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要打掉他們的孩子?
她竟然要打掉他們的孩子? 許薔薇秒回:哦?你果然不知道吧?
許薔薇發完自己在笑,她是明知故問!
她當然知道封以珩不知道,池晚都已經告訴她了。
封以珩:「……」
他速度發了一個字:說。
這個字帶著極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可許薔薇是什麼人,她和封以珩算是認識多年的朋友關係,這些話她說得都不帶怕的。
他一直盯著屏幕等消息,偏偏許薔薇卻故意不發了。
會議室里本來就安靜,這樣一個間歇的停歇,整個客廳里就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呈現著一股非常詭異的氣氛。
高層們實在有點坐不住了,這氣氛不太對啊……
還好,在又停了會兒之後,封以珩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許薔薇:好了好了,我敗了封老闆。我可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陪我晚打完胎我還得去約會。
「吱——」
封以珩的忽然戰起,讓老闆椅驟然往後退去,發出很大的摩擦聲。
頓時,看向別處的人也都轉回了視線,眼中都帶著一股求知慾,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能讓他們一貫淡定的封總裁這樣不淡定地站起來。
他是那種泰山崩於眼前也泰然處之的人,天塌了也只在他臉上看到相同的表情,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別說什麼都不知道的高層們驚訝,就是言清也很想知道,電話那頭許薔薇究竟發了什麼信息,讓他們總裁的眼睛都瞪出來了?
不過別的他不知道,他倒是知道如果剛才自己沒報告這件事,就真的如許薔薇所說,要後悔了!
那頭事兒似乎挺大!
「王副,這個會議由你接下去開,有什麼問題先擱置,等我回來再處理!」
說完,封以珩抓過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匆匆就走出了會議室,留下一堆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們。
這時大家都看向了言清。
「言特助?這什麼情況?」
「就是啊,咱們總裁這是炸了天嗎?第一次見啊!」
言清很無辜地回他們:「我哪知道怎麼回事!」
「那個許小姐是誰?」
「就別問了各位大人!知道我說不得的啊!」
言清也沒多呆,不用封以珩吩咐就直接追出去了。
……
地下車庫。
「許薔薇,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打胎??」
打胎!
而打胎的前提卻是……
先懷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不是已經側過了,沒懷孕嗎?
他也看過了,確定是一條線。
他更確定池晚這段時間沒有男人靠近她,除了……
江承允!
可是他總覺得,池晚既然已經決定不和江承允有什麼瓜葛,那就一定會遵守她自己的原則。
那個女人,原則問題還是握得很牢固的。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任何懷疑,沒有任何顧慮,一心只覺得,池晚若是懷孕了,那孩子就必然是他的!
而剩下的,就只有「怎麼回事」這個問題了。
需要許薔薇來給他解答。
「封總,醫院裡不讓打電話,就這樣。」
「喂?喂?許薔薇?!」
許薔薇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甚至再打過去都是關機的狀態。
而封以珩這邊則被逼得快瘋了。
他什麼信息都沒有,只發來一張她在醫院的照片,說她要打胎!
他能不瘋嗎?!
「封……封總!」言清匆匆跑過來,「我剛剛聽到打胎?誰要打胎?池小姐?」
這是言清腦海里第一個閃出來的名字,要說到能讓他們封總那麼緊張的人,他只能想到池小姐!
「先去醫院!」
封以珩什麼都不說,直接坐上了車。
這種情況還慢吞吞,是要去給他的孩子「收屍」嗎?
言清也顧不上了,跟著坐進了車裡。
而封以珩的默認則肯定了他的問題。
一腳油門踩出去,言清身體慣性后靠,連忙哆嗦地拉上了安全帶繫上。
「封……封總……您別著急啊!慢慢開……安全行駛!」
「閉嘴!」
言清立馬抿住了嘴,但很快又想到什麼似的,張嘴說:「封總,我需要自首報告件事兒……從輕處理嗎?」
「有話就說!」
封以珩不覺得言清這個時候還在浪費他的時間,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必然有什麼聯繫。
「這個……我跟浩哥串的……其實……從那天封總你跟池小姐鬧彆扭開始起,池小姐吃的就一直是維生素,不是避孕藥……所以池小姐會懷孕,其實……其實是因為我跟浩哥商量了下,想要池小姐趕緊懷上,這樣說不定封總你們就不用離婚了……啊老闆!我知道我很多事,我……我這不是覺得……」
兩個人實在是太配了,看著像天作之合,他和鄭浩都覺得,就這樣散了太可惜了嗎?
所以那次池晚讓鄭浩去買避孕藥時,他們正好在通電話,當時腦子一抽就和他商量上了,決定幫池晚賭一回。
可後來遲遲不見有消息,最後還是離了婚,所以他們兩個覺得挺可惜的,一直有「如果懷上了是不是就真的不離了」這樣的想法出來。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所以後來他們有問池晚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她的回答是沒有,想必她自己都不清楚。
言清說著說著不敢說了,偷偷瞄一眼看看是什麼情況。
封以珩的表情沒太大變化,他聽著言清的講述,緊鎖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這筆賬,回頭再算。」他聽不出口吻地這樣簡單說了一句。
如果這個孩子保下了,他和鄭浩自然是有功!
如果沒保下……
也怪不得他們。
都怪他太粗心大意了,竟然連她懷孕了都不知道!
「嘀」的一聲,是封以珩煩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不小心按到了喇叭。
可惡!
……
人們看到,一輛賓利以極快的速度停在了醫院門口,引來了很多人的矚目。
封以珩直接下車,把車丟給言清,自己匆匆跑進了醫院。
問來了具體位置,他急忙跑過去。
還沒有走到,有兩個人從拐彎處走來,正是許薔薇和池晚。
許薔薇扶著池晚,後者面色蒼白如雪,嘴唇乾裂沒有水分,整個人像是剛死過一回似的,臉上都有冷汗。
兩人抬起頭也看見了封以珩,許薔薇知道怎麼回事,但池晚並不知道,眼神是震驚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氣喘吁吁……
似乎是來找她……?
封以珩的心頭猛地一震,帶著他本身強大又恐怖的氣場朝她們走去。
「晚,那我去外面等你。」許薔薇先溜了。
希望她不會好心辦砸了事!
許薔薇一放手,池晚的身體就晃了一下,被封以珩抓住。
但他卻是更用力地將她抵在了牆壁上,雙眼裡像是能噴出火一般,整個人身上戾氣很重。
「你弄疼我了封總!」池晚皺眉要掰開他的手,「幹什麼啊你?」
她覺得莫名其妙,並且現在自己身體很不舒服,被他這樣一弄,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別動!」他喝了一聲,噴火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壓抑的聲音在說,「池晚,你……」
他有火,卻在壓抑。
看著那張還很無辜的臉,更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我怎麼了?」池晚是真的不知道,「你先放開我!」
他一邊說,一邊細碎點頭,重重地抓著她的手:「我真想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