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雷霆手段
皇上眼中流露出一股嫌惡,連看也不看姦夫淫婦,倏的背過身子,「把衣服穿上,姦夫淫婦……」
濮陽連華都不知道是如何把這些個字說出口的。他的身體氣得抖動著一下,連聲音都控制不住的抬高了幾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此次卻是例外,不過目光之中還閃過一如血的堅定。
眼睛一掃四周的紅衣刀客。
會意皇上意圖的紅衣萬客上前刀鋒一轉,寒光一閃,鋒利的刀鋒刷的就抵在了姦夫淫夫的脖頸之上,一種寒意襲向了赤著身子的如惜,那雪白的皮膚,現在就像一條條毒蛇啃噬著皇上的心。
還有湘北王那張肥胖的臉龐,就像一團噁心的糞肥,散發著讓人一殺而快的嘴臉。
突如其來的陣勢把如惜嚇得花容立刻失色,「皇上。」她再喚了一聲,嬌滴滴,要是在平常,一下子就喚到了皇上的骨頭裡,酸軟一片,欲罷不能,可今日,一想到那個賤人居然在皇上的床上與與湘北王苟且之合,他就覺得千般噁心,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們。
怎麼能這麼便宜的饒過他們,皇上陰中閃過一絲狡猾與陰鷙,他不會這麼讓他們痛快的死去。
「打入天牢!移交大理寺!」皇上一聲喝令,大步就要離開了如惜的宮中,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呆要這個淫穢不堪的宮中,他一想起來就覺得噁心。
這時一隻雪白信鴿,撲愣愣的落在了剛剛破窗的窗檯之上,此時的湘北王臉露出一團得意的笑容,並朝著如惜的方向啐了一臉,「賤人,本王馬上可以一舉消滅濮陽家族,徹底讓濮陽家族在西嶽國消失殆盡,你還想要求他做什麼?」
「濮陽連華,難道你不覺得你得意太早了嗎?」
身子怔住,皇上轉身來湘北王的面前,臉色的那道幽深的弧度中,一道血絲明顯的突現在眼白處,他掄起胳膊,使足了勁朝著湘北王的一張豬肥臉,猛的就是兩摑,啪啪!清脆的掌聲,在偌大的宮中久久的回蕩著。
「做夢吧,見利忘義,食財食色,還要食天下,卻不知道多輕多重,卻打錯了朕的算盤。」
鮮血順著湘北王的嘴角,一點點的流淌下來,抬手一抹,湘北王,「恨恨道,皇上,你不知道吧,城外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將你的親巡隊伍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看看誰來救你的駕?」張狂的笑聲,一點點的滲透到皇上的心中。
皇上的心一抖,他不會輸,他費盡千辛萬苦,卧薪嘗膽得來的錦銹河山,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假手他人,他不信,他不甘!正在這時,一名紅衣刀客,滿身是血的來到了宮中,
「皇上,大事不好,外面城門被湘北王的軍隊攻破了東城門,正氣勢洶洶的朝著如惜的宮中殺來。」喘息未定的紅衣刀客,卻看不到他銅面具下的臉色,江小牧感覺到那是一張焦慮的臉。
她的心一緊,目光微撇過湘北王還在跪地救饒的臉,現在卻是一副渾然不怕的樣子,他居然揚著頭,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面容開始猙獰,掃過窗外的夜色,冷哼著對身邊的提刀對著自己的紅衣刀客道,「一個時辰之後,堂堂的西嶽再也沒有濮陽氏家族……現在求本王,濮陽連華或許老夫看在過去的情份上,給爾等一條活路……呵呵!」
一聲聲冷笑貫盡了徹夜的長空。
濮陽連華的眸子越發的冷了起來,散發出一點點驚栗的寒氣,他一點點走到囂張的湘北王面前,惡狠狠的對著,「天下不管是不是濮陽家,但還輪不到你這個小人來坐?」
吐著陰狠的氣息,皇上一點點的把臉湊近湘北王的耳邊,「只要你的士兵攻入宮中,朕保證讓你的士兵見不到你的一根寒毛,如何?現在朕還不想殺你,你倒好提前威脅來求死不是?那好朕先成全你?」
「來人!」
「你……你想做什麼?」湘北王的氣焰由強到弱,語調降了下來,臉上一陣驚恐,目光交爍著害怕……
「來人!」皇上的臉上一陣輕蔑,一轉頭,頭頂都是一層冰霜,宮中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之聲,還有屋外的瑟瑟寒風。
好像想到了什麼,濮陽邊華再次湊近到湘北王的,「你不是故意玩本王的女人嗎,好,那本王就給你個痛快,讓你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你……」似乎猜到了什麼,湘北王的臉一下了嚇得綠了,一副苦相垂下了頭,思定后一揚臉,「如果膽敢動本王一根寒毛,本王定將你濮陽氏殺個片甲不留。」聲音並沒有以前的囂張,有一種中空的感覺。
