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一戰
,墨染江山
大山綿延,地勢高且險峻,一條大河從幾座山間穿梭而過。
大河之水,綠油油的,時而瞧見河面之上有老翁撐著竹船而過。
突然間,站立在竹穿之上,手握用於划船竹竿的老翁停下了划船來,將竹竿快速放置在竹船之上,隨後,動作迅速的將漁網的頭快速拉起,一段一段的往後拉去。
快拉完之時,瞧見幾條大魚在漁網之中活蹦亂跳。
見此,老翁喜出望外,急忙將這幾條在漁網上的大肥魚取下,放置在自己的筌箵之中。
筌箵,乃是住在這兒的百姓們用於裝魚的器皿,用竹子編製而成,此筌箵幾乎成了住在這兒家家戶戶百姓們裝魚必用的東西。
見此,老翁還不滿足,只因這幾條魚還未能將他的筌箵裝滿。
他編製的的筌箵老大了,大得可以裝下大不多幾十條這樣的大魚。
只見,老翁將漁網弄好之後,又往水中撒去,將漁網的一端捆在一旁的垂倒在水中的灌木叢根部,接著拿起竹竿,一手拿著還未撒下去的漁網,一手拿著竹竿,小心翼翼的往前劃去,一邊劃一邊將手中的網撒下。
劃了一端距離后,老翁瞧見手中的漁網已經撒去了大半,已經達到漁網的末端。
接著,老翁小心翼翼的將竹竿放置在了竹船上,兩手拿著漁網的另一端捆在垂倒在水中灌木叢的根部。
捆好后,老翁臉上洋溢起了笑容。
再接著,老翁的手伸向了背在身上的另一個筌箵之中,只不過,這個筌箵之中沒有魚,裝著一顆顆石頭,抓出一把石頭后,老翁將手中的一把石頭扔到了水中。
只見,水面之上盪起了浪花來。
老翁此舉,想用石頭來驚嚇水中的魚,從而讓慌張的魚往著他布置好的網游去,這樣才能收穫到魚。
老翁的漁網有些簡易,不過這漁網可是陪了他許多年了,全是他自己用著細小堅實的繩子編製而成的,這麼多年來,破了補,補了破。
正當老翁往著水中的每處角落扔著石頭的時候,聽見河岸一旁傳來了人馬的叫喊聲。
在這河岸不遠處,有著一條官道。
此官道比尋常的路要為寬闊,來往的人馬很多,但如此大的動靜聲老翁已經許久未聽見了。
聽著這聲兒,老翁挺直了腰杆子來,雖未看見是什麼,但他還是很感興趣的往著那邊望去。
等到聽不見聲了,老翁這才全身心的繼續投入到捕魚之中來。
「快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快!」
官道之上,騎在馬上的男子大聲吼來。
這男子,一身彪悍的身材,一張黃彤彤的面孔,鬍子長得甚是濃密,兩手緊緊的握著馬匹的韁繩。
他就是廣南省的巡撫趙進,其後跟著的都是他的兵。
這些兵看著大概有三千多人的樣子,個個身穿盔甲,手中拿著長矛與長刀跟在趙巡撫的馬屁股後面跑著。
「都跑快點!」趙巡撫再次喊了起來。
這些人中,就只有趙巡撫享受著騎馬的權利,其他的人都只能用著兩隻腳跑動著。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大山,正埋伏著大概一萬餘人。
這些人隱藏在半山腰,個個身上、頭上皆用著野草、樹葉等掩護著自己。
他們就是來自溪桐縣城由百姓自建的一支抗朝廷的隊伍。
這點兒兵並未全部是溪桐縣城全部的兵力,還有兩萬餘人還在溪桐縣城之中跟隨著胖子將軍鄭錘練著。
「旭兄,這.……他們真會從這條道來嗎?」等不住的將軍何宇鴻問來。
聽著何宇鴻一語,春旭轉頭看了一眼何宇鴻,微微一笑:「放心吧。他們定會從這條道來的。」道后,春旭問來:「你一人來了,你爹能放心嗎?」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再說,我一家子人的仇還沒全報完呢,哪能那麼快死?」何宇鴻滿臉笑容。
「好。一會兒他們來了,按計劃行動。」
「好。」
一邊的南望縣城外正開始打著仗了,一邊的朝廷這時才收到南望縣的消息。
「據廣南巡撫來信報,廣南境內,位於益石府南望縣出現百姓造反等事,據信上說,南望縣縣衙內無一人生還。廣南巡撫已經帶兵全去鎮壓了。諸位對此事如何看待啊?」左相蘇雲起問了來。
知曉實行此法對百姓不好,大都督杜安通大膽說來:「下官以為,定是收稅引起的。這去年收的稅銀都未有今年的多,前年,收的那稅銀比去年多,這有好多百姓有怨言,好不容易去年收得少了些,可你們也知曉,這部分地區去年來收成就不好,今年突然收這麼多稅銀,這百姓造反也是情有可原嘛。」
