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神武侯，小國舅爺請戰北上！
什麼？
管家的這句話剛出。
無論是張正明，亦或者是宋公文。
一下子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草原部族大軍突然南下，可是事先一點預兆都沒有啊。
「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裡聽來的？」宋公文更是沒有猶豫，當即開口詢問。
「是八百里加急軍報。」管家道：「送消息的人前不久就進入了京師，直衝兵部而去，整條街都知道了,百姓們都聚集在一起，討論此事呢。」
八百里加急軍報？
二人聞言，當即相視一眼。
通過管家的話，他們已經知道，這個消息絕對不會有假！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還是送軍報的人，邊說邊趕路。
由此可見，事情絕對非常重大！
「北境不是前不久就歷經了一次大戰嗎？怎麼現在突然有大軍集結了，還有其他消息嗎？」宋公文思索了一下，當即道。
「小人不知道，只是在得到消息之後，直接衝進來了。」管家開口。
畢竟是軍報，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已經極為不錯了。
怎麼可能知道其中的具體內容呢？
「老師？」
宋公文聞言，沒多做思考，當即轉頭。
「事出緊急，我也猜不出是什麼原因。」張正明道：「從當年那場戰事後，北境邊關距今已經數十年沒有發生大戰了，如今有八百里加急軍報，草原十八部族，至少有五部族動了身。」
他所說的那場大戰，是在先帝時期發生的，有神武侯親自率軍深入草原。
雖然並未取得太大的戰果，卻將草原十八個部族，打疼了八個。
也正因此,這些年來他們除了擾亂邊關外。
並不敢真的集結大軍深入。
可現在，經過十多年的休養生息。
還發出如此緊急的軍報，此事必然不會小。
張正明略微思考了一下,旋即開口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入宮吧，消息已經傳到了兵部，想來不久之後，就會傳到陛下耳中。」
「先進宮做準備，相信不久后就知道北境發生到底發生什麼了。」
「好！」
宋公文點了點頭，然後交代管家，讓他先給夫人報個平安。
自己則是和張正明一同乘坐馬車，前往宮中。
當然，準確來說是內閣辦公地點文華殿。
好在陛下召集的時候能儘快趕到。
與此同時。
因為北境突然傳來的軍報。
致使整個京師上下全都在議論此事。
不僅是官員，連許多百姓都聚集了起來。
戰爭，對於一些人來說，那是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了。
尤其是年輕人，有的激動，有的心慌，老一輩人則是並不在乎，也沒有害怕。
因為只要歷經過先帝時期那餐戰事的人，都非常清楚，即便草原蠻族大舉南下也無妨，因為他們大魏,有一位守護神，神物侯！
至於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們，尤其是六部尚書，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選擇入宮。
不管陛下到底見不見自己，該去還是得去的。
就這樣。
因為北境突然傳來的軍報。
讓本來繁榮平和的京師，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只是，正在皇宮丹房之中魏雲弈，對此還並不知情。
因為他還在準備煉製大還丹的藥材。
比起小還丹。
大還丹藥材要更加珍貴。
所以他並不完全放心交給手下的太監，要親自把關。
上次煉製，才出了三枚丹藥，這種概率太低了，這一次不能這樣。
不然，即便他身為皇帝，富有四海，怕也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必須要嚴謹一點。
好在準備的並沒有出錯，而跟著自己煉丹的小太監，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也不會生疏。
這是魏雲弈最為滿意的一點，知道接下來，只需要開爐煉丹就行。
「陛下，陛下！」
可就在此時，外面傳來王瑾焦急的聲音：「陛下不好了，剛剛兵部傳來消息，說草原部族集結大軍，南下進犯邊關，情況緊急，說要面見陛下！還有一些六部官員，也都來了，正在御書房內等著呢。」
什麼？
草原部族南下了？
剛準備煉丹的魏雲弈聽到這句話，當時就驚了。
連忙走出丹方，看向面前的王瑾道：「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啊，兵部尚書說，事出緊急，鎮北大將軍率軍迎擊，卻吃了虧。」王瑾道：「陛下還是移步御書房吧。」
魏雲弈眉頭深深蹙起，知道草原部族南下，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必須要認真對待。
當即，就準備動身，去見兵部尚書，但很快，卻停下了腳步，道：「召集所有內閣大學士，還有六部尚書，朕要提前召開會議！還有，去請神武侯進宮！」
說完這些，他就沒有任何猶豫，走向御書房。
邊關大戰，涉及的乃是軍國大事。
若只是讓一些文官來，肯定是不行的。
唯有請出神武侯，這一位當世名帥，才能做出相應的決斷。
