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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計劃

  ,墨染江山

  「這賑災糧,你二人想個法子拿出來,要是耽擱了賑災時間,本相只好把你二人官職給免去了。」

  聽著左相的狠話,兩位尚書心裡有些慌了起來。

  左相蘇雲起說的話,那是敢說敢做啊。

  「是是。」兩位尚書道。

  「好了,你二人抓緊想個法子拿出這賑災糧吧,若是到時拿不出,回家養老去吧。」

  「是是。」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二人走出丞相府後,戶部尚書岑文星笑眯眯的得意了起來。

  「桂尚書,岑某先說句話在前頭。這錢糧前幾日可有往你兵部而去,你莫要誣陷岑某。別忘了,左相當初有誰鼎力支持。若是桂尚書執意而行,岑某就好好珍惜與桂尚書同朝為官的時日吧,等過兩日,恐怕就見不到嘍。」

  聽完,兵部尚書桂元緯正想說一句反駁之話時,戶部尚書岑文星便往著工部而去了。

  看著走遠的戶部尚書岑文星,想著方才左相蘇雲起說的話,再想著戶部尚書岑文星的話語,突然間,兵部尚書桂元緯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但,自己兵部那確確實實是沒收到戶部撥過來用於抗擊倭寇的錢糧,自己又上哪裡去拿出這錢糧。

  雖說自己與大都督杜安通關係還算是不錯,可大都督府用於行軍打仗的錢糧都是由自己兵部供給的,就算是找他,又能幫著什麼忙呢。

  想著想著,兵部尚書桂元緯嘆了口氣,往著兵部而走去了。

  很快,半天的時間便過去了,兵部尚書桂元緯匆匆往著府中而往,開始尋個法子來。

  「老爺。」

  剛踏入府中大門,還沒走幾步,便聽見了正夫人蔣氏的呼喚聲。

  但聽見又怎樣,兵部尚書桂元緯可是一個不怕妻子的人,為了能儘力保住這官位,桂元緯匆匆往著書房走去。

  瞧著老爺這般模樣,正夫人蔣氏只好閉嘴不再多言,往著院中走了去,在院中賞起花來。

  回到書房中的桂元緯急忙將書房的門關上后,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兩手搭在桌上,眼睛看向了外面,許久不見說一句話語甚至是做別的事。

  彷彿是在仔細回想著兵部前幾日到底有沒有收到戶部的錢糧。

  想了仔細回想了許久,兵部尚書桂元緯方才起身了來,在這書房之中徘徊了起來。

  徘徊了不知許久,只見,桂尚書嘆了口氣,便匆匆走出了桂府,往著當今左相蘇雲起的蘇府而往。

  「麻煩通報一聲,我找你們老爺有要事相商。」

  兵部尚書的一聲話語出,這一守衛匆匆跑進的府中,往著老爺書房而走去。

  「老爺,桂尚書要見您,正候在門外。」

  聽著守衛的話語,蘇雲起並未多有猶豫,急忙道了起來:「請。」

  「是。」

  過了片刻,瞧見兵部尚書桂元緯匆匆走了過來。

  「下官」

  剛說完話,還沒行個禮左相便傳來了話語:「免禮。」

  「坐。」

  兵部尚書桂元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忙碌的左相蘇雲起,自己又不知當說不當說。

  以今日的局勢,皇上未親政,這朝廷的大事交由兩位丞相打理,自己的官職只要兩位丞相一說出口,隨時都能免除。

  瞧著坐在那邊的兵部尚書桂元緯久久未說出一句話語,蘇雲起道了來:「你來,是為了你兵部與戶部的事吧?」

  桂元緯點了點頭,一臉擔憂的面孔:「是是。」

  「你兵部真未得到這錢糧?」蘇雲起問。

  一聽,桂元緯說出了冤屈來:「左相,兵部真是未得到錢糧啊。自從上一次戶部撥出的錢糧至我兵部用於掃除倭寇一事,自那以後,理應在前幾日再次撥錢糧繼續用於掃除倭寇,可確實未收到啊。」

