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夫妻共同財產

  集團董事會。

  徐煜泰親自講解，陳晨配合著播放PPT。

  「按照我剛才提供的數據，是我們上次去法國提交的標書，預計投資和收益都很明確，投入數目不小，但相對收益而言，可以一步聯通整個歐盟市場，已經是很划算了。」

  老董事洪振華問：「小徐總上次出差去法國總部那邊交涉，法國那邊的意思是否明確？我們中標的希望有幾成？」

  老洪以前自己有個公司，後來因為不景氣被徐英芝收購了，因為他過於保守，直到現在也是個保守派。

  徐煜泰答道：「我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是一家美國公司，我們之間大抵勢均力敵，他們注重外觀，更迎合西方人審美，而我們的勝在實用，細節致勝，各有利弊，目前而言誰都沒有完全決勝的優勢。」

  陳晨找了幾張上次拍的美國公司參展產品的照片放在大屏幕上展示。

  「所以我們要趕在法國那邊派人來考察前，讓我們的科研團隊儘快完善我們的產品，而且要最大程度降低成本，能讓利給他們，這就是他們拒絕美國公司的最大理由。」

  徐英芝坐在離屏幕最遠的正對面，氣定神閑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照你說的安排人去做吧！」

  洪振華打斷道：「不過這個投資數目是不是太大了些？我們不是投不起，只是現在到了年中，資金最分散的時候，如果一下子掏空，萬一有個閃失，恐怕是釜底抽薪，萬劫不復。」

  徐煜泰朝陳晨勾勾手指，陳晨又換了早晨新送來的預算PPT。

  「所以，考慮到可能存在的高風險，我預想的也是保守做法。」

  徐煜泰邊在屏幕前踱步，邊絮絮道：「宋氏也參與了首輪競標，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勝算不大，所以私下跟我談合作，他們的意思是宋氏會全力支持我們，先打敗美國公司成功中標，然後我們兩家再商議合作，風險共擔，到時候即使出現未知意外，也不至於傷了元氣。」

  段毅斌喝了口水，擰好保溫杯蓋子，放在桌上才緩緩開口說：「在國內，宋氏跟咱們是競爭對手，按照法律，咱們就算找第三方合作，也要通知給甲方才有效，但人家甲方怎麼可能放心把項目交給兩家競爭對手合作。」

  徐煜泰站定下來，堅定道：「他們也怕我們的競爭對手成為他們的競爭對手。」

  陳晨捕捉到他話語里的信號，又打開另一個歐洲市場PPT，跟著徐煜泰的講述手動播放。

  「歐盟市場除了這家法國公司還有兩家實力相當的英國和德國公司，這次競標失敗的公司自然會投其他兩家公司標，攏住宋氏他們又少一份增強對手實力的風險。」

  段毅斌接道：「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那麼做，覺得做生意哪有沒風險的，之前我們進軍內陸市場比現在的投入更大，風險更大，照樣也挺過來了。」

  洪振華也開口道：「我雖然支持保守做法，但小徐總的分析有些牽強，就是沒有宋氏，還有很多公司有實力打進歐盟市場，他一家根本攔不住，這不能算是他們能信任宋氏的有力理由。」

  徐英芝也待不住了。

  「不過他們肯定明白，沒有比姻親關係更牢靠的證明，法國那邊沒理由再質疑，同樣宋氏也不敢耍花樣，夫妻共同財產一損俱損，他們不可能跟自己過不去，跟錢過不去。」

  徐煜泰不置可否，又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而且宋氏也應該清楚他們對於我們的意義是什麼。」

  該放回上一個PPT，陳晨這次沒get徐煜泰的意思。

  「剛才我們看的那個PPT是模擬合作下的分工和預算新做的。」

  徐煜泰故意強調了一遍關鍵詞，屏幕內容還是沒變。

  「晨晨，晨晨。」

  等陳晨緩過神來轉頭看他，徐煜泰已經走到她身邊。

  徐煜泰站在陳晨左邊，他要去夠滑鼠，就從陳晨背後環著她，手搭在她手上控制滑鼠。

  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想什麼呢？小笨蛋。」

  徐煜泰大步走回屏幕前，「他們能幫我們代工的初產品部分大概只佔三成左右，我們並不依賴於他們，但他們想分這杯羹，就要必須要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