皇上陰笑著,轉身,沖著紅衣刀客一瞥,「這樣的貨,當男人太可惜了?」紅衣刀客一聽,沖著皇上的方向一點,立刻大手一把就提上了湘北王的衣領,就像拖死狗一樣的拖向另外一間屋。
湘北王,卻是轉頭不甘心的尖叫喚,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著,同噴著如血的眸子,張牙舞爪,做著垂死的掙扎。
「濮陽連華,夠狠!你等著,本王絕不放過你!」嘶吼聲隨著砰的一聲,淹沒在另一處。
緊接著屋內傳來一陣凄慘的嘶吼,叫的嘶心裂肺同,如同半夜的鬼哭狼嚎一般凄慘,緊接,聲音就像空中懸起的一根結,漲潮般的升高,拉長,一浪高過一浪,漸漸的,嘶啞聲音越來越小,還伴著幾分殘喘……
這廂,江小牧看著眼前就像拍電影一樣的迷離錯宗,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她恨恨的盯著如惜那一張魅迷惑君主的臉,仇恨的火焰浮到了胸口。
同時,她也看到了皇上的狠唳,他的仇恨,就像熊熊燃燒的大火,正在欲燃欲裂,此時的空氣中多了幾分再次燃燒前的安靜。
很快,一陣嘈雜吶喊聲,刀兵相見的廝殺聲,隱隱的傳到屋中各個人的耳朵中。
皇上凝著雙眸略一沉思。犀利的目光猶如一道冷箭緊緊的盯在暴露著雪白肌膚的如惜身上,恨不能剜她的血,這個賤女人,不但偷人,居然差一點就把這個大好的河山給朕偷了。
如惜看著皇上冰冷的目光,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不過還是撲簇簇跪著爬到了皇上的面前,一依帶水,苦苦的哀求著,「皇上請殺了臣妾吧,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自知沒有面目苟活於世,還請皇上念在過去的情份上給臣妾一個痛快吧。」
看著如桃花般一樣的臉,媚如斯,唇如蜜,倏的,皇上的大手一把就攫起了如惜的下巴,嫵媚的女人,陰柔,眸中泛著冷光與一道濃重的殺機,「妖嬈,風情萬種,哪個男人不愛?」他的大掌力度在一點點的加大,咬著牙,恨不得立刻把她掐死,不過他豈會如此便宜她?
「紅衣!」皇上一轉頭,如惜的臉一怔,江小牧的心也跟著一提,
「把她賞給你們……」直到她欲死為止!一字一頓的語言,從皇上的口中說出來,就像一把把刀,一刀一刀捅進了如惜的心臟,更像來自地獄的聲音。
連江小牧的心底,都泛起一陣寒氣,這是她所認識的濮陽連華嗎?他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曾經同床共枕的妃子。雖然她覺得如惜肯定是該殺。
江小牧的肩膀顫抖著。
吶喊聲越來越近!皇上的眸中幽深更濃了,眼角泛起一層層幽光,接過紅衣刀客中的刀,噌噌的就竄出了門外。
回頭一吼,「保護江妃!」然後黑影再次投入到無邊的黑夜之中,他可不想看到她出事,她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江小牧愣愣的盯著剩下的紅衣刀客們一抹抹鮮紅追隨濮陽而去。
片刻的功夫,一個黑影匆匆的閃了過來。
江小牧一愣,旁邊的兩個刀客立刻提刀向前,「什麼人?」冷嗖嗖的樣子,手中的刀鋒還在冰冷。
「主子!」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小牧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嗔怪道,「總算回來了!」她一拍胸脯,那口擔起來的氣總算是掉了下去。
藍衣一把拽住江小牧的胳膊,眸底劃過一絲輕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上下認真的打量一番,關切著,「主子,你沒事吧?」
「形勢如何?」江小牧聽著振聾發聵的吼聲,眸底的陰影更加幽深起來,不經意的掃向東城門的方向,緊握了把藍衣的胳膊,急切的脫口而出。
藍衣剛剛臉上的輕鬆,瞬間凝重一片,唉了一聲,「嗯!慕容將軍正在抵擋,還有北王爺的援兵馬上就到城外。不過,主子,你還是躲在宮中安全!」
警惕的看看四周無人,「跟奴婢來!」藍衣不由分說就拽著江小牧的胳膊向著遠處的漆黑走去。
此時各宮的燈通的都亮了起來。宮人們聽到城門外的喊殺之聲,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血腥味,都聽說有人要弒君奪位,於是開始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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