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我也是個男人

  吳瑾妍爬起來，左腕上一用力，傷口撕裂的疼。

  「嘶～呃。」

  看著手腕上纏著的紗布。

  酒吧一片寂靜，劉海潮坐在她頭頂的沙發上，雙腿疊著搭在茶几邊上，坐著眯著了。

  吳瑾妍慢慢爬起來，坐在他身邊，枕在他肩上。

  劉海潮支撐不住，腦袋一晃，捂著后脖頸，齜牙咧嘴的左右轉了轉睡僵的頸椎骨。

  「醒了。說好三四個小時，這他媽都十多個小時了，用的他媽什麼破葯。」

  其實酒吧老闆沒騙他，確實不是劣質葯，只是吳瑾妍太久沒有踏踏實實睡上一覺，精神太過虛虧才一睡不醒。

  劉海潮把她從自己身上托起來，厲聲問道：「你又碰那個東西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你自己忘了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吳瑾妍身體像一塊口香糖，毫無形質的貼在劉海潮身上，兩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出了褶皺。

  「那你就這樣折磨你自己的方式嗎？傻不傻？」

  「是，是我傻了，是我太傻了，我傻的什麼時候把你弄丟了都不知道。」吳瑾妍的眼裡沁滿淚水，「你圍著我一個人轉了這麼多年，成了一種習慣，是我太不把你的好當回事兒了，是我錯了，直到那天我看見你有了別的女人才知道，其實我的心裡早就已經全是你了。」

  劉海潮的眼眶也紅了，洶湧的淚水在裡面打轉轉。

  「所以你想說什麼？發給我一個終身安慰獎？不需要。」

  「不，我要你回來，我求你，沒有你我根本戒不掉，你不是說那段時間，是你最難過，也是最開心的日子嗎？那我們再重新過一遍，再重新開始好嗎？。」她趴在劉海潮胸口，淚水很快滲透了男人的白半袖。

  劉海潮一動不動，只是頹然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晚了。」

  「不晚，不晚。我知道你那是跟我賭氣呢！你真的跟她睡了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回來，我願意每天承受著萬蟲鑽心的痛苦，只要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好嗎？」

  劉海潮不看她，但眼裡的淚還是打滴滾落下了，被他快手抹去，「你覺得還能回得去嗎？」

  吳瑾妍捧著他的臉問：「為什麼回不去？那時候我們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你忘了嗎？你第一次做飯就是做給我，你忘了嗎？我毒癮發作的時間，你抱著我被我抓的遍體連傷都不送鬆手，還有這個。」

  吳瑾妍舉起左手來，「我難受的寧願弄傷自己，都是你幫我包紮傷口，這些你都忘了嗎？」

  劉海潮冷淡而堅定道：「我當然沒忘，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是我害的你染上的，我一直很愧疚，是我欠你的。」

  「不是的，那只是意外，不能怪你，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你，是你陪我熬過來了，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我嘴上不說是因為我那時候那副鬼樣子，我討厭被人同情的感覺，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好不好？我都給你。」吳瑾妍脫了上衣，只穿著bra跨坐在劉海潮大腿上，環上他的脖子，瘋狂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