淵造成的,除卻那張容顏,不免產生了一絲抵抗。 

  「連城……」 

  「小城,夏侯太子,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夏侯淵喚了下,正待上前有什麼動作之時。 

  一道溫潤之音,從著側面傳了過來,引去了兩人所有注 

  目……卻是君長卿,一襲青衫如墨站在那裡,臉上泛著柔和笑意,令人百看不厭。 

  「長卿……」 

  連城回了下,迅速從著夏侯淵身前,走到了君墨白面前。 

  心下,長長舒了口氣,她可實在不想,與著夏侯淵再做什麼糾纏……只是,夏侯淵說的無錯,她確是無法,無法看著他死去,只因一張容顏。 

  說是執念也好,說是自私也罷。 

  她的心思,連著此刻的她,自身便是琢磨不定。 

  「你與夏侯太子,似是有些交情?」 

  望著面前的連城,君墨白伸手拂過她散落下來的髮絲……目光卻是透過連城,遙遙望向後面,與之對視而上:「這麼晚了,夏侯太子還不休息?」 

  早些年,當夏侯淵以著北漠太子身份,被當成質子送到南涼時。 

  正逢當時,瀕臨一些事情,其間便是包括若桃。 

  一定意義上而言,夏侯淵與君長卿,算是見過面,並未見過幾次……因為,在夏侯淵到南涼不久之後,君長卿已由著若桃一事,遠遠離了南涼。 

  「我與他,只是見過幾面……」 

  關於君長卿一問,連城匆忙回上一語……在此期間,目光卻是未再回過:「長卿,我先回房,小白該等急了……」 

  一語畢,不待君長卿回過神,便已腳步匆匆。 

  小心向前,推開.房門進了去。 

  在此之後,便只剩下了君長卿與著夏侯淵,兩兩遠遠站著相望。 

  小白?可是指,君墨白,未想如此稱呼。 

  足以見得,連城之於君墨白而言,占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思及種種,君長卿抬步上了前,目光隱晦不明:「夏侯太子,此次在朝陽城,未想你也在這裡,實在是巧,緣分所致。」 

  言下表達的意思,夏侯淵心下清楚。 

  儘管,面前男子溫潤如玉,笑得一臉無害,但終歸還是南涼人,特別還是景王……據聞,便是傳聞之間,最為有望成為太子之人,未有一點見識謀略,便也不會讓著相府看重。 

  被他懷疑,他在朝陽城的目的,他並不詫異。 

  畢竟,身為北漠人,還是同時與著相府嫡子,當朝七王爺,同時到了朝陽城……遇刺之時,只有三人在場,偏偏出事的還是其他兩人,只有他無事。 

  可懷疑,便也只是懷疑,未有誰能,當真確定下來。 

  他背後代表著的,可是整個北漠,若是不分青紅皂白,便因這一事,處死了他……到時,牽扯的便是兩國事情,雖然,他看似只是傀儡太子,但國面不可失! 

  但他未想,除卻君墨白如斯透徹,能夠一眼確定,他便是背後之人。 

  同樣的,還有面前這個,初見的君長卿。 

  不過,君長卿與君墨白,是為不和,兩人旗鼓相當,以後可是有場好戲……最好,屆時兩敗俱傷,得利的便是,背後的他們,以及其他。 

  「多年未見,景王還是一如當年風采,著實讓人心生恭敬。」 

  思考了來回,夏侯淵拱手朝著君長卿行上一禮。 

  見此,君長卿不置可否一笑。 

  目光似是無意,朝著君墨白房門打量了一眼。 

  之後,緩緩背轉了身子,將著臉上神情,隱藏在不知名處:「天色已深,夏侯太子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否則,若是出個意外,便是讓人擔憂……」 