「奴婢遵旨！」王瑾也沒有猶豫，連忙喊人去各地傳旨！ ……
此刻，在御書房中，早已經亂成一團。
四五名官員站在一起，七嘴八舌。
這些人。
全都是大魏最具權勢的官員，官職至少也在正二品！
「林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對啊，北境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直接說啊。」
「陛下還沒有到，等一起說你們不就知道了？」林大人，也就是兵部尚書，面對在場一群官員的詢問，當即有些無奈道。
「那你先讓我們了解一下啊。」一名內閣大學士道，也是禮部尚書。
「是啊是啊..」其他幾名尚書也紛紛響應，準備繼續問。
「吵什麼吵？」
「都是我大魏的國之棟樑，如此不鎮定，成何體統！」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出，正是當朝太傅，內閣首輔張正明走了進來，他環視一周，看了一眼在場的官員們，繼續道：「林大人既然說了等陛下來，你們就別再問了！」
雖然在場的都是朝廷重臣，都執掌著一部，但面對張正明的呵斥，卻不敢說話。
頓時一個個點頭，紛紛躬身道：「是，太傅大人。」
而這時候，宋公文也跟在身後。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走進來之後，還特意與眾人拉開一些距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宋公文和很清楚，之前在龍陽府的時候，其中就有人上摺子參自己.……
至於張正明，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后，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兵部尚書林大人面前，道：「林大人，北境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讓在場其他大臣們，一個個相顧無言。
你不讓我們打聽，自己倒是直接問了……
當然，這種意見，他們也只會在心裡提，說出來肯定是不敢的。
林大人雖為內閣次輔，又是兵部尚書，權勢極盛，可面對張正明，卻是不敢隱瞞什麼，就準備說話。
但就在此時，在場所有人，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即便是宋公文，不由感到頭皮發麻。
而那些大臣們。
也是顫了顫身子。
這是煞氣，一種中戰場上才能養出來的強大氣勢。
尤其是兵部尚書，也是臉色一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倒是張正明，卻依舊筆挺的站在原地，看著在場所有人，輕聲一笑：「瞧把你們嚇得。」
說完，他微微搖頭，然後轉身，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身披甲胄，身材高大的老者，緩緩走入了御書房。
這名老者，雖然滿頭白髮，但那種氣勢，卻威嚴無比，宛如擎天柱石一般，而在他進來后，整個御書房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此人，正是大魏第一名將，當代神武侯，趙延業！
「見過侯爺！」
事實上，在場都是朝廷最具權勢大臣。
即便是侯爵之尊，對於他們來說，也無需如此。
但眼前這位老侯爺，不僅世代忠良，還功勛卓著。
就連現任兵部尚書林大人，也曾是他的下屬。
單單論威望，整個大魏，唯有張正明才能與之相較，若換在軍中，那更是無可比擬！
就連武道修為，在明面上也能排進前三，唯有一直深居在皇宮武庫的武王，才能穩壓一頭。
此刻，趙延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神色看起來依舊冷漠，只是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可在發現張正明后，才露出一抹笑意，拱了拱手道：「太傅。」
「侯爺這是折煞老夫了，無需如此的。」張正明道，臉上也同樣露出笑意。
當年先帝出兵草原，張正明給神武侯做過一段時間的軍師。
加上同為大魏臣子幾十年，不僅是老相識。
關係說起來也不錯。
當然，也只是外人看的那樣……
此刻，趙延業點了點頭，然後也是環視一周。
不過在看到宋公文後，卻不由皺了皺眉，但終究沒說什麼。
就這樣，整個御書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或許是因為皇帝陛下沒來，也或許是因為神武后乃是武將，身上的氣勢，讓在場那些大臣們，也根本不敢多說什麼。
而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
「陛下駕到！」
王瑾的聲音傳來。
魏雲弈一襲常服，走屏風後走入了御書房之中。
「參見陛下！」在場所有人，除神武侯外，全部躬身見禮。
「老侯爺你就.……」魏雲弈卻並未理會，直接轉頭看向神武侯，剛想說話。
只見趙延業直接單膝跪下，伸出雙手，一板一眼的道：「微臣趙延業，見過陛下！」
說完，就直接叩首，是臣子面見陛下，最為標準的禮儀。即便站在旁邊的禮部尚書，用最高的要求來看，也挑不出絲毫毛病。
「這.……都免禮吧！」魏雲弈見此，有些無奈，只得揮了揮手道。
