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兩天
10月,氣溫驟降。
晨間,周黎安從帳篷中出來時,口中已然哈出了白氣;聽到動靜的隔壁賬內冒出一個腦袋,「主人,早安。」
「收拾一下,今天帶你去五大湖區走一圈,隨後返程回往均衡駐地。」
此地是後世的辛辛那提市境內,隸屬俄亥俄;在易洛魁語系中,俄亥俄為「大河」之意。
五大湖發育出的豐足水系,絕對是令雪女這個西部大山孩子羨慕的人間仙境。
同理,享受東部地區大河流域福澤的部族人口,繁盛密集,也讓雪女一路走來,驚嘆不已。
幾乎每百公里就能2-5個大大小小的部族聚落,人數或許不多,但非常集中。
回看俄勒岡,除了莫多克人,再無其他部落,而莫多克各個部族也較為分散,以當初圖石部到赤鹿部為例,就讓爬山等人行軍五天。
東西部因地理氣候原因,有著天塹般的差距;
一萬年前,初次來到的北美大地原住民祖先,也曾在落基山脈以西留下痕迹,但最終的結果無不是遷往更南方的中南美州。
後世美國初建,工業萌芽時期若非太平洋鐵路的貫通,西部開發也只是有心無力,任由船舶自東海岸繞行南美合恩角運送物資,路途高達兩萬公里以上。
正因此,太平洋鐵路與巴拿馬運河,同列於七大工業奇迹之中。
收斂行囊,丟進系統空間。
最後又確認了一下旁邊集裝箱的物資……壓縮乾糧滿滿兩箱,兵器與衣物項則被剔除。
這是抵達這裡后,周黎安的臨時決策,因此在集裝箱外用噴漆留下了旨意。
東部人口繁密,若物資被部族人提前發現,留下的武器反而會為均衡鐵騎增添麻煩。
飛機臨空,向北挺進。
距上次探索地圖,已有3年時間,但「均衡的種子」已在各部落間生根發芽。
一路走來,均衡聖器臨空,部族土著無不跪拜叩首。
這也是特意要再走一趟五大湖區的緣由,為他們加深印象,為均衡戰團對他們的招引臣服,打下基礎。
不過這一次來就沒有多餘賜福食鹽。
露個面足矣。
最主要的是趕時間。
均衡的根基已然牢固,如今已到野蠻生長,開枝散葉的時候,可以期盼結果收穫之日。
自己繼續留待均衡,意義不大,純屬消耗生命。
6000鐵騎大軍自內華達到東部地區,少說也要1年時間。
因為這是征伐,而不是單純的趕路,如果僅僅是著緊於趕路,一人雙騎至少能將時間縮短至4個月。
以這個數值作為參考估算,各部遷徙完成,或許要3年以上。
當然,從現在開始,大概已經有部落踏上了遷徙之路。
均衡鐵騎率先征伐加州周邊諸州,臣服均衡之下的部族不會隨同他們出征,而是由嚮導帶領直接開始遷徙。
每次只需派出兩騎即可,按照沿路設立的路標返回,不會影響鐵騎規模。
後續規模達百人以上,周黎安也會再次派遣他們帶數百人重新出發,填充人數,並帶去一些恩賞福澤,以及家族親屬的問候與期盼。
同時,這往返過一次的百餘騎士,有了豐富的認路經驗,後續帶領遷徙的工作交給他們,也能是事倍功半。
五大湖區。
當均衡聖器降臨,在各地各部掀起狂熱浪潮,一個個人口超過數千的大部族跪拜迎接。
人們膜拜那高空的聖物,聽得一則預言降臨——
「十數個月後,將有真神的使者大軍抵達,神之軍團身披赤甲,騎乘勐獸!
