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教訓趙哲翰
打破了鄭欣宜的設局,又教訓了那對母女,趙映雪心情甚好的回了雪園。在這個時代,府上所謂的親人時時不忘設計自己,自己的日子可謂如履薄冰。
自己還有要事要辦,不可一直處於被動,必須盡快將體內餘毒清除,培養自己的勢力,若一直被府中事情纏身,四寶尋齊得到猴年馬月了。趙映雪心思飛轉,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雖說自己也懂醫術,可在現代都是西醫,這中醫博大精深,自己也就精通銀針過穴,其他也隻是略通一二。今日王太醫在府中,定要勞煩他為自己盡快調理好身體。
心中想著,腳下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步入正屋外廳,王太醫正坐在桌邊品著香茶。趙映雪走過去福了福身:“勞煩王太醫等候!請您莫怪罪!”
王太醫一臉慈愛的看著眼前清麗的女子:“趙大小姐不用多禮,老夫與你的祖父多年的好友,早就想為你好好醫治,奈何之前你一直在揚州,今日必要好好診一診你這病情。”
身為醫者尤其是醫術高明者,本有把握治好的病情,卻一直未好,心下早就起疑,恨不得好好研究一番。
趙映雪敬重王太醫為人,對著王太醫開口:“王太醫,您是我的長輩,又與外祖父是好友,您稱呼小女雪兒吧!”王太醫對聰明沉著的趙映雪,印象很好很是喜歡,對此也未推脫,點頭應下。
說著話,映雪伸出手臂,月兒在小姐手腕處放一白色絲帕,王太醫凝眉把脈。王太醫的眉頭越擰越深,片刻王太醫撤了把脈的物件,慎重開口:“雪兒,你這可不是病。”
趙映雪麵色不改,清靈的眸子看著王太醫,王太醫看映雪神色,微微歎息:“看來你早就知道了!”趙映雪微笑點頭稱是。
王太醫身為禦醫,在皇宮多年,宮妃之間的爭鬥見得多了,高官後院的醃漬事情也是知道的,原趙映雪自幼失母,被送至揚州別院,她外祖父並未反對,就是擔心趙映雪太小留著京城,無法護她周全,沒想到即便是這樣,這後院的繼母也容不下她!
趙映雪看著王太醫麵上為自己難過的神色,心下感動:“小女,之前循著醫學學了些淺薄的醫術,前幾日也是診斷出自己中了慢性毒,王太醫不必為小女難過。這毒本來小女使用銀針過穴也是能解的,不過有些太慢,這才勞煩您!”
王太醫看著不惱不怒的趙映雪,心下感歎:這丞相枉在高位多年,身邊有如此女兒竟不知珍惜。
王太醫從懷裏掏出一瓷瓶,遞給趙映雪:“此瓶內的藥丸,每日一顆,三日後可清除餘毒!”這瓷瓶內的藥丸,是自己花費畢生心血研製而成,本想留著自己年歲大了養生用的,既與這丫頭有緣,不如送給她!
趙映雪聽得此藥竟如此神奇,想必裏邊所用藥材均為珍貴異常之物。自己與王太醫並無深交,如何能受此恩惠,且自己體內的餘毒,假以時日也可清除,實在不必浪費如此好的藥材。
這樣想著,趙映雪趕忙將手裏的瓷瓶,遞還王太醫:“小女多謝王太醫,隻是小女體內餘毒,其他藥材也可清除,隻是拖延一些時日而已,不必浪費如此珍貴的藥材,您收回去吧!”
王太醫並不接趙映雪手裏的瓷瓶,樂嗬嗬一笑:“今日你們府中情景,老夫心裏也有數,這藥你且用著。若覺得過意不去,不若叫我一聲師傅。”王太醫欣賞趙映雪的人品和才學,便想著收她做關門弟子,將畢生所學教授與她!
趙映雪聽得這話,麵上一喜,自己自來到這個時代,明槍暗箭不斷,若自己精通醫術,也算多了一層保障。想著趙映雪就欲行拜師禮節!
王太醫抬手阻止了她:“這拜師禮,哪能如此隨便?!怎麽也要選個良辰吉日,正式拜師!”
趙映雪麵上一紅,是自己太著急,思慮不周了:“映雪聽師傅的安排!”
二人自是一番其樂融融的場景,用過午膳,王太醫診所有事,與趙映雪約定了拜師時間,也便急忙離開了。
話說,薛倩回了綴錦閣,進了屋也不再掩飾麵上的怒氣,這個趙映雪,自己還真是小瞧了她,府外老爺的神色本已緩和,她的一番話卻讓老爺怒火衝天,雖然老爺念在多年情分罰的不重,可自己的麵子在府內府外全都丟了。
薛倩越想越氣,抬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甩手將桌上的花瓶掃了下去,碎的滿地都是。
薛氏的貼身嬤嬤丁嬤嬤,眼珠一轉忙上前寬慰:“夫人莫惱,且讓她囂張,就她那身子能撐到幾時?”丁嬤嬤話裏暗示道。
“而且明日就是相府宴會,她的吃穿可還得靠夫人安排,咱們給她的衣衫也該送過去了!”丁嬤嬤提醒薛氏準備的大禮也該送過去了。
薛氏這才臉色漸好,她體內的毒恐怕已經深入骨髓,要想去除恐怕不易,今日王太醫為她診斷,即便真的診斷出來,要想徹底去除也需要些時日,雖然雪園暫時沒有了自己的眼線,不過自己要整治她,有的是辦法。
薛氏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丁嬤嬤,你去將我給大小姐準備的宴會衣服送過去,務必讓大小姐知道這是費心為她準備的,宴會時一定要穿這件!”趙映雪你就等著在宴會上出醜吧!
