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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兒啊,幫為父一起想法子

  ,墨染江山

  傍晚,丁老爺可算是上桌用膳了。

  自從回到府中被迫想著解決蝗災法子以來,丁老爺每日皆是茶飯不思。

  本來一天三頓的飯菜偏偏只用了一頓,這差點可以與大墨那些貧苦百姓相比了。

  自從去年大墨所有大米漲價以來,除了富貴人家照例一日三餐意外,那些貧苦百姓只能一日食用兩頓或者一頓,更為貧苦的老百姓有時一天都捨不得吃上一頓飯,而是以其他價格低昂的食物來代替米飯。

  「昌兒。」老爺丁柳喊了聲。

  聽著后,同桌吃著飯菜的二少爺丁永昌抬起了頭來,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兩眼往著父親丁柳看去。

  瞧著父親不說,丁永昌問了來:「爹,可是有何事?」

  「待會兒用完膳後來我書房一趟,我有要事與你相商。」老爺丁柳道著。

  「誒。」應下后,瞧著父親未再說些什麼,丁永昌繼續吃起了碗中的飯菜來。

  雖說丁老爺今兒上桌用膳了,可這飯桌上也沒說多少話,與著以往還是有所不同的。

  匆匆用完膳后,二少爺丁永昌往著父親的書房走了去。

  丁永昌,一身說胖不胖,說瘦也不瘦的身材,這面容呢看著比丁文山好多了。

  若是單單從相貌上來看看丁文山與丁永昌,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丁文山要說是猥瑣之人的話,那丁永昌可就算是風流倜儻。

  二人啊,雖說都是同一個母親生下來的,可怎麼會相差如此之大呢?

  丁永昌,如今二十九歲的年紀,與著丁文山相差好幾歲,但還是丁家的老二。

  丁永昌,乃是當今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在朝中還算是一個有頭有臉之人。

  都水清吏司,主要負責的稽核、估銷河道、海塘、江防、溝渠、水利、橋樑、道路等各種工程。

  但如今朝廷國庫銀子已經不足,大墨許多工程早就沒有足夠的銀子來繼續修繕,因此啊,這工部可就輕鬆多了。

  可以說,自從國庫銀子不足以來,工部的許多官,不僅是工部,還有其他部門的事就好像變少了,甚至部分官員每日在自己部中就像是來歇息一般。

  可以說就是準時到場,兩眼一眯,到點了兩眼一睜開往著家的方向而去。

  儘管自己知曉父親找自己並不是為了什麼不好的事,但二少爺丁永昌還是小心翼翼的。

  到了書房的門邊,還有禮貌的敲敲下門,等待著父親的回應。哪裡像大少爺丁文山一樣,不論門是開是關,走進去就是了。

  「進來。」老爺丁柳道了一句。

  聽著后,二少爺丁永昌方才匆匆走了進去。

  還未等丁永昌說上一句話,老爺丁柳便先說來:「坐!」

  丁永昌坐了下來,一臉不知的看著面前滿臉笑容的父親丁柳,問來:「爹,您找兒是有何要事相商?」

  看著兒子不知的樣子,父親丁柳回答了來:「知曉為父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嗎?」

  二少爺丁永昌搖搖頭,滿臉不知的看著父親。

  「你不是五品的官嘛?這整日都在朝廷的,難道你沒上朝?」老爺丁柳滿臉的不相信。

  聽著父親的這一話,丁永昌想起來了:「爹,您是為了蝗災的事?」

  丁柳點點頭,一臉憂愁的面孔朝著兒子丁永昌看去。

  看著父親的模樣,看來是想讓自己給父親出出主意,可想到那日左相說的話,丁永昌問了來:「爹,這左相給您的期限是三日,今兒已經是這第三日了,過了今日,明兒你就得辭官了啊。現在想也來不及了啊。」

  瞧著兒子這般為自己著急的模樣,丁柳笑了笑:「放心,還有三日。」

  「還有三日?」兒子丁永昌一臉懵。

  「今兒,左相來找過為父了,為父道了好多句話,左相這才再寬限我幾日,這才求得個三日的期限。還有三日。」丁柳解釋來。

  聽著父親的話,丁永昌的心可算是平靜了下來。

  這丁府全家上下就只有父親與著自己在朝廷為官,而且自己在朝中受人敬重也多是因為父親的功勞,若是父親辭了官,自己日後也難以再朝中生存,這點,丁永昌還是很清楚的。

  知曉父親這幾日皆在為了這事,丁永昌就算是想也想不出個好的法子啊,自己只懂那些工程,哪裡懂得這些,這些本應該就是戶部思考的問題。

  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丁永昌道了來:「爹,兒是工部的人,只懂得那些水利、道路、橋樑的建造。這如何拿出銀子與糧食來用於解決蝗災,兒沒法子啊。」

