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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尋試題線索

  還沒等到陳子淵的回答聲,陳子淵就問話語來。

  「你自己一人來的嗎?」陳子淵問著。

  十七的林白羊點頭應著:「嗯。我爹老愛吃酒,我娘身子不便就自己來了。」

  看著子淵沒有回答方才自己問的那問題,林白羊又繼續問了起來:「對了,你多少號來著?」

  子淵一臉懵的看著十七歲的林白羊,應當是不清楚他問什麼。

  瞧見子淵投來的目光,林白羊將話再調整調整,道了起來:「就是你住哪個房間,幾號。」

  這下,子淵方才知曉他想知道的是這個,想著旭叔的話語,子淵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猶豫了起來。

  還在這時,孫春旭走了出來,欲要等候子淵,沒想到剛一出喜來客棧的大門便瞧見前方不遠陳子淵的身影。

  瞧見陳子淵身邊還站立著一個比他高大概一個頭,春旭有些擔憂來,先是打算看看他們的動作,再判斷子淵是否有危險。

  不知是否該回答,又恰好瞧見旭叔站在客棧大門口等候著,陳子淵匆匆告辭來。

  「我爹有事找我,我先去了。」

  還沒等十七歲的林白羊應一聲,陳子淵就已經往著孫春旭跑去。

  「誒!你還沒說多少號呢!」林白羊喊了一聲,可能是距離有點遠吧,子淵並未聽見。

  跑至春旭前,子淵又開始演戲來:「爹。」

  「餓了沒?」孫春旭問了聲。

  子淵點了點頭。

  「走,爹帶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就暫且不吃面了。」道完,便拉著子淵的小手往著街上走去了。

  站在遠處的十七歲林白羊見著如此樣子,又是羨慕了來。

  似乎在林白羊的腦袋裡,除了自己的娘能這般對待自己外,無人能夠這樣對待他了。

  自己的父親可謂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每次一從私塾回來,什麼都不問,就是要求著自己做這做那,每次考縣試、府試、院試完之時就只關心著中與不中,不中又繼續喝起悶酒時而還朝著自己的妻子罵幾句。

  想著自己的爹對待自己的樣子,再看著子淵的爹對待他的樣子,不知不覺,林白羊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起來。

  但自己並無多少銀子,除了能付起這便宜的借宿費外其他什麼都付不起,一個包子便是他一天的飯食。

  林白羊往著喜來客棧走了進去,獨自一人坐在屋中,用著一顆不知哪裡撿的木炭在牆壁之上寫起字來,而那一小瓶墨水自己都是捨不得用的,要是不小心溢出一滴墨水,還不知道他傷心成什麼樣。

  「子淵啊,方才跟你一起走的人是誰啊?」春旭問著。

  「朋友啊。」子淵一臉笑容看向了春旭。

  「這南寧府還有你朋友啊?」春旭有些詫異,沒想到子淵人緣這麼好。

  子淵點點頭,接著問向了一旁的春旭來:「爹,有買賣考題嗎?」

  此言一出,可把一旁的孫春旭嚇了一跳,急忙用手將子淵的嘴捂住了,小聲道了一句:「話不得瞎說。」

  看著周圍沒有什麼人,應該也聽不見,孫春旭兩手搭在子淵的肩膀上,蹲了下來,問了起來:「誰跟你說的?」

  子淵搖搖頭:「沒有人說,方才我好像看見的。」

  「不得胡說。說話要有真憑實據,不得誣陷人,要不然有人可要找你麻煩。」春旭道著。

  一聽,子淵點了點頭,心中的猜疑又降了幾分,對著方才瞧見的那一幕突然間沒有那麼多懷疑了。

  「好了,走去吃好吃的,此事在大街上不要說。」

  「好。」

  應后,子淵跟著孫春旭往著那邊街頭走去,吃起了南寧府的美食來。

  為了確保安全,春旭每次帶子淵去吃飯的地點都不一樣,儘管誰家的再有多好吃,他們也絕不會再吃第二次。

  吃完了食物,填飽了肚子,二人便趕快回客棧之中,很少在大街上走動,如此又是為了安全。

  傍晚,子淵點著一盞煤油燈,繼續複習起了之前學過的功課來。

  而孫春旭無聊得還是同前幾日一般,兩眼目光朝窗外望去,手中的長刀也是不離身,好像是子淵的保鏢一般。

  這時,不知怎的,子淵一直對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人的動作念念不忘。

  只見,子淵將書本放了下來,轉過頭來,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看向了正在看窗外發獃的孫春旭。

  「爹。」

  子淵的一聲話語讓孫春旭回過神來,看著子淵投來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問來:「怎麼了?」

