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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行刑

  ,墨染江山

  「快走,快走。」

  「晚了就看不見了。」

  「走走走。」

  門外,瞧見一個個百姓皆快速的走去。

  聽著這話語,正在看書的子淵坐不住了,看向了一旁正忙著的旭叔,好奇的問了起來:「爹,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聽著子淵的一語,春旭放下了手中的活來,看了一眼外面急沖沖走著的百姓,再看著子淵一臉疑惑的樣子,知曉些的春旭上前幾步,回著:「你想不想去看看?」

  十一歲的子淵點了點頭:「想。」

  日子一天天過去,如今的子淵又長高了不少,身上的肉也多了些來。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道后,春旭解下了身上的圍裙來,拍了拍一雙手。

  見著旭叔同意去了,子淵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看了一眼一旁坐著吃著包子的鄭錘,問道:「錘叔,你去嗎?」

  見著春旭和子淵要出去,正好自己沒事,鄭錘將手中的包子全塞在了嘴裡,匆匆站了起來,跟隨在他們身後,他們去哪就去哪。

  一路上,瞧見喜歡看熱鬧的百姓還是挺多的,每走幾步總能瞧見有百姓急匆匆的跑去。

  此時的刑場這邊,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就等時候到了。

  天空中黑乎乎一片但忍不下雨,周圍的不時有大風吹來,吹得樹枝搖搖曳曳。

  刑場上,一個個斷頭墩已經準備好了。

  知縣於文彬坐在其後的官帽椅上,戴著頂官帽有些犯困了來,興許是等得太久了疲倦的。

  一旁站立著劉師爺,劉師爺的兩眼正看著面前的那柱燃燒緩慢的香。

  肩上扛著大砍刀的屠夫站立在斷頭墩一旁,兩顆大眼睛往著台下的百姓,耳朵在等待著知縣的命令。

  要說最恐怖的還是刑場一旁的空白場地。

  只見,這塊場地上豎立著一木樁,木樁之上捆綁著一人,此人正是何家何老爺之子何韓盛。

  此時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褪去,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殘酷的刑罰。

  刑場周圍,已經擠滿了許多圍觀的百姓。

  這些百姓們看到此場景議論紛紛了來,整個刑場一片嘈雜的議論之聲。

  此刻的子淵騎在春旭的肩上,兩眼望著台上及一旁的那些刑具及犯了錯的人。

  「爹,他們這是犯了什麼錯?」子淵好奇問來。

  春旭聽后,看了一眼邢台上,道來:「他們中有一人觸碰了禁海令。看到那邊光身子的人沒?」

  子淵點了點頭:「看見了。」

  「他啊,就是觸碰了禁海令。他一人犯錯,全家人都要賠上性命。」春旭道來。

  「憑什麼啊?爹。這他家人又沒有犯錯。」子淵十分不理解。

  看著子淵這副模樣,讓春旭有些害怕了來,好在周圍的百姓都都在議論,在這嘈雜的人聲中聽不到子淵的話語,但想著子淵的那不服氣的話語,春旭心中有幾分高興了來。

  瞧著香已經燃完了,劉師爺俯下身子來,在知縣於文彬的耳邊道了起來:「知縣,到時

  辰了。」

  聽后,知縣於文彬方才睜開眼來,看著刑場周圍已經擠滿了人群,看著面前的香確實已經燃完,哈了口氣,眯了眯眼睛,將身姿坐好了來。

  接著,只見知縣於文彬伸手往著面前竹筒里拿了一塊令牌來,瞬間臉上威嚴了幾分。

  「時辰已到!行刑!」一聲大喊聲后,那塊令牌仍了出去。

  聽見命令聲后,那些一個個屠夫端起一旁凳子上擺放的一碗酒水來,大飲了一口,隨後將口中的酒水噴向了大砍刀上。

  看著自己要去了,妻子許以菱看向了刑場一旁光著身子被綁在柱子上的丈夫何韓盛,頓時淚流滿面。

  何家老爺緊閉雙眼,頭紋絲不動的放在斷頭蹲上。

  隨後,屠夫將大砍刀揮去,只見一個個人頭落地,濺起了血。

  見著如此場景,十一歲的子淵害怕的閉上了眼,拉著旭叔的衣服:「爹,不看了,放我下來吧。」

  聽后,春旭把子淵放了下來,看著子淵害怕的面孔,但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說最害怕的還是刑場一旁的光著身子被綁在柱子上的人。

  這時的他,並未向台上的家人死得那般痛快,等待他的將是比台上的將是更為殘酷的刑罰。

  瞧見,他的面前站立著兩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此匕首不大,說小呢,確實是有幾分小。

  另一人呢手裡拿著本書,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隨後,此人手一揮,那手握匕首的人刀子開始動了起來。

