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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牛掰!(6000

  「給你送葯的是哪一個?」 

  這疊照片是昨天洗好后影樓送過來的。 

  「就是這個……」徐敬衍找到那張大合照,他指了指相片里站在角落裡的白筱,目光變得溫和。 

  夏瀾唇邊的淺笑在看清徐敬衍所指的人兒時,瞬間僵硬了,臉色也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手裡,那瓶葯,掉在了桌上盒。 

  徐敬衍看到妻子的失態,以為她累了,夏瀾扯了下唇角:「可能手術時間太長了。」 

  「那你先去休息。」徐敬衍道洄。 

  壓著心底的倉皇,夏瀾離開書房,走到門口,忍不住往裡看了一眼,徐敬衍正拿著那些照片一張張地在翻看。 

  人在年輕時可以為了某個目的無所顧忌,但隨著歲月的流逝,一張相似的臉,如今也會令她方寸大亂。 

  夏瀾雙手環著胸,站在卧室的陽台上,冷風吹得她的面色愈加沒有血色。 

  她憶起,那一年,她陪梁惠珍去給徐淑媛跟郁紹庭合八字,她看到那個算命瞎子從洗手間出來差點跌倒,好心地扶了他一把,瞎子離開前,對她說了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從此,這句話成了她的夢魘,令她經常失眠。 

  可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姓命的人,既然喜歡了,為何不可以自己去爭取? 

  況且現在,她不是得到了嗎? 

  夏瀾緩緩收緊雙手,臉上的神情變得固執,白寧萱,當年是你三心二意,不配站在他身邊,不能怪我…… 

  「小姐,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聽到樓下動靜,夏瀾出去,徐蓁寧被保姆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往樓上來:「我沒醉,不用扶我。」 

  在驚動書房裡的徐敬衍之前,夏瀾上前,對保姆說:「你去歇了吧,我來照顧她。」 

  等保姆離開,夏瀾直接把喝醉的女兒拉進了她房間的衛浴間里。 

  當蓬頭裡的冷水當頭澆下,徐蓁寧瞬間清醒過來,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哭著:「媽,你幹嘛!」 

  「我幹嘛?我就是讓你清醒清醒。」夏瀾扔掉蓬頭,看著不爭氣的女兒:「你要醉生夢死到什麼時候?」 

  在得知郁紹庭不管怎樣一定要娶白筱的消息后,徐蓁寧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試圖給郁紹庭打電話,但他不接,她想去豐城找他,但夏瀾不允許,她所有的情緒得不到宣洩,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再這麼下去,毀掉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不明白,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徐蓁寧越哭越大聲,狼狽不堪:「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不是我……」 

  「那他又有什麼好的?」夏瀾怒其不爭,徐淑媛,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都看上郁三了呢? 

  徐蓁寧突然就不哭了,獃滯地看著浴缸,郁紹庭有什麼好的,他什麼都不好,對她也一點都不好。 

  可她就是喜歡他,就是想在他的身邊,一輩子! 

  看著女兒抱著雙臂靠在牆壁邊,全身濕漉漉地睡過去,夏瀾嘆了口氣,拿著浴巾替她圍上,俯下/身的時候,聽到徐蓁寧的夢囈:「媽,我想跟他在一起,你幫幫我好不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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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白筱起來時,父子倆都已經在餐廳用早餐,她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最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 

  小傢伙抱著自己的飯碗,看到白筱時哼了一聲,扭開頭來無聲表示對她的不滿。 

  昨晚上他明明是睡在主卧室的,可是早上醒過來,發現居然在自己的床上,這兩人,一定瞞著自己又幹了什麼! 

  白筱摸了下小傢伙的腦袋瓜,在他旁邊坐下,李嬸端了一碗熱粥出來,她接過:「謝謝。」 

  這幾天,可能是因為吃了醫生配的葯,她的妊娠反應下去了。 

  郁紹庭先吃完,看了看腕錶,說:「今天去書屋嗎?我上午有個會,時間差不多了。」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他拉開椅子,起身出去接電話。 

  白筱現在跟郁紹庭在一塊兒,雖然不能百分百揣度到他的心思,但他說的話,她還是能聽出一兩點意思來,所以,在他去接電話期間速度地喝完粥,小傢伙在旁邊,擦著嘴說風涼話:「是越來越能吃了。」 

  「……」白筱放下碗,作為女人,這句話有點打擊人。 

  倒是李嬸,笑著道:「白老師現在有孩子了,一張嘴頂兩人的飯量,要是吃少了,才需要擔心呢!」 

  比起少奶奶,白筱也更喜歡李嬸稱呼自己『白老師』。 

  小傢伙從椅子上滑下,嘴裡還振振有詞:「都雙下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臉是昨晚被爸爸揍腫的。」 

  白筱去洗手間時,忍不住照了 

  照鏡子,回想自己以前的臉型,好像也沒成大餅臉吧? 