若願臣服者,便可接指引前往喜樂的國度;
若悖逆不臣,則遭遇神怒之罪罰。」
預言在每個部落領地的上空,循環播放。
這得益於語言包的功能,倘若沒有語言包,周黎安哪怕駕駛飛機降臨,也不會取得太好的效果。
甚至,會產生反作用力。
天空異物降臨,對土著而言,可理解為兩種……
一種自然是祥瑞。
一種必然是厄難不詳的前兆。
五大湖區人口繁盛,以後世為例,易洛魁聯盟的成立於16世紀中期,正是因為殖民者到來,而選擇聯合抗衡。
聯盟的促成,得益於他們的語言互通,交流無礙。
他們吸納了來自歐洲的先進思想,各部中會英語的人才不在少數,甚至開創了議會制度。
若非聯盟中出現叛徒,被英美雙方分化、收買,導致分崩離析,所謂天命昭昭的美國人,絕不會那麼輕易勝利功成。
而到了20世紀末,整個易洛魁聯盟人口依舊高達9萬人。
假設,均衡聖器臨空被視作厄難初現,很有可能會提前促成「易洛魁聯盟」的成立。
到時候等待6000鐵騎大軍的,恐怕就是十數萬土著的人海戰術,殊死抵抗。
可現在,預言降臨,又有3年前的賜福,好感度拉滿。
先禮後兵的功夫做足。
未來6000鐵騎只需首戰告捷,展示不可抵擋之勢,便可輕而易舉完成統一大業。
同時,一路自西部貧瘠橫掃而來,均衡鐵騎大軍也有充足的時間、機會,完成戰術培養磨礪,徹底成為王者之師。
鐵甲,鐵器,無可睥睨。
……
夜晚,打起節能燈。
一主一仆完成一天均衡宣傳大業,開始用酒精爐吃火鍋。
雪女是個小吃貨,隔三差五得以品味吾主的神賜美食,將她的胃口都養刁了。
不愛吃部族的飯菜,以至於在壯美路線上越走越遠。
火鍋后,一杯酸奶養胃。
先**蓋,再插入一根吸管,將吸管咬的扁平,似乎這樣更能有奶味。
「主人,為什麼您不降臨,賜下教化呢?若有您的神恩賜福,百萬部族人都將臣服於均衡之下。」
雪女提出思考,也是這一路來吾主為她布置的任務。
周黎安倒是想啊……
但凡當初獲得系統后,直接降臨在東海岸,誰特么想去西部大山裡猥瑣發育?
率先統治了易洛魁聯盟的十幾萬人,完成東部統一,就約等於完成了北美統一。
畢竟北美的9成人口都位於中部與東部地區。
又換個假設。
帶領現有的均衡子民向東遷徙,這不比讓百萬人口西進來的簡單?
可除了舊金山,其他地方就算有大型金礦存在,也不是這樣顯露在外的地表金礦。
隨手可撿。
輕鬆完成第一桶金的原始積累。
當然,中部、東部平原的野牛數量驚人。
但沒有這批黃金,卡耶羅集團不會上鉤,以現有4萬多均衡子民,開採力度缺口極大。
當年加州30萬人花費7年才將黃金挖空,即便以現在100噸黃金的預期交易量,還是要帶領大批人西進至加州。
且周黎安一人力薄。
他倒是想兩開花,但時間壽命也不允許。
不如在現有基礎上做發展,再由如今的均衡子民自己去完成北美統一。
有系統的時間加速可以掛機,何必耗費自己的寶貴生命?
最後,未來對中南美洲的統治,依舊要在西部地區建立根據地,怎麼都繞不開加州。
而現在,周黎安當然不能給雪女攤牌。
只能冠以神祇之名來作解釋——
「雪女,你要知道,你等四萬子民,為吾選召的天選之子,昭昭天命加身,這是吾之恩寵,吾之慈悲。」
「而你等蒙受均衡聖意的選召,自要作為表率與先驅,帶領大地萬民得開化。」
「均衡之下,皆為子民。」
「何為子民?你等皆為吾的孩子……」
「雪女,有一天,吾終會離去。」
說到這裡,雪女大驚失色。
噗通。
她跪在了地上,「主人,您,您要離去?」
她很清楚這番話的語境是再無歸期。
周黎安點頭:「你已讀過【均衡聖典】,創世篇早有寫明,吾於46億年前創造這片星系,吾之壽命無盡永恆,而你等子民卻有百年大限。」
「吾賜下科技神力,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吾能見得你等子民的後代,在遙遠的星河之外與吾相見。」
「這是吾播撒的均衡之種,吾是你們的神,亦是你們的父!
吾希望吾的孩子能成長、壯大,打破宇宙長河的阻礙,成為宇宙的主人之一!」
「均衡統一世界,只是起點,吾會隨同你等子民,一同見證這個起點的落成!」
「但你要記住……」
「均衡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周黎安起身,作「吾主真身神像」的表情,45度角仰望星空。
雪女獃滯了。
卻講這番話牢牢記在心中。
同時,她望著那遙遠星辰,不禁落淚,又跪伏而來,拉扯著周黎安的褲腳——
「主人,那,那有一天,您會帶著雪女一起離開嗎?」
見她動容悲戚。
周黎安知道戲過了。
不過這幅對談必不可免,是要藉由雪女之口,將這一切傳播出去。
人性自私,且文明開化后,難免出現一個命題——
神,為什麼要教化萬民。
這於神的利益何在?
