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磨刀霍霍,向霍霍!
大軍入城,無所阻擋。
便以摧枯拉朽之勢,令霍霍坎人的防禦崩潰。
古代戰爭是血肉的碰撞,將暴力美學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切都被周黎安錄製下來……
1分鐘100萬,就現在來看,一點也不貴。
數千人的戰爭廝殺,群演可都是拿人命往裡填,刀刀入肉,血光四濺。
這不比特效攝製牛逼多了?
當霍霍坎人敗勢顯現,一切如牛屎預料的那般,城邦四周開始有人向外逃竄。
壓陣2000鐵騎留待半數看護戰馬,其餘1000騎分作5隊人馬,開始圍堵掃蕩,斷絕生路。
霍霍坎人曾引以為傲的高牆,如今反而成了阻絕生機的障礙。
僅僅半個小時,大局已定。
1000鐵騎鎮守出入口,3000赤甲勇士已然在城中佔據絕對壓制地位,將人群驅趕集中至城邦的中央祭壇。
牛屎並未入城,留守在城外分辨局勢。
他作出了判斷後,向近衛發布命令:「傳令下去,5隊鐵騎戰團可逐步入城,協同族長大軍,將城邦內的霍霍坎人驅逐集中起來!他們已無再戰之力,可做最後收尾!」
幾名少年近衛面色漲紅,皆興奮難耐,他們這才放下面盔,駕馭戰馬,將老師的命令傳達過去。
至此。
【虛空之眼】降臨結束。
34分鐘,3400萬有了!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這些片段所起到的作用,卻是錢買不來的。
均衡無敵!
大地萬民,心之所向!
即便那些被征伐的部落人,今後看到這些影像,也唯有感慨……
為何沒能早一些臣服於均衡之下,敬拜吾主均衡呢?
當身處均衡的喜樂神國當中,他們回憶過往……如同而立之年,回望少年時所做的傻事。
也只會唏噓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愚昧與無知。
周黎安退出意識降臨。
雪女正聆聽這一個月的駐地情況,寒冬臘月,各類工作事物並未停擺。
不過今天已是均衡5年12月26日。
新年復甦日將至,子民們進入了休假狀態,開始做過年的準備。
對節慶日的氛圍培養,早就到位了。
獵隊頻繁外出,狩獵完整的野牛帶回,將在復甦日以各種手段烹飪新鮮的野牛肉,其中少不了加入囤放的冬季蔬菜。八壹中文網
過年,肯定要吃殺牛菜啊!
帕帕努克第一次過年,還不知是什麼意思,一個月來,他們的孩童入學,暫時不得啟蒙。
但他們大概能感受到,均衡駐地內,將有一次大型慶典召開,人人臉上都洋溢喜色。
等長老團離去后。
雪女祈求道:「主人,即將是復甦日了,這是吾主為雪女定下的節日呢……」
她話不說完,祈求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其實是暫時不想離去,以免錯過節日。
復甦日的確是為雪女所立,但同樣是為了鞏固神權。
所有均衡的孩童,啟蒙文字后的第一課,都是學習《均衡聖典》。
他們需知吾主均衡的創世神跡,也要知曉偉大的巫雪女,曾為萬民乞求神祇的震怒,以自身獻祭,得神祇榮耀的照拂,最終死而復生。
這在未來會成為經典。
如同某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廣為流傳。
因此,復甦日新年,極為重要。
周黎安不可能錯過,要一點點將復甦日新年,培養成如春節、聖誕節一樣的地位。
「復甦日新年,辭舊迎新,吾自當賜福子民!並有煙花慶賀!」
「雪女,你可有什麼願望嗎?吾可滿足你!」
雪女先是驚喜,又是受寵若驚,「吾主在上,讚美您!雪女能夠伴隨主人,服侍在您的身旁,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吾的賞賜。」
「嗯……那什麼都可以嗎?」
周黎安笑著點頭。
雪女便湊來,小聲祈求。
等她說完,便重新跪伏,期待地仰望主人。
周黎安聽后,露出微笑,心裡盤算一陣,最終還是點了頭,「可以,吾滿足你的心愿!」
……
正午。
除留待城外看護戰馬的勇士,其餘均衡大軍,盡數入城。
3萬餘霍霍坎人被從房屋中驅趕,集中在城邦中央的大廣場上。
場地中,嗚咽慟哭聲不止。
至少有上千人身死,受傷者不計其數。
他們的鮮血灑在那些盔甲勇士身上,已分辨不清那是血色,還是盔甲本身的赤紅。
對此一幕,均衡大軍無人心軟。
他們意志堅定。