  言語之間,透著警示意味,夏侯淵怎是讀不懂。 

  斂了神色,接著適才淡淡:「謹記景王所言,這就回房。」 

  一語畢,待再抬眸,君長卿已然回了房,身影逐漸消失在了眼前……望著他離去,夏侯淵眸里劃過一絲狠戾,視線同著君長卿一樣,朝著邊上房間定格。 

  赫然,正是君墨白房間。 

  片刻,還是緩緩平復了心下,恢復了神色如常。 

  漠然轉身,像是無事一樣,朝著自身房間,一步一步走了去。 

  *** 

  避過 

  夏侯淵與君長卿,連城快步回了房間。 

  打開.房門,跳了進去,之後關上房門。 

  伸手撫了撫胸口,長長舒了口氣,不明所以,覺得適才有些緊張……這般想著,緩緩轉過了身,謫仙容顏近在眼前,生生將之嚇了一跳:「君……君墨白!你怎麼在這裡……」 

  「不在這裡,該在哪裡?」 

  見她的反應,君墨白笑了下接上。 

  遂,看了眼,被她禁閉的房門,斂下心間不明……在著連城余驚未定之間,看似隨意一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有,誰在外面……」 

  突然被他這麼一問,連城想到夏侯淵一字一語,不覺有些心虛。 

  「我娘擔心我,便來晚了些!至於誰在外面,我不清楚……」 

  連城小聲答著,不敢去看君墨白的眼。 

  對於她並不真切的答案,君墨白好整以暇望了她,並未戳穿她的言論……誰在外面,他在房裡,便是聽不得一清二楚,也能聽個大概。 

  只是,想到前半句,意味不明抬眼:「上官夫人,似是不喜本王……」 

  「沒有!你想多了……」 

  急急打斷君墨白的話語,連城賠著笑回上……思考個來回,半真半假回上:「她是擔心我,剛剛大病初癒,生怕對您照顧不周……」 

  所以,你還是自己照顧自己,這樣才是一舉兩得。 

  連城在著心下添了句,卻是不敢道出。 

  只是,不外乎君墨白一問,林詩涵確是對他不喜,之於不喜的源頭……卻是,由著君墨白毒發侵.犯那一事,一時不覺紅了臉頰。 

  那一晚,種種親密觸碰,仿若浮現在了腦海。 

  而近來,與著君墨白相處,愈來愈親密,甚至夾雜著一絲數不清之感……每每,總會讓她感到困惑,但最終,還是不能深想。 

  見她冥思苦索的模樣,不覺愉悅了她,甚至有些想念,她身上的溫暖……許是,由著她的出現,一到了夜晚,便想緊緊擁著她。 

  整整一晚,怎麼也不肯,罷手。 

  思及至此,心下生出些許躁動,隨著血液翻騰起來……看向連城的目光,便是摻雜了一絲不明:「過來……」 

  他抬手,帶著一絲命令。 

  連城怔了下,雖是心下不願,腳下還是一步一步移了過去。 

  「小白……」 

  隨著她的一喚,君墨白伸出了長長手臂,將著她一舉勾入了懷間……緊緊地,將她擁著,近乎讓她不能呼吸:「別動,本王累了……」 

  聞言,連城只得僵硬不動。 

  只是他抱著她,實在過於密集,讓她隱隱透不過氣。 

  然,對於君墨白,如今是順從不得,反抗不得,處於矛盾之間……順從便是,有時親密過於詭異,但是反抗,想到他對她的種種。 

  有時候,便不想讓他不滿。 

  便在連城思考的同時,雙腳猛然一個騰空,由著突然至此,不覺下意識圈攬了君墨白脖頸……隱隱之間,兩人相偎相依,唇近乎貼上了他的脖子。 

  心下一顫,卻是君墨白抱著她動作了起來,直至到了床邊。 

  他緩緩放下了她,動作之間帶著溫柔,卻是不許她離了他的身……很快,他同樣躺了下來,將著她擁入懷間,帶著一絲依戀的味道。 

  這樣的君墨白,時常讓她感到,便是一個缺乏溫暖之人,他對於她,或許便只是當她特別……他這樣的種種言行,只是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並非是出於別的想法。 

