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卸磨殺驢
「左相!」
「左相!」
一聲聲話語,一位小官將匆匆往著丞相府走來。
一聽,左相蘇雲起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一臉擔憂的朝著面前跑來的小官看去。
「發生何事?如此慌張?」左相蘇雲起問著。
這小官喘得氣都不勻了,急忙先將信遞過去。
一接過信,左相蘇雲起匆匆打開了信來,急忙瀏覽了起來。
在左相看之時,這小官也儘力的喘勻了氣,一邊道來:「這是樂南府知府傳來的信,一收到,下官就不敢耽擱一刻,急忙送來。」
看后,左相皺起了眉頭來,看著面前的丞相府的小官:「去,通報一聲。叫左都御史過來。」
「誒,是。」
應后,這小官匆匆忙忙的去請了。
一旁的右丞相楊有成看著恩公如此焦急的樣子,問了來:「左相,可是發生了個事?」
蘇雲起嘆了口氣,看向了楊有成,將信遞給了他。
「這信是樂南府傳來的信,信上所言,樂南府運往金華府的賑災糧疑似遭到搶劫。」
一聽完,再看著信,右相楊有成問向了恩公蘇雲起:「這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敢截獲朝廷的賑災糧。」
蘇雲起一副為民著想的樣子,道來:「此事還得去查探一番方才知曉。」
片刻后,瞧見左都御史郭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左相,您找下官?」郭御史問了一聲。
蘇雲起點了下頭,將那封樂南府知府寄來的信遞給了郭御史。
一接過後,左都御史郭康急忙看了起來。
看后,左都御史郭康臉上有些憤怒了來:「這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敢截獲朝廷的賑災糧?!」
左相一臉憂愁,嘆了口氣,說來:「金華府乃是個大府,府中百姓多,本相這才用對接方式,大府的糧食用於賑災大府,反之。如今樂南府的賑災糧未到,此刻的金華府百姓哪能堅持得了那麼多日?」
「自從江萊災情發生以來,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如此長的時間,卻在今日方才上報。」蘇雲起一臉怨氣的樣子。
「因此,此次案子。本相交由你去處理,務必給本相嚴查。」
聽著左相蘇雲起一說,左都御史郭康有些不願意了。
不知是害怕路上遭人襲擊還是如何,但看著這封信就讓左都御史郭康覺得有些不簡單。
「左相,請容下官辦不到。近日來都察院公務繁忙,下官難以抽開身吶。」左都御史郭康臉上大大寫著不願意。
一聽,左相蘇雲起有些急了:「辦不到?既然公務繁忙交給右都御史處理。此事無論如何,你必須親自去,本相相信你。再者,這歷來的大小案件哪次不是你處理的?」
看著左相不情願的樣子,左都御史郭康只好答應了來。
「好。下官答應。」
聽著左都御史郭康應下了,左相蘇雲起微微一笑來。
「此案必須儘快破,給金華府百姓們個交代,同時讓在江萊賑災的岑尚書能夠保住名譽,安心賑災。」
「好。」
應后,左都御史郭康有些擔憂來:「這敢截獲賑災糧的想必不是一個小人物,其懷疑不僅在江萊一省。下官懇請左相給下官一個通省辦案文書。」
沒多想,左相蘇雲起便應下了:「好。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兒本相差人給你捎去。」
「好。下官告退。」
行了禮后,左都御史郭康匆匆走出了丞相府,往著都察院走去。
與右都御史交付一切大小事宜后,便提前回了府中,收拾東西啟程了來。
……
「老爺,聽聞朝廷派了左都御史郭康前來查案,我們這.……會不會?」
興宜府附近的客棧二樓,傳來了管家葉開暢的話語。
「怕什麼?不就一個郭康嗎。別看著他查案子結了那麼多案,這背後不知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丁知府道。
「老爺。您是說……這郭康來了想法子賄賂賄賂他?」葉管家道。
聽后,知府丁巍昂轉了頭過來,看著背後的管家,冷笑了一下:「你這腦子,何時才能開竅?這辛辛苦苦設下的一個局,賺了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你說賄賂就賄賂?」
「你莫要忘嘍。他可是左都御史,坑起錢財來只有你看不到,沒有你想不到。」
聽著老爺的一番話語,葉管家低下了頭來:「老爺所言極是。」
「這樣,你去把那四人……」丁知府比劃了起來。
瞧著老爺的手勢,讓葉管家著實有些想不到。
「老爺,這全給.……是不是有點?」葉管家有些不知所措來。
瞧著葉管家有些不忍心的樣子,丁知府道了起來:「如今,銀子已賺到。這郭康下來查起了案子,若是讓他查出一點半點,你我性命不保,到時這賺來的銀子白搭進去。斬草除根,方能保平安。」
「老爺教誨,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
剛想著要走,老爺丁巍昂提醒了一聲:「做事麻利點,學會耍點小技巧。」
「是,老爺。」
葉管家方才走了出去,安排好自己人來。
這下,葉管家也終於知曉老爺當初為什麼不讓自己去辦這事了。
……
左都御史郭康一到,便先去了樂南府查探了起來。
一聽到左都御史郭康來的消息,樂南府知府嚴康平匆匆出來迎接。
「郭御史,您可算是來了。您趕緊查查吧,這金華府百姓還等著糧呢。」
聽著嚴知府一言,左都御史郭康冷笑了一下,便開始查案了來……