  「禁海令一出,這掃除倭寇所用的銀子應當減少大部分,僅留小部分用於掃除倭寇。可這幾日來,兵部那是一點錢糧皆未見啊。」

  聽著兵部尚書桂元緯這麼一說,左相蘇雲起一時間不知曉該幫誰,又應去責問誰。

  戶部尚書岑文星還是自己的親家,而且還是前幾年鼎力相助之人,若是沒有他的功勞,今日這左相之位也未必是自己。

  看著左相一話未再語,兵部尚書桂元緯道了起來:「左相,我兵部確實是未收到錢糧啊。要不.……您問一下戶部尚書?我兵部確實是一點錢糧都未見啊。」

  瞧著桂尚書這般無助的面孔,蘇雲起點了點頭:「好。此事,本相略知一二,你先回去吧。」

  「誒,好。」

  「下官告辭。」

  桂尚書走後,左相蘇雲起皺起了眉頭來。

  「管家!」

  「管家!」

  聞見聲后,管家呂歡應了一聲:「老爺」便匆匆趕來。

  「你去岑府,把親家請過來。」

  「好,小的這就去。」

  等待了許久,終於瞧見了親家匆匆走了過來。

  看著親家岑文星仍不忘行禮,蘇雲起微微一笑,急忙道:「親家免禮。」

  「坐。」

  瞧著親家岑文星坐下后,蘇雲起便道了來:「方才,兵部尚書來找我,為了還是你戶部與兵部的事。」

  「左相」話語一出,看著蘇府的管家還在一旁,岑文星又止住了話語。

  看著岑文星的面孔,蘇雲起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呂歡:「你下去吧。」

  瞧著管家呂歡走了出去,將門帶上后,戶部尚書岑文星方才繼續道起話來。

  怕著左相聽不見,岑尚書起身了來,走至蘇雲起書桌前,將話語聲放小了來:「其實,這錢糧還真未往他兵部而去。」

  一聽,左相蘇雲起有些不理解,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道:「沒往兵部去,你偏要說到了他兵部。這不瞎胡鬧嗎?」

  瞧著蘇雲起有些生氣了,岑尚書微微一笑:「聽我慢慢說。你看,桂尚書平時在朝堂上是什麼人,這動不動就跟我們過意不去。再這樣下去,咱們當這官還有何意義?」

  「可,他也沒做什麼對不住我們的

  事吧?」蘇雲起道。

  「左相。你想啊,要是縱容這桂元緯在朝堂之上放肆,你不給他點措施,那些個官就以為你好欺負,這久而久之,萬一哪天他們向聖上告發,這咱們的位子可還保?」

  聽著親家的一語,蘇雲起想了想,還是有些道理:「那這災情怎麼解決?墨漳幾個府還等著這賑災糧去。這要是拖久了,百姓不得造反啊?」

  「你莫怕,明日我就趕往墨漳,等過了兩日,免了這桂元緯的職,到時再讓戶部派糧出來。」

  看著左相還有些猶豫,岑尚書再多說了一句:「桂元緯在,這大都督府杜安通就站在他那邊,到時,咱們那還能管的動他倆及他們背後的官員。」

  「好。那就按你說的做。」蘇雲起終於下了決定來。

  「好,那沒有何事,下官就告辭了。」

  「慢走。」

  「好。」

  岑尚書與左相這邊已經謀好了計劃,而兵部尚書桂元緯這邊卻還在想著這錢糧到底有沒有給過兵部。

  夜色之中,兵部尚書桂元緯無暇顧及那些飯菜,未吃過飯的他就匆匆往著書房而去,緊閉書房之門,坐立在椅子上,仔細回憶著這幾日以來兵部所發生的事。

  「老爺。」

  一聲話語聲把兵部尚書桂元緯給回過了神來,仔細一聽,正是正夫人蔣氏的話語聲。

  「何事?」桂尚書喊了一句。

  未聽見回聲的他這才從椅子上起身,往著門邊走去,拉開了書房的門來。

  瞧見正夫人蔣氏的手中端著一盤子的菜,一臉笑容的看著桂尚書:「老爺,不吃飯,身子吃不消,我這給你帶來了些飯菜,逞熱吃。」

  看著夫人的笑容,再看著有些凄涼的天,桂尚書點了下頭:「好」便接過了這一盤子的飯菜。

  剛轉身走幾步,瞧著正夫人蔣氏還未走,桂元緯道了一聲來:「你回去吧,天涼,以免染上風寒。」

  看著老爺還關心自己,蔣夫人心裡很是高興,但看著老爺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奇問來:「老爺,今兒瞧著您怎麼不高興?可是遇到了何事?」

  桂元緯回頭看了一眼正夫人蔣氏,瞧著那般擔心的面孔,假笑了下:「沒事,累的,你回去吧。」

  「好,那老爺早些歇息,莫要太勞累。」

  「好。」

  這下,正夫人蔣氏方才走去。

  兵部尚書桂元緯坐下后,吃起了飯菜,但吃的動作與以往卻大大不相同。

  瞧見,桂尚書吃了一口飯菜后兩眼目光朝著窗外望去,許久后又吃了口飯菜,再往著窗外望去。

  窗外沒有人影,也沒有什麼值得桂尚書所感興趣的地方,可不知為何,今日的夜色彷彿像一張畫卷一樣,將自己一生的畫在了其中。

  幼年之時,家父是個大將軍,父親有這樣的稱呼,家中應該不窮才是,可自己的父親是位心腸好的人,只要有銀子,夠自己家人吃飽、吃穿便夠,多餘的銀子,自己不會用作別的,經常用於幫助貧苦百姓。

  不知不覺,看著這天上的月亮,桂尚書突然想起了已經逝去許多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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