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詩會
翌日,一早,蘇潤宸被著傷給疼醒了。
「夏山!」
蘇潤宸的一聲話語聲后,只見奴婢夏山匆匆跑了進來。
「少爺,您傳喚小的何事?」奴婢夏山問道。
蘇潤宸疼得面目猙獰,看向了面前自己很是信任的奴婢夏山。
「你去問問我娘,這病怎麼愈加痛了?」
「少爺,可是傷太重,這葯還未完全治好?」奴婢夏山猜測道。
「不會。上次的傷,用這金瘡葯沒多久就好了,這才一夜,傷愈加疼痛了。」
聽著少爺蘇潤宸如此一說,奴婢夏山匆匆跑出了門。
「范夫人!」
「范夫人!」
夏山在正夫人范氏的睡房門口喊了起來,許久后,方才