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查出死因
聽著一聲話語傳來,左都御史郭康收回了專註的那動作,兩眼目光望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只見,一位衣衫襤露,白髮已經快把黑髮侵蝕了的頭,一臉蒼老的面孔,左邊臉蛋上還有著一顆很大的痣,鬍鬚更是長得厲害,左手上還緊緊握著個拐杖,站立在一堆挖開墳墓前,兩眼之中有些害怕及憎恨。
瞧著如此一人,左都御史郭康看著他,一臉笑容,卻又一話未語。
看著面前這位身穿官服的人一話未語,急得這位老翁杵著拐杖急匆匆走了過去。
瞧著一座座開了棺的墳墓,老翁氣得道了起來:「這.……這.……這怎麼能開棺呢?!!」
「這怎麼就不能開棺?」郭御史理直氣壯著。
看著如此蠻不講理之人,老翁道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開棺是件很忌諱的事?!」
「知道啊。」郭御史繼續理直氣壯。
「知道還做?!快把棺蓋了!」
道完,老翁走至一開了棺的棺材邊,一手杵著拐杖,閉著雙眼,一手推著棺材蓋。
費了好大的勁,這一半都還未蓋過去。
瞧著如此之人,左都御史郭康不解問來:「本官可是朝廷派下來的官員,莫非你還能管著本官不成?」
「我管你什麼官!」老翁道了一聲。
這聲話語,立馬讓左都御史郭康心中很是不爽。
「豈有此理!敢如此對本官說話!」郭御史憤怒的道了一聲。
聽后,老翁瞥視了一眼郭御史,繼續用力推著棺蓋。
瞧著老翁的一切動作,讓郭御史心中很是不爽。
「住手!」
一聲話語,老翁有些氣意的看向了郭御史,不屑一顧,繼續推著棺蓋。
「本官可是堂堂正二品左都御史,前來查案,敢阻撓本官查案,你可知曉是何罪?!」
「管你查什麼案,死者為大!」
瞧著如此倔強的老翁,讓左都御史郭康很是無奈。
看著老翁的動作,也阻止不了自己多少,郭御史生氣的面容降了幾分,問了來:「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只見,老翁未理,繼續將棺材蓋蓋好,這次,已經蓋好了一個棺材。
以為老翁耳聾沒有聽見,郭康再次重複問來:「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只見,老翁還是不應著自己的話語。
急得左都御史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老翁的手臂,再次問來:「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老翁恨意的眼神瞧了一眼郭御史,使足了力氣,企圖掙脫郭康的手。
但自己年老,哪還有多少力氣,完全掙脫不了。
老翁看了一眼自己的拐杖,另一手交接來,直接將拐杖朝左都御史郭康揮了過去,砸中了頭。
疼得左都御史郭康都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你怎麼還打人呢?你!」郭御史氣著道。
「死者為大。」老翁道了一句。
正當左都御史郭康欲要給他點措施之時,恰巧管家印興走來了。
「老爺!」管家印興一臉笑容的喊著。
瞧見老爺的面容,再看著那老翁的面容,管家印興拉開了長刀,快速走去,在老翁脖子上架起刀來,嘴裡喊著一句:「幹什麼?!」
「印興,把他押了,不得讓他搗亂。」
「是。老爺。」
老翁的力氣怎能勝過年輕人,沒幾下便被制服了。
管家印興押著老翁退至一旁,瞧著老爺看仵作的樣子,自己介紹來。
「老爺,這是小的在附近關東州尋到了秋仵作。」道后,管家印興再介紹老爺來:「這位是京城來的左都御史,郭御史,前來此處查案。」
聽著管家印興的介紹,左都御史郭康兩眼目光將這中年男子的秋仵作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秋仵作,你來看看這些死者是因何而死。」
「好的,郭御史。」
道后,秋仵作將一邊挎著的大箱子放在了地上,打開箱子來,取出三根香,火柴一滑,點燃了來,走至幾座墳墓前,祭拜了來。
看著仵作這般樣子,郭御史急得已經不能再急了。
「秋仵作,這些就免了吧,快查查。」
瞧著郭御史這般著急的面孔,秋仵作嚴肅的道了一句:「郭御史,死者為大。」
又是死者為大,左都御史郭康聽了多少遍了。
「好好好,快點。」
