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蘭香
門外有不少守衛,蘇寇瞪大眼睛看著那小紙人大搖大擺的走向擺著幾個瓷瓶和書筒的地方。
小紙人挑選了一陣后找到了江婪所說的藍色瓷瓶,趴在小藍瓷瓶上費力的拔著瓶塞。
這些紙人雖然帶著江婪的陰力但力氣卻小的可憐,或許是塞得太緊,使出吃奶的力氣拔了半天小瓶只是搖搖晃晃。
一陣和風吹來,小紙人這脆弱的身板在風中搖曳,為了不被颳走只能抓緊瓷瓶,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將這藍瓶帶翻,連人帶瓶子從石塊上滾落。
瓷瓶摔碎后,一股藍色的氣體微不可查的融入了空氣中,而此時小紙人連拖帶拽著裝有解藥的白瓷瓶正在往牢籠里走。
這瓷瓶不過拇指大小但在小紙人背上逾越千斤,每走一步都很艱難,連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在江婪焦急的注視下,終於來到了他身邊,小紙人癱倒在地上神情形態都與人無二。
強忍著劇痛江婪扒開了瓶塞,服下了一顆藥丸,一股清涼的氣在四肢遊盪。
「閉氣不要呼吸」蘇寇說道。
那藍色的氣體悄無聲息混入空氣中以後,牢籠外足有幾十個白陽教侍衛,這些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一個個全部栽倒在了地上。
江婪從小紙人哪裡找到鑰匙打開了牢籠的門,伸了個懶腰渾身舒坦的很。
「快給我鬆綁」蘇寇喊道。
看著蘇寇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在聯想到剛才自己動一下如同針刺一般的疼。
「鬆綁?那可不行,你讓我吃了不少苦頭,我得把你吊起來」
「你就不怕白色瓷瓶里的也有毒?」
江婪一聽只能作罷,有些不太情願的解開。
「你不是藥師嗎?怎麼帶著這麼多毒藥」
「我本來是藥師,但是因為我要殺人所以要研究毒藥,藥師和毒師其實沒什麼區別,懂得如何救人也自然知道了怎麼殺人」
蘇寇被解開以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牢籠外,觀察那些身中毒氣的人,距離瓷瓶最近的幾個已經毒法身亡。
蘇寇扒開這人的眼皮又撬開他們的嘴觀察了一下情況,取出一張紙然後在紙上詳細寫下各種癥狀。
江婪找到自己的書筒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東西丟失,尤其是自己的畫和那一塊上品群青,檢查無誤然後才掛在了腰上。
這群白陽教的人只是接到命令抓住他們,並不清楚什麼原因。
看著外面橫七豎八倒著的人江婪有些咋舌,這裡應該是白陽教的一個駐地,足有幾十人,一個小小的藍色瓷瓶居然把他們全部放倒。
只有人受到了影響,而那些花草樹木不止沒有受到毒性的影響反而看起來更加青翠,江婪低頭看了一眼,草葉上有一些微小的綠色粉末。
「你這是什麼毒好厲害」
「暫時還沒有名字,這是我這幾天來到三川口以後用幽蘭草研製的。」
「幽蘭草有毒?不會吧,我在幽蘭草花田附近呆了很久也不見中毒」
不止是他,就連宋玉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與眼前這爆發劇烈的毒性截然不同。
「這種草只有極少的地方才生長的有,在醫典中都少有記載,我應該是為數不多知道用途的人。
幽蘭草本身無毒,若是混入另外一種番紅花,兩者便會形成劇毒,只需要一小搓就足以讓幾十個人暴斃。
而且只有在開花的時刻才會生成一種蘊含著能夠麻痹五感的花粉,先是五感被剝奪隨後整個人都會墜入夢幻之中,死的毫無痛苦。
不過現在還有些不夠完善,不容易長時間保存在空氣中,至於名字不如就叫小蘭香吧」
名字很可愛,效果很嚇人。
江婪捫心自問就算他用胖虎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掉這麼多白陽教侍衛,不過蘇寇對於自己的戰績卻還是有些不不滿意,因為有一個悟靈境的人還留著一口氣在。
「來,你把這個吃了」
蘇寇扶起來這隻剩下半條命的白陽教侍衛,喂下了一顆藍色藥丸。
藥丸很小,反應卻很大,這侍衛突然彈跳起來一陣捶胸頓足以後五官都有血跡流出。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吃錯藥了,你吃這個」
第二個藥丸入腹,這侍衛喉嚨中發出嘶啞的呼喊,江婪看著頭皮發麻蘇寇卻在仔細記錄患者的反應。
「你嘗嘗這個…」
看到這侍衛不配合,蘇寇從袖子里取出一根小木棍,和對待牲口一樣非常熟練的撬開了他的嘴塞進去一顆。
「你想殺他直接殺了就是,幹嘛這麼折磨人」江婪問。
「我想研製出一種能夠在一瞬間殺掉成千上萬人的毒藥,這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來試藥,所以才兼職做個殺手,又能賺錢又能做研究」
江婪恍然都,原來遇上了個科研狂人。
「如果真的研製出來了一定要請我過去看看」
蘇寇負責弄死人,而江婪負責弄『死人』,從屍體身上吸取陰力。
這些白陽教的侍衛中開悟的都有好幾個,這些人身上的陰力比起普通人要強很多,如果不快點吸收掉很快就會潰散。
只是可憐了那個悟靈境的白陽教侍衛,各種各樣的葯讓他痛不欲生,中毒后觀察一下反應然後蘇寇解毒,在試驗第二種….
一連數次以後,這悟靈境的人終於暴斃,江婪猜想這個人在一定會覺得死亡其實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一次性吸收了幾十具屍體,江婪覺得自己的陰力似乎隱隱達到了一種界點。
如果換做別人看到這麼多死人心裡多少會有些害怕或者擔憂,江婪看到這些屍體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親切。
「不行,還是不行」蘇寇有些不滿意。
「什麼不行」
「小蘭香里除了番紅花和幽蘭草外,我又混入了數種有毒的花粉這是一種混合毒,但是這些毒素之間互相有抑制抵抗作用,始終無法達到最佳的效果,我需要更多試藥的人」
蘇寇說著眼神看向了江婪,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都別想,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能給你試藥的」江婪嘿嘿笑著。
「什麼人」
「錢通!」
「他肯嗎?」蘇寇畢竟收過他的錢。
「剛才那個給你試藥的人也不肯,所以他的意見重要嗎?」
蘇寇想了想江婪說的也對,僱主的任務既然完成不了,把僱主解決掉也算是完美畫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