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初戀白月光

  晚飯後，徐煜泰先去洗澡了，陳晨幫他把西裝拿去洗。

  丟進洗衣機前，她忍不住又拿起來聞了聞。

  好像又沒味兒了。

  也許真的是想多了。

  就算他真跟Sandra有接觸也很正常，都是工作上的事，工作流程她也清楚，不會有出格行為。

  是不是給他的信任真的太少了？

  顧瑤瑤那時候是因為還沒確認關係，現在他都是自己孩子的爸爸了，還有什麼放心的呢？

  就因為身上的一點香水味就懷疑他，也太小心眼了。

  陳晨把自己的衣服也丟進去，又往上邊的抽盒相應的格子里倒了洗衣液和衣物護理劑。

  管他是什麼味兒，反正洗完了他們倆人身上的味兒是一樣的。

  陳晨才算找回了心理平衡。

  等衣服洗完，陳晨抱著烘乾的衣服回到房間，徐煜泰也洗完澡了，正在浴室對著鏡子滴眼藥水。

  陳晨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跑了過去。

  「眼睛怎麼啦？」

  徐煜泰仰著頭，眨眨眼睛讓葯滴滲入。

  「真被你說中了，老戴隱形眼鏡果然容易有細菌。」

  「你自己行嗎？我幫你啊！」

  徐煜泰倒是不客氣，直接把小藥瓶子遞給她。

  陳晨踮踮腳尖，「我夠不到，你太高了。你過來躺下。」

  陳晨牽著他出了浴室，安頓他躺在床上。

  她好奇地聞了聞眼藥水，略帶著些苦澀的葯氣，每種葯都有特別的氣味，這跟外用的消炎藥膏味道差不多，大概成分相同。

  她小心撐開徐煜泰的眼瞼，他的眼球自我保護的避光反應，在眼眶裡來回亂轉。

  這也讓陳晨看清了他白眼球的很大部分都布滿紅血絲。

  「這麼嚴重啊！疼不疼呀？」

  「不疼，還很癢呢！」

  「不要動啊！」

  徐煜泰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叫病人不要動，大夫自己的手卻抖得不行。

  「你眼睛不要老轉嘛！我對不準了。」

  啪～

  徐煜泰在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個東西一直對著我的眼睛很恐怖，怎麼可能不動？快滴啊！」

  陳晨一捏，掉了兩滴出來，不偏不倚掉在眼裡，總算完成任務了。

  「夠了嗎？那隻要不要再來點兒？」

  陳晨似乎掌握了動作要領，有些迫不及待想再熟悉一下動作，相比之下，徐煜泰可不想再試，簡直是煎熬。

  「夠了夠了。」

  徐煜泰眼睛沒睜，準確無誤地把陳晨攬入壞。

  「小心，葯灑了。」

  陳晨擰好瓶蓋，伸手把藥瓶放在床頭柜上，恰好看見旁邊的眼鏡，心裡莫名不舒服。

  跟Sandra見了面也就算了，還特意戴著她送的眼鏡。

  想想他倆在法國見面時也是，相見甚歡，說起從前的人和事，比跟她的共同語言多多了，想想他們是大學和研究生同學，在一起待了也不過是六七年，沒多多少啊？

  初戀真的是男人一輩子的白月光嗎？

  又不能問。

  本來就花椒大小的信任，再糾結這個就成負數了。

  她安靜的趴在徐煜泰胸口。

  「在想什麼？」

  這是徐煜泰最愛問陳晨的話，他總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又拚命想知道她的想法。

  「以後還是戴正常的眼鏡吧！明天我去給你買個新的，畢竟你原來那個是被我弄壞的嘛！」

  「跟我還算的這麼清楚，你都是我的。」徐煜泰悠閑地捏著陳晨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