這個問題的出發點無關於褻瀆神祇,只是溫飽思YY的人,在酒後難免的靈光乍現。
某穌就有說辭了。
冠以『父名』。
以人度神,擬人化。
父母對孩子的情誼,從善而言,是無私奉獻的。
現世無論國內外,教堂或家庭禮拜聚會,牧師禱告都會以『我們的父』云云來做康慨激昂的洗腦。
因為她是父,所以她的賜福是無私,純粹希望子民們得喜樂與安康。
不過,某穌的bug太大,是歷史遺留問題。
撰寫聖經的人,終歸是大意了,非要扯什麼三千前洪水滅世,結果歷史考證一出,直接GG。
但凡加個「萬」字都能洗白。
而均衡……
周黎安從得到語言包的第一天,就不斷在打補丁。
46億年前創世,這是可計算推演的。
再到現在的說辭,「均衡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最完美的一點無外乎科學神力法則的教化。
科學神力法則為均衡所賜。
就如同現世,各種營銷號編纂「吐舌科學家」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現在,周黎安正將這種偽命題小作文,變成平行時空下真實發生的存在!
科學的起源是均衡。
那麼科學的盡頭,也是均衡!
均衡之主終要離去,她所賜下科學的起點,也希望她的孩子們有朝一日能探尋科學的盡頭,前往宇宙的伸出與均衡之主再次相見。
神格,穩的十八級颱風都吹不塌。
此時,周黎安只是揉了揉雪女的腦袋,沒有給出答桉。
暫時不用說那麼多。
先販賣一波恐懼。
危機感很重要,免得子民們沉浸於喜樂安寧當中,不思進取。
於是乎,這一夜雪女的帳篷里都是抽泣哽咽聲。
二天一早,她頂著黑眼圈前來拜見。
周黎安視而不見,帶她起飛,正式踏上返程。
五大湖區的十幾萬人口搞定,其他分散的大部落也沒必要一一露面。
回歸后,就可以開始時間加速,靜待花開結果。
……
均衡5年,10月17日。
萬民喜迎吾主與巫的歸來,開啟一日慶典。
深夜。
周黎安離去前,留下旨意:「雪女,吾需離去數日。
你要將此行見聞,與吾之所言,傳授給均衡的孩子們,令他們知曉,需努力向學,修行科學法則,未來才可踏足宇宙星空……」
「均衡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雪女神色凄凄,卻依舊沒得吾主的答桉,她也不敢多問,唯有跪拜領命。
現世。
1月18日。
溫暖的海島四季如春。
別墅中有些許變化,桌上多了插花,見那鮮嫩程度,應是時常更換的。
屋內隱約留存著少女身上的清香。
帕特麗夏應該每天都會回島,但白天並不會滯留。
別墅中空無一人,極大程度保護了周黎安的隱私……不過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卡耶羅知道的越多,腦補的也就越多,畏懼更會加深。
用島鏈的通訊電話撥出,讓船來接。
周黎安匆匆洗了個澡,出門步行到碼頭,就見帕特麗夏立於遊艇船頭,身後跟著薩爾瓦多。
遊艇靠岸。
薩爾瓦多就道:「卡耶羅先生與胡安叔叔等候多時,三方談判已經進展得差不多了,就等您作最後的拍板確認。」
一邊說著,一邊瞥向帕特麗夏。
顯而易見,卡耶羅等著急了,壓力沒少給到帕特麗夏。
他們認為帕特麗夏一定會轉述。
誰知道自己根本不在這個時空。
對此,女孩感受到目光,冷冷望了過去,「薩爾瓦多,你對我有意見?」
薩爾瓦多苦笑,他哪敢說有意見,做主的又不是帕特麗夏,對她有意見,不等於對周先生有意見?
眼看他尷尬的要作解釋。
周黎安擺手道:「我最近不在島上,所以帕特麗夏也聯繫不上我,走吧,今天敲定投資桉,我要返回美國幾天。」
一聽不在島上,薩爾瓦多就理解了。
但又生出另一番不解……
最近也沒聽說有船舶離開這塊島鏈啊?
