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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再遇

  「就這延陽城中極其有名的織造大商劉家。」

  聽著管家如此一說,正夫人范氏方才知曉是何人來。

  「去,請他來。」

  「是。」

  聽著延陽城中織造大商的兒子前來,正夫人范氏匆匆起身來,往著大堂而去。

  這次走水,燒了老爺蘇雲起的睡房及一旁的一間空房,剩下的僅是燒了大堂一邊,所幸滅火及時,這大堂方才得已保下來,否則還真不知這蘇家的列祖列宗的靈位如何樣子。

  「劉某乃劉家老爺劉宏遠之子,特此前來有要事與范夫人相商。」劉府長子劉志用很有禮貌著。

  看著面前這位比著潤宸大些的劉家長子,范夫人歡喜得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快坐。」

  「謝范夫人。」

  坐下后,范夫人方才好奇的問了起來。

  「劉少爺前來,可是有何要事相商吶?」范夫人一臉笑容。

  「回范夫人,聽聞昨夜蘇府走水,奉家父之命,前來向蘇府致歉。」

  劉大財主的兒子果然在劉老爺的照顧下懂事許多,連同這說話的語氣更是讓人接受。

  「致歉?這有何歉意?」范夫人有些不知。

  「回范夫人,昨夜家父六十大壽,特此家中舉行慶宴,宴后,家父想著以孔明燈形式許願,祝大墨朝繁榮昌盛,織造更勝一籌。今日聽聞,蘇府走水是因孔明燈,想來這昨日京城中放孔明燈僅我劉家,特來致歉。」

  聽著劉府大少爺劉志用的話語,范夫人有些不知的看向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呂歡方才在正夫人范氏的耳邊悄悄道起了線索來。

  「如此吶。」范夫人說了聲。

  隨後,劉府長子劉志才急忙站起了身來,看了一旁的管家一眼,再看向了范夫人:「范夫人,為此。我劉府帶來兩千兩銀子,以做賠償,望范夫人收下,實在對不住了。」

  聽后,范夫人看著面前的擺在地上的幾大箱銀兩微微一笑,不知所措的看向了管家。

  「管家,老爺不在,這銀兩是否收?」

  看著正夫人將這事問向了自己,一向知曉老爺習慣的他在正夫人范氏的耳旁說了起來。

  不知說了什麼,正夫人范氏笑眯眯的面孔看向了面前很有禮貌的劉家大少爺。

  「那我就替蘇老爺收下了。」

  聽著正夫人范氏這麼一說,劉府大少爺微微一笑,行著禮:「如此,劉府便先告辭了。」

  「好。」應后,正夫人范氏看向一旁的管家:「呂歡,送送劉公子。」

  「是。」

  管家呂歡方才放開那緊握的手來,送著劉府大財主長子劉志用走了出去。

  蘇家走水之事,一時間不僅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更是傳入了皇宮中那些官員的耳朵里。

  「左相,聽聞昨夜蘇府走水,這沒傷到您吧?」兵部尚書桂元緯一副笑眯眯著面孔。

  看著面前的兵部尚書如此嘚瑟的面孔,蘇雲起笑了笑,當著眾臣子的面,逗起了兵部尚書桂元緯來。

  「桂尚書,你對此事如此關心,這又是問本相此問題第一人,莫非……這火,是你派人放的吧?」左丞相蘇雲起笑著道。

  一旁的臣子聽后,齊刷刷的面孔看向了兵部尚書桂元緯。

  看著一雙雙面孔看向了自己,兵部尚書桂元緯急忙說了解釋了起來:「沒有沒有,下官只是聽聞,這才詢問左相,傳達下官關心之意。」

  聽后,左丞相蘇雲起笑了笑,拍了拍兵部尚書桂元緯的肩,道:「有點不太可能。說來也巧,這本相睡得真熟,突然間,聞到一股燒焦之味,幸有府中下人傳喚,不然本相可就成了這烤香豬嘍。」

  左丞相蘇雲起一語,周圍的官員聽后哈哈大笑、其樂融融。

  片刻后,左丞相蘇雲起再道:「定是以往本相得罪桂尚書,桂尚書氣不過,逞本相睡得正香,偷偷放這火,讓本相早日登天吧?」

  聽著左丞相蘇雲起又這麼一說,兵部尚書桂元緯以為左丞相蘇雲起找理由罷免自己的官,急忙跪了下來。

  「左相!左相!下官無此意吶!無此意吶!下官知曉,左相先前看不上下官,是因為下官辦事不妥,下官又怎會怪左相?」說完,兵部尚書桂元緯磕起了頭來:「左相!真不是下官所為吶!」