廝殺時皆竭盡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不能將他們徹底鎮壓,反彈之力只會傷了自己,更別提臣服均衡之下。
倘若悖逆褻瀆真神,那麼將這些人全數屠殺,均衡大軍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
信仰之心,至高無上。
中央廣場,霍霍坎人堆砌起兩層樓的高台,是為祭壇。十幾名赤甲勇士用長刀挾持一群衣裝華貴,卻狼狽不堪的長者登於高處。
高台下霍霍坎人的目光,盡數被吸引。
他們恐慌騷亂,又被包圍的赤甲勇士威懾鎮壓。
當場中恢復寂靜,再無人敢於反抗。
爬山等戰團頭領,意氣風發走上台階,來到制高點,宣讀均衡聖意——
「吾等均衡鐵騎,得吾主均衡的聖旨,為你等愚昧之民帶來真神的榮耀,唯有臣服真神之下,才得喜樂與安寧……」
爬山並不在乎他們是否聽得懂。
此舉是為表達與堅定均衡子民的虔誠。
因為他們知曉,吾主均衡,時刻注視著他們。
當話音落下。
數千均衡勇士,揭開面盔,仰望天空,手臂揮舞砸在胸甲上,發出碰撞的轟鳴,攝人心魄。
他們又一同吶喊——
「讚美吾主,讚美均衡!」
數萬霍霍坎人因這一幕而震撼,冥冥之中感受到神聖與莊嚴,籠罩了這片祭祀之地。
人們默默流淚,再看向高台上的長者……
或許,下一刻便是以他們的血肉,進行某種祭祀儀式。
可就在這時。
爬山取出「吾主真身神像」,展示在這些長老面前。
不用他多說什麼……
幾名長者已然獃滯,又在片刻后情緒激動起來,口中焦急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
而台下的人見得情況,也再次騷動……
有人起身。
看守的均衡勇士,立即拔刀相向。
牛屎才在此時呼喊,「讓他們去!這些人認得吾主的神像。」
那些人獲得自由,匆忙離去,當再次歸來時,便端著一個巨大的神像木凋到來。
這與爬山手中的神像一模一樣。
當神像出現。
那台下的數萬霍霍坎人,皆然跪拜。
在幾名長老的呼喊中一同吶喊,發出虔誠之音。
在這一刻。
明明語言不通的兩方人,卻順利達成了某種意識上的共鳴。
幾乎在同時,讚頌敬拜——
一方高呼:「拜見真神!」
一方讚頌:「讚美均衡!」
當聲音平息,均衡鐵騎放下了長矛與鋼刀,而霍霍坎人也收斂了恐慌。
雙方彼此看著,氛圍中孕育某種期待與好奇。
如同相親的兩人,在咖啡館落座初見,一見鍾情,彼此生出好感,相互產生了愛情磁場的吸引力。
不斷拉近,漸漸生出曖昧與旖旎。
爬山有些慌張,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可在此時,牛屎又一次救了場。
他取出自己的匕首,轉向刀刃,令匕首的握柄朝向長老,並攤平在掌心,遞送過去。
這是一種贈予的表達方式。
原住民會對最親密的弟兄、親族,無私奉獻,恨不得將一切好的東西,送予對方。
如後世,當原住民從殖民者手中獲得禮物贈予,這份禮物往往會流轉多人之手,被不斷送給他們自認為最親密的夥伴。
這個過程往往會在十幾人中循環,才最終落到一個人的手上。
於是乎,那長者雙手接過,他轉向台下,用霍霍坎人的語言吶喊——
「他們,是兄弟!
」
聲音落下,高台下一片沸騰。
即便有人身死、負傷,卻無一人感到荒唐,皆然沉浸在真神光輝籠罩的喜悅之中。
3年多前,神祇臨空降下神諭與預言,將有神之軍團降臨,帶領他們前往神祇的國度。
而現在,一切都已應驗。
又因敬畏之心佔據高地,霍霍坎人的潛意識中非常清楚,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生路——
那就是臣服!
……
夜,霍霍坎城邦在漆黑大地上顯露一處燈火搖曳。
城中各處點燃篝火。
可這光明,卻與喜樂無關。
人人閉門不出,街道殘留著濃濃的血腥氣。
白天的戰況殘酷,死亡帶來的陰霾,隨同這漆黑的夜晚一同襲來。
而均衡鐵騎大軍也不可能就此信任這些霍霍坎人。
大軍駐紮城外,儼然是嚴防死守的陣勢,謹防他們嘩變反擊。
爬山等戰團頭領與霍霍坎人長老座談。
雙方語言不通,以手語困難的進行交流,連比帶畫,又展開地圖,告知他們均衡神國的方位,命霍霍坎人準備啟程遷徙。
然而不知是他們無法領悟,還是假裝出的愚笨,初次談判陷入僵持。
深夜,座談會終止,將一群長老送入城中。
幾名戰團首領氣急敗壞,「不如殺光他們,他們明知吾主真神於世間降臨,卻還在推推搡搡,不遵神旨聖意!」
「悖逆不臣之人,當趕盡殺絕!」
「我贊同!」
一群大老粗都是急性子,當然眼下的發言,更多是發泄怒氣。
3萬多霍霍坎人,若能臣服均衡,這是多麼大的功績啊!
