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我——」等等……
從他出現開始,她的大腦就是混亂的,沒有理清楚過。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打胎,到現在又繼續莫名其妙又突然的表白(?),池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掉了。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
怎麼一回事??
「那麼你呢?」他低眸看著她,「你的心意,又是怎樣?」
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反省過了,不是池晚笨拙遲鈍,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給她足夠多的信息,在那樣的情況下,誰能有安全感?
或許這段時間裡她很煎熬,打掉他們的孩子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是他做得不夠好!
她是特別的,她尋求的不是他的財勢,而是一個普通溫暖的小家庭。
他從未對她表過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她說得對,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若不說,誰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置身處地地想一想,他也是一樣!
在等待她答案的時間裡,他同樣沒有信心自己會百分百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看著她,迫切地……
希望她能夠點頭。
「我輸了……」他那樣高傲的一個人,低下了自己的頭,「在這場婚姻的持久戰里,我把自己的心輸了……那麼你呢?心還在嗎?」
池晚很意外。
她想過太多他們各自的未來,卻從未將他們兩人綁在一起。
或者可以說,她不敢,因為她覺得,那樣的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一個天,一個地,完全兩個世界的人,最後怎麼會走在一起?
現實不是童話世界,有些不太可能的事,她是不會去做白日夢的。
可現在……
夢一樣的童話,偏偏降臨了!
而她,成為了今天的女主角。
曾經很多次,封以珩,笑笑,甚至是她自己,問出這個問題時,她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還在」這個答案,但今天……
她猶豫了。
看著封以珩那期盼的眼神,她忽然說不出口。
嘴巴像是被上了膠一般怎麼也張不開。
很長時間的對視。
周圍偏偏一個過路人都沒有,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般。
他說……輸了心了。
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更沒想到可以收穫封以珩的心,這一切都太過於出乎意料了。
良久的沉默,池晚收回了視線,低眉:「好像……正在鬧脾氣。」
封以珩的雙眼動了一下,對於她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更加緊張了。
他也不自信了,開始有點懷疑起來。
「誰贏了?」
心中的兩個小人,誰贏了?
「好吧……」池晚深呼吸了一口氣,「或許,已經在離家出走的路上了,我……可能追不上——唔!」了……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擁入了那個熟悉溫暖的懷抱里,緊緊地,被他擁著好長一段時間。
是的,她的心……大概也是不在了的吧。
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但一定不在她這了。
被他抱著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池晚還是沒回過神來的狀態,兩隻手更是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如果換做是以往的婚姻狀態,她一定是摟著他的脖子並抬眼看他,而如今……
她卻有點不知自處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池晚抬起了兩隻手,抱住了他的背,身體這才漸漸地放鬆下來,側臉貼在他懷裡。
心裡從跳得很快到慢慢地趨於平靜,她感受到的封以珩的心跳亦是如此。
失神間,她由不住在心中想:他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怎麼還覺得在做夢一樣呢?
那麼地不真實……
那種感覺怪怪地,她也說不出是哪裡怪,但心裡像是隔著什麼似的,說不清楚那種感受。
池晚睜開眼,就看到走廊的盡頭躲著許薔薇,正拿著手機在偷~拍他們,驚了一下。
條件反射地去推他:「薔薇在拍我們!」
這對封以珩來說完全沒有攻擊力,他依然抱著不放:「讓她拍。」
他無所謂。
這個女人,一旦抱在懷裡就不想放開,這種感覺以前就知道了,但今天更強烈。
想就這樣抱著,天荒地老。
聽他這樣說,池晚剛張開的口還是閉上了,輕輕地呼吸了一口,靠在他肩頭什麼話都不說。
她的方向是正好能看見許薔薇的,吐了吐舌頭算是在挑釁。
他們若是躲,許薔薇一定追著拍,可他們厚臉皮地任由她拍,那許薔薇就覺得沒意思了,忙關了攝像,給她發了條信息:你就膩吧!嘴都快拉到耳朵了!
池晚的手機放在衣兜里,摸出來一看,表情僵了一下。
有嗎?
她有笑得那麼明顯?
「能專心點嗎?」對於她拿手機的行為,封以珩不滿地表示著,「再不收起來就沒收手機了!」
他難道不比手機更有吸引力?
池晚雖然努了下嘴,但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兜里,說:「薔薇在嘲笑我。」
「那不是嘲笑,她只是在闡述事實。」封以珩說著,唇角的弧度也拉開得很大。
人高的優勢,那條信息他當然是看到了的。
封以珩此時抱得並不是很緊,池晚一動就掙脫了,看著他:「我哪裡有?」
「這裡,到這裡——」他伸手,在她臉頰上比劃了一下。
「沒有!我並不是那麼高興——」
他單手捧著她的臉,忽地俯身往她的右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啵」的一聲。
池晚睜圓眼,大腦似有短路跡象,那一會兒什麼都不會說了,就這樣獃獃地站著。
看她發獃的模樣,封以珩有種計謀得逞的得意感,笑得不行。
他就喜歡看她獃獃的模樣,看著讓人特別喜歡。
其實池晚的身上有很多發光點,他都知道,卻不曾珍惜。婚姻狀態內時,他忽視了她所有的一切,直到開始提離婚的那天起,很多事才開始慢慢地不適應了。
茫然若失是常態,時常會想起和她相處的日子,看到什麼就會去想和她有關的事,譬如是不是她喜歡的,譬如路過一家店的櫥窗,看見衣服腦海里閃現的模特就是她,想象她穿起來會是什麼可人模樣。
這樣類似的狀態這半年間他時常有感受到,一點點地……想起他們的所有。
他才發現,其實池晚早已融入他的生活中,深入他的骨髓。
喜歡,喜歡她的一切,說出來了,心裡舒服了許多,不再是負擔。
池晚連忙轉頭呼吸了一口氣,進一些新鮮空氣。
他離得太近,都有點窒息了!
奇怪!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既不是剛剛戀愛的青春少年少女,也不是新婚的羞澀小夫婦,他們可是滾了好幾年床單的「老夫老妻」了!
多大膽的方式他們都嘗試過,怎麼……
怎麼讓他在臉頰上親一下,她都有種血液倒流充斥著全身的感覺?
心跳竟然在那瞬間上升了。
覺得自己的臉很燙,但不敢去摸,不確定是否紅了,以及封以珩看出什麼端倪沒有,但一摸肯定露餡,只好忍著,轉移了話題說:「現在算怎樣?我們這是……在一起了?」
封以珩笑看她:「你還有什麼不確信的?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是沒信心……我什麼都沒有,空有一張還算長得了檯面的臉蛋,我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喜歡我。」
想不通?
他聽到這三個字就想笑了。
他想得通,很多因素造就他們的感情,譬如日久生情,當然還有其他,但他準備慢慢地告訴她。
而現在,他只是摟過了她的腰說:「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所以,有臉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