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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落花有情

  「看來單兄的桃花運不斷啊!」略帶著挖苦,慕容蕭一瞟了一眼還在氣頭上、臉色鐵青的單擎嘯,騰的伸出一團火似的紅袖,啪的一聲搭了下單擎嘯堅硬的肩膀,「如果你繼續執著下去,兄弟自然奉陪,只是擔心最後受傷害的卻是你。」 

  沉沉的嘆自己之後,門童看著二位一片僵持的樣子,擔心惹禍上身,轉身欲走。 

  「慢!」低沉的聲音響起。 

  「將軍!」門童趕緊又轉過身子,面上強擠出幾分笑容,心中撲騰的跳了下。 

  「招安格雅使者!」單擎嘯的頭始終沒有轉過去,只是側顏冰冷的對著門童說道,腦海中卻閃過一道靚麗的芙蓉影。 

  慕容蕭一倒是嘴角悄悄閃過一絲詭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柳暗花明,峰迴路轉了,不是時機不熟悉而是時機未到啊,心中喜不言勝的慕容蕭一還是忍不住的咧了兩下嘴巴,禁不住的嘲著單擎嘯的地方得意的瞟過兩眼。 

  門童一轉身就走了。 

  「高興過早吧?」冷不丁單擎嘯沖著慕容蕭一就來了一句,分明就帶著對兄弟的不滿。右腿一抬就偏到了另一條腿上。 

  「單兄,你頭都沒有抬,哪隻眼看見為弟高興了?」慕容蕭一一臉的質問,不屑的瞪了眼單擎嘯,就像小女子的無理挑畔。 

  「她在為兄心中最重!無論海崩石爛,從未改變!」單擎嘯直接摞了一句話,意思就是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什麼不堪的話語了。 

  「瞧,還真生氣了,好,好好!單兄不要生氣了,以後小弟不提也就罷了,小弟只是擔心未來嫂子現在是皇上差一點封后的妃子……好了,不說了,這頁翻過去了。」桃花眼細細的咪成一條縫。 

  慕容蕭一有了主意。 

  正在這時,一聲嬌嫩的聲音傳來,「見過單王爺?」 

  單擎嘯正冰冷的眸子,一下子冰釋了下來,他能聽得出來者的聲音,怎麼會是她,心中一閃而過,還以為只是她的使者呢? 

  臉上的霜氣漸漸收斂了不少,「安格雅,是哪陣風來公主您給吹來了?」單擎嘯眸子深深掃過彎身行禮的女扮男裝的安格雅,白凈之外的俊朗。 

  只見她,一身青色的男子裝扮,頭上蓋著頭巾,眉眼之卻是齒白唇紅,皮膚剔透, 

  只是安格雅的眼中一陣幽傷,眼角之末泛起一道水光,嗓音摻著幾分的沙啞,雙手不安的揉搓著,「父王過世,皇兄即位,經過四下打聽,得知施顏與王爺尚在西嶽,安格雅特來會面故人,皇宮深似海,所以先來探望王爺一二。」聲音很輕,就像一道輕紗掠過,卻掩飾不住那一層淡淡的憂傷。 

  「請公主節哀順變!」單擎嘯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以示禮貌,然後一指石桌旁邊的位子,「請!」 

  聽到公主兩個字,安格雅一愣,好似這個稱呼應該改了,第一次是正式,而接下來他們應以朋友相稱。單擎嘯的就一帶銜倒讓安格雅只得繼續稱著頭皮帶著王爺兩個字,她有幾分彆扭。 

  「謝過王爺!」安格雅優雅的坐在涼亭的石登上,有幾分睹物思人的凄涼,以理應人,一抱還一抱,他不稱自己是公主,那麼自己回敬過去理應就是以王爺相稱,雖然他是過氣的東晉王爺。 

  好幾年過去,花落花還在,溪水細細流!物是人也是!安格雅不禁的感慨萬端。 

  「既然公主遠來,在下就不便打擾了!」慕容蕭一一抱拳,轉身退下了,眼角還是不忘瞟向安格雅,其它他又不是不認識?他覺得此時卻是一個好的時機,他對江小牧的印象也不錯,無奈她卻是塊皇上身邊的一塊燙手山竽,但心單擎嘯為了江小牧惹火上了身,殃及池魚;不過,他現在認為,安格雅來的還真是時候,公主更是也不錯。 

