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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左相的愁【上】

  ,墨染江山

  看后,再聽著左相蘇雲起的話語,大都督杜安通有些不願相信來。

  「這怎麼可能?區區刁民,怎會把這夏紹元的人給全軍覆沒了?」大都督杜安通說著。

  聽著大都督杜安通的話語后,蘇雲起道來:「本相也覺得不可能,可這事實擺在這裡,不信也得信。」

  一旁的戶部尚書岑文星不懂軍事上的東西,一臉面孔看著一旁的兒子岑安澤來,問著:「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見著父親投過來的眼神,兵部尚書岑安澤搖了搖頭,看著一旁的大都督杜安通,道來:「杜都督,您比晚輩在這朝廷之中呆的久,您想個法子吧?」

  這下,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大都督杜安通去。

  在這幾人之中,確實,也就只有自己懂著這個軍事上的事,看著三人投來的目光,大都督問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軍餉上的事來。

  「岑尚書,若是用這三省主力軍其中一支隊伍去鎮壓這群刁民,軍餉可否充足?」大都督杜安通問。

  聽著大都督杜安通這麼一問,戶部尚書岑文星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麼,岑文星一話不說的兩眼目光看著面前的坐著的左相蘇雲起。

  瞧著戶部尚書岑文星看過來的眼神,又不見他說話,左相蘇雲起焦急的道了起來:「看著本相做甚?有何話,說啊。」

  片刻后,戶部尚書岑文星坦白了來:「這軍餉不夠。前幾日,皇后誕下公主,這到了黃龍果快要成熟之季,皇上命採辦的前往廣南一帶採摘新鮮黃龍果運往京城。皇後有孕在身這幾個月來,開銷倒沒那麼大。可這沒有孕在身,這每個月皆要有著採辦。」

  正當戶部尚書岑文星還想接著往下說之時,左相蘇雲起聽不耐煩了,表面上看著倒沒有生氣,可這內心之中已經很是厭惡了,道了來:「行了行了,說那麼多做甚。」

  道后,看著岑文星不再說些什麼了,左相蘇雲起繼續道了來:「你就說說,這國庫還有多少銀子?」

  「還有五千八百兩。」戶部尚書岑文星實話實說了來。

  聽后,蘇雲起大驚:「什麼?這麼快就只剩下五千八百兩了?這前段時間問的時候,不是還有兩千多萬兩銀子?難道有人吃這回扣了?」

  看著左相這般不敢相信的樣子,岑文星老實道了來:「左相,這前年把這陵寢的事停了,如今聖上詢問陵寢的事,我們這些官不敢不做啊。還有,這次皇后。」

  一提到皇后,蘇雲起一個眼神朝著岑文星看去,道了句:「行了,那就再想想法子。」

  看著左相的面孔上愈加的憂愁了來,面前站立的這三位尚書那是什麼都不敢問吶,就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一話未語。

  蘇雲起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茶杯來,飲了口茶后,看著面前一話不語的三人,道來:「可還有其他法子?」

  一問,沒人回答,蘇雲起只好問向了大都督杜安通:「你可還有其他法子?」

  大都督一話未語,搖搖頭。

  想著廣南刁民的事,再想著自己

  大女兒在這宮中的樣子,看著面前三人誰都沒有法子,蘇雲起這下是真生氣了,看著杜安通,道了來:「這法子,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本相想出來,給你三日的時間,想不出來,提前回鄉吧。」

  一聽,大都督杜安通的心裡緊張了來,這種緊張在他認為可以勝過這戰事的緊張,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左相蘇雲起,瞧見這蘇雲起的兩顆氣意的眼神后,嚇得杜安通急忙沉下了頭來,應著一聲:「是,是。」

  若是桂元緯還在擔任著兵部尚書,或許自己並不會像現在的這般模樣,如今他不在,這朝堂之中幾乎變成了蘇雲起的人,作為反派的杜安通心中別提有多緊張了。

  越想越氣,看著面前的這三人,蘇雲起看不下去了:「行了都回去忙各自的事去。」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三人一個個道著話行著一番禮后,走出了丞相府。

  這時的左相蘇雲起坐在這椅子上不知怎的,越坐越覺得不舒坦,不知是這椅子有問題了還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了。

  走出了丞相府,這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來。

  岑文星雖說與著蘇雲起是親家,可這成為親家多年以來,岑文星唯一給蘇雲起帶來好處的也就只有岑文星的人。

  仔細回想一下,先皇駕崩不久后,蘇雲起的女兒是皇后,那時的蘇雲起還是戶部的右侍郎,皇上還親政,蘇雲起是為了什麼要與岑家聯姻?還不就是為了能夠多些人緣,好為將自己的升官發財的路給鋪蓋好。

  這麼多年來,如今蘇雲起的意願已經達成,雖說自己還算是他的親家,可若是有哪天蘇雲起忍受不了了,把自己的官給除了呢?