丁嬤嬤領命帶著東西去了雪園。雪園的下人通報大小姐,丁嬤嬤得了允許,進了雪園,趙映雪正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悠哉的曬著太陽。
趙映雪瞥了一眼丁嬤嬤,並未起身也未開口詢問。薛氏一府主母都未能在趙映雪這裏討得好處,丁嬤嬤自然也不敢自持身份。
丁嬤嬤規矩行禮道:“大小姐,這是夫人為您準備的明日宴會衣服,此次宴會是要公布小姐的身份,夫人尤為重視,在一個月前就招了繡錦樓的師傅,叮囑他們務必要將衣服做得盡善盡美。”
丁嬤嬤抬頭看一眼趙映雪,看她麵色平淡沒有什麽反應,丁嬤嬤賴著老臉又說道:“繡錦樓是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那的師傅最是手巧,京城的世族大家都在他家做衣服。大小姐您這件衣服是浮光錦的料子,穿在身上隨著人的走動如光影浮動,……”
“丁嬤嬤不必再說,衣服映雪留下了。你替我多謝夫人的費心!”趙映雪難得過一個清淨的午後,丁嬤嬤一直滔滔不絕的誇讚這衣服,自己也沒有耐心聽下去。
薛氏母女剛因為自己被罰,轉身又讓丁嬤嬤親自來送衣服,趙映雪可不認為薛氏如此好心,這衣服恐怕有問題吧!這丁嬤嬤又一直誇讚衣服的用料,手工,趙映雪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了。
“你就是趙映雪?”雪園門口傳來一聲男子的怒吼,打斷了趙映雪的思維。趙映雪蹙了蹙眉頭,抬頭看向來人:男子與自己年齡相當,穿著檀色的蜀繡錦衣,腳著名貴寶靴,神情高傲,不可一世,剛剛的話語充滿了濃濃的厭惡與不善。
“見過大少爺!”站在趙映雪身旁的丁嬤嬤趕忙行禮道。月兒自是趕緊隨著行禮問好。
大少爺?趙映雪猛然記起,薛倩和趙興城還有一個兒子,叫趙哲翰,也就是趙映雲的雙胞胎哥哥。他一直在碧桐書院附讀,為科考做準備,已有四五個月沒有回家,所以趙映雪回京後也一直並未見過。
“是。”趙映雪簡短清冷的回道,對方對她的語氣不善,她亦同樣待之。
趙哲翰剛剛進府,正要去母親那裏請安,就被自己妹妹的大丫鬟秋萍邀到了妹妹那裏。本以為隻是小妹長時間不見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哥給她帶的禮物。
沒想到自己剛到妹妹的外屋,竟看到妹妹偷偷在抹眼淚,這才知道自己不在府中,小妹和母親竟被這個外來的丫頭欺辱,今日甚至被父親責罰。
一時怒不可恕,不顧妹妹的阻攔,趙哲翰直接來了雪園,準備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看著依然穩穩當當的躺在躺椅上的趙映雪,趙哲翰強忍胸中怒火,打量眼前的趙映雪:她穿著輕紗羅裙,精致的發髻沒戴任何飾品,清新自然,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美麗的眼瞳流波婉轉,清靈如水。此刻雖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卻仍然能看出她身上的高貴氣質。
趙哲翰眨眨眼,絕不承認她身上的氣質獨一無二,甚至比自己天仙般的妹妹還要略勝一籌:“臭丫頭,你在相府吃穿住行皆要母親費心,你竟不知感恩,設計陷害母親和妹妹!真是個白眼狼!”趙哲翰聲聲諷刺。
“我設計陷害?你有何證據說是我設計陷害的?”趙映雪冷冷反問,看來有人故意激怒趙哲翰,讓他來找自己麻煩。
“我……”趙哲翰本就是一時怒氣難忍,匆匆前來質問趙映雪,他哪裏有什麽證據。
“若無證據,那你就是陷害姐姐,有意毀壞嫡姐名聲。進長姐園子,不經通稟,隨意亂闖,見到長姐不但不行禮問候,還肆意嘲諷,你的禮法就這麽學的?你在書院讀書,夫子就是這麽教導你的?”趙映雪冷眼看他語塞,厲聲訓斥!
趙映雪這個臭丫頭,竟然敢諷刺他不懂禮法,就算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對他大聲過,趙哲翰被氣的咬牙切齒,理智全無,怒斥道:“臭丫頭,滾出相府!”
“相府是我家,趙興城是我爹,你沒資格趕我走!”趙映雪利眸閃過一絲暗芒,低沉的聲音說道。
趙哲翰平日裏從未受到刺激,今日被趙映雪一番話激得口不擇言:“誰說我沒資格,丞相府以後是我當家,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到了趙哲翰的臉上,白皙英俊的臉上瞬間浮現兩座鮮豔的五指山。
趙映雪最容不得他人辱罵自己的母親,趙哲翰觸到了她的底線,忍無可忍那就不必再忍,趙映雪憤然甩了趙哲翰兩個耳光。
趙哲翰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映雪:“你竟敢打我?”他是相府獨子又是嫡子,身份高貴,受盡萬千寵愛,從未有人動過他一根指頭,趙映雪竟然打他。
“對嫡母不敬,對死者不敬,對長姐口出惡言,這兩個耳光,讓你長長記性!”趙映雪站立在桌旁,冷漠的開口道。
雪園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映雪冷笑一聲,這丁嬤嬤還真是薛氏的心腹,見著情景不妙,就趕著去搬救兵。
“趙映雪,你身為長姐,不愛護姊妹也就算了,竟然毆打親弟弟,你也下得去手!” 尖利的質問聲傳來,院門被人大力推開,趙興城怒氣衝天的衝進了雪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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