  慕容蕭一悠然的哼著小曲離開了,倒背著雙手悠哉 

  對視良久,竟然沒有了話題,好一陣尷尬。 

  還是安格雅打破了這一時的窘境,仰眸挑眉,「江娘娘最近可好?」 

  聲音不大,卻像一極小小的炸彈在單擎嘯的心頭炸開了,剛剛避之不談,怎麼現在又提起江小牧,他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眉頭攢起來,臉上的霜又覆了上去。 

  安格雅抬頭一看,感覺到單擎嘯的眼角閃過一陰冷,心尖不由的顫了一上下,臉色微變,趕緊問道,「江姐姐,她貴恙了?」身子不由的傾向了單擎嘯的方向。 

  剛剛消彌了臉上的那一層冷霜,又漸漸浮上單擎嘯的面際,沉了好久,他方才出口,她一直安好!每一個字就像一道,凶死不救的悶鼓擊打在自己心底,臉色看上去也越來越差。 

  「你不舒服嗎?」安格雅起身離座,非常擔心的望著單擎嘯,就要攙扶單擎嘯,可是他卻是大手一擺,「本王非常好!」 

  安格鴉雅眸中閃過一線流光,忽著大大的問號。 

  一聽本王兩個字,安格雅的心一下子被什麼刺到了似的,他如此的跟自己見外,一口一個公主,一口一個本王,明顯的是居然還以公式化的態度對自己。 

  屁股重重的落在了石登上的軟墊上,她強壓著胸口的刺痛,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很僵硬,莫不是江姐姐出事了? 

  她還是習慣與江小牧以姐妹相稱,似乎一下子就能見到江小牧的樣子似的,胖了還是白了,她的心頭劃過一絲悸動與溫暖如春,眼角略閃過一線興奮之色。 

  「如初!」冰冷的聲音,單擎嘯非常吝嗇他的字眼,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壓抑起來了。 

  悄悄站在遠處的慕容蕭一倒是十分的焦急,頭從樹榦處閃了出來,焦急的望著涼亭處,她倒是希望安格雅與單擎嘯是**的男女,一點即燃!可惜江小牧那三個字生生的如座冰峰,堵塞在二人的中間,看上去一點對也沒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又是沉默。 

  單擎嘯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柳樹上的剛剛發出的新芽,眸子閃過一陣欣喜,老樹發新芽!他心中一聲感慨。自己何時能抖盡枯葉發出新芽。 

  空氣實在壓抑,安格雅也是十分的難受,羅裙十分尷尬的又離開了軟墊,望著遠處的春意剛上柳梢的樣子,盯著單擎嘯略帶蒼嗓,輪廓清晰的側顏,彷彿有一種淡淡的春愁愈近的感覺,幾年過去,單擎嘯依然沒有變,只是變得更加沉默了突然間,還是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安格雅趕緊為自己找了一個台階,「王爺,能夠見到王爺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不過安格雅一路勞頓,想馬上赴驛站稍事休息。」她想離開。 

  「皇上不知道?」單擎嘯這才斂回遠去的視線與思緒,轉眸。 

  安格雅盯著單擎嘯那一雙憂鬱深遂的眼睛,眼角還余殘著一層層的冷霜,臉上浮現出一種時過境遷的蒼桑與寒氣,似乎有一種拒人於千裡外的感覺同,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句關心的話,她真的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單擎嘯? 

  她微微一笑,「明日再見皇上,安格雅奉南詔皇兄之命前來與西嶽皇上結好!二來是私事,為了看一看江姐姐是否過得好,便得心安了。」 

  「嗯!」單擎嘯又是沉默。 

  俗話講酒逢知已三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看來古人說得真是在理,這不,兩個昔日的好友,經年未見,一見卻不是如故,卻是尷尬得無話可說。 

  要是慕容蕭一剛才不提什麼江小牧的事情,可能單擎嘯還會與安格雅說上三五句,不過卻還是不多。 

  安格雅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她出使西嶽,居然有一天也會成為皇上濮陽連華的棋子。 

