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初到於安府城
,墨染江山
「印興,現到哪了?」
「回老爺,剛過和三縣,快到於安府地界了。」
此時的天是一片火辣辣的,一輛馬車正行駛在這官道之上,往著於安府府城而去。
馬車中坐著的便是左都御史郭康。
坐在馬車內的他熱得汗水都快來不及擦著了。
趕馬的人呢正是管家印興,只要每次能夠跟著老爺出來,他都是高興的,不管路上有什麼危險也好,在他認為也比在這郭府之中呆著好。
儘管在馬車前面已經汗水淋漓,但他認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或許在這郭府之時,沒少挨那幾位夫人的罵吧。
當馬車抵達於安府府城之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大街小巷之中很少有百姓來往了。
「吁!」
一聲喊聲,馬兒在這於安府府城的一家叫「酒香客棧」前停了下來。
見著有馬車停了下來,這家客棧的小二匆匆的跑了出來迎接。
「客官,歡迎歡迎。」小二高高興興的招呼了聲。
還未從馬車上走下來,管家印興便先吩咐了來:「來兩間上好的廂房,我們在此歇息一晚。」
見著這客人如此豪氣,小二滿臉笑容:「好的,客官。」說完,瞧見這小二朝著客棧之中喊了聲名字來:「生兒!出來下!」
聽見喊聲,一人從這客棧之中匆匆走了過來。
「你去幫這客官把馬車停在院中安頓好,可別出差錯嘍。」
「好。」
這時,馬車上的管家印興與著馬車廂內的左都御史郭康
方才從這馬車之上走了下來。
由於左都御史郭康未有穿官服,因此這小二隻把他們當作是來入住的商人,畢竟從這衣物之上瞧得出來應當不是普通的人家,還有方才的那豪爽的兩間上好的廂房也可以瞧得出來二人並不差錢。
一走進這客棧之中,正當管家印興與著掌柜在辦事之時,左都御史郭康就已經開始查案來。
「你們這兒最近可在傳知府用這禁海令謀利?」左都御史郭康問。
聽見這聲,這掌柜抬起頭來,一臉有些緊張之色,小聲道來:「客官,這事可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啊。」
聽著掌柜這話,左都御史郭康不明白了,問來:「這是為何?」
看著這客官如此好奇,再看著周圍左右沒什麼人,掌柜壓低了話語聲,回答了來:「最近官府在嚴查此事呢,說誰要是敢再誹謗知府,這要被挨板子的,輕則這傷沒幾個月好不了,重則打死。」
再聽著這話,左都御史郭康心裡是越發的好奇了。
「那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郭康問。
瞧著面前的人這衣著之上穿著的是富貴人家的衣物,掌柜心裡有些緊張的低下頭來,將兩張房間的號給了二人。
「客官,上好的廂房開好了。您二位跟著小二去。」道后,看著這客棧之中的一小二,大喊了句來:「小二!過來!帶兩位客官回房!」
「好嘞!」
一小二匆匆走了過來,看了看兩人手中緊握的
房間號數,帶領他們往著樓上而走去了。
左都御史郭康從京城出發的時候這身上所穿的乃是自己的衣物,並未有官服,因此這一路之上很少有人認識出他的身份。
但人家是當朝的左都御史,就算他不身穿著官服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來的。
聽聞到這消息,一小官著急的往著岑府而去。
岑府就是於安府知府岑永昌的家中。
正當這小官跑至這岑府之時,看著這府門內外漆黑一片,府門兩旁又未見有任何把守,府內一聲音也沒有。看著這岑府的樣式,這小官相信,這就是知府岑永昌的家。
瞧見,這小官匆匆的跑進了岑府。
「岑知府!」
「岑知府!」
這喊聲就未有停下來過,不知是這府中漆黑,還是因為這漆黑害怕,還是何緣故。總之吶,這隻要他走過的地方這喊話聲不帶停的。
此時的知府岑永昌正在這府中散著步,儘管周圍有多麼的漆黑,但岑永昌就是未有打上一盞燈,想來對著這岑府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聽見那喊聲,知府岑永昌順著喊聲的地方走去。
走著走著,這人還未有瞧見,這小官莫名撞上了一物。
但這天黑又看不見,想著方才撞到的那身軀,這小官嚇得嘴巴哆嗦了來,嘴裡不停念著:「鬼!鬼!鬼啊!」嚇得立馬往著周旁的小竹林叢中鑽了去。
由於天黑,知府岑永昌也未能瞧見這人是誰,聽著他那些一語,岑永
昌半信半疑的轉頭往後看了去,又未瞧見有誰,腦子裡想著:「這哪有鬼,老夫居在這宅中也有幾載了,有沒有鬼,老夫還不知曉吶。」自語后,岑永昌憑著感覺往著在竹林中哆嗦的人走去,因為這未有看清,岑永昌只好用著自己的手摸索人來。
摸著摸著,恰好摸到了這小官的肩膀。
但這小官呢,看著這身影,加上這周圍如此漆黑,未能看清他的面孔,加之這還一句話不說,慌張得急忙欲要往著竹林中挪去。
但這竹林屬於人工種植,加之這竹林種得有些密集,這小官想著往裡邊挪又未能挪著過去。
緊張得這汗水淋漓了來。
好在,這時的知府岑永昌問起了話來:「你是誰啊?」
小官也很誠實,緊張道來:「我是府衙門的官李大。」
聽著這話語,岑永昌挺直了腰杆子,看著這身影,哈哈大笑:「李通判吶。」
聽著這話,仔細思慮了下,這位叫李大的通判這才聽出來是知府岑永昌的聲兒。
「岑知府,是您吶?」李通判的緊張去了幾分。
聽著這話,想著方才通判李大的模樣,知府岑永昌笑了笑:「不是本官還是誰吶?」
想著自己剛才的那一幕,知府岑永昌急忙起身了來,站在這看不清的路上,不解的問了句來:「岑知府,這天如此黑,您怎麼不點上盞燈呢?」
岑知府嘆了口氣,道了句來:「本官都快活到臨頭了,想著體驗下這
岑府空蕩蕩是何感覺。」道后,看著通判李大的身影,問來:「李通判這麼晚了可有何事啊?」
想著也是件著急的事,通判李大回答了來:「岑知府,下官聽聞這左都御史郭康已經到了這於安府了。」
儘管先前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聽到這話的時候,岑永昌心裡還是緊張了幾分來。
「李通判,去那邊敞亮的地方說吧。」
「誒。」
李通判在其後緊緊跟隨著知府岑永昌,往著岑永昌的書房而去。
回到書房,岑永昌坐在這書桌后的長椅上久久未有道上一句話語。
而此時坐在面前一把椅子上的通判李大緊張了幾分來:「岑知府,這事,我們還是瞞過去的餘地嗎?」
聽著李通判的問,知府岑永昌嘆了口氣:「那就看著這左都御史辦事力度如何了。」
「那您覺得他會有憑有據的查出來嗎?」李通判問。
知府岑永昌搖搖頭:「不知曉。那就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了。府衙門的部分官員的臉色你也是知曉的。儘管老夫是這府衙門的知府,但這有部分官員一直都是反對著老夫的做事的,一旦他們在這左都御史前陳述了老夫的所做所為,這到時就算我們不承認這事也早定了下來。」
「岑知府,那這真的就一點也沒有法子了嗎?」李通判問。
知府岑永昌站起了身來,在這書房之中徘徊了幾步后,嘆了口氣,道了來:「倘若這左都御史辦
事不力的話倒有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