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為難禮部尚書
,墨染江山
「那天被他打了之後,我就心想著學下功夫,以後訛人就方便得多了,不僅還得銀子而且說不定日後還不怕官府了。」
「直到我找到了那小孩的父親,也就是春旭兄。剛開始,他們不讓我學,說子淵只是偶爾打贏我罷了,根本沒學過功夫。反正我也沒家,整日都是漂泊在外,就把我的身世告訴了他們。」
「後來,他們看我可憐,這才願意收留我,願意給我飯吃,地歇。後來我這也才得知子淵的功夫都是春旭兄教的。春旭兄只是怕子淵有著這一身功夫到處惹事,這才未有告訴我。後來,我也就跟著他們學了功夫。」
「所以啊,你莫要小看了子淵這孩子。」
自己說完了,一旁的何宇鴻一點反應都沒有,兩眼往著天上的繁星看去。
見著如此,鄭錘以為何宇鴻全程都不在聽,拍了拍何宇鴻,問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看著鄭錘拍著自己,再瞧著鄭錘的面孔,聽著鄭錘的話語,猶豫了片刻之後,何宇鴻問來:「你講完了?」
鄭錘點了點頭,看著何宇鴻的模樣有些像是不在聽著自己的故事。
「那我可以隨意說話了?」何宇鴻再問。
鄭錘點了點頭,聽著何宇鴻這麼一說,再想著方才自己說過的話,鄭錘似乎知曉了何宇鴻為什麼會這樣。
「放心吧,講完了,你可以說話了。」鄭錘笑眯眯的眼神看著何宇鴻。
既然能說話了,回想著方才鄭錘說的話,何宇鴻問了起來:「子淵真有那麼厲害?」
鄭錘點點頭:「當然。春旭兄可是他的父親,能不厲害嗎?咱們倆要是去打春旭兄一人還未必能夠打贏他呢。」
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些道理。
片刻后,看著天上的繁星,何宇鴻低下頭來,眼神朝著鄭錘看了去:「如今,我們的人只有這麼點了,不知道春旭兄知道後會不會把我們臭罵一頓。」
鄭錘微微一笑:「罵與不罵都有可能,但不會把我們倆怎樣的,若是罵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跟著我們服軟。」
「真的?」何宇鴻有些不太信。
「騙你做甚?」鄭錘很是自信。
也讓不知曉是不是真的,何宇鴻道了來:「那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春旭兄他們的消息,等回去了看看你說的對不對,不對的話,等空閑了,你得請我吃油潑面。」
好
傢伙,鄭錘還未答應,何宇鴻就已經當真了。
「油潑面是什麼?」鄭錘問。
看來,這幾年在溪桐縣生活久了,天天吃晞冉做的包子都忘記了大墨里有哪些美食了。
「你竟然不知道油潑面?那是祁國一個地方的做法,這早就傳入我們大墨了,你竟然不知道,我都有些懷疑你的身份了。」
聽著何宇鴻這麼一說,鄭錘似乎有了些印象,但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否吃過。
「總之不貴,就這樣定了。」何宇鴻滿臉笑容道。
「那要是對了呢?」鄭錘開始問來。
「要是你猜對了,我用你的錢請你吃油潑面怎樣?」何宇鴻笑著道。
聽著這話,鄭錘想都沒多想就應下了:「好!就這樣說定了!」
一旁的何宇鴻聽后,笑而不語。
片刻之後,鄭錘想了想,方才發現不對勁來:「你方才說用我的錢請我吃油潑面?」
聽著后,何宇鴻點點頭,憋著笑,但看著鄭錘的這副傻乎乎的模樣,何宇鴻實在憋不住了。
分析了一會兒后,鄭錘道了來:「這不合著是都我請你嗎?不管對與不對。」
何宇鴻一話未語。
「好啊,你賴皮,這不算,不能算。」鄭錘道。
瞧著反應過來的鄭錘,何宇鴻笑了笑:「方才你可說了啊。就!這!樣!說!定!了!這幾個字,我可聽得清清楚楚,你後悔也沒用。這說出來的話還有還回去的道理嗎?」
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能夠反駁著,鄭錘道了句:「賴皮。」
翌日。
一大早,鄭錘與著何宇鴻他們還是一個模樣,在這原地上等待著春旭傳過來的消息。
他們也不敢擅自做主,畢竟就這麼點人了。
要是行動了,萬一中途碰到什麼大軍了,那不得全軍覆沒,只好在原地歇息著,一邊等待著那天派出的那弟兄傳回來消息,一邊心裡在求著不要有敵軍過來。
一邊的延陽城,不知不覺,好像已經到了第三日了。
這第三日對於呆在家中想著法子的戶部尚書岑文星來說一點都不在意,但對著同樣呆在家中想法子的禮部尚書丁柳來說很是在意。
到了這第三日,禮部尚書丁柳還是未能想出個法子,焦急得
他啊,這茶飯不思。
雖然如今已經五十餘歲了,可當官這麼多年的他還不想著要告老還鄉。
若是自己不在乎名聲與權利,自己早就告老還鄉了,正是因為在乎這名聲與權利,這才使他能在朝廷中撐著這麼久。
朝堂后的左相蘇雲起在這丞相府中忙碌了起來,不對,應該不算是忙碌,只能說是摸魚,要說真正忙碌的還是右相楊有成。
右相楊有成倒是任勞任怨,一點怨言都沒有,看來,楊有成還是有著感恩的心的,若是沒有左相蘇雲起的幫助,自己也就不會成為這朝廷的官,更不會成為這大墨國的右相。
「恩公。」右相楊有成突然抬起頭來。
聽著楊有成的話語,左相蘇雲起兩眼目光朝著他看了去。
「今兒是這第三日了,禮部尚書丁柳這時限也快到了吧?」楊有成道。
聽后,左相蘇雲起思慮了片刻,方才想起來自己說過什麼,立馬笑容滿面了來:「誒呀,多虧你提醒了我,要不然這事還真給忘嘍。」
見著恩公楊有成這般笑容滿面的樣子,右相楊有成問了來:「恩公,你為何要讓禮部尚書丁柳三日內想出個法子,不然就辭了他的官這麼個主意的?他不是禮部尚書嗎,自然只懂得禮部上的事,這治理蝗災的事,這不為難他嗎?」
瞧著楊有成一臉不知的模樣,看著這丞相府中忙碌的大大小小官員,雖說是自己人也好,但還是要防著點,左相蘇雲起湊近了來,悄咪咪的說了來:
「我就是要為難他。你想想啊,這朝廷的文武百官家中誰家的銀子最多?那不就是他家嗎?這十幾年來,他在這朝中貪了多少銀子,我啊,念在他這麼多年來支持我們的份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再想想,這朝中,能有多少官員願意施捨自己家的錢糧來解決這蝗災的事?這不沒有,不是。誰願意啊?我就是看中了這丁柳,出了這麼個難題給他,若是他呢,想要告老還鄉了,我們就想個法子讓他先交點致士銀子,要是呢,苦苦求著我們還想在這朝廷中干,那咱們就要他點銀子再同意他。這樣一來,我們不是湊出點銀子了嗎?」
聽完恩公說了一番話語后,右相楊有成點點頭來:「這法子還真是個好法子,可這光拿他的,這也不夠啊。治理蝗災的銀子可是一筆大的。」
蘇雲起點點頭:「不急,先慢慢湊,湊著湊著就湊出來了。」
右相楊有成點頭之後,便開始繼續處理手中的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