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
你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 二十八歲有孩子的離異女人,照樣享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沒人可以剝奪。
「恩,我離婚了,」池晚淡定如初,「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該太太像是踩到了極其晦氣的東西一般,表情誇張得很,「你一個離了婚還有孩子的大齡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嫁給我這麼優秀的兒子?!」
「阿姨,您也先別急著誇自己兒子,我們家晚妞兒也不一定——哦不,是一定,我們也沒說看上你兒子呀?」薛笑笑笑道,「這麼著急撇清幹什麼?也沒人綁著您不放是吧,不樂意就帶著您兒子走唄!」
「笑笑,阿姨是長輩,好好說話。」池晚拉了拉薛笑笑,依然是微笑。
薛笑笑就這麼個人,有些話藏不住,所以讓她幫自己保密,著實是憋死她了。
然而池晚不認為有跟他們生氣的必要,合不來,沒什麼好說的,吃完這頓,算是向薛家媽媽交差了,不然薛家媽媽那邊跟朋友也不好交代。
薛笑笑敲敲桌面,「喂,小朋友,你斷奶沒有啊?相親還要媽咪陪。」
「笑笑!」池晚趕緊拉了拉她。
雖然她心裡也是有點想法,可到底不好當著人家的面那樣說啊!
再者,讓母親陪同觀察相親對象,其實本身並沒有錯,只是從開場到現在,這人一句話沒講,開著個手提眼睛看都沒看過她一眼,全是他媽媽在講,這就有點奇葩了……
到底是他相親,還是他媽相親?
那人一聽,按下了屏幕,「你怎麼說話的?我媽養我那麼大,兒媳婦當然要她同意!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漂亮有學歷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我媽喜歡。」
「喲呵!」薛笑笑聽了這話哪裡還能忍,「我們家晚是要嫁給你,還是嫁給你媽啊?你媽喜歡就好!你怎麼不讓你媽去娶個媳婦兒?當我們晚是什麼人吶!簡直不能忍!」
「算了兒子,咱們不跟她們兩個沒家教的野丫頭吵!丫頭,你離過婚,有兒子,還二十八了,按理說,我兒子是公務員,吃國家的飯,這麼優秀我們家是看不上你的,但我覺得吧,你長得還行,陪我出去應酬也還有臉,只要你答應把兒子給你前夫養,嫁過來前簽個婚前協議,我們家的財產你別打主意,來年給我們家添個孫子,平日家裡的家務活你也要——」
「等等等等——」薛笑笑都聽得笑出來,「我說,一個月拿幾千塊錢的公務員你們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是嗎?你們是招保姆呢還是娶老婆啊?招保姆還得月付,你憑什麼要我們晚妞兒去給你們當免費傭人使喚?臆想症晚期就該去醫院看看,別犯了病在這噁心人!」
「你怎麼跟我媽說話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晚晚咱們走!這家簡直就是極品奇葩中的戰鬥機!噁心死我了!中飯都不用吃了!」說著,薛笑笑要拉池晚走。
池晚坐著沒動,將薛笑笑又拉著坐下來:「淡定,有人請客,先吃完再說,下午還要忙一陣子呢,不吃飽怎麼工作。」
「還有心情吃啊你?」
「不然呢?」池晚無辜地看著她,「我餓了,不吃怎麼行。」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更何況現在她是兩個人!絕對不能餓著自己。
薛笑笑這才想起來,哦了一聲,又坐下了。
「也對,現在你可不能生氣!服務生,給我們上點吃的啊,讓我們這麼光坐著!」
「既然我已經坐下了,我也就懶得換位子了,」池晚說,「阿姨,首先,我兒子我只會自己養,其次,婚前協議我不簽,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最後,家務我可以做,只要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關係,老公賺錢我理家,不用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也不是不可以。以上就是我的觀點,如果阿姨您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吃完這頓飯就分道揚鑣,誰也不欠誰。」
池晚一邊說著,已經點了中餐,那媽包男一看:「不行,這個太貴,你不節約,光這點就不行。你的兒子你可以帶過來,但我們不會出任何錢去養他,這個你自己解決。最重要的一點,是以後你絕對不能跟我媽頂嘴,要孝順。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娶你。」
薛笑笑要掀桌而起了,池晚卻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嫁。」
個人的幸福,她已經放在最後考慮了,再婚也是出於對小白的保護,如果連小白都不承認,那她嫁不嫁的,又有什麼意義?
「說得好!」薛笑笑解氣,「你說娶我們就嫁呀?想得美!嫁到你們家,我晚就一牡丹花插在了你們家的牛糞上!」
「你們——」該太太氣得要命,「還不知好歹起來了!你一個帶著孩子的二婚女,除了我們家慈悲要你,誰還會要你?」
薛笑笑正準備氣不過地要給他們數一數都有誰要他們晚晚,突然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我。」
這熟悉的聲音是……
池晚也怔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
封以珩的到來,讓薛笑笑頓覺揚眉吐氣,立馬狗腿著笑:「哎呀封總!你怎麼來了!」
一聲「封總」,當然是故意喊給媽寶男兩人聽的。
而後,兩人也果真是抬起了頭看著。
薛笑笑自動地往旁邊退去,給他讓了個位置。
封以珩在淡定的池晚身旁坐下,「老婆,我錯了,回家吧,別每次一生氣就出來相親啊。」
「咳……」池晚差點嗆住。
他這唱的哪出!
「乖,回家我給你認錯,搓衣板也好鍵盤也罷,我都認了,就是別委屈自己,要找也找個好的不是?你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
池晚望著他,哎呀,封總說得好真誠的!
她都有點信以為真了,更何況是相親男。
薛笑笑在一旁推波助瀾說:「封總……對不住啊!都怪你不好,昨晚爽了約,我晚這不在氣頭上嗎?我是勸都勸不下來,非要來相親!」
封以珩深情地看著一臉無辜的池晚,說:「昨晚有事耽擱了,所以才沒過去。」
恩?
池晚也分不大清楚,他是在接笑笑的話呢,還是間接地解釋昨晚的事?
「不來好啊,」池晚笑米米地,「封總那麼忙,還是不要來的好,不止昨晚,最好以後都不要來,包括小白的生日。」
池晚也借題發揮,暗語,希望他別去。
「老婆,別賭氣了,大庭廣眾的,難不成你要我給你跪下才肯原諒我?」
好啊你跪啊!池晚好想豁出去地喊一聲,看看他是不是真要做戲做到底給她跪下!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死的好,封以珩秋後算賬的本事,她可是心有餘悸!
恩……
池晚微笑,淡定地喝飲料,也不接話。
「封總!」媽寶男忽然站起來,「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
「你是?」封以珩才看到他似的,眼神中透著疑問。
「上次香河那個項目,我們一起合作過的啊。」
「啊……香河!」封以珩點點頭,卻是笑道,「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噗嗤……
薛笑笑差點笑噴。
封總,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她喜歡!
「不好意思,打攪了,我老婆調皮,浪費了你們的時間,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封以珩剛站起來,媽寶男就立刻給挽住了,「封總!我們就是跟封太太吃個飯,認識的。」
封以珩挑眉,轉眼看池晚,像是在問:認識?
池晚還是笑:「不認識呢。」
封以珩溫柔地笑著,摟過她,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原諒我吧,回家好嗎?」
有那麼一瞬間,池晚陷在了他的溫柔里。
家,何在?
池晚雖沒答,但封以珩還是牽起了她的手,「失陪,我們先走了。」
「這……」媽寶男媽媽莫名其妙地。
薛笑笑跟著站起來,走幾步又轉身沖他們吐了吐舌頭,「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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