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騎自行車的代價

  破爛廠是去不得了，我想到在學校的時候，有人提到過去鎮上捉魚，說是池塘快乾了，水很淺很淺，我便有了主意，小軍！咱去鎮上捉魚吧」，「哥！咱用啥捉啊？」我想了想說到：「小軍！你家有不用的破蚊帳沒有」？「沒有啊！哥，都用著呢，不過就我床上那個蚊帳破了好幾個洞，都是俺爸用膠帶給我粘著的」，「哦…嗯…額…都破洞還用啊？去回家拿過來，然後讓你爸給你買新的」，「哥！我不敢，俺爸該打我了，我…」「沒事，你就給你爸說蚊帳你扔了，問他要新的」，「哥……」 

  拿著從小軍床上拆下來的蚊帳，我摸了摸小軍無精打采焉啦吧唧的腦袋，「沒事的，看老哥給你捉魚哈！捉的魚都給你」，我騎著自行車載著小軍一路搖搖晃晃的往鎮上走著，其實我剛學會騎自行車沒多久，說起這個騎自行啊！一把辛酸淚，我家有兩輛自行車，一輛是二八大杠，一輛是我大姐上初中騎的，是一輛小架的自行車，這輛自行車是我三舅給我姐的，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騎二八大杠不太好。 

  我開始學騎自行車就是從這個小架自行車開始的，那個時候村子里忽然颳起了一陣學自行車熱潮，同齡人都在學，我的指導老師就是我大姐，剛開始的時候我大姐從後面給我扶著自行車，然後讓我兩隻腳放在腳凳上，我大姐一邊對我說：「你掌握好車把，控制好方向啊！你覺得自行車往哪邊歪，你就往哪邊拐…」，一邊給我推著自行車跑，騎自行車的感覺，真好！第一次站在腳蹬上，風吹著我的臉頰，竟然讓我有了騰雲駕霧般的感覺，「我是孫悟空」，我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忘記了自己還在自行車上。 

  「掌好車把，手掌好…」在姐姐的叫聲中，我突然回過神來，已經晚了，自行車車把自己來了個90度急轉，車子一下停了下來，我雙腳瞬間從腳蹬上面滑落，我騎到了自行車的前大樑上面，緊接著我姐姐撞到了自行車上，最後我、自行車、我姐姐一起倒在地上，我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蛋蛋碎了…」，然後有一種被人捏著脖子喘不出氣的感覺，再然後下體一陣劇痛傳過來。 

  「弟弟，果兒，你沒有事吧？」我聽到了姐姐焦急的聲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讓我告訴我姐姐說我蛋蛋撞碎了嗎？我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從地上爬起來用雙手捂著褲襠邊哭邊在地上蹦著，我姐姐瞬間明白我怎麼了，蛋蛋沒有碎！還是兩個…我自己用手摸到了！ 

  我在自行車上哈哈大笑起來，自行車開始左右搖擺，那個時候我個子跟自行車差不多高，所以我坐不到車座上面，所以車把握不太緊，坐在後面的小軍慌了，「哥，掌好車把，掌好把…哥、哥…」我回過神時已經晚了，在小軍哥哥的叫聲中，自行車載著我跟小軍一頭扎進了路邊的麥秸跺裡面，最先爬起來的是小軍，他一邊揪著自己頭上的麥秸稈一邊喊著哥，我也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吐嘴裡的麥秸稈，拍了拍身上的草，「你沒事兒吧，小軍，」我問道，「沒事兒啊，哥，我讓你掌好車把的，」小軍抱怨道，「嘿嘿！對不起了，走咱們接著走…」我扶起了自行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