他知道，這位神武侯，不僅是當世名將。
也是最守禮儀的那一種人。
自己剛剛說話。
就是讓對方差不多就行了，卻沒想到，還是如此。
當然，魏雲弈很清楚，對方此舉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緊守臣子之禮罷了。
因為在原著中，神武侯對大魏，可以說是忠心耿耿，即便後期原主削奪兵權，也從未反抗，是一個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沒有繼續多做思考，魏雲弈轉身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後道：「既然都來了，但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兵部何在？說說具體的情況吧。」
「是，陛下！」兵部林大人聞言，當即不敢有任何隱瞞，道：「正如陛下和諸位知道的那樣。」
「我收到的軍報是，草原十大部族聯合，集結二十萬大軍南下，侵犯我大魏邊境。」
「鎮北大將軍雖及時率軍迎擊，但因為事先準備不足，致使此戰敗北。」
「我軍共損傷將士兩千多人，戰馬三百多匹！」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好在我邊境有鎮北雄關，可阻擋草原鐵騎，為造成更多的損失，不過草原大軍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駐紮在鎮北關之外。」
「同時，他們還兵分多路，欲從其他地方南下入侵，不出意外的話，大戰可能還在繼續！」
十大部族，二十萬大軍？
眾人聽到此話，全部神色鄭重。
就連張正明也是蹙起眉頭，知道事態緊急。
因為先帝時期那場大戰，草原部族十多年沒有主動大舉南下。
而北境防線有過於漫長，如今鎮北關駐紮的將士，不過十餘萬人而已。
其中還包括押運糧草，以及各種後勤補給之人。
若是那二十萬大軍不惜一切代價南下。
即便鎮北關能守得住。
那其他地方呢？
一但北境其中一個防線被破，那接下來……
眾人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更為重要的是，鎮北大將軍與草原的第一戰，居然敗北了。
還損失了兩千多人，連帶幾百匹戰馬，這可是大魏十多年來，此前從未有過的失敗啊。
當然，有些人還想到了另外一點，那就是，這已經不是那鎮北大將軍的第一次防守失利了。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神武侯。
鎮北大將軍，就是瑛貴妃長兄，神武侯之子。
魏雲弈自然也想到了這些。
但他只是皺了皺眉，道：「那諸位有什麼良策嗎？」
說實話，自己的確是想當昏君，但也知道若此時不作為的話，那就會導致至少數萬將士，以及數十萬百姓遭殃，對於北境來說，會是一場災難。
那可是十大部族，二十萬大軍，馬虎不得。
即便魏雲弈清楚的知道。
如此一來，大魏國運必然敗壞，可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必須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微臣以為，需要派調集大軍支援。」這時候，兵部尚書繼續道：「如今北境各府地，都有大軍駐守，且糧草也較為充足，如果快的話，能在短時間內，再集結出十萬大軍。」
「只要頂住草原大軍一個月，我們就能從全國各地，再徵調出二三十萬大軍。」
「如此，北境之危，便可解除，只是……」
鎮北關有十萬餘駐軍。
加上集結起來的各地大軍，加起來共有四十多萬。
即便草原部落有二十萬人，且都是能征善戰，可面對一倍有餘的大魏軍隊，也是很難取勝的。
尤其是這些大軍，還能將防衛主北境漫長的戰線，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過，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兵部尚書的言外之意。
那個『只是.……』
鎮北大將軍，鎮守北境，防止草原部落南侵。
初期做的確是不錯，但近些年來，一直都是敗多勝少。
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在北境堅守一個月呢？若是不能，那這個計劃，就無任何用處。
魏雲弈也聽出了這個意思。
同時。
他也在回憶原著，似乎確實有這樣一個劇情。
北部草原入侵，鎮北大將軍防衛不力，致使損失慘重。
但原主的解決辦法，是調集其餘大軍北上支援，但並沒有將鎮北大將軍撤下，而是讓對方繼續防守。至於效果，卻不是很好。
草原大軍幾乎都要攻破鎮北關了，將士也死傷了許多。
不過還好，在最後的關頭守住了。
此後，鎮北大將軍功過相抵。
在其後的時候，一直鎮守在北境，後期也沒出什麼大問題，甚至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其軍事才能上漲了不少。
雖然還是比不過其父，但至少，北境也沒有太大的憂患了。
因此，現在魏雲弈最好的選擇。
就是讓對方繼續留守.……
只不過。
他回憶起這一場大戰將士的損失后，卻不由有些擔心。
明知道會死人，會出問題，如果不想辦法，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大魏的將士，駐守邊境多年，也有父母兄弟啊……