他們自然不願放棄。
隨後,眾人條件反射似的看向一名少年,將壓力給到牛屎。
爬山也開口問:「牛屎,你可有什麼辦法?」
牛屎沉吟。
語言障礙是硬傷,無法跨越。
「如果他們不尊神旨聖意,那就唯有逼迫他們遷徙了!」
「不過我觀那些長老的神情,也不似對吾主均衡不臣,他們曾見得吾主降臨,還有神像賜福,他們已然知曉真神降世。」
「但試問,3萬餘霍霍坎人遷徙,他們心中定然無底,我等無法向他們解釋,沿途有吾主賜下的恩賞,足可滿足這3萬人一路遷徙所需。」
「而今日大戰剛剛結束,他們不可能絲毫沒有怨氣!我等需循序漸進,向他們展現均衡的仁慈與善意。」
「若最後還是無法勸服,那就只有逼迫他們遷徙了,一路上必有叛亂,到了那時就無需留手,殺掉一批,奴役一批,總有人會甘願臣服,因為那時候他們已無選擇。」
眾人聽后,紛紛點頭認可。
爬山接著道:「正好我等也能整休數日……」
他忽然露出笑容,「各位,還有5日,就是復甦日慶典了!」
「時間這麼快嗎?」
「我等出征在外,不知駐地如何……」
「哈哈哈,吾主的光輝照耀萬千子民,我等親族一定是喜樂安寧的!」
「真有些想家了!」
「待我等歸家,我那兒子一定已成為牛屎一樣的法則修行者!成為聰慧的智者!」
「還想與牛屎比?牛屎可是跟隨吾主身旁,得真神教化的……」
氣氛漸漸放鬆下來……
於是,爬山便拍板決定,整休兩個星期,也讓鐵騎大軍於異地,歡度新年復甦日。
翌日。
消息一經傳達,全軍狂歡沸騰。
城內的霍霍坎人聽得城外突然的吶喊,無不是嚇得驚慌失措。
一群長老迅速出城,想要安撫神之軍團,不可再殘忍屠殺兄弟。
爬山等人便於他們繼續解釋,什麼是新年與復甦日。
聽不聽懂的不要緊。
狂歡慶典開啟,他們自然能感同身受。
「父親,還需狩獵野牛,贈予城中的霍霍坎人,向他們表露善意,一同歡度新年。」
「當然,我等均衡勇士不可防備鬆懈,需有2000人時刻著甲,如遭遇反撲,也可第一時間撲殺!」
「我打算將那800奴隸接引而來,分發食物,也展現均衡的仁慈,畢竟他們未來將要與霍霍坎人一同遷徙上路。」
「同時這也是對霍霍坎人的震懾,如若不臣叛逆,他們的族人便會淪為奴隸囚徒!」
爬山對牛屎的安排很滿意。
在攻佔霍霍坎城邦的第三日,他派出300騎交於牛屎,讓他帶隊前往接引。
剩餘大軍只需留守等待,在周遭狩獵野牛,為新年復甦日儲備慶典的食物。
12月29日。
看押800奴隸的駐守人員,終於見到了牛屎帶隊返回,並為他們帶來大勝的好消息。
500人準備啟程,向著霍霍坎人城邦前進。
若是走得快一些,復甦夜的當天,便可抵達。
在啟程前,牛屎命人打造了推車,將那名病重的婦女放於車上,命幾個奴隸輪流推行。
類似的傷者還有許多,但作為醫學法則的修習參考樣本,自然擁有特殊的待遇。
而那女孩,則被牛屎帶在身邊,拿出一本均衡拼音圖冊,讓她觀看,並在路上就開始教導朗讀。
2日後。
1300人順利抵達霍霍坎城外。
今天已是均衡5年的最後一天;12月31日,復甦日前夜。
只是那城內的蕭條,與城外的歡愉熱烈,涇渭分明,如同兩個世界……
如牛屎的安排,2000赤甲勇士時刻駐守,對城內的霍霍坎人虎視眈眈。
稍有異動,便以他們的血肉與靈魂,在這新年慶典的尹始,獻祭於吾主真神……
為神助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