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身體取暖(4)
七王爺在著朝陽城遇刺一事,很快紛紛揚揚傳了開來。
朝廷上,當即派了些人趕來。
期間,上官明與上官鷹,同樣連夜到了這裡。
由著連城身份,一直處於隱瞞狀態,因此眾人目前,只知七王爺失了蹤跡……並不知,隨他一同失了蹤跡的,還有相府嫡子犯。
「究竟怎麼回事?」
剛一到了林府,上官鷹直直逼問林光緒。
聞言,林光緒一臉羞愧,欲要同著上官鷹下跪。
見此,被著上官明阻止了下來……也因這樣,不覺抬不起頭來:「老太爺,都是下官的錯!沒有照顧好連城,讓他遭遇了不測……」
而在聽,林光緒描述過前因後果,兩人不由對望一眼。
皆是從著對方眼底,看到了濃重疑惑。
連城是由著他們派來,視察災情尋出貪官污吏……七王爺此番到來,許是因著連城,也許是因著別的,一時無法確定。
那麼,夏侯淵呢?他的到來,恐怕不會是巧合……更何況,三人同時遇刺,偏巧連城與七王爺下落不明!
這般想著,正逢夏侯淵被攙扶著走了出來,似是聞聲而來。
見到上官明與上官鷹,連忙行了一禮:「見過老太爺,上官丞相……」
他這樣身負重傷的模樣,倒讓上官明與上官鷹,無法追究什麼……再怎麼說,他還是北漠太子,若是強行把罪名壓在他身上。
可不單單隻是,害了七王爺這一罪名。
北漠太子有心加害南涼王爺,屆時挑起的可是兩國爭端。
「夏侯太子有傷在身,還是多行歇息……」
夏侯淵所敘述的,與著林光緒所言如出一轍。
一時,上官鷹與上官明別無他法,只得不再在夏侯淵身上另覓玄機。
「夏侯太子,所言可是屬實?」
驀然的,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夏侯淵心下一凜,在感觸不到來人存在時,本能豎起了防備之心……其他人同樣均是一怔,下意識四處,尋了起來。
「原諒本尊,久不見光,不習慣見人。」
聲音復而響起,夾雜著一絲飄渺之感。
上官鷹沉默一時思考,很快想到了什麼似的,驚了一下試探上:「莫非是顏閣主?」
天下第一閣,傳聞當中秘密組織。
至於閣主,代代相傳。
只知,其姓為顏,並不知其名字。
相傳,閣主自幼以特別修鍊之法,武功詭異莫測,為人行蹤不定,從不以真身見人……通俗而言,便是基本無人見過他真正模樣,即便見了,也不定能將之認出。
未想,聖上出動了天下第一閣,甚至令著顏閣主插手此事……當真是之於七王爺,唯恐出一點差錯。
「正是本尊。」
顏千塵淡漠了下,目光鎖在夏侯淵身上。
頓了下,猜到上官明與上官鷹,心有擔憂。
想到連城,眸里多了一分思量:「老太爺,上官丞相,姑且安心:七王爺與上官公子,還未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言下之意,未有傳來他們最壞的消息,便是還有生還之望。
顏千塵這麼一言,便是無形之間,給予了希望。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連城身份,還是同著七王爺一起……這一點,之於天下第一閣而言,並非是什麼難事。
「多勞顏閣主上心……」
上官鷹帶著一分真心,朝著他多了一絲請求。
「無須客氣,應該的。」
應該的,那個小丫頭甚為有趣……若是可以,他同樣不希望,她就此出了事。
不過,之於上官鷹與上官明,如此將小丫頭掛在心上,不覺透著一分玩味……若是有一天,連城身份暴露出來,之於一個女子,他們可還會如此寵愛?
「夏侯太子,你還未回話,你所言可是屬實?」
之於這一問,夏侯淵眸下透露出一絲不明。
半晌,還是頗為恭敬回上:「自然屬實,七王爺與上官公子,確是在山上遇害……在下負傷昏了過去,不明他們去了哪裡。」
「這樣啊……」
顏千塵似是思索了一下,聲音在著半空飄散。
轉而,有意無意落下一語:「也許,該去崖下尋上一尋。」
一語畢,在著眾人驚疑不定之下,如同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顏閣主……」
上官明急急喚了下,顏千塵卻已離去甚遠……緊接著,同著上官明與林光緒,對望上一眼:「崖下?難道城兒……」
明知只是一語猜測,但偏偏從著顏千塵口中得出。
登時,便帶了一分確信。
然,去到崖下尋找,怕是需得不少人手。
正這麼想著,外面已有下人,匆匆過了來彙報:「老爺……老爺……外面……外面有百姓……」
因著趕來,整個人氣喘吁吁。
喘了口氣,才接著道:「外面聚集了些百姓,正是之前那些災民!他們聽聞七王爺遇難,因著之前遭到七王爺恩惠,現在正在請命上山去尋七王爺……」
聞言,三人先是愣了下,隨之便一同出去察看。
只留下,夏侯淵站在原地,臉上布著一絲陰騖。
顏閣主,天下第一閣,並非沒有聽過。
只是錯覺,還是怎麼,適才他所言那一語……似乎,帶著一絲針對,或許,還有一絲明了。
這個顏閣主,確實不簡單。
不過傳聞間,天下第一閣,有心脫離朝廷掌控,自成一派……若是,能想法歸他所用,豈不就是如虎添翼?!
***
昏沉之際,連城緩緩睜開雙眼。
剛想動下,這才發覺,整個身子被君墨白抱入懷間……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腰側,將她以一種圈攬的姿勢,圍困起來。
想來,是無意識的舉動。
在垂眸望見兩人,皆是未著衣衫片縷,赤.相貼之時。
有著一刻微怔,臉上染了一絲羞紅。
儘管如此,連城還是平復了心神,伸手探上君墨白額頭,這才發覺退燒了些許……趴在他的胸膛上,聆聽心臟在穩穩跳動之時,下意識鬆了口氣。
從著君墨白懷裡,小心退了出來。
這才發覺,火光隱隱處於熄滅邊緣,匆忙添了柴來。
身體虛弱無力,剛將著白色布條,重新束在胸上……卻聽得君墨白唇邊,似是在喃喃著什麼,一遍一遍纏繞耳邊。
下意識,連城俯身貼了上去。
「若桃……」
離得近了,聽得更為真切。
卻也明了,他心下所想。
若桃……
連城微怔了下,想到記憶之間,父親曾經提過的,這個最為特別的女子……景王爺君長卿,心頭所愛,同樣也是靠近君墨白,他的一生所痛。
未想,他記在心上的。
「君墨白,你該是愛她的……」
望著睡夢之間的君墨白,連城嘆息了一句。
若是不愛,依著君墨白的性子,斷不會當時搶了若桃過來……經歷過種種,她不能說多麼了解君墨白,但也心下明了,他並非傳言當中。
「若桃……對不起……」
驀然的,手掌被君墨白握上。
與此同時,他唇邊溢出這麼一句,令著連城心下莫名一動……以為,他睡夢之間,夢上了若桃,陷入了無邊痛苦,不覺朝著他靠近。
「若桃……你是我的……」
他繼續說著,語調有著一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