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司徒墓前
四十三、司徒墓前
司徒豫澤獻上菊花，和郁語晶一起恭敬的鞠躬。
在墓前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爸爸，您走了十年了，豫澤很想您。這十年裡，豫澤一直努力照著爸爸的期望，做一個保護一方百姓的軍人。在來看望爸爸前，豫澤認了一個小妹，她是個聰明乖巧，醫術高明的女孩子，我帶她來拜祭爸爸，希望爸爸也會喜歡。」
「語妹，過來。」司徒豫澤向郁語晶招招手，拉她走近司徒協的墓碑。
「伯……伯父，您好。」郁語晶有點結巴，她忽然覺得這麼冒名頂替忽悠司徒豫澤一點也不好玩：人家認她當妹妹還把她帶來祭拜家人，她卻頂著自己貼身丫環的身份對司徒豫澤的先人維持自己的謊言。
舉頭三尺有神靈，她後悔得眼淚汪汪，簡直不敢認真無理取鬧，介紹自己是韓妙語。
「語妹，不要叫伯父，你也要叫爸爸。」司徒豫澤耐心地糾正她。
司徒豫澤轉頭對父親的墓碑說：「爸爸，我認的這個妹妹，說起來和您給我定下的親事深有淵源。語妹是您給我選的妻子的貼身丫頭，她是給小姐尋親才找到我。我早就知道她，今天也該讓她知道，我就是她家小姐的夫婿。語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要讓她做司徒家的女兒，而不是郁家的陪嫁丫頭。爸，我想您也會喜歡她的。語妹，過來叫爸爸。」
「我……澤哥哥……」郁語晶忽然決定要坦白，她不想玩這個雙重身份的遊戲了，「對不起，澤哥哥，我不是……」
「你不是？不是什麼？」司徒豫澤有些不解，鎖緊濃眉。
「我不是韓——」
郁語晶的勇敢承認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墓地忽然一片哄亂。
遠處最外圍的官兵遭到了伏擊，一瞬間很多人倒下了。在倒下的官兵周圍出現了很多黑衣人。
內圈圍著司徒豫澤一行人的官兵，反應迅速地回身射擊，很多黑衣人紛紛躲閃倒下。
司徒豫澤周圍的士兵也紛紛拔槍掩護：「保護少帥！保護韓小姐！」
司徒豫澤看到遠處的黑衣人並沒有短時間內被消滅乾淨，他看到那些人不要命似的往他的方向有的開槍，有的射出一些弩箭之類的東西。沒時間多作考慮，司徒豫澤拉著郁語晶匍匐在父親墓前。
趴下之前，郁語晶看到一根針一樣的東西瞬間刺進司徒豫澤左臂，而她自己也感覺胸口一痛，瞬間傳來麻癢的感覺：「澤哥哥！是毒針！」
周圍官兵全體向黑衣人方向開火，黑衣人幾乎是自殺式的，每一個都儘力射擊或是射出毒針之後，就被滅口。全殲黑衣人之後，所有的官兵都圍過來。
郁語晶跪在地上打開診箱，找出一包黑色紙張包著的粉末，撕開司徒豫澤左臂衣袖撒在毒針上。粉末瞬間發黑，還有一些變成墨綠色：「果然，還是兩種蛇毒。」
她迅速拿出一個小錦囊，拿了兩粒藥丸，一粒塞在司徒豫澤口裡，一粒悄悄塞在自己嘴裡。
郁語晶知道自己清醒時間不會超過5分鐘，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找出橡膠扎帶，在司徒豫澤左臂上方紮緊，阻止毒液迅速上竄，讓副官用打火機給隨身帶的匕首消毒。
郁語晶俯身拔出毒針，吸住司徒豫澤的傷口，把毒液吮了出來。
「語妹！」司徒豫澤驚叫，郁語晶臉色有些蒼白，沖他笑了一下，呼吸有些亂：「澤哥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你妹妹，一定可以救你。我沒時間了，請你不要打斷我。」
又吸了兩口吐掉，郁語晶拿過副官消毒好的刀，在針孔上方割開一道口子，滲出暗色的毒血，她吮凈毒血，在刀口上撒上一些粉末，下方的針口就流出更多暗色的血液。
「澤哥哥，」郁語晶聲音有些微弱，「我必須用這個藥水破壞蛇毒，但是它會很痛，你……你忍一忍。」她抬頭向周圍官兵求助：「你們……幫幫我，把他手臂的血，往針口擠。」
司徒豫澤的副官上前握住司徒豫澤左手上臂，用力往下擠毒血，郁語晶沒有時間猶豫，端起手裡的藥水瓶，往司徒豫澤傷口淋上去。
司徒豫澤狠狠地撐住自己沒有動，藥水瞬間凌遲般帶著劇烈的灼痛順著血管向上涌。
郁語晶勉強開口，最後問了他一句：「澤哥哥，疼嗎……」自己就失去知覺倒在司徒豫澤懷裡。
「語妹！」司徒豫澤後知後覺抱起郁語晶，扯掉她披肩慌忙檢查：「她肯定中針了！」
「少帥！韓小姐胸口有血跡！」副官眼尖，看到郁語晶胸前黑白色絲綉圖案邊上明顯有一點暗紅。
司徒豫澤慌忙解開郁語晶領口扣子，根本看不到那個位置，他吼了一聲：「都TM不準看！」
周圍男人都轉過身去，他一把撕開郁語晶胸前衣服。沒有完全沒入的毒針，隨著呼吸在她細若凝脂的胸口起伏。
「你這個傻丫頭，為什麼不管自己！」司徒豫澤痛不欲生，拔出郁語晶胸口毒針，學她的樣子給她吮毒血。耽擱了很久，他分不清到底吸出的還是不是毒血，只能對身邊人說：「給我刀！」
接過刀，司徒豫澤下不去手，可他知道沒時間猶豫，顫抖著在郁語晶胸前針口位置割開一個十字口，俯身繼續吸毒血。
郁語晶有了些反應，卻讓司徒豫澤更加心如刀絞：「痛……不要……求求你……不要……好痛……澤哥哥……救我……啊！……好痛……求求你……澤哥哥……救救我……」郁語晶似乎並不清醒，眼睛沒有閉，卻看不清司徒豫澤在哪，只是一個勁哀求，她一定很痛。
司徒豫澤把郁語晶給他灑過的藥粉撒在她傷口，又激起她迷迷糊糊的哀求，那一瓶讓他都差點熬不住的藥水，他端著，不敢往她傷口灑。
「少帥，把韓小姐打暈吧。韓小姐的方法少帥及時用了，證明是有效的，咱們得儘快給韓小姐用。橫豎一定得痛，把她弄暈過去，能少受些苦。」副官看不下去，忍不住建議。
司徒豫澤狠狠心，把懷裡的郁語晶換了個姿勢，露出後背，一拳砸在她頸后，郁語晶終於安靜下來，軟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