左相蘇雲起的問話,只有大都督杜安通一人說來,其餘的官員許久皆找不出一句能說的話。
看著這麼多官員只有他敢回答,身為左相的蘇雲起對著大都督又愛又恨。
愛,愛他自己問話他都敢回答;恨,恨他回答的話讓自己很是不爽,幾乎算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指責自己沒有能力治好這個國家。
「杜都督,聽你這麼一說,是說本相實行的這項措施不可靠,是不是?」蘇雲起假裝不生氣的問著。
「是。」大都督杜安通豪爽道:「百姓生活本就艱難,再這麼一搞,為難的不僅是地方官還有百姓們。」
看著杜安通如此關心百姓,蘇雲起一時間不知找什麼話來證明自己的措施是好的,只好先用國庫的銀子來證明。
「岑尚書。」左相蘇雲起喊了一聲。
「下官在。」戶部尚書岑文星應。
「你來說說,這次國庫有多少銀子了?」蘇雲起問。
岑文星:「回左相,據昨日統計,國庫現存銀兩為兩千二百萬銀子。」
這銀子,與德昌元年時國庫銀子少了不知多少,可與去年,也就是德昌十一年比起來高了那麼點。
聽后,左相蘇雲起一臉嘚瑟的看著杜安通:「你方才說,實行此項,為難地方官,更是為難地方官。可你知曉,若是沒有實行此項,這國庫銀喜又能收上來多少?若是杜都督不滿本相之舉措,那
下次國庫銀子不足之時,請杜都督來想個法子,可好?」
左相蘇雲起的一說,大都督杜安通一句話語便不再說。
看著文武百官一話未語,左相蘇雲起道來:「你們沒有話要說,是吧?本相就說說幾句。雖然此法看似殘酷,可這才是收稅銀最有效的法子。一縣之亂,不能代表本相的此法子不好。一縣亂,鎮壓一下不就好了。說起來,要是諸位盡心儘力的話,這大墨自然不會淪落到如今此局面。」
再瞧著個個官員還是一言未語,個個低著頭的樣子,左相蘇雲起嘆了口氣來:「行了,退朝吧。」
……
「來了,來了。」
「準備。」
春旭的話語聲,讓埋伏的鄉親們集中起了精神來,看著走來的兵,個個耳朵都在等待著命令。
看著已經差不多了,春旭大喊來:「干!」
一聲話語聲,騎馬走在前的巡撫趙進拉住了馬匹來:「吁!」馬兒停下后,正當巡撫趙進想要看看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之時,感到地面一陣震動。
隨後,瞧見一顆顆大石頭滾了下來。
見此,巡撫趙進下意識的將自己騎著的馬匹往後拉,退了幾步后,還沒等巡撫趙進知曉什麼情況之時,這些滾下來的山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要說去呢,也不是不可以過去,只是人都要走著過去,走得艱難些。
正當巡撫趙進有此想法之時,只見一支支箭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箭擊中了好多個兵。
「小心!」巡撫趙進喊了聲后,將長刀拔了出來。
剛拔出來,一支箭便朝著自己飛來,好在自己動作快,用著長刀將這飛過來的箭砍成了兩半,保住了自己的狗命。哦,不!應該說是性命。
「弟兄們!沖!」春旭大喊了一聲,便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跑了下去。
所有弟兄們跟著他一起跑了下來。
見著這麼多人的樣子,巡撫趙進有些慌了,開始猜想了起來,想著這是不是就是南望縣的那幫刁民。
還沒等多想,一把劍便朝著自己砍來,好在趙巡撫動作敏捷,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這下,他來不及喊了,騎著馬與這男子幹了起來。
這男子就是春旭,知曉鄉親們打不了這個大的,自己便去與著這大傢伙造巡撫大戰來。
想著應該是南望縣的刁民沒錯了,趙巡撫將長刀刺了過去,春旭躲之時,趙巡撫大喊來:「這些就是南望縣的刁民!打起精神來!打贏咱就回去吃香喝辣的!」
一提到這個,可比什麼鼓勵話都管用。
只見,這些兵使起勁來,將手中握著的長矛、長刀朝著這群帶有盔甲的士兵砍去。
剛砍了一刀。誒喲!這是什麼甲!這長刀怎麼缺了?
在性命面前,先不管這刀鋒利不鋒利,先保住命再說,這些兵又將刀砍了過去,不過,經歷剛才的那樣子后,這些兵不敢再用刀取砍他們的盔甲了,朝著沒有被盔甲覆蓋的地方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