祭拜完后,秋仵作將未燃完了三根香插在一旁的泥土裡,走至棺材前,開始查驗了來。
走至一棺材邊,秋仵作先是檢查一下傷勢,隨後用小刀子、量尺等查驗了來。
瞧著秋仵作在認真的查驗著,郭康閑不下來,走至管家印興前,看著被押著的白髮老翁,問了起來:「你從哪冒出來的?」
老翁還是不作答。
郭御史不知所措的眼神看了管家印興一眼:「撬開他的嘴。」
聽后,管家印興將長刀再次架在了這老翁的脖子處,恐嚇著:「說!不說等著人頭落地,等會把你腦袋大卸八塊,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管家印興的一語,嚇得老翁急忙回答了起來:「這附近有一村落,老夫從那過來的。」
「你是怎麼找著這兒的?」郭康問。
「說!」管家印興威脅著。
老翁只好再次作答了起來:「老夫,前幾日從外路過,碰巧見著地上躺著這麼多屍體,這才把他們安葬於此。」
「這麼長的一段路,是你一人一個個搬來的?」郭康問。
管家印興刀刃往著老翁一點點靠近。
「是是。通往這裡的還有一條路可走,你們走來的路應該是最長的。」
「還有捷徑的路?」郭康問。
老翁點了點頭。
這麼一說,左都御史郭康知曉為什麼自己走了那麼久這才不見頭,原來這路是曲折之路,加長了路程。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些屍首的?」
老翁正猶豫著,結果管家的一威脅,嚇得老翁急忙道了出來。
「那天,老夫砍柴回家,回來的路上遇見的。當時只見這十幾人躺在地上,無一人有氣。」
「當時除了這些可還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十幾個屍首。」
此話一出,把左都御史郭康無語住了。
郭御史只好重新組織語言,再次問了起來:「你發現這些屍首可還發現什麼?」
「有劍、有血跡。」
「除了這些,沒有了?」郭康有些不太相信。
老翁點了點頭。
「那,那些人的衣服怎麼回事?」
「衣服?什麼衣服?」老翁一臉不知。
看著老翁一臉不知的樣子,郭康一一道了來:「這些人是樂南府來的衙役。理應穿著衙役之服,可如今本官所看到的個個身穿布衣,無一人穿著衙役之服。」
聽后,老翁堅定了道了句:「老夫看到屍體之時,都是現在的衣裳。」
一番話語問完后,左都御史郭康撇了一眼老翁,開始思慮了來。
這沒除了屍首沒發現什麼東西,難道真是有人截獲這賑災糧?
想想后,左都御史郭康繼續問向了老翁:「賑災糧可有發現?」
一提到賑災糧,只見,老翁面容變化了一下,連著到:「沒有發現,老夫就只看到人。」
「真的?」郭康不相信。
老翁點點頭。
這次,直覺告訴左都御史郭康,這話不能相信。
「印興。」
「小的在。」
「把他看護好,不得讓他跑了。等會兒還要問。」
「是,老爺。」
吩咐后,左都御史郭康往著墳墓堆中走去,看著一口口的棺材,憑著自己的記憶,將這些死者的面貌與著自己之前看過並死記的畫像一一對比來。
看了一圈,左都御史郭康已經確定,這些人全是樂南府運送賑災糧的衙役,儘管衣著上未穿著衙役的服裝,可這臉不並不難認。
「秋仵作。」左都御史郭康喊了一聲。
聽后,秋仵作轉過身來,看著左都御史郭康的面孔,彙報著發現的情況來。
「郭御史,小的在查驗中,這些死者皆有一個共同之處,都是遇箭而亡。」秋仵作道。
「遇箭而亡?」左都御史郭康自語了一聲。
秋仵作點了點頭。
「都是遇箭而亡,無一人受刀傷或者其他傷而亡?」郭御史道著。
「郭御史,小的還有兩口棺材未驗,等驗完,小的一一告訴您吧?」
「誒,好。」
應后,左都御史郭康在一旁註視著仵作的一舉一動。
一瞬間,秋仵作成了左都御史郭康的先生,左都御史郭康彷彿也成為了徒弟。
每走一步,左都御史郭康皆跟隨在一旁。
終於,在秋仵作的細心之下,這兩口棺材出了新的發現。
「郭御史,這兩人同時受到箭傷及刀傷。」道完,秋仵作走至另一口棺材,看著屍首,道:「此人刀傷最為嚴重,手臂上,胸口處皆受到了刀傷,還有這裡,這個位置,中了一箭。」
「那這箭怎麼不在了?」郭康疑問道。
「或許是行刺之人想銷毀證據,這才在這些屍體之上做了手腳。」
秋仵作的話,讓左都御史郭康信任的點點頭。
「有勞秋仵作了。」
「郭御史說的這是哪裡話,您辦案,小的自當竭盡全力。」
道完,看著這不見天象的密林,秋仵作再道起話來:「既然小的事已做完,那小的便先告辭了。」
「好。」
得知這些死者的死因,左都御史郭康開始猜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