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溫馨的小曖昧
「我……來看看，那天對不起，不知道你有不能喝酒的毛病，讓你病了好幾天。我跟，嗯……莫總問了問別墅在什麼地方，親自來看看的。」
王爍微微低垂著眼眸，實際他根本不用打聽，莫家的別墅在什麼地方，他太清楚了瓜。
聽王爍說完，褚玲蘭的心中一陣溫暖，沒有想到王爍還會有這樣的心思擺。
「對了，聽說伯母也病了，我特來探望，不知道伯母的病情怎麼樣了？」王爍忽然問。
「嗯嗯，還好啦，快進來吧，外面這麼冷，褚玲蘭笑著說，看到王爍之後，她這幾日憂愁的心情似乎一瞬間都變好了。
王爍本來打算放下水果就離開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太想走進這所別墅，但是褚玲蘭卻說什麼都不答應。王爍無奈，只好被她拖著進了別墅。
「噓……你小一點聲音，我媽在睡覺呢，雖然在二樓，但也怕吵醒了他。」褚玲蘭叮囑著王爍，一邊讓他在拐角換了拖鞋。
一切似乎還是幾年前的模樣……
王爍深重嘆息，他也說不好，這裡究竟留給了他多少回憶，究竟是快樂更多一些，還是心酸更濃一點。
「到我的房間去吧！」褚玲蘭小聲地說，同時指了指二樓。
「這……」王爍臉紅了，似乎不太合適吧？
「走吧！」褚玲蘭俏皮地一笑，拉著王爍的手又上了二樓。
李媽躲在一旁假裝在做家務，但是一直在偷眼觀察兩個人，但看到褚玲蘭拉著王爍上了樓，李媽驚訝的嘴張合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這還是我家小姐么？我記得一直很文靜啊，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
輕輕關好門，褚玲蘭鬆了口氣。
「行了，現在可以說話大一點聲音了，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的。喂……你看什麼啊。」褚玲蘭忽然臉紅了，她發現王爍正在打量她的閨房。
「……」王爍雖然平時酷酷的，冷冷的，但是現在卻感覺渾身不得勁，十分拘束。雖然王洛美也是女孩子，還在一起住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這兩種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你把我領進你的卧室，難道不怕你哥哥生氣么？說不定直接就把我開除了。」王爍的目光落在了褚玲蘭的書桌上，在上面有一大摞畫紙，看樣子都是用過的。
「放心吧，他不會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怕，我就說你是來做客的，因為母親睡覺怕被打擾，所以才領來了我的房裡。再說了，我這兩天正在生他的氣呢，哪還管得了他是怎麼想的？」褚玲蘭調皮地說，由於微笑，臉蛋上出現了兩個小小的酒窩，很是可愛。
「生氣，你為什麼要生你哥的氣？」王爍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啊？我哥太不務正業了，這不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媽媽還病著，他卻說要休假到日本去旅遊，還要叫上我。怎麼能不讓人生氣呢！」
褚玲蘭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個消息，對王爍傾訴著。
「……我還真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莫總說過呢。」王爍實話實說。
「哎，不開心……只剩下我一個人照顧母親。哥哥卻出去玩。」
王爍的眼珠微微動了動，思慮了片刻。
「褚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莫總走的這幾天我來幫助你照顧伯母怎麼樣？」
「真的？」褚玲蘭沒有想到王爍會主動提出這麼個要求。
「當然是真的，就算是我賠罪了，那天讓你喝了那麼多酒。」王爍還記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褚玲蘭的臉忽然紅了。
「王爍，那天晚上，我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根本不怪你的，但是……嗯，我想問問你，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啊？」
王爍搖搖頭，假裝沒什麼的樣子。
「沒有啊，你喝醉了就跟睡著了一樣，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王爍那天雖然也醉了一點，但是記得很清楚，褚玲蘭不止一次呼喊著他的名字，說著喜歡兩個字。
「哦，那就好了，我真害怕自己出什麼洋相呢。」褚玲蘭終於放心下來。
王爍今天並沒有呆多長時間，只是簡單聊了幾句，然後便告辭離開了莫家別墅。褚玲蘭並沒有下樓去送，只是在陽台上一直看著他走遠了才回到了屋中。
褚玲蘭來到了桌前，她的視線落到那一摞畫紙上，剛才她看得清楚，王爍的視線曾在上面停留過。
「你為什麼不拿起來看看呢……」褚玲蘭有些遺憾，她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張，翻轉過來，紙張上赫然出現了王爍那英俊的臉龐，是一張非常像的素描畫。
王爍從莫家別墅出來之後，徑直回到了家中。剛剛進門，他就皺起了眉。
只見洛美正在收拾行李，在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皮箱，已經裝滿了一半。
「你回來了。」洛美背對著王爍說。
「嗯……你這是在做什麼？要出遠門？」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下午我要出差，去考察一個項目，要過三四天才能回來。」洛美還是沒有回頭。
王爍的表情由晴轉陰，他想到了褚玲蘭跟他說的話。
「我哥哥要去日本玩兩天……」
「你看著我！」王爍一把抓住了洛美的手，將她轉過身來。
「你幹什麼！」洛美雙眸低垂，好像在刻意躲避著王爍的眼睛。
「你是不是跟莫孺琛去日本？為什麼要說謊話騙我呢？」王爍質問著。
洛美十分吃驚，她不知道王爍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個消息……
就連洛美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稀里糊塗的答應了莫孺琛的，按照她的原意，她並不打算去日本休假。或許只是因為莫孺琛那句故意激將的話語？
「王洛美，你難道不敢與我同行么？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害怕面對我？」
聽到這句話之後，洛美不服輸的性格再次戰勝了她的理智。
「去就去，不就是日本么？我還會怕你？」
洛美嘴上一再拒絕，或許心裡還是渴望放鬆一下的，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耗費的精力是在是太大了，而且回報卻沒有絲毫。