  思及至此,連城心下平和了不少。 

  君墨白的手臂,攬在她的腰間,緊緊扣住,另一隻手臂當了抱枕,讓她舒服任意枕著……一抬眼,隨時面對的,便是魅惑如蓮的容顏,頗為賞心悅目。 

  這樣的相處,久而久之,形成自然與習慣,便也少了尷尬。 

  只是,一想到林詩涵對待君墨白的態度,連城心下不免糾結……她向來了解母親,從未見過她,之於什麼事,如此堅定。 

  想來當真,她是厭惡極了君墨白。 

  可是,她無法向之解釋,或許即便解釋,林詩涵對待君墨白的印象,怕是只增未減。 

  眼看便已回京,到時承諾了娘親,離開君墨白身邊,卻在君墨白生命關頭,也同樣承諾,留在他的身邊。 

  思來想去,當真陷入了兩難之間。 

  「別亂動……」 

  看著滿腹心事的連城,頗為煩心動來動去……君墨白無有辦法,將她擁緊了些,不覺正是考驗定力之時:「老實睡覺,明天還得趕路。」 

  帶著一絲無奈,君墨白鬆了口氣。 

  連城有些忐忑不安,抬眸向上望去,只來及望上他的下巴,精緻令人艷羨……雖然,明知問了,會得來不善結果,但終究還是側過了身。 

  「小白……」 

  連城喚了聲,不覺兩人之間,無形間何時,親密了下來。 

  君墨白已然閉上眼,聽得她如此一喚,還是淡淡應了下:「嗯。」 

  「若是,我不能留在你的身邊……啊……」 

  連城小心翼翼試探的話語,還未完全道出,便覺腰間倏然一疼……赫然是,君墨白用力弄疼了她,一時心生憤憤,抬眸便想駁上:「小白,你……」 

  「有生之年,你,上官連城,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未想,望入君墨白鮮少認真的神色,緊接著耳邊傳入一語。 

  一時間,沉默著不明,如何作答,她不過是試探問上,他便如此認真。 

  「上官連城,你答應過本王的!」 

  見著連城不言,君墨白心下產生一絲慌亂。 

  不明些許慌亂,從何而來,只知禍亂了他的心思……她是他的溫暖,無法放手的溫暖,生命攸關之時。 

  是她,將著他,從死亡邊緣拉回。 

  這樣的她,怎能離開他的身邊?他怎麼許! 

  「我只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 

  眼見君墨白情緒不穩,連城小心翼翼附上,被他一語掐了下來。 

  之於他的言行反應,連城心下隱隱有了答案,想來答應娘親的,怕是當真做不得數……可是,娘親掉淚,她也無法置之不理,這件事,怕是不能讓步。 

  而且,她只是現在留在君墨白身邊。 

  她清楚地記得,父親與著爺爺有過談話,甚至於她自己清楚,她只是一時留在君墨白身邊……當太子人選出現,便得以著相府身份,前去太子身邊輔佐。 

  如今,君長卿回歸,怕是不日,便得擇選太子。 

  除非,君墨白成為太子,否則,她終究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但,她清楚答應過君墨白,究竟如何是好,兩邊得不到結論。 

  「城,你答應過我的。」 

  頭頂上方,君墨白下巴蹭著她的髮絲,低喃上一語……有那麼一瞬,當真惑了連城的心:「我……」 

  「剛才的話,本王便當未有聽到。」 

  隨著這一語,君墨白隨手指上一蜷,朝著桌上燭光彈了下。 

  下一刻,整個房間隨著陷入黑暗,眼前看不清任何光線,甚至於觸手不見任何……寂靜之下,只有身邊男子呼吸,或重或淺,入了耳邊,帶起些許漣漪。 

  黑暗之前,他緊緊貼著她,以著一種占.有姿勢,將著她整個圈入了懷。 

  有著一些變化,連城分明清楚感到,之於君墨白的靠近,她愈來愈不抵制……甚至,隱隱帶著依賴與習慣,無了他的存在,還會感到些許孤獨。 

  曾有一度,因著產生這樣心理,唯恐是出了什麼差錯,最後還是自顧自得出結論。 

  或許,她是孤寂久了,加之君墨白時常靠近,才有了如斯心理。 

  一定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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