  雖然李嬸說小少爺是開玩笑的,雖然她安慰自己,小傢伙嘴巴壞,遺傳了郁紹庭眥睚必報的惡劣品性,是為了報復昨晚上郁紹庭把他抱回房間的事才故意那麼說的,但她這心裡,還是膈應到了。 

  想到郁紹庭剛才站起來時英挺的背影,襯衫下,是結實的胸膛和精壯的手臂,他依舊那麼吸引人。 

  白筱心裡彆扭,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多了一些肉,體重跟年齡一向是女人致命的傷,她撩起衣服下擺,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用手虎口掐了掐腰圍,沒有以前盈盈一握的感覺了,突然洗手間的門『啪嗒』一下打開…… 

  白筱驚魂未定地撂下衣服,卻因為鏡子里那道目光而窘紅了臉:「你怎麼不敲門?」 

  郁紹庭單手握著門把,可能也沒料到白筱在那照鏡子,剛才第一眼入目的是她白皙纖細的腰身,有片刻的怔愣,又見她這麼羞赧地遮遮掩掩,要笑不笑地打量她:「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擋什麼?」 

  「……」 

  「藺謙,嗯……我馬上過去,」郁紹庭接了個電話,說著,抬頭看白筱:「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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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紹庭先把郁景希送去學校,再送白筱送到書屋,看著她安然進去后才離開。 

  「老闆娘,你來了?」小趙從二樓蹬蹬下來,笑著說:「剛才我在二樓,看到老闆的車了。」 

  她喊白筱老闆娘,老闆,自然是雇傭她的郁紹庭。 

  白筱上樓,脫了外套掛在小居室的衣架上,再下來問小趙:「前天預定的花茶到了嗎?」 

  「都在這兒呢,剛才快遞員送來了。」 

  書屋地處偏僻的旮旯角,環境幽靜,要真打算賺錢,就不該買在這地段,一天下來也沒幾什麼生意。 

  白筱沒忘記郁紹庭那天在車上的話,他說,如果她有意向,完全可以出國后報考當地大學。 

  因此,在書屋的日子,白筱閑著無聊,沒有少看書。 

  中午,郁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讓白筱陪她一塊兒吃飯,去的是老太太朋友的場子。 

  白筱把這事告訴了郁紹庭,郁紹庭倒沒強調一定要她去,只說隨她的意,白筱想了想,還是去了。 

  飯後,幾位太太就說要去搓麻將,作為兒媳婦的白筱自然作陪。 

  只是白筱沒想到會在麻將場上遇到裴母,兩人迎面對上時,均是一愣,隨即尷尬地別開頭。 

  跟裴母一塊兒來的是厲荊的母親,瞧見挽著郁老太太的白筱時,頗為驚訝,她大概知道白筱跟裴家的關係,所以,聽到白筱喊郁老太太『媽』時嚇得不輕,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就被裴母拉走了。 

  「這個……還真巧。」一位太太呵呵笑了兩聲。 

  郁老太太碰到裴母也有些尷尬,畢竟,郁裴兩家差不多就成親家了,最後卻不了了之。 

  聽到麻將友這麼說,郁老太太也假笑了笑:「是蠻巧的。」 

  那邊,裴母跟厲母進了一個休息間,關了門,確定沒人了,兩人才開口說話。 

  「那不是你家那位嗎?」豐城圈子就那麼大,厲母也隱約聽過一些消息,只是沒想到是白筱。 

  裴母心裡也像打翻了五味罈子。 

  都陪著來打麻將了,這關係,顯然已經是實打實了。 

  人都有劣根性,當初白筱跟裴家劃清界限時,她也希望白筱能過得好,再怎麼說,她也當白筱是女兒一樣養育過她,還因著一份愧疚,但這會兒,白筱真過得好了,她這心裡倒不舒坦得緊。 