「嚴知府,還請你與本院一一道來這賑災糧疑似被截獲,可是如何得到此消息。」郭御史道。
嚴知府看了一旁的師爺,但師爺哪是什麼官,要是讓他說顯得有些不尊重郭御史,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來。
「那日,天亮不久,一個自稱是金華府的衙役匆匆跑至這樂南府衙門,將一封信遞給了下官。當時下官打開一看,正是樂南府知府的筆跡。但這筆跡人人皆可仿,衙役服亦是。於是吶,下官就猜測,這會不會是真的。」
「可想著我樂南府運往金華府的賑災糧乃是在這府中精心挑選的衙役來押送,個個武功高強。當時下官就有些不信,這路上若是真遇上什麼事總得有個人活下來回到府中稟報吧?但這沒有。」
郭御史點頭了一下,繼續聽來。
「於是本官當時半信半疑,派了個人去查查那賑災糧的下落,查了幾日,這一路上未看到過什麼痕迹。後來,下官想,或許真是遇上了什麼大困難,這才回不來。下官這才急忙稟報了朝廷。」
聽完嚴知府的話語,看著這衙門中那些忙前忙后的大小官員,分析著嚴知府所說的話語,這才問來:「麻煩把押送賑災糧的那幾個人的身份信息、年紀、家中有幾人、何時當的衙役,一併呈於本院。」
郭御史的話,聽著確實麻煩,可有誰又敢不做,嚴知府猶豫都不敢猶豫一下,答應了來:「好,下官這就吩咐人去做。」
道后,嚴知府看向了一旁的師爺,一個眼神過去,師爺明白了嚴知府的意思,去做了來。
「郭御史,您這大老遠的趕來。還沒用過飯菜吧?」嚴知府道。
郭御史微微一笑,一言未發。
「郭御史稍等,下官這就去吩咐他們。」
「好。」郭御史應了聲。
嚴知府匆匆走了去,吩咐起了火房來。
夜晚,吃完了飯菜,郭御史獨自一人坐在樂南府衙門騰出來的一間屋子裡看起了那些信息來。
這連去連來,郭御史已經重複看了不知多少遍了。
可從這些資料上來看,那些押送賑災糧的衙役沒有多大的嫌疑。
一邊的左都御史郭康還在查著究竟是何原因導致賑災糧同押送賑災糧的衙役不見之時,一邊的江萊離著興宜府不遠的郊外一戶人家背後的山上正有十幾人在注視著。
「飛!這咱們賺了這麼多銀子,怎麼花啊?」一面黃肌瘦的男子道。
這戶人家中,共四人,其中三人是親兄弟,另一人乃是大哥的夫人。
這面黃肌瘦的男子排在老二,所謂的飛便是老三。
「聽大哥的吧。」
老三看向了大哥,二人一同看向了大哥。
這時,大哥的夫人端著飯菜走了過來,想著方才他們的一語,好奇的問來:「你們三在聊什麼呢?」
老二微微一笑,編起謊言來:「沒啥事,嫂子。昨兒咱們哥幾個做了筆大生意,賺了不少銀子,正打算著怎麼用呢。」
看著老二這麼開心的笑容,看著老三同著老二的笑容,再看著自己的丈夫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問了來:「你怎麼不說話?這賺了銀子還不高興啊?你跟我說說,做的是什麼大生意啊?」
看著老大的模樣,老二繼續編了起來:「嫂子,還能是啥,押鏢。」
一聽,嫂子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關心的問來:「你是不是受傷了?這才不高興?」
還沒等他回答,大嫂便十分擔憂的欲要掀起丈夫的衣服看看沒有傷之時,丈夫突然脾氣暴躁來。
「沒事!好得狠!」
話一說完,老大抬起頭來,看著被自己的模樣嚇著的賢惠妻子,急忙收起了脾氣來,道著:「對不起啊,這幾日累的,沒嚇到你吧?」
妻子假裝微笑,道來:「沒事沒事。」
正當他們欲要吃著飯菜之時,在後山上埋伏的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經等不及了。
幾位領頭的一點頭,所有人便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飛至這隻有幾人的人家,圍在一房間周圍來。
一聽到動靜聲,三個兄弟急忙將長刀取了來,擋在嫂子前,準備戰鬥著。
嫂子此刻被著幾人的動作有些嚇壞了,但又不敢發出聲。
突然間,一扇門將桌上幾個還沒吃的飯菜弄翻至了地上。
頓時,一個個身披黑色披風,手裡拿著長刀的人殺氣騰騰的走近了來。
「老二!老三!保護好嫂子!」老大話一說,便緊緊握著長刀沖了過去。
「好!」二人應了一聲,站立在嫂子周旁,來一個敵人便打一個。
刀與刀的撞擊聲在這不起眼的房子中響起,嫂子嚇得那是話都不敢說一句,心跳動得極快。
三人怎能抵擋住十幾個強力有勁的黑衣人,老大的身上早已被劃開了幾個口子。
老二老三為保護著嫂子也受了點傷。
然,這十幾個還未知身份的人一個都還未倒下。
看著三人體力不支的樣子,黑衣人使足了力氣,走近了去。
只見,三人越來越往後退,退至了嫂子前,圍在嫂子周圍,試圖不讓敵人靠近。
知曉自己抵擋不住這十幾個黑衣之人,老大十分想知曉他們是何人。
還未問,便瞧見一黑衣人的腰牌露了出來,上面印著一個蛇頭,到這蛇頭並未是普通蛇的模樣,經過了修改。
「你們是丁知府的手下?」老大道了一聲。
面前的黑衣人微微一笑:「真聰明,可惜啊,這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還沒等這老大繼續說來,刀便手不留情的將幾人的脖子給抹了去。
看著一旁地上面向還算不錯的菜,一黑衣人毫不猶豫的將菜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口,好傢夥,當場吐白沫,上西天了。
見著如此樣子,周圍的黑衣人離得遠遠的。
領頭的黑衣人道了一聲來:「別亂吃!離這些菜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