  皇上不親政,當今的朝政全在二人的手中,岑文星內心之中能不慌張嗎?

  「杜都督啊。」岑文星道了句。

  聽見后,大都督杜安通轉過了頭來,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

  「這法子,你可有想好啊?」岑文星問了來。

  杜安通嘆了口氣,將自己從丞相府走出到現在想的主意說了出來:「法子倒是有,可這如今國庫銀子不足,這調用三省主力軍的兵力自然是行不通了。可若是用這各省巡撫的兵力集結起來,鎮壓這群刁民,這會不會有所效果?」

  聽著杜安通一說,岑文星微微一笑:「這軍事上的東西,岑某是行不通,」說著,岑文星看向了一旁的兒子岑安澤來:「安澤吶,你是兵部尚書,這軍事上的事你自然應該懂些才是,快給杜都督評評理,看看能否行得通?」

  見著父親投來的目光,再看著杜都督的目光,想了片刻后,兵部尚書岑安澤問了來:「杜都督,這每個省的巡撫兵力集結起來有多少?」

  聽著兵部尚書一問,很想保住自己官位的杜安通思慮了片刻之後,道了來:「這南越有三千餘人,墨漳有三千餘人,湖廣四千餘人,江萊五千餘人,南余兩千餘人,算上來有接近兩萬吧。」

  「這樣一來,這銀子能足夠嗎?

  」岑安澤擔心著。

  杜安通想了想,想著方才岑尚書所提到的銀子,道了來:「應該剛好夠,剛好夠。這地方的軍隊只要給點銀子,隨便幾個餅子,只要它們餓不死就夠。要是這用三省主力軍的兵力就不夠了,那玩意,在軍營里練多了,要是打個仗還要挨著個肚子,誰能接受得了。」

  聽著杜安通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岑安澤道來:「那或許只有這法子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杜都督點了點頭:「確實是。」

  瞧著二人的意見達成了一致,戶部尚書岑文星滿臉笑容的道了來:「既然這法子想出來了,這就去跟左相說吧?」

  聽著岑尚書一語,看著他滿臉笑容的樣子,杜安通微微一笑:「不急不急。他不是要我三日內想出個法子,這也過了半個時辰都不到,不急,等到最後時刻再說。」

  瞧著杜安通的那笑容,戶部尚書岑文星明白了杜安通這麼做的意思了,笑了笑。

  想著自己大女兒在這後宮中的日子過得那是個好,一點煩惱都沒有,讓蘇雲起內心中有些羨慕了來。

  再想著自己大女兒蘇婉月在這後宮之中大手大腳的樣子,左相蘇雲起在申時之時,往著後宮中走去,往著大女兒蘇婉月在的坤寧宮而去。

  好像,自從大女兒蘇婉月進宮以來,一年之中見面都不過兩三次,最冷的一年一次也沒有去看過。

  得知國丈來了后,皇后的婢女香結急匆匆的去稟報來。

  此時的皇后蘇婉月正坐在榻邊,兩手捧著這個剛生下幾日的小公主,正哄著。

  「娘娘,國丈來了。」婢女香結道。

  得知后,皇後有些意外,問了來:「他怎麼來了?」

  香結搖搖頭,站立在原地,一話未有再語。

  皇后也沒吩咐什麼,抱著這個孩子走出了來,往著另一邊種有自己花草的地方而去。

  這坤寧宮中,分成了好幾部分,一部分是皇后歇息的地方,一部分是用來聽戲曲的,還有一部分是皇后種植花草的地方,剩下的便是雜七雜八用的了。

  這些花草,多半都是皇后在無聊之時,精心呵護的。

  有著這些花草,呆在這坤寧宮中,就算不佩戴香囊也能聞到這些花草的香味。

  剛坐下來,手中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公主,皇后一抬頭,便瞧見父親蘇雲起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宮來。

  瞧著這樣一副模樣,皇后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恨的。

  「你這日子,過的是真好啊。」蘇雲起假笑著。

  看著父親笑容滿面的樣子,皇后蘇婉月面無表情的道了起來:「父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您的這面孔,我看著不習慣。」

  還未說著什麼話,蘇雲起尋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下來,看著這婢女香結,道了來:「你先下去,皇上若來了,告訴我。」

  聽后,婢女香結看著一旁的皇後娘娘,瞧見皇後娘娘什麼也沒說后,應了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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