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上是不是有月老綁的紅線?
小拇指上是不是有月老綁的紅線? 老公: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池晚抬頭,四下一看,對著窗外那輛車搖了搖手,面帶笑容。
她的建議被採納,如果出行是為了陪池晚,封以珩就會拋棄自己目前最受寵的愛車賓利,開出容易魚目混珠的賓士。
現在是卡宴。
副駕駛座這邊的車窗是開著的,能看到駕駛座上坐著的人,笑起來時嘴角的弧度很低,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你在跟誰打招呼??」李經理如驚弓之鳥。
剛才的幾個問題已經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薛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很過分?你可沒有事先說過你已經三十了,又二婚,還有孩子!約會過程中還和別人打招呼,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這桌的動靜先前本就大,這會兒也是有幾桌的人在看的。
在這桌的右後角一桌的視野,看到相親男氣急敗壞,而女人則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坐姿自然,側頭看著窗外。
像是看見了什麼美好的風景一般,唇角拉開一抹淡淡的迷人笑容。
聽到相親男的不滿,池晚將臉轉了過來,又笑起來:「你也沒問啊,而且李經理,我好累,我二十八,謝謝。」
她到現在還給他面子,那是因為這是笑笑的相親對象,雖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是拜拜了,但這聲「拜拜」也應該由笑笑本人來說。
也不跟他解釋什麼,池晚低下頭去,挑釁地回了那條信息:寫給你看哦?
咖啡廳隔音並不是很好。
就聽見「砰」的一下關門聲,卡宴上下來個人,直往咖啡廳里來了。
「歡迎光——」
封以珩徑直朝著池晚那桌走去,帶著廳里好多人注視的目光。
這人……是不是挺眼熟的?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們桌前,池晚一手托下巴,一手五指敲打桌板,抬頭看他,笑呵呵:「好巧喔,這樣都能碰見。」
她很開心,幸福得臉上都快甜出蜜來的形容並不為過,一切情緒都寫在臉上。
她只是在想,偌大一座城市,每天有那麼多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路過,而他們卻總是能在沒有約定好的情況下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處相遇。
那難道不令人非常開心嗎?
「請問你在幹什麼?」封以珩眯起了眼。
相親,又是相親!
他當然不知道池晚心裡頭在想什麼,看她一臉的笑就覺得特別像不知錯不知悔改!
「請問你又是誰?」相親男也不淡定了。
這關於自己的尊嚴!
「他是我老公啊。」池晚轉過頭看他。
「f——」從洗手間出來的薛笑笑張口欲喊,又覺得咖啡廳人多了點,吞了回去,「你們什麼情況啊?」
看樣子現場的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來封以珩是誰似的,她還是不提醒他們了!
「咦,他就是那個相親的啊?」
封以珩的眼神很微妙地動了一下。
他明白了什麼。
池晚站了起來,挽住了封以珩的手臂,臉靠過去,姿勢曖昧,「我們去外面等你!」
店外。
不用任何解釋,這件事就這麼無聲地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
池晚信他智商在線,才不會為這點小事而生氣。
依偎在他身上,抬起自己的手,彎了彎小拇指兀自說著:「你說……我們的小拇指上是不是有月老綁的紅線?我怎麼那麼容易遇見你吶?」
她側頭抬著,笑得眉眼彎彎,特別可人。
封以珩低頭的角度將她的笑顏完美地接收,心都快融化了。
收回視線,他的臉上也是笑:「是吧。」
沒有在她身上安gps,也沒有刻意去搜尋她的蹤跡,只是在開往公司的路上突然想喝杯咖啡,大路在修,便在附近轉了一圈,看見了轉角的這家咖啡廳。
車剛停下,就看見了這家咖啡廳里最吸引人視線的她。
就這麼遇見了,毫無預兆。
「你總是追著我!」她給他細數,「我去珠寶店,你也去珠寶店;我去暮色,你也去暮色;我去醫院,你也去醫院;我去咖啡廳,你也去咖啡廳……」
她暗暗數著,抿唇笑了起來。
而那一次,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曾經,離她那麼近。
「你笑什麼?」
「唔……」她神秘地搖搖頭,「不告訴你!」
這個秘密,她要選一個日子突擊告訴他,讓他大吃一驚!
然後她就可以自豪地告訴他:封以珩先生因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感動上蒼,天賜金玉良緣!
看她一臉小得意的樣子,封以珩笑開,伸手去捏她鼻子:「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告訴我。」
「咯咯」地笑著的時候,表情突然變成了「o」字型。
她的視線剛好落在窗戶那邊,笑笑拿起桌上的白開水朝對面的人潑了過去。
門開,薛笑笑從裡面出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去他奶奶的!」
憤恨不已。
這結局池晚早就猜到了,笑笑沒把桌子掀了已經算好的了,好么?
「誒你們兩個!」薛笑笑指著他們憤恨,再指指裡面那人,氣得說不出話,「你們……他……我……哎呀氣死我!看看他,想想自己,再看看你們兩個,越來越覺得你們討厭!秀恩愛的走開!」
走過去撞了一下晚晚,怒氣沖沖直接走了。
當然了,他們成雙了,難道她還要霸佔著晚晚不成?
晚晚踉蹌了一下也不怕摔倒,整個人都在封以珩懷裡呢!
「薛笑笑,」封以珩喊住她,「陪我老婆去逛逛街吧,我公司還有事。」
「又有事?」薛笑笑站住,「封大大,你昨天已經把我晚晾在一邊了,今天又要?」
「晚上陪你。」在池晚額上吻了一下。
「恩,你乖乖工作,辛苦啦!」
「不辛苦。」以前努力,為了自己,而未來,還有她和小白。
池晚知道他是繼續去處理昨天的事,所以並不怪他。
男人嘛,應該以事業為重。
換句話說,她得放任封大大去賺錢,那她兒子未來才有足夠的錢可以敗(嗶——)啊,是吧?
恩……
轉了個彎,卡宴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薛笑笑奪過了池晚手中的黑卡,拿起來在太陽底下照了照,笑容燦爛:「哎呀!看在可愛的黑卡的份上,就原諒你老公啦!我親愛的晚,我一定陪你逛到天荒地老!」
「薛笑笑,撿撿你碎了一地的節操吧!」
「不撿不撿!讓它碎吧!咱們現在有錢,任性!」
說起逛街,想起錢倩倩周五的時候說過要買衣服,就給她打了個電話,把她也約出來。
在薛笑笑的唆使下,也給許薔薇打了個電話。
不過這姑娘神龍見首不見尾,電話也沒接,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薛笑笑第一次見黑卡,興奮得很:「噢耶!晚晚!我聽說用它刷著買飛機都可以誒!咱們去買飛機吧!!」
被池晚白了一眼,戳腦門:「無藥可救了你!走了!」
黑卡是一種權勢與財富的象徵,池晚也知道擁有它的人少之又少,不是人選卡,而是卡選人,不是你有錢就能辦的。
在雁城買點東西而已,普通的信用卡給一張也就算了,她又不是真的要去買飛機,哪有那麼多東西要買啊。
其實封以珩也沒想那麼多,隨便抽了一張給她,對他來說都一樣。
而他遞過來了,池晚就直接接過來了,沒有用「不用他的錢」這樣的理由推辭。
他願意表現,就給他機會啊,不能陪她他心裡一定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她再不收,他心裡一定不是滋味。
不該矯情的時候就不會矯情,這是她的優點,也是讓封以珩很滿意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