  那刀子毫不留情的往著柱子上的何家老爺之子何韓盛割去。

  只見,一刀刀的肉被割了下來,鮮血淋漓,可嚇人了。

  此刑罰便是凌遲,聽聞,此刑罰便是百姓們空中所說的千刀萬剮,受此刑罰的人並未立即死去。第一天規定割多少刀,第二天再決割定割幾刀,一刀接著一刀割,直至最後把人折磨而死。

  不忍直視的百姓們皆一個接一個的散去,刑場之上未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那些膽子大的人了。

  「爹,我們回去吧。」子淵道了一聲。

  看著人也越來越少了,再想著讓子淵見見世面之時,春旭有些猶豫了來。

  「旭叔,咱們這走吧。你看看,那有多嚇人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鄭錘道了一語。

  聽后,再看著子淵被嚇的有些不輕,春旭只好應了來:「好,那咱們就回去。」

  此刻,刑場周圍的百姓又走了些許人,沒走的應當是膽子最大的人了。

  然,真以為這人群中就沒有膽子小的人了嗎?

  那你就錯了。

  此時,一位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的男子正站立在這人群之中,他還是那個何家的二少爺何宇鴻。

  只是,此時的他瞧見父親被行刑的模樣,淚水止不住的嘩啦啦掉落了下來。

  幸好斗笠前有著一層面紗遮住了自己的面孔,要不然說不定二少爺何宇鴻就被人認出來了。

  想挽救卻又無力挽救,想跪下磕個頭卻又怕被百姓識出,誰也不明白他的苦衷。

  若是幾

  年前,禁海令還未實施之前,將錦緞賣至海外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做,官府是不會管的,可如今卻因為一條禁海令,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賠上了一家子的性命。

  二十幾歲還未娶妻的二少爺何宇鴻心中十分不服。

  可就算自己心中有多麼的不服又能怎樣,他們是官府,自己是民,民怎能斗得過官府。

  看著父親被活生生的一刀接著一刀割去身上的肉,二少爺有苦說不出,也無人能去訴說。

  看著這殘忍的場面,何宇鴻已經不敢再忍心看了,轉過了身,在這人群之中散去了。

  回家的路上,十一歲的陳子淵想著方才刑場上的那一幕,突然間心皮疙瘩起了來:「爹,剛才那好殘忍啊,這誰瘦得了啊?」

  看著子淵毫不忌諱的樣子,春旭心裡想說一兩句卻被著心中一顆堅定的心給攔住了,只好保持不說。

  見著春旭未有回答子淵的話語,一旁的胖子鄭錘道了起來:「就是,幸好不是我。瞧瞧我這肉。」鄭錘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接著再道:「要是我這樣,那有多麼的受不了,這麼多的肉這得割到什麼時候。」

  看著鄭錘的動作,再聽著鄭錘的話語,一旁的春旭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我都覺得慘。」

  走在中間的十一歲的陳子淵聽著旭叔與鄭錘的話語,笑容滿面了來。

  剛走沒幾步,十一歲的陳子淵瞧見了一幕。

  那位如今九歲的何傾雪正在一顆大樹下對著自己招招手,一臉笑容。

  「爹,我有事,就先不回去了。」剛說完,子淵便高興的往著九歲的何傾雪那兒走去。

  「你去哪兒?」春旭剛問了一句,子淵就跑遠了。

  見著子淵也沒個回應,春旭嘆了口氣來,自語來:「誒,這孩子。罷了,我們回去。」

  何傾雪如同以前一樣,每次要與陳子淵見面都是一個人來的,再者,始終也是一個人,畢竟像何傾雪這樣窮人家的孩子又有多少人能夠願意陪著她玩呢?

  「你剛剛去哪玩啦?」傾雪問道。

  雖然這句話語並未有責怪的意思,可是聽著卻似乎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剛剛去刑場看熱鬧了。」子淵回著。

  「哦。」傾雪應了聲。

  看著何傾雪突然間的失落,子淵以為她生氣了,便問了來:「你……生氣了?」

  何傾雪搖搖頭:「沒有。」

  「那好,今天想去哪兒?」子淵一臉笑容著問。

  沒想到,何傾雪並未立馬回答子淵的話語,而是抱怨了來:「剛才我跟你打招呼,你怎麼不理我?」

  聽著此話,子淵有些懵了:「我不是理你了?要不然我怎麼會站在你面前?」

  傾雪搖搖頭:「就是沒有,還狡辯。就你們去刑場的那會兒。」

  傾雪的這一話,子淵想起來了:「那……應該是沒看到。」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道完,傾雪笑容方才綻放了來。

  「去上次的那地方吧,那兒人少,安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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