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侮辱
瞧著知縣於文彬走後,胖子鄭錘急忙說出了心裡話來。
「春旭兄,這於知縣真是太欺負人了!」胖子鄭錘一臉怒氣道。
想著方才知縣於文彬的話語,看著鄭錘一臉怒氣的樣子,春旭不知所措,兩眼目光朝著家門口看去。
許久后,方才說起句話來。
「這知縣為民不是應該的嗎?何時成了我的責任了?」春旭有些想不通。
聽著春旭的一語,一旁的鄭錘說了起來:「就是。打倭寇猖獗以來,你每日進同那縣衙衙役去巡邏,這按理說於知縣這情應該給。我看他迷糊頭腦了。」
「說起來,我似乎是欠他一個人情。」
「什麼人情?就算是欠,你瞧瞧他方才說話的那語氣,明顯是在為難人!」
瞧著鄭錘這般生氣的模樣,一旁的坐立在長椅上的春旭見后,想笑卻笑不出來。
對於這樣算是貧窮的縣城來說,恐怕這城中除了姜地主能拿出這兩萬兩銀子外,其他估計沒有何人能夠拿出來這麼多的銀子。
「什麼父母官嗎,這是。狗官都不如。」
聽著鄭錘的話語,春旭抬起頭來,一雙有些安慰的眼神看向了鄭錘:
「罷了,不是於知縣的錯,是就是這姜地主的錯。」
「春旭兄,咱們上哪去找這麼多銀子?」鄭錘問道。
春旭搖搖頭,從長椅上站立了起來,嘆了口長氣,目光望向了樓上。
而春旭與鄭錘的話語,李晞冉早就全部聽見了,呆在睡房中傷心不已。
「眼下就快到了新元節。據於知縣的意思是過完了這節,朝廷上邊就開始調離官員了。因此,咱們還有不到十日時間。」
「春旭兄,這若是不幫有何後果?再者,上次之事早已過,莫非他還能要你腦袋不成?」鄭錘道。
聽著鄭錘的一語,春旭回答了起來:「他是知縣,咱們是民。再者,如今我隱姓埋名,這算不上讀書人,他想取我腦袋,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春旭兄的一語,鄭錘又更加擔心了起來:「咱們上哪去弄這兩萬兩銀子?」
春旭回過頭來,一臉不知所措的面孔看向了一旁的鄭錘:「這城中.……能拿得出這兩萬兩之人唯有姜地主一人,不找他還能找誰?」
「可這.……於知縣都未能借到銀子,咱們去了.……他能借嗎?」鄭錘擔憂著道。
「這縣城之中能拿出兩萬兩僅他一人,若是不求他也沒何人了。」
說完,春旭便往著門外而去,往著姜宅而去,鄭錘緊跟其後。
如今的春旭,未能看出他是大戶人家兒子,倒是與這些下層的老百姓十分吻合。
一張黃彤且有些漆黑的面孔,穿上一身舊袍子往著姜宅而去。
「麻煩通報一聲,我們是來找姜地主的。」
兩守衛打量了他們身上一番,瞧見是農民后當場拒絕了。
「姜地主是誰,豈能是你們能見的嗎?」左側的守衛囂張著道。
看著這副嘴臉,胖子鄭錘有些生氣了,直吼道:「凶什麼凶?你們不也是下人?」
聽著一旁鄭錘的一話,想著借銀子的事要緊,春旭勸了一聲:「鄭錘。」
春旭的一語,鄭錘方才收了那脾氣。
「懇請二位通報一聲,我們確有大事要與姜地主相商。」春旭微微笑道。
「你們誰啊?都說了,我們老爺不是你們這等平民相見就能見的。快滾。」右側的守衛道。
看著他們如此面孔,孫春旭的心中早已來了怒火,可借銀子的事固然重要,春旭只好假笑著,繼續求起來。
「二位,還懇請二位通報一聲,我們確實有要事與姜地主相商。」春旭再求道。
兩守衛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不知如何辦,不過這面孔,左側的守衛似乎有些熟悉。
「我看你怎麼有些眼熟呢?倒像是認識過的人。」左側的守衛道。
一聽見那守衛對著自己有些眼熟,春旭急忙介紹了自己來:「我家是城北的,先前與你們見過一面,可曾記得?」
「這樣啊。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妻子被我們老爺玩過的人嘛,怎會不認識。」左側守衛道。
聽著這句話,跟著春旭他們相識已經半年之久的鄭錘擼起了袖子,一嘴牙齒緊咬,欲要揍起來:「他娘的,這麼囂張,找打!」
「鄭錘!不得無禮!」春旭看了一眼,勸起來。
「春旭兄,你不聽聽,他把嫂子說成什麼樣了?」鄭錘氣著道。
春旭不理睬的繼續求了起來:「二位,行行好,還請通報一聲。」
這下,左側守衛想到了個極其好玩的法子來:「可以是可以。」
聽見『可以』的詞后,春旭想都沒再多想,一臉笑容十分有禮貌的說了起來:「還請通報一聲。」
「不過……」左守衛一雙目光看向了這黃彤且有些黝黑的春旭。