當然，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她就後悔了。第一個原因就是王爍，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王爍說，實話實說，她又怕王爍吃醋，會受不了，於是她便說要去出差，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
「洛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騙我。」王爍看起來的確很不高興，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真情換來的只是這樣的一句謊言。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騙你了。沒錯，我是要跟莫孺琛一起到日本去，他本來還想邀請你一起來著，但是被我拒絕了。」洛美不再躲閃，她凝視著王爍那冒火的眼睛。
「哼，邀請我去？讓莫孺琛收起這份好心吧！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答應！我去幹什麼？去看你們兩個在山腳海邊卿卿我我？！」
王爍冷笑，說出的話也有些傷人。
洛美索性提起了箱子，鎖好，氣呼呼地說，「王爍，你總是這樣，我就怕你會生氣，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真相！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已經答應他了。」
王爍輕笑不止，他的心，冰涼……
「王洛美，莫孺琛的話語就這麼重要？只對你說了一次，你就要這樣遵守！他對你做過什麼，你全不記得了！而對我呢？你對我曾經許下的諾言，又守約過幾次？當初你答應不進莫氏，現在呢？當初你答應不和莫孺琛交往，現在呢？」
王爍的言語如同刀子一樣扎在洛美的心裏面，她想哭，卻又強忍著眼淚，她不想讓王爍看到她這個樣子。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洛美拖著箱子跑出了家門，一離開王爍的視線，她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蹲在路邊靠著箱子哭了起來。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洛美哽咽著，事情為什麼這麼不順？
公司的事情屢屢受挫，現在整個莫氏都一片低迷，而王爍卻又對她這個樣子，他為什麼就不能放手呢？她也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自由啊……
一輛計程車緩緩停靠在了路邊，正是洛美所在的地方。穩穩的剎車聲讓洛美抬起了頭。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從車上走下
來一位中年的大嬸，看起來十分慈祥。
「我沒……沒事。」洛美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在外人面前盡量掩飾著悲傷。
「大冷的天，怎麼坐在這裡一個人哭呢？看你這樣子是要去什麼地方吧？來上車，我送你去。」大嬸十分善良，讓洛美進到計程車裡面。
洛美此刻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再返回去找王爍是不可能了，就算她回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進到車中，瞬間感覺到一陣溫暖……
小計程車緩緩行駛起來，過了半天，司機大嬸才開口。
「姑娘，你要到什麼地方去么？」
洛美嘆了口氣，「大嬸，請你送我到莫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去吧。」現在她只能夠想到在辦公室里呆一段時間了。
「好……」大嬸調轉車頭，小車朝著莫氏的方向行駛過去。
一分鐘之後，王爍從住處沖了出來，俊臉上掛滿了焦急，他有些後悔，他怎麼可以任由洛美跑出去，她現在這個心理狀態，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站在街口，王爍環顧四周，卻根本看不到洛美的影子，周圍只有幾個騎著自行車的陌生人。
「唉！」王爍一跺腳，他錯過了，又再一次錯過了洛美……
回到家中，王爍感覺到周圍的一些似乎都改變了顏色，一起都是這樣了無生氣，對他來說，失去洛美，就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
「呵呵……」王爍無奈地笑著，之後，便是自言自語。
「洛美，我還在妄想著，妄想著你能夠和我在一起，我不讓你去接觸以前的事情，不讓你接觸莫孺琛，我對你隱瞞你過去的所有，然而一切都沒有用啊……你和莫孺琛，真的是上天註定嗎？」
……
洛美拖著沉重的箱子來到辦公室之後，一頭倒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電話響了起來，洛美卻無心去接，任憑鈴聲一遍遍地重複著。
兩分鐘之後，電話終於斷了。
洛美閉上了眼睛，她累了，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洛美睡了過去，甚至當莫孺琛出現在她身後，給她悄悄蓋上外套，她都一無所知。
醒來之時，已是晚上七點，屋中的光亮弱了許多。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莫孺琛的話語在洛美的身後響起，洛美翻身坐起，西裝的外套從她的肩頭滑落，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莫孺琛輕輕一笑。
「除了這裡，你還能去什麼地方？」莫孺琛大拇指微微摩梭，打量著洛美臉頰上的淚痕。
「我才沒有。」洛美下意識地狡辯，佯裝堅強。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偽裝自己？把自己包裹得如同刺蝟。這樣真的好么？弄疼了別人，自己還會受傷。」莫孺琛的話意味深長。
「我怎麼樣，與你有什麼相干？」洛美的氣很不順，若不是莫孺琛，今日，她也不會和王爍發生這樣的不愉快。
「我不想和你鬥嘴，準備準備吧，晚上十點的飛機，凌晨一點半到日本的奈良機場。」莫孺琛站起身來，輕彎了一下嘴角。
有一個瞬間，洛美就要脫口而出，說她不想去日本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洛美和王爍的住處。
其餘的屋子都是一團漆黑，只有王爍的房間里亮著一盞檯燈，王爍一整晚滴水未沾，根本沒有胃口。
手機已經被他攥得滾燙，但是他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把電話打給洛美，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道歉是不可能的，倘若道歉，不就代表這場他與莫孺琛的戰爭，他失敗了么？想要告訴她注意安全，他又覺得自己太賤了。
索性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王爍賭氣躺到了床上，側頭望著窗外那點點的星光，一臉的迷離。
難道，真的要放手么？他真的有點兒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