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凶……

  你今天好凶……  她的聲音已有哭腔。 

  太疼了! 

  太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驟然的衝撞,讓池晚的身體緊貼著盥洗台,她唯有用手摁著檯面,才足以支撐自己站穩。 

  「疼……」她緊咬著唇。 

  但現在已無關於怒火,封以珩似是聽不見她的聲音,也看不見她盈滿了淚水的眼眸,極速貫入。 

  池晚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給的懲罰,她唯有承受。 

  這麼多年他都很顧及她的感受,會帶著她一起。 

  但這次沒有,他第一次那麼粗=暴,像是…… 

  要把她撕裂一樣。 

  好多想說的話,都漸漸地吞了回去。 

  算了,她的過往,她自己都不願意提,他又怎麼會願意聽? 

  池晚擁住身前的人,咬緊牙關,多痛都忍著。即使淚水溢出眼角,她也默默地承受著他給予的痛苦。 

  浴室里,冰冷的水澆不滅激~情,餘下他們不平穩的喘息。 

  他扣緊她的下巴,讓她還濕潤的眼看著自己,逼問:「喜歡什麼款式的耳環?」 

  「帶鑽的。」她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封以珩終於放過了她。 

  當晚,他們還和平常一樣睡在一起,他不提白天她和江承允的事,也不說浴室里的不愉快,摟著她,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池晚失眠了。 

  她不知道封以珩到底在想什麼,他信自己的回答嗎? 

  「還沒睡?」封以珩感覺到懷裡人的動靜,夜半問道。 

  池晚往他懷裡鑽了鑽,一隻手繞過去抱著他的腰摟住,聲音輕輕地,帶些委屈:「老公,你還生氣嗎?」 

  「不氣了。」 

  現在他很平靜。 

  所有的氣,在浴室里已經發泄光了。 

  「那可以聽我說了嗎?我們真的沒有……我是去典當首飾的……我想我們就要離婚了,我一個人搬家得花好多錢。」半真半假,委屈感給她加分。 

  封以珩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接著她的話說:「你可以問我要。」 

  「可我不能要一輩子。」 

  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封以珩這是拿著大刀放她脖子上磨來磨去,就是不砍下去吧? 

  她簽了字都快兩個月了,這離婚協議書還是沒見到! 

  他到底簽了沒有? 

  偏偏還不能問,怕他起疑。 

  「老公,中午不是和藍小姐一起么?丟下藍小姐一個人,她不會生氣嗎?」 

  藍悠悠這會兒恐怕是睡覺都在罵她吧? 

  可冤枉,她也沒想到封以珩會回來! 

  「那我丟下你那麼多次,你不生氣?」他撫摸著她的柔發,黑暗中,低頭看她被月光照亮的眸。 

  「不敢生氣……」她看著他,「怕你不要我……」 

  「可我最後還是不要你了。」 

  「那不一樣,我多享了你四年的寵愛,你是我一個人的老公,我可以每天抱著你,和你說早安晚安,這是其他女人享受不到的福利。」 

  封以珩必須承認,池晚這些話夠假,可聽著就是舒服。 

  明明知道她在順著自己的意思回答,但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池晚,夠乖,夠聰明。 

  「乖,睡吧。」 

  「疼,睡不著……」她貼在他身上,聲音有些啞,「你今天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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