不過以周先生的勢力背景……嗯,那沒事了。
路上,薩爾瓦多就將談判大致情況講解了一遍,方便周黎安先作考慮。
抵達卡耶羅的宅邸。
周黎安自然不會與官方人士會面,且卡耶羅已將人安排離島。
大致合作框架確認,三方合股經營,官方願意牽頭促成飛機航空工業的代加工技術訂單,同時還有兩家醫藥器械公司可以作股份併入,倒也不是空手套白狼。
畢竟均衡礦業的資產將全面投入,海量資金擺在眼前,官方當然知道這是有心在本土發展的良心企業,願意給予扶持。
新集團打入醫藥行業是意外之喜,這倒是為之後疫苗普及打下基礎。
細節之類的周黎安懶得聽。
還是那句話,黃金貨源掌控在手,他們不敢胡作非為,中飽私囊,否則就是雞飛蛋打。
卡耶羅之前又得新一輪大餅,對周黎安唯命是從。
再者,他們也是股東,到底是幫會勢力大老,正興沖沖洗白上岸當合法商人,官方敢坑他們,他們是要動傢伙的。
當天晚上。
周黎安與喬納、戴維梁離島。
凌晨抵達華雷斯后,又有專車送他前往德州。
同行的就不是喬納與戴維梁了,而是芭芭拉,領受老闆的命令。
除了各類物資,刀具和板甲趕製。
這次前往德州是再進購一批馬種,早前做飛機保養時,就讓芭芭拉下訂,購置了10000匹馬,以小母馬居多。
買馬是小錢,主要是投放均衡需要1億刀。
之後要進行一段長跨度的時間加速,馬匹培育涉及之後的鐵騎大軍擴容,征伐南美,這筆錢不能吝嗇。
皮草收入的積蓄足可抵付,但直接掏空周黎安的腰包,不過所幸是利潤源源不斷。
那麼黃金收益就可以按原定計劃投入新集團,可謂是兩開花。
1月26日。
周黎安從華雷斯再次飛往加勒比,此行滿載而歸。
當夜與卡耶羅等人就餐。
稍晚,他單獨一人返回灰石島。
帕特麗夏則早已回歸奧坎波礦區主持局面,如今已經逐步接手且培養一批自己的班底,在礦區負責看礦、訓練,屆時會成立合法安保公司,掛靠新集團之下。
深夜,周黎安穿越降臨。
可就在現身的瞬間。
便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神殿內,人滿為患,均衡明明已是寒秋,屋內卻因人員聚集而泛著一股熱浪。
所幸是子民們都愛衛生了,沒什麼異味。
同時,一眾人等見得真神降臨,短暫的獃滯震撼后,便跪倒一片。
還不等周黎安發問,一名婦女便哭喊了起來,「吾主在上,讚美您,讚美均衡!
偉大的真神,請您降下仁慈,救救巫,救救……我的女兒吧!
」
「我願以我的血肉與靈魂獻祭於您,乞求您,乞求至高無上的均衡之主!
」
婦女嚎哭,一屋子長老也面色蒼白。
已年邁的大長老跪在地上,用顫巍巍的雙手撐起身子才得以抬頭仰望。
他先是怒斥婦女:「族長的妻,不得對吾主咆孝嘶吼,褻瀆真神!便你是為了巫,我也要向你請出罪罰懲治!
」
但話落後,他就虔誠望向周黎安,腦袋沉沉的磕在了木地板上,低著頭,瓮聲瓮氣道:「吾主均衡在上,吾也願以身與靈的獻祭,乞求您拯救巫於垂死!」
一眾長老跪拜,叩首。
「吾主在上,我等亦願意獻祭己身,乞換巫的生命!」
周黎安心中震蕩,表面卻保持著不動聲色。
雪女,病了?
病入膏肓?
他一言不發,繞開眾人走進偏廳卧房。
只見雪女臉色蠟白,幾近脫水,人已脫相,似若有若無聽得外面呼喊,才恍忽睜眼……
「主……」
沒等她說完。
嗖。
揮手間,人已消失不見。
周黎安才轉身回返至大廳,就見神殿之外,還有人影重重。
他皺眉呵道:「你們的巫不會死,吾曾降下神諭,賜予她永恆的生命!這只是她必經的考驗磨礪!」
「置死地而後生!數日後,吾會為她賜下新生,重新降臨於世!」
周黎安心中也是無奈……
一神之下,萬民之首,忽然重病。
別說是剛剛崛起的均衡,即便是現世,也得封鎖消息,免得出現變故……
一念至此,他再次喝令道:
「各部安撫子民——」
「若有動亂,格殺勿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