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暈倒
出了門,回頭就是那宮闈的拐彎處,江小牧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探出頭去。
喜姑娘正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安子等人也站的規規矩矩,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女人,也是宮女打扮,但是身份顯然要貴重的多。
這身形,藍衣忽然捂住嘴巴,「主子,是青裳。」
江小牧也認出了是她了。
只見她緩緩轉過身,看著喜姑娘冷笑了一下,「都是沒用的東西,既然你這麼想幫助那個賤人,那就跟她一起去吧,來人,將她給我關起來。」
那幾人領命后便要去押喜姑娘,喜姑娘忽然跳了起來吼著,「青裳,你不要欺人太甚,江妃好歹也是主子,你一個帶過來的下人,有什麼資格說她是賤女人,要是比賤,惜妃可比她賤多了。」
『啪』,青裳抬手就給了喜姑娘一個打耳光,「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那好,你既然要向著外人,那我就讓你向著外人。」說著對身後的人一使眼色,那幾人頓時會意,伸手擋開押著喜姑娘的兩人,親自上前抓住她的兩隻胳膊,往後狠狠一撇,頓時傳來一聲慘叫。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青裳看著喜姑娘痛這慘叫的樣子,像是欣賞風景一樣的勾起嘴角,「既然你要護著她,那你肯定是她的人了,我就先將你關起來,江小牧這個人聽說挺重情重義的,你說如果宮裡盛傳你被關起來,已經生不日死的消息,她會不會來救你?」
江小牧扶著牆壁的手陡然用力,手背上青筋乍現,牙關咬的死死的,青裳已經擊破了她的底線,回頭看向藍衣,眼裡也有一絲陰狠,「那個喜姑娘你知道什麼來頭嗎?」
藍衣也抿了唇,搖頭不知。
「我們先回去。」
「回去?」江小牧的話讓藍衣瞪大了眼睛,「主子,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她說這話眼裡全是不甘,江小牧卻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再次將頭探過去。
正好看著青裳踩著喜姑娘的手背,笑的很燦漫,真是和如昔一個德行,作惡也不忘用上她偽善的臉。
也不能再看下去,她轉身拉著藍衣再次進了那個院子,「藍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藍衣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眉頭緊皺,「主子,奴婢不知道。」
「好,天黑以後,我們抹黑出去。」
現在要休息一下,她已經感覺自己的體力透支了,要是在不休息,她不敢保證能不能撐到出門,手腳已經開始發麻,喉嚨也乾乾的,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控制權不在自己身上,只坐了一下,再也起不來。
藍衣伸手探上她的額頭,喉頭一緊,眼眶再次泛紅,「主子,您又燒起來了。」
「不礙事。」江小牧搖搖頭,舔舔乾的開裂的嘴唇,靠在一叢花木中,「藍衣,天黑了記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嗯嗯。」藍衣點點頭,卻還是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小牧便被藍衣給推醒了,「主子主子,天黑了。」
努力的睜開眼睛,天果然都黑盡了,她雙手用力的撐了一下,居然沒有撐起來,藍衣忙的扶她坐起來,低頭看去,身上蓋著衣服,再看藍衣,原來是她將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的,晚上的天氣也是很冷的,她不覺的皺眉,將衣服取下來遞給她,「快些穿上。」
「主子。」藍衣一把將衣服接過,也不套在身上,兩眼放光,「奴婢在那邊找個一個出口,只是……」她忽然有些支支吾吾。
「只是什麼?」
這可是個好消息,但是這個院子里真的有出口嗎?她看著藍衣不覺得有些疑問,「真的有出口?」
藍衣點頭,「只是主子,那個是……是個狗洞,奴婢探出頭去看過,真的是宮外面。」
現在是保命要緊,哪裡還管那地方是不是狗洞,「沒事,狗洞就狗洞,我們快走,乘還沒人發現。」
跟著藍衣來到她說的那個狗洞,卻發現一個大問題,那裡帶著一隻黑狗,瞧著他們過來也沒叫,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在黑暗裡面,要是不注意,還真看不見它,一走過去就被咬了,也被抓住了。
藍衣拉了拉江小牧的衣袖,「主子,我剛才來的時候,它不在這裡。」
現在江小牧的雙腿也發軟,看著條狗也很為難,抬頭看了看天,好像今天的夜不是特別的黑,但是月亮也不是很亮,她忽然想到了,為了找他,肯定動用了很多人,那還不是四處都打著燈籠。
這樣一想,她也來了些精神,動物總比人好對付,一咬牙,她輕輕的推開了藍衣。
「主子。」藍衣不知道她要幹嘛,疑惑的望著她。
江小牧也不解釋,只是沖著狗走近了,藍衣瞧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卻也不敢過去拉她。她身子陡然一動,一腳踢在狗的腦袋上,然後又是一拳,狗立刻暈了過去,但是她也堅持不住的單膝跪在地上。
她是神偷,對付看門的狗是她的基本功,三下兩下的就將狗給撂翻了,藍衣臉上浮現欣喜,跑過去看了那狗一眼,轉頭高興的說著,「主子,它倒了,主子……」這一看才發現江小牧不對,那臉色猶如白紙,「主子您怎麼了?」
江小牧艱難的搖搖頭,「我們爬出去。」說著乾脆雙膝跪地,狗洞很小,但是江小牧早就比平時瘦了一大圈,這小小的狗洞在她看來很是寬敞。
咬緊牙關,她最終出了去了,外面果然是宮外,那野草,那樹木,那河流,都是外面的空氣,瞧著這一切,她忽然就笑了。
「主子……主子……」耳邊傳來藍衣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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