  「祁佑跟郁家那孫女的婚事沒成,是不是因為——」厲母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了。 

  裴母嘆了口氣,她也有過這個猜測,但還是駁了厲母的猜想:「年輕人的事,我們也想不透,可能是個性不合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郁家那孫女的蠻橫程度。」 

  厲母點頭,原本她還想讓裴安安做兒媳婦,如今,她怎麼可能讓個殘廢給兒子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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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中途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又跟來上廁所的裴母給碰上了。 

  也許是避嫌,剛才,裴母拉著厲母出去后就沒再回來,白筱猜想,她們應該是換了隔壁的包廂。 

  在白筱要從身邊走過時,裴母還是喊住了她:「筱筱,你等一下。」 

  白筱轉過頭,裴母當然也知道如今白筱跟裴家算是撕破了臉,但有些事,需要請白筱幫忙。 

  「你知道苡薇最近去哪兒了嗎?」裴母說。 

  白筱看著她,又聽到她說:「她跟祁佑說取消婚事就取消,有些事,我想要問問她。」 

  關於郁苡薇的行蹤,白筱也不清楚,昨天,她跟郁家人吃飯時,也發現郁苡薇沒到場,她問了郁紹庭,他也說不知道,還不咸不淡地建議她,要是真好奇,可以去問問蘇蔓榕。當然,白筱是絕對不 

  可能為了這點事去找蘇蔓榕的。 

  所以裴母這麼問了后,白筱據實回答:「我也不知道,昨天,家裡吃飯,她也沒在場。」 

  這話,聽在蔣英美耳里,卻有了另一層意思,白筱在跟她炫耀自己如今在郁家混的如魚得水。 

  望著白筱遠去的背影,裴母心裡百感交集,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詞——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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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是個很有孝心又很聽話的兒媳婦,陪在郁老太太身邊,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不耐煩。 

  看到有服務生進來換茶,白筱立刻起身去給婆婆換了一杯熱茶。 

  最後,倒是郁老太太自己看不下去,如今小兒媳婦懷孕了,太金貴,折騰不起,讓司機先送白筱回去。 

  「那媽,我先回去了。」白筱跟其他太太道了別才離開。 

  待包廂門一合上,麻將桌上幾位太太,就跟郁老太太討論開了,無不誇獎白筱懂事乖順。 

  郁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心裡也歡喜到不行,挑了下眉,謙虛地說:「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好。」 

  「唉,家世要是再好點就完美了。」有位太太誤以為郁老太太心有遺憾,自認為好心地搭腔:「以前淑媛可是徐家的長女啊,陪著您一塊兒來打麻將,簡直一仙兒,我那兒媳婦回家,沒少模仿淑媛……」 

  她這話一出口,郁老太太的臉就拉下來了,把麻將牌一推:「不打了!」 

  「怎麼好好地就不打了?」那位太太還要說,旁邊另一個在桌下狠狠掐了她一把。 

  你說,好好的氣氛,你提什麼死人,你難道沒看出來,人家郁老太太很喜歡這個新兒媳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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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從棋牌室出來,沒直接回書屋,想著天氣熱氣來,打算給郁景希買幾件T恤和薄外套。 

  讓司機先回去,白筱自己去逛了商場,結果,偶遇了白沁莉。 

  白沁莉濃妝艷抹地,穿得很涼爽,白筱擰了擰眉心,不準備跟她打招呼,正要繞路走—— 

  「表姐!」白沁莉卻追上來,笑吟吟地說:「我又不吃了你,跑那麼快乾嘛。」 

  白筱倒不是懼她,而是怕像膏/葯一樣被黏上。白秋華夫婦不止一次去裴家打秋風,她不想這種情況發生在郁家,郁家的門第比裴家高,到時候白秋華夫婦去軍區大院一鬧騰,以後,她都沒臉再去見郁家人。 

  見白筱態度不友善,白沁莉呵呵道:「表姐,你放心,我現在是說什麼也不敢招惹你呀。」 

  「……」白筱冷眼看著她,不懂她的意思。 

  「不過,表姐,你真有本事,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牛掰,」白沁莉朝白筱豎起大拇指:「那個姓郁的,太厲害了,他找到我們住的地方,二話不說,丟下一筆錢,讓我們別去煩你。」 