  「爹,你說買賣考題的事真有發生過嗎?」

  看著子淵這麼好奇的樣子,春旭一時沒忍住,說了一番話來:「我不是叫你別打聽這些事嗎?你怎麼還打聽?你好好考你的試不就成了?」

  看著旭叔這般脾氣,子淵的眼眶突然濕潤了起來,或許是春旭與晞冉平時不太罵他,這才如此。

  感覺眼淚就快要出來的子淵急忙轉過頭去,手繼續拿起書來假裝看著,不知不覺,淚水一滴滴滴落而下,滴在了桌子之上。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過得不易,春旭這才如此吧。

  在八年前,還未是德昌年間時,春旭早就想過著江湖生活,每日提著刀劍行走江湖,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劫富濟窮,可自從那日父親的囑咐,不得已帶起了子淵與大姐的婢女桂花,也就是現在的李晞冉,還有家中的張嬤嬤一起隱居避世。

  這麼多年來,先是在山林之中隱居避世了幾年,后考慮子淵讀書的問題這才搬至桐州城裡做起生意,然而呢,做了快一年生意一點起色都沒有,直至後面方才有起色,子淵這才能上起學堂,可再後來,桐州的地動使張嬤嬤離世了。

  家沒了,又一家子人逃至廣南省的溪桐縣城,做起包子生意,勉強度日。

  可後來鄭錘的出現,讓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大改變,先是剿除山賊,接著又是當捕快,後來晞冉的清白被姜地主禍害,再後來,於知縣又因留任一事找春旭,還脅迫著自己,受了姜地主的侮辱。

  如今無論走到哪裡還得隱藏好自己和子淵還有晞冉的身份,做事總要提心弔膽。

  想著這些,孫春旭感覺這些年過的實屬不易,要不是每隔三月皆有人遞銀子來,不知自己今日及子淵會是什麼的生活。

  看著子淵的一滴滴眼淚滴落在了桌子上,想著子淵的身世又心疼了起來。

  春旭站了起來,走至陳子淵一旁,一手搭在子淵的肩膀,一邊道起歉來:「對不起啊。我說話太衝動了,都怪我。」說著說著,春旭還用自己的衣袖幫著子淵擦擦眼角的淚水。

  子淵搖搖頭,但又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兩隻眼睛的淚水止不住的再次嘩啦啦的滴落下來。

  「這樣吧,明兒我幫你去看看,好不好?」春旭溫柔的話語問著。

  子淵委屈的點點頭,一話未語。

  「你只管用心考試,至於你說的有沒有,明日我去探探,你莫要出去,好好獃在這裡,外邊真的很危險,我不騙你。」春旭道。

  子淵點點頭。

  看著子淵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春旭走回了床邊,靠在床頭,手裡緊握著長刀,開始各種想來。

  翌日……

  一早,春旭便起身來,交代好子淵后,提著一把長刀走了出去,開始查起來。

  而子淵聽著旭叔的話,兩手捧著書,複習著往日學過的功課,此時他的一旁放著一把劍。

  要說劍與長刀的區別,那大概有兩點。

  長刀只有一邊口,若是用反了可以說造不成多大傷害,劍有兩口,不管用哪一邊皆可達到目的,此之一;長刀多是彎曲,且長,而劍多是筆直的,此之二。

  別看子淵如今只有十歲,這一旁的劍對他來說正好合適,若是揮舞起來不會不順手,一般的人要是與他打起來還不一定打得贏。

  孫春旭腰間挎著一把長刀,冒著生命的危險在大街之上詢問著,凡是碰見個子小看似讀書人或者看面相不像好人的皆一一問著。

  「打擾一下,可知道這城中有誰賣考題?」春旭問向了一位老頭子。

  只見,這位老頭子看著春旭一旁的長刀嚇得心臟都怦怦跳了,急忙搖搖手再搖擺著頭,道:「沒有沒有,那可是觸碰大墨律的。」

  道完,這老頭慌慌張張,匆匆走去了。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位身材比較壯,穿著一身華麗衣服的中年男子,看著面相,孫春旭匆匆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面前。

  還沒等春旭開口問,這男子焦急得說話來:「幹什麼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搶我銀子不成,再靠近我,我可報官了。」

  「你這.……有沒有」

  還沒等春旭將話說完,這男字急忙道:「沒有沒有,別擋我路。」

  看著此人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春旭只好放了他,找下一人來。

  行走幾步,春旭攔住了一年輕的男子。

  「你這有沒有……那個?」春旭道。

  話一說出,這男子搖搖手,一話也未說,隨後將手往著自己嘴邊指去。

  原來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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