若是有更好的辦法……
「陛下！」
也就是在這時候，神武侯突然開口了，他站了出來，道：「趙繼光防衛北境不力，罪責難逃，微臣請陛下，撤下趙繼光鎮北大將軍之職，貶為士卒，而草原部族入侵之事，微臣願親自挂帥！」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張正明在內，都有些震驚了。
這老侯爺心可真狠啊，居然請求陛下，將自己兒子貶為士卒.……
當然，他們也沒有想到。
對方要親自挂帥。
而事實上。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神武侯乃大魏第一名帥，多出出征北上，每每都大獲全勝。
若有他前往，就不用在全國調集兵力，只需要鎮北關的駐軍，以及讓北境一些府地派軍支援便可。
如此，既能保證北境安全，又能夠不耗費大量的錢財。
但問題就在於。
自當今這位陛下登基后，就有意無意打壓這位老侯爺，不願意讓他領軍。
因而在此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等待面前的陛下會如何決定。
至於魏雲弈，聽到這句話后，也是眼前一亮。
讓神武侯前往，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能減少許多的損失。
同時，他還想到在原著中。
其實也是神武侯請戰，可因為原主害怕對方威望太盛，若此事在執掌軍權，會成為威脅。若換做是其子，雖然也不會差太多。
但至少，神武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去不了什麼地方啊。
連原著當中的張正明，也是如此認為的.……
可現在，魏雲弈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首先他了解神武侯為人。
再則，讓此人出手，能夠減少邊關將士的損失。
而且，就算對方真的擁兵自重，那就真的太好了，說不定還能敗壞氣運呢。
思緒至此，魏雲弈當即點頭，道：「好，既然老侯爺原因親自挂帥，那就再好不過了，朕即刻擬旨，命神武侯為征北大元帥，可節制北境所有兵馬，望神武后，一句擊潰草原十部大軍！」
什麼，陛下居然同意了？
在場的大臣們，全部臉色大變。
連神武侯也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之所以在此刻說話，故意讓當今陛下懲罰兒子，就是以退為進。
其實他非常清楚，陛下很忌憚自己在軍中的威望，肯定不會答應此事。
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兒子繼續防守北境。
可沒想到的是……
陛下他.……
一時間，連縱橫軍中多年，功勛卓著的神武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尤其這時候，張正明也相當疑惑，神武侯雖然年紀大，但武學修為高，活個一百來歲，根本不是問題，在大魏軍中，是擎天柱一般的人。
而這樣的存在，對於陛下來說，肯定是有威脅的，因為勢力太大了……
當即，他亦忍不住走出來，準備說些什麼。
「好了，朕意已決，就這麼辦！」
但很快，魏雲弈直接站起身，繼續道：「同時，鎮北大將軍趙繼光，防衛北境不力，罪責難逃，但念他防衛北境多年，亦有功勞，不可如神武侯所言貶為士卒，那就.……」
說到這裡，他忽然愣住了。
大舅子趙繼光，雖然這幾年無法對付草原部落。
但因為這次事件之後，也得到了成長，軍事才能顯現出來，未來也是一代名將。
而自己，肯定不能能讓此人繼續待在北境，畢竟自己的初衷，是要敗壞國運，而且防衛草原，有神武侯一人就夠了，
若再多一個，怕不是要直接打入草原了？
所以，必須要給他換個地方。
那什麼地方適合大舅子呢.……
魏雲弈沉思，但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地方，笑道：「正好近些年，我大魏沿海地區時常有海寇襲擊，就讓趙繼光任海州指揮總使，總領大魏水師吧！」
讓一直在草原上作戰的鎮北大將軍，去任海州指揮總使，指揮水軍？
這句話，頓時又讓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
連神武侯也是沒了往日的威嚴。
他太了解自己兒子了。
當下也忍不住，不由道「陛下，趙繼光從小學習的就是對付草原部落的軍事知識，現在去統領水師.……肯定是不行的，陛下還是讓他跟在微臣身旁觀摩學習吧。」
其他大臣也點頭，雖然兩者都是軍事，但水師的作戰方式，和一般的大軍完全不一樣啊。
還繼續讓大舅子趙繼光跟著你？萬一再培養出個神武侯怎麼辦？
魏雲弈聞言，當即搖頭，冷聲道：「神武侯，是你說鎮北大將軍有罪，要將他貶謫為士卒，朕現在寬宏大量，只貶了他一級，任海州指揮總使，你難道還不滿意？」
顯然，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陛下生氣了。
神武侯張了張嘴，當即也不敢多說什麼，最後只能道：「微臣，謹遵陛下旨意！」
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說。
對此，魏雲弈可以說是相當滿意。