  「你是不知道,他就往我家門口那麼一站,我爸頓時成了龜孫子,一個屁也不敢放,之前得知你跟他好上了,還說著要狠狠地宰他一筆,結果人家主動上門了,點頭哈腰地,生怕人家一個不高興,把他家的祖墳給撬了。」 

  白沁莉砸吧了下嘴:「我以為我媽已經夠不講理了的,結果他還要強詞奪理,而且還強詞奪理得那麼酷。表姐,我是相信那個算命的給你批的命格,你就是天生富貴命,沒了裴家,還找了個更牛/逼的男人。」 

  白筱沒閑工夫聽她廢話,尤其是,從白沁莉口中聽到對郁紹庭的讚美,簡直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之前,白沁莉崇拜裴祁佑,最後成了裴祁佑的三兒,現在,白筱不知道她又打什麼主意。 

  白沁莉當然不會告訴白筱,她昨天早上就去東臨找過郁紹庭,想要故技重施。結果,人家連樓也沒下,直接讓秘書給她送了一疊照片,都是她以前跟其他男人的床/照,嚇得她連忙戴上墨鏡,用絲巾裹住腦袋,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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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回到書屋,白沁莉那些話,彷彿如鯁在喉,雖然知道郁紹庭的魅力,但她還是不舒服。 

  白沁莉以前跟裴祁佑有過一腿,她不願意看到白沁莉糾纏郁紹庭,哪怕,是白沁莉一廂情願的。 

  她也發現,自己的度量越來越小,見不得郁紹庭跟任何女人調笑,就算是他一句嫌棄她的玩笑話,她都會介意好久,這樣的白筱,她自己都覺得陌生,她不想成為一個佔有慾強烈的女人,但懷孕后,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白筱拿了手機給郁紹庭撥了一通電話。 

  「從棋牌室回來了?」郁紹庭問她。 

  白筱坐在卡座上,曬著陽光,嗯了一聲,然後沒了下文,想問白沁莉,卻又覺得其實沒什麼必要。 

  「沒什麼事,你忙吧。」白筱沒再打擾他工作。 

  郁紹庭在那頭說:「傍晚在書屋等著,我下班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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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紹庭跟白筱通完電話,又坐了會兒,然後 

  起身,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景行拿著需要郁紹庭簽字的文件站在門口,一頭霧水,這還沒下班呢! 

  郁紹庭把車停在離書屋有段距離的車位上,下車,徒步走去那幢小房子。 

  「郁總。」小趙看到郁紹庭,熱情地迎接。 

  郁紹庭推門進來,環顧了一圈,沒看到白筱的人影,「你們老闆娘呢?」 

  小趙手指了指樓上。 

  郁紹庭會意,讓她做自己的事,而他,上了樓,踩到樓梯時,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 

  白筱正坐在背對著樓梯口的卡座上,脫了鞋子,在太陽底下光著腳,蜷縮成一團,一邊喝著熱開水,一邊翻閱膝蓋上的書,然後,一道陰影覆蓋在書頁上,耳邊是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看什麼?」 

  白筱嚇著了,差點丟了水杯,郁紹庭眼疾手快,握住了她手裡的杯子。 

  「不是在工作嗎?怎麼過來了?」 

  郁紹庭把杯子放到桌上:「剛好有事路過這,就上來看看,在看什麼書?」 

  白筱把書合上遞給他,他斜了眼書名,呵呵笑了笑,顯然興緻乏乏,直起身去了小居室。 

  等他再出來,拿了一床小薄毯,蓋在她的身上,又蹲著,手裡,變出了一雙襪子,當他把她的腳拿過去時,白筱臉紅地蜷縮了腳趾,他卻低著頭,很細心地把襪子穿到她的腳上:「懷著孩子,不要感冒了。」 

  聽他只提了孩子,白筱抿了下唇,怪味地說:「你現在就只關心孩子了。」 

  郁紹庭抬起頭,雙手搭在她兩側的沙發上,緩緩地撐起身,高大的身軀籠罩了她:「吃醋了?」 

  「……」白筱不承認,推了推他,他也不動:「怎麼老是臉紅?」 

  白筱還想反駁她,那邊,小趙上樓來,郁紹庭這才放開她,退回到她對面坐下,長腿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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