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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題畫詩

  ,御靈大畫師

  得到了賦靈法和銘靈法的江婪欣喜若狂,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進行試驗。

  首先實驗修行的便是賦靈法,丹青法是以書紙為承載,顏料築血肉,字畫架筋骨,筆落畫靈成。

  而賦靈法則是在詩詞文章所描繪出一幅場景,通過修鍊法門將其具象。

  江婪思索了片刻,在一張空白紙上提筆賦詩。

  「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

  「白玉為毛衣,黃金不肯博。背風振六翮,對舞臨山閣」

  紙上精彩紛呈,一頭瘦馬在紙上奔騰、仙鶴盤旋起舞,一個個的賦靈在江婪的筆下出現。

  只不過與丹青法色澤鮮艷,高度還原本物形象的畫靈相比,這賦靈只有其形而沒有色澤,通體只是純粹的墨色而已。

  「成了!」

  看著翩翩起舞的仙鶴,江婪心中有些激動。

  不過相比之下,江婪更看重的還是屬於銘靈法。

  銘靈法是賦苑中最難的一類,若沒有極高的靈秀,怎能做到將所見之物通過優美的文字,以詩詞文章的形式來進行表述。

  既然是試驗自然不會用朱厭和胖虎,江婪以前作過一副中品山水畫,萬壑松風圖。

  取出萬壑松風圖以後,江婪在空白處開始按照周夢得傳授的法門,靈力匯聚與筆尖,一字一句開始題詩。

  「誰家亭子傍溪灣,高樹扶疏出石間。落葉盡隨溪雨去,只留秋色滿空山。」

  當賦靈與丹青畫靈契合時,畫卷便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畫上影影綽綽,伴隨著江婪靈力的注入,萬壑松風圖畫靈無限擴大,將整個房屋都籠罩了起來。

  原本的桌子上長滿了青苔,院子里群山密布鬱郁蒼蒼,耳旁還傳來了泉水的叮咚聲,江婪仔細感悟著與原先有何不同。

  這幅畫他在創作的時候只是最初級的中品畫,可是有了這首詩的加持,更多了幾分神韻,儼然已經達到了極致中品畫的範疇。

  「這幅畫怕是玄靈境的修為進入都很難脫身吧」江婪喃喃自語。

  賦靈法和銘靈法能修鍊成功,並不是江婪在此道上有多高的造詣,而是得益於他上學時背誦的詩詞文章。

  就在江婪因為修鍊成功而竊喜時,門外傳開了一陣亂鬨哄的聲音,似乎是從燒豬院傳來的。

  江婪推開門看了看,正好看到了那個經常在燒豬院白吃白喝,又經常偷熊黑撻酒的白髮綵衣不良老頭子。

  只不過這老頭子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身體癱在羊車上,嘴裡還吐白沫。

  「公羊老頭,你不要死啊」刀丫一邊說著一邊哭的稀里嘩啦。

  「大不了我以後不和你要錢了,讓你白吃白喝,你不要死好不好」

  看這模樣江婪就大概猜到了什麼,眼神瞟向了蘇寇,這傢伙來到清都以後心心念念就是找幾個試藥的人。

  不過找個老頭子試藥,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誰知蘇寇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他並不知情。

  「丫丫,你喂他吃什麼了」江婪問。

  「江婪哥哥…」

  刀丫看到江婪以後哭聲更大。

  「我見蘇寇哥哥每天都在調製葯,我就從他那些瓶子里找了一個,撒在了公羊老頭吃的肉上。

  我也沒想到,公羊老頭吃完以後就開始吐泡泡了!」

  刀丫抱著江婪滿臉的委屈,她只是惡作劇,並沒有害人的意思。

  「放心丫丫,公羊爺…公羊爺還死不了…」

  癱軟的公羊老頭一邊聲音虛弱的說著,一邊伸出手摸了摸刀丫的頭。

  蘇寇和江婪本來想給他治病,但是公羊老頭擺了擺手拒絕,倔強的讓白羊拉著車離開了麻黃巷。

  公羊老頭子剛才還是一口氣倒不上來,馬上要死的樣子,但是拐過去一個彎以後立馬就換了個表情。

  眼神也有了光,動作也利索了,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白沫連連感慨。

  「這下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蹭飯了吧,小丫頭還真難糊弄!」

  「這毒雖然厲害,但還是差點意思」

  江婪有些擔憂,不過老屠子卻一點不關心他的生死。

  「刀爺,你孫女把這公羊老頭子葯倒了,你就一點不擔心?」

  老屠子抬頭看了一眼,將刀插在刀案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就算你死了,他也死不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江婪知道刀解是屠夫開悟,而且實力很強,老屠子這麼說江婪也便放下了心,但蘇寇卻不信。

  「那毒藥是我親自調配的,丫丫放的那個量,就算是暉陽境也得去鬼門關報個道」

  「小子,不要太自信了」

  從燒豬院離開以後,江婪並沒有回到自己家中,而是被蘇寇拉著往另外一個地方去。

  「我還有事呢,你要帶我去哪裡」江婪問道。

  「今天是文府休沐日,晚上有一場清談」

  「這關我什麼事」

  「當然和你有關係,這一次清談邀請了很多鄉黨和學社,咱們黑色會也在其中」

  江婪表情宛如吃了翔一樣難看,黑色會是自己惡趣味創立的,一共就倆人,現在居然還很正式的要去參加活動?

  「這個給你」

  蘇寇取出了一個盒子,江婪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是一種粉紅和白色的膏狀物品。

  從顏色上看,像是顏料,但顏料都是天地靈物彩石研磨而成,本身就帶著天地靈力的波動,這粉色和白色的卻沒有這樣的靈韻。

  「讓我畫畫?」

  「什麼讓你畫畫,讓你化妝」

  蘇寇說著擦了在手上搓開,然後抹在了臉上,還催促江婪快一點。

  「你這跟誰學的啊」江婪問道。

  「你們清都的文士不都是這樣嗎?跟他們宴飲時間長了,也就會了」

  「這群文士不殺人、不放火、不下毒,這你不學偏偏學化妝,你能不能學點好!」

  江婪頗為無語,在三川口時,蘇寇除了是藥師毒師以外,還兼著殺手的身份。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現在居然開始化妝了?這讓江婪不得不感嘆,清都風氣恐怖的感染力。

  「我這不也是入鄉隨俗,平時我也不塗脂抹粉的,但今晚不一樣」

  蘇寇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把粉末,然後往空中一揚,粉末中帶著淡淡的清香。

  吃過虧的江婪第一反應就是這混蛋又在下毒,急忙捂上了嘴巴,但蘇寇卻張開懷抱,任由這些粉末落在了身上。

  「這是增香的,要下毒,你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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