「不過什麼?」春旭一臉不知。
「除非你從我褲子底下鑽過去,只要你鑽了,我就去通報一聲。」左守衛道。
右側的守衛聽后,一臉笑容,一話未語。
聽著左側守衛的一話,鄭錘更加怒了,手裡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就是未出手,自由是春旭給的,他自然要聽春旭的話。
春旭聽著面前著守衛的話語,心裡的怒火早已壓不住,氣得吼了起來:「憑什麼?!你這不是在侮辱人嗎?!」
屆時,周圍站立過來看戲的百姓越來越多。
「你若是不想受此冤屈,你可以走,我們不強迫你。干不幹隨你。」左側守衛一臉激動的笑容。
聽完,想著借銀的事,想著知縣於文彬之前的話語,春旭兩眼目光朝著這守衛的褲子底下看過去,猶豫了起來。
看著春旭猶豫的樣子,鄭錘開始勸了起來:「春旭兄,不可。」
「好。你說的,我從你褲子底下鑽過去,你就得幫我通報一聲。不得反悔。」春旭開始做好了心裡準備來。
「行。我說的,你鑽過去,我就通報一聲。」左側守衛笑眯眯著道。
一旁的右側守衛也是一臉期待的面容。
周圍圍觀的百姓見后,個個都議論紛紛,有的在勸著春旭不要鑽過去,有的說著姜地主的家人個個都是缺心眼、沒善心之人。
終於,春旭還是俯下身子,跪在地上,猶如狗一般,小心翼翼往著這守衛的褲子底下鑽過去。
瞧著這欺負人的場面,一旁的鄭錘想挽救卻未又不知道如何挽救,束手無策的站立在一旁,於心不忍的看著春旭兄從那守衛的褲子底下鑽過去。
然,你以為只是這個簡單的從褲子底下鑽過去嘛?
啊,錯錯錯。
誰承想,那守衛,竟然在春旭鑽過之時,兩腿一夾,菊花一緊,春旭的腦袋被卡在了守衛的腿下。
一旁的右守衛見后,開懷大笑,笑得那是上氣不接下氣。
從褲子底下跨過去的春旭見后,一臉怒氣看向了這守衛,氣得想把它打了。
「這不是誠心欺負人嗎?」說完,鄭錘轉身來,看著周圍的的黎明百姓,大喊道:「鄉親們看看!這.……就是姜宅的家教!他們竟然做出如此羞辱人之事來!」
周圍的百姓見后,個個露出了恨意的面容,看向了那地主家。
這些百姓,幾乎家家都是以田地為生,種出來的糧食並未全是留著自己吃,大部分都被逼著往地主家交。
因此,這些百姓豈能不恨。
個個都說出了罵地主家的話。
「真是欺負人!」
「就是!」
「從未見過這般欺負人的場面。」
「就是,以為他是誰啊?皇上來了他都得跪下。」
聽著百姓們傳來罵人的話語,右側的那守衛有些笑不出來了。
「這差不多得了,怕是對老爺名聲不好吶。」右側守衛道。
聽著百姓們的罵語,看著底下被夾住卻未一言的春旭,這守衛似乎覺得不太好玩了。
「你鑽過去。」這守衛將兩腿開了起來。
只見,春旭忍著爬了過去。
瞧著周圍議論的百姓,這守衛似乎已經不知如何辦了,只好找了件事。
他看向了這春旭,道:「你起來吧,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這聲話語似乎未有欺人太甚的語氣,但也未有一絲憐憫。
一守衛跑進宅中傳喚后,另一守衛開始遣散這些人群來。
「都走了!都走了!」
「誰要是再看!老子把他眼珠子給他扣了!再議論一聲,把你舌頭割了!」
這守衛一喊,這些人群很快散開來。
「春旭兄,你沒事吧?」鄭錘想著安慰春旭,卻有不知道如何安慰較為妥當。
「沒事。」說了一聲,春旭看向了這宅子的門,心中似乎有一股想拆的決心。
……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叫……叫什麼.……張春旭.……對.……張春旭。」守衛通報道。
聽后,看著周圍的美人,姜地主笑了笑:「這於文彬這是搬救兵來了,這是。」
想想后,姜地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我明白了,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口口聲聲說是小孩子的爹的那土狗么。」
說完,姜地主一臉疑問看向了這守衛:「他來做什麼?」
守衛搖了搖頭:「不知曉,那小子口口聲聲說要找老爺有要事相商。」
「這樣,你去把他帶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又拿什麼威脅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