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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破山水卷

  ,御靈大畫師

  在這山水卷中遊覽了不知道多久,破綻暫時還沒找到,卻見在溪水旁邊遇上了兩個參加文府大考的文士。

  此刻兩人駕馭著各自的畫靈正在瘋狂攻擊身旁的山石樹木,飛沙揚塵中已經有刀片山林被毀。

  兩人不知道攻擊了多久,周圍一片狼藉,他們兩人也已經有些後繼無力,就連維持畫靈都有些艱難。

  見到江婪后,兩人臉上露出了一些欣喜。

  「兄台,快幫幫我們」

  「此刻我們被困在畫中,若不能破開這山水卷,文府大考定然落榜」另外一人也說道。

  「但你們現在做的是無用功啊」

  江婪的話剛說完,那些被摧毀的山石樹木又重新恢復如初,兩人異常懊惱。

  「就憑你們這樣的實力不用在白費力氣了,捏碎佩玉我不為難你們,清都文士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雲間居高臨下傳來一陣帶有蔑視的聲音。

  「你想讓我們認輸?做夢」

  一人發了狂一般和他的畫靈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宣洩著他的不滿。

  所有的文士都以進入文府為至高理想,讓他們心甘情願認輸離開,又豈是這麼容易。

  這山水卷畫主也不著急,任由他們攻擊,直至兩人靈力枯竭累癱在了地上,無法再戰。

  「我們認輸」

  文士是雲州最驕傲的一類人,尤其都是各自地方的天才,自以為雄心壯志可在文府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們也從未想過自己與真正的強者間會有如此大的差距,以至於無力反抗,兩人神情落寞頹廢,現實將所有的理想都的粉碎。

  好在他們深知雙方的差距,雖有些不甘心但最後還是捏碎了佩玉。

  這佩玉是文府給每一個考生的保命符,在遇上危機的時候只要捏碎便會傳送到仙都山外。

  眼看兩人身形慢慢淡化,直至徹底消失。

  「雲州的文士不過如此,你呢?準備怎麼半」畫主又問道。

  「我這才剛進來,就這麼出去很沒面子,不如試試看吧」

  作畫之人實力雄厚,想要蠻力破開除非有趙隨閑這樣的實力,否則就只能按部就班的來。

  好在他自己也擅長山水卷,如果有人能找出一兩處漏洞,他絕對是其中之一。

  但江婪還是小看了這其中的難度,山水卷中沒有日夜之分,而且山水樹木都在時時刻刻掠奪著他的靈力。

  「有這種畫技手段的人不多,雲州四傑中陳莫是賦生,丹青法向來沒有這麼高的造詣。

  而林婉溪擅畫花鳥魚蟲,山水卷應該不是她的手筆,那就只剩下了陸景和趙隨閑,但聽此人言語似乎並非雲州的人」

  到底是誰江婪心中有了一些猜想,本以為這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直到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作畫的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從山腳到山頂,這條路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多遍都一無所獲,這畫卷堪稱完美,江婪靠在一塊山石下休息。

  胖虎就趴在他身邊休息,江婪百無聊賴中看到胖虎的尾巴掃過石下的一角。

  江婪看著這一塊巴掌大的地方,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是他學習做畫時曾背過的技法。

  「山石雖大氣,莫忘暗與明。有光一方照,此方須淡澄。無光一方照,明暗下筆沉」

  江婪翻身而起蹲在這石下自習觀察,這塊石頭用的是長披麻皴,以柔韌的中鋒線的組合來表現石頭結構和紋理,皴法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了明暗上。

  他遮陽的地方無光,此處用筆理應下沉以畫出暗影,但這塊山石下顯然忽略了這一點。

  「胖虎,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江婪保住這金漸層的大頭,猛地親了一口。

  山石相比於這山川溪流本就不大,而石頭下的陰影更是極容易忽略,如果換做對山水畫不是很熟悉的畫師,就算走到這裡也未必能發現破綻。

  「就是這裡,衝出去」

  江婪直接垮上了虎背,察覺到了畫主的心思后,胖虎低吼一聲朝著山石下方撞去。

  石破天驚或者頭破血流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這一撞江婪直接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或者說回到了現實當中。

  面前站著一個身著黑白兩色服的年輕人,這個人江婪在筆架山見過,跟在顧亭林身後那個年輕人。

  「儒府的人?」

  「西河孟氏,雲卿,你是何人」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就算說出來你也沒聽過我的名字」

  剛才就猜到了一些,現在一聽是西河孟氏的人江婪瞬間就沒有了好感,通寶閣之所以如此飛揚跋扈背後的靠山之一就有西河孟氏。

  「就算是雲州四傑也未必能從我的山水卷中走出來,你又豈會是無名之輩」

  孟雲卿臉上帶著自信,言語中顯示著傲慢,西河孟氏是宣國大世家,加上他自己又是儒府天驕自然有資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知天高地厚,你這山水卷在趙隨閑陸景他們眼中,或許只是破爛一副。

  而且丹青法是雲州絕技,你憑什麼覺得你一個西河儒府的人,在丹青一道上能比起從小浸淫此道的雲州文士更厲害?」

  孟雲卿打量了一下江婪說道

  「你的嘴巴很厲害,但是你的手段更厲害,我也不知道雲州的人怎麼會忽略你這麼一個狠角色,是吧,江婪」孟雲卿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西河孟氏是通寶閣最大的支柱,一年前林安城錢通被殺,兇手是一個叫江婪的窮酸畫師。

  年紀輕輕能夠殺掉錢通證明其實力不凡,但在整個雲州又聲名不顯,這樣的人可不多。」

  江婪有些暗自吃驚,孟雲卿不愧是西河孟氏的少年天才,僅憑簡單的推測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既然知道了,你想怎麼樣」

  「其他人捏碎佩玉自己放棄我還能繞他們一命,但是你可不會這麼簡單就罷了。」孟雲卿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既然你準備殺了我,那我有一個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開」江婪問道。

  「你說」

  「為什麼儒府的人也會丹青法」

  不止是儒府,須彌府那個和尚似乎也會。

  「丹青法分內門法外門法,內門法只有真正的文府直系學生弟子才能修行,而外門法就沒有那麼珍貴了。

  我只不過是在這一道上稍微有一點點的天賦,就已經淘汰了六個人,雲州看起來廢物也很多」孟雲卿非常得意。

  「既然看不上,那你為何還要來這裡參加大考」

  「在儒府眼中,你們這些書畫只不過是娛人娛己的奇淫巧技,於教化無益,我成為文府府主,自當是要併入儒府之中。」

  「自說自話」

  「知道為什麼我會跟你說這麼多嗎?因為接下來你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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