  單擎嘯還是如一座冰雕,佇立不動,直到安格雅那道著男裝的帥氣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緩緩的坐回座位,連頭也不抬,直接冷冷道,「出來吧,看戲久了吧?」 

  「單兄,小弟來也!」慕容蕭一,一臉壞笑的盯著單擎嘯左看右看,「桃花運匪淺吶?」諷刺與挖苦並上了。 

  又是一記白眼,「如果為兄有何不測,記著保護好江小牧!」他的潛意識裡告訴他,濮陽連華很快就要動手了,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他不明白以他了解的濮陽連華怎麼會拿自己的命來救江小牧,這個問號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皇上喜歡來不及呢?慕容蕭一不安分的回了眼單擎嘯,徑直坐到了單擎嘯的對面。 

  「雖然皇上對你我二人有所提防,可是江小牧有什麼可以讓皇上傾心一注的東西?一個男子對女子的好,別想得那樣分心,你傾心一注,就不容別人也對江小牧傾心一注,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慕容蕭一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偏偏要給單擎嘯對著干,他得單擎嘯那點耐性給磨下來。何況男女之事,不便外人相說? 

  單擎嘯當仁不讓, 

  「諸多事情疑點太多,比如香花蠱,為什麼單單沒有懲罰阿多麗,可她才香花蠱的源頭,而代之入過的卻是尹熙,為什麼皇上不讓江小牧徹查下去,難道害怕發現什麼?還有阿多麗本來應該重辦,可是如今卻是坐上了西宮之首的位置,各項服飾、飲食、出行均以皇后之榮進行?你不覺得奇怪嗎?最重要的是尹熙現在大牢之中,卻不讓任何人加以靠近,除了皇上自己,還有據江小牧那天審案的結果,明明最後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印而讓皇后直接斃命的,而之前,江小牧以用滑石粉制止住蠱蟲,並殺死了不少的蠱蟲?為什麼沒有讓江小牧再審下去?」疑點一個個的列了出來。 

  氣息微粗起來的單擎嘯繼續慷慨陳辭,「皇后只是過亡月余,東西之宮卻是召然而生,你不覺得皇上有些迫不及待了嗎?而且早就在婉兒進宮前,就從官員之中聽到風言風語,皇上好像受了什麼王廣天的什麼把柄,要把皇后的位置給了其女婉兒?還有封皇后的前天夜裡,皇上被阿多麗請去了麗人宮,聽一些小宮女說得,而且至今也沒有見皇上處理麗人宮剩餘的香花蠱,這不是潛在橫禍嗎?皇上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些卻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似乎單擎嘯有理有據。 

  看著單擎嘯激動的振振有詞,鄭重其事的樣子,慕容蕭一立刻斂起了剛才的挖苦與諷刺,他只是擔心單擎嘯的安危,「有道理!可是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啊,你的江小牧我會保護的,不過你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皇上的這些只是處理後宮的小伎倆,跟我們又沒有關係?」 

  「難道不想復仇了嗎?」單擎嘯的眼角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機,而慕容蕭一卻是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單兄,小弟知道你國恥家仇在身,兄長之仇必是小弟的仇,小弟既然發誓言追隨兄,就一定事事為兄長事事思慮,所說濮陽氏之事,小弟也贊同三分,不過事情沒有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慕容蕭一還規勸,因為他認這個時候做什麼都是衝動。 

  「如果濮陽連華將我們一打盡,措手不及,你以為我們還有反抗的機會嗎?你不知道一個月前夜裡刺殺為兄的就是濮陽連華的人嗎?還故意留下了一個東晉的標誌,故意引開我們的思路與視線?你不也是嗎?」單擎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十分的生氣。臉上拉滿黑線。 

  「好!兄長言之有理,小弟洗耳恭聽!」 

  慕容蕭一眼角散起一道毒光,「看來不出手,他當我們是病貓啊?」 

  劍拔弩張的火藥味終於降了下來,慕容蕭一的壞水又擠了上來,「兄長,依小弟看剛才的安格雅公主,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對勁,比幾年前更甚!嘻嘻!簡直就是一枚地道的花痴!」 

  氣氛融進了歡笑。 

  假山之後,一雙幽暗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單擎嘯的方向。 

  對不起親們,前些日子斷更了,求親們諒解,坑我會好好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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