  瞧兵部尚書桂元緯如此,而自己又未有怪罪他,左丞相蘇雲起哈哈大笑,拍了拍兵部尚書桂元緯的肩,笑眯眯著道:「本相是嚇你的。瞧把你嚇成這樣。」

  一旁的官員知曉左丞相蘇雲起是故意挑逗之時,眾官員皆哈哈大笑。

  「好了。諸位官員皆去忙吧。」左丞相蘇雲起的一話,這些官員立馬散開了。

  「左相。」戶部尚書岑文星喊了聲。

  看著親家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左丞相蘇雲起亦是笑眯眯的眼神看向了親家。

  「左相。聽聞昨夜府上走水,可否有傷著?」戶部尚書岑文星有些擔憂。

  瞧著戶部尚書岑文星如此擔憂模樣,左丞相蘇雲起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戶部尚書岑文星的肩:「莫擔心,僅是燒了點房子,無礙。修修便好。」

  「如此,岑某便放心了。若是修理之費未充足,左相說聲,岑某送些銀兩前來。」

  瞧著親家一片熱心,左丞相蘇雲起很是欣慰:「親家多心了,這修理費還是拿得出的。」

  「好。」

  申時,是延陽城中所有大官員最喜歡的時間,到了此點,便是「下班」。

  從翰林院出來后,大少爺蘇潤宸便開始在這延陽城中到處閑逛來。

  然,沒有了夏山在的日子,大少爺蘇潤宸似乎並不快樂。

  走在大街上的他,識眼的還能尊敬他,不識眼的還以為他是個沒有身份的紈絝子弟。

  恰在此時,正當大少爺蘇潤宸精疲力盡走在這大街之時,一走路不長眼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撞到了大少爺蘇潤宸。

  沒了奴婢夏山在身邊,大少爺蘇潤宸猶如死人一般,一話不語繼續走去。

  這男子撞后,看著不理睬的男子走去,心裡十分不痛快,應是找了茬,揪住了大少爺蘇潤宸的衣裳,大喊了起來。

  「怎麼走路的?!撞到了人一聲話都不會說?!啞巴啊你!」

  看著面前男子如此罵著自己,若是以往奴婢夏山還在身邊,夏山定會出面阻止,可如今夏山不在身邊,蘇潤宸不喜歡說話了。

  瞧著還是不理睬,這霸道的男子又繼續罵了起來。

  很快,周圍立馬聚集了許多人。

  識眼珠的皆知曉是當今的國舅爺,不識眼的還在私底下詢問著。

  「你當真聾吶!」男子繼續喊來。

  這時,一旁的路人知曉這是國舅爺,好心提醒了起來:「他可是當今國舅爺!你是怎麼敢的?」

  「當真?」男子看向了一旁的路人。

  幾位知曉身份的路人點了點頭。

  這下,可把這男子嚇壞了,慌得身子直哆嗦,都快嚇尿了。

  看著面前這位還未說句話,這男子慌得拔腿就跑,一眨眼功夫就跑得無影無蹤。

  「國舅爺,今兒瞧著您心情不好吶?」一路人好奇的問了起來。

  沒了奴婢夏山,就似乎沒有了快樂,國舅爺蘇潤宸不理睬的繼續走去。

  看著國舅爺如此,一些路人議論紛紛起來。

  「國舅爺今兒這是怎麼了?瞧著心情不太好啊。」

  「聽聞吶,自從他的奴婢夏山被抓后,就每日如此。」

  「他的奴婢對他這麼重要?」

  「那不是,聽聞他的奴婢夏山是跟著國舅爺一塊長大的,可以說形影不離。」

  「這夏山還真是好福氣。若是其他關係不好的奴婢,動不動不是傷就是死嘍。」

  「就是。聽說這夏山,還是國舅爺求的情。」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國舅爺蘇潤宸走到了一偏僻的小巷。

  這兒人往稀少,路也是窄。

  「給點吧!幾天沒吃飯了!」

  一聲柔弱女子的乞討聲傳到了國舅爺蘇潤宸的耳邊。

  可這聲……似乎很是熟悉,國舅爺蘇潤宸卻又聽不出來是何人。

  這時,精疲力盡的國舅爺蘇潤宸突然感覺腳後有一股軟弱的力量拉著自己。

  正當國舅爺蘇潤宸抬頭望去時,一臉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方才抬起來。

  「求求了,給點吃的吧。幾天沒吃的了。」熟悉的聲音再次喊了起來。

  「你是.……?」國舅爺蘇潤宸有些想起來卻有些想不起來。

  這女子抬起頭來,睜大一雙疲憊之眼看向了國舅爺蘇潤宸。

  然,國舅爺蘇潤宸的面孔在她的心中一刻未忘。

  許久后,國舅爺蘇潤宸方才認出來:「你是.……柳姑娘,柳柔靜?」

  「國舅爺。」女子柔弱的喊了聲,接著應了起來:「我就是。」

  看著面前女子此模樣,國舅爺蘇潤宸有些不敢相信:「你當真是柳姑娘柳柔靜?」

  柳姑娘再次點了點頭,一雙激動的眼睛看向國舅爺蘇潤宸,眼淚不斷滴落而下。

  「你怎麼成了如此模樣?」國舅爺蘇潤宸蹲了下來。

  「國舅爺,說來話長,自從駙馬接我進駙馬府後.……」柳姑娘說出了自己的遭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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