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為了不讓大舅子繼續成長下去，讓他就任總領水師，是再好不過的了。
正如神武侯所言，一個打了十多年草原部落的將領，突然要打水戰，肯定適應不來，相當於跨界了，就算對方軍事才能極強，但也需要時間不是嗎？
當然，這也是魏雲弈考慮到，沿海海寇不是很嚴重的情況下，出不了問題。
所以大舅子，是總領水師的最好人選了。
趙繼光趙繼光。
難道還有可能變成戚繼光不成？
別開玩笑了。
魏雲弈越想越滿意，但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
神武侯太強了，萬一草原部落擋不住，然後被反殺怎麼辦？
氣運怕是又要漲了……
旋即，他望向神武侯，繼續道：「老侯爺，記住，此次的目的，是擊潰草原部落的聯合，到時候，就算勝了，也不要追擊，一定謹記？」
「這，陛下……」
神武侯聞言，很是迷茫。
勝利了也不要追擊，這.……這不符合道理啊。
不說他，張正明等人聞言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當然，面對這種情況，在場眾人當然不敢多說什麼，神武侯最後也是點頭稱是。
而有了這個保證之後，魏雲弈徹底放下心來。
他了解老侯爺，絕對會謹遵皇命！
「好了。」
「既然已經定下，事不宜遲，你們都去準備吧。」魏雲弈從首位走了出來，道。
北境雖然危急，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是！」
眾大臣躬身拱手，就準備退下。
「陛下！」
不過此刻，宋公文卻從角落中走出來，恭敬道：「微臣今日剛回京，卻沒想遇上如此大事，不過既然解決，那陛下是不是聽一聽，此次微臣在龍陽府變法之事？」
咦？
老丈人居然回來了？
這時候，魏雲弈也才終於注意到了對方，有些驚奇。
但在聽到變法之事後，頓時頭大，臉色一黑，直接道：「等過兩日御前會議再說吧！」
就是因為老丈人變法成功，自己才無法敗壞氣運的。
現在你居然還有臉提？
不罵兩句。
那都是朕寬宏大量了！
所以，他幾乎是頭也不回，直接讓人備下龍輦，準備繼續前往丹房。
「這.……」宋公文一愣，自己好不容易在試點推行變法成功，陛下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
只是，他不敢多說什麼，最後只能隨著眾人，一起離開了御書房。
反正距離御前會議，也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也不用太過於著急。
而另外一邊。
魏雲弈坐在龍輦上，正向著丹房趕去。
北境突然起狼煙，確實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但好在，如今大魏強盛，只要防衛得當，根本出不了什麼問題。
而且，對比原著，他這次直接派出了神武侯，肯定會減少極大的損失。
雖說這樣，或多或少會影響到氣運增長，但沒辦法，關乎性命，能少死一人，就少死一人吧。這也是他坐上這個皇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不過他其實也很高興，那就是做出了讓大舅子任海州指揮總使的決定。
對方，未來可是能成為一代名將，就這麼被自己給霍霍了。
雖說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吧。
但那是為了敗壞氣運。
且魏雲弈還想到了一點。
那就是大舅子，以後無法成為一代名將，是不是也能敗壞大魏氣運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抱著如此想法，他頓時心情舒暢了很多，不由慢慢閉上了眼睛。
畢竟御書房距離丹房，還是有一段時間的。
先休息休息。
等丹房的事情處理完，也該是用晚膳了，正好，可以去皇后那裡，改善伙食。
不過魏雲弈在想到皇后之時，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小舅子了。
近日一直在御前營，想來也沒鬧出什麼事情吧。
嗯，找時間也去看看。
小舅子這人，挺有意思的。
「皇帝姐夫！」
可也就是在魏雲弈思考的時候。
一道年輕桀驁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停！」王瑾聞言，當即讓人停下龍輦。
與此同時，小國舅宋鴻志，身穿御前侍衛的甲胄，一路小跑著過來，道：「見過皇帝姐夫！」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魏雲弈睜開眼睛，略顯無奈道：「小國舅怎麼了，是什麼事情要找朕啊？」
宋鴻志咽了咽口水，有些氣喘，顯然跑了許久，直到緩了好一會兒，才到：「我……卑職剛剛聽聞，草原部落集結大軍，要進犯我大魏邊關？」
「嗯，沒錯啊，怎麼？」魏雲弈點頭，這事外面都傳開了。
小舅子也在宮中，知道也很正常。
頓了頓，他當即繼續道：「不過你別擔心，朕已經讓神武侯親自挂帥了。」
「啊？」小國舅愣了一下，然後鄒起眉頭，忍不住道：「皇帝姐夫，我覺得揮師北上，帶領大軍擊潰草原部落這事，我也能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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