  瞧著兒子這副軟弱的樣子,父親丁柳道了來:「你看看為父,為父不也是這禮部尚書,哪裡懂得這些,可左相會因為如此將問題留給別人嗎?兒啊,為父不是罵你,在這家中,你是為父的最順心的人,為父希望你,遇到何事不要想著這件事對你合不合適,是否是你該思考的,只要它是一件事,是個問題,就要想個法子去解決它。只有如此,才能在朝中立足啊。」

  聽著父親的一話,兒子丁永昌明白了來。

  「爹,兒知曉了。這事,兒定會努力的幫您一起想法子的。」兒子丁永昌道。

  聽著兒子的一語,可算是讓父親丁柳的安心了來。

  「好。這幾日,你不忙的時候,幫著為父想一下,如何去把這事給解決了。今兒,左相告知為父,這幾日,南越省幾乎每個縣的百姓皆因為蝗災的發生而大量囤積貨物,有的上街看到食物就搶,有把人打傷的,還有把人打死的。若是不好好處理此事,這日後會鬧出大事啊。」

  「知曉了,爹。」

  「好,那你先回房吧,儘力幫著為父想想。」

  「好。」

  如今不僅爭取到了三日的期限,而且還多上了一個人幫著自己思考。

  看著兒子丁永昌走了,可丁柳卻未有將那憂愁的面孔放下來。

  回到睡房中的二少爺丁永昌並未有將方才父親說的話語拋之於腦後,而是坐在自己睡房中那張書桌前,嘆了一小口氣后,開始幫著父親想著法子了來。

  瞧見夫君從老爺的屋中出來后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丁永昌的正妻方佩玉走了來。

  她穿著一襲淺綠繽紋針罽衣金縷遍地金和韓蘭旋針綉半袖雲龍八吉祥緞深衣,穿了一件灰黃釘針綉印花描金紗裙,盤著一頭烏黑的丸子頭,走了過來。

  「夫君,你這一回來怎麼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妻子方佩玉問。

  見著是自己的妻子,丁永昌轉過頭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她,道來:「父親讓我幫他一起想想如何解決這蝗災的法子。」

  「那想到了嗎?」妻子又問。

  丁永昌搖搖頭:「還沒呢。如今大墨國庫銀子空虛,這米價瘋狂的漲,哪來的銀子解決這蝗災嘛。」道后,看著還算賢惠的妻子,丁永昌問來:「孩子睡了嗎?」

  「睡了。」妻子道了聲。

  問完后,丁永昌自己自語了來:「如今朝廷著重於廣南百姓造反的事,國庫的銀子幾乎用於鎮壓那些百姓上了。這解決蝗災的一事,無論如何省也是省不出來一點糧食或銀子。去年,江萊的災情,就動用了幾乎全國的各地方的糧倉,後來,江萊到了收割之季,水稻產量很少,根本就沒有超過那些用來賑災時用到的糧食。」

  道著后,丁永昌將桌面上的幾本書籍翻了翻來。

  儘管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前朝的事,根本就沒有提及到治理蝗災的事,但丁永昌還是希望能從這些上邊找到一些線索。

  翌日。

  朝廷如同以往一樣,上完了朝後各自奔赴自己的位子,忙碌著手中的活。

  「恩公,這第三日已經過了,禮部尚書可是如何解決的?」右相楊有成問來。

  聽著楊有成的問話,左相蘇雲起道了來:「昨兒,我去丁府一趟,那丁尚書苦苦求著本相再寬容他幾日。想著他府中的情況,我也就答應了,再給了他三日的期限。」

  「恩公,這再給他三日期限,這也未必能想出來啊。」楊有成道。

  「我知曉。既然,他要求我再給他三日的期限就給了吧,他也親口答應了,三日之後,若是想不出,隨意我如何做。」蘇雲起道。

  聽完恩公的話語,正當楊有成回過神去,繼續批閱著手中的奏疏之時。

  兵部尚書岑安澤與著大都督杜安通匆匆的往著丞相府中走來。

  見著二人著急的樣子,左相蘇雲起問了來:「你們二位這是怎麼了?如此慌慌張張的。」

  聽著左相的一話,大都督杜安通看了一旁的兵部尚書岑安澤一眼,想讓他說,可這岑安澤呢也不敢說啊,畢竟,這可是一個壞消息。

  「你們倆倒是說啊,這般慌慌張張的來,這到了卻一話都不說了。」左相蘇雲起道。

  再聽著左相的話語,兵部尚書岑安澤與著大都督杜安通心裡更加慌張了來。

  片刻后,兵部尚書岑安澤吞吞吐吐的道了來:「南越、墨漳兩巡撫擅自行動,兵敗了。廣南、湖廣、南中三巡撫與著那幫刁民對抗之時,也是.……兵.……兵.……敗了。」

  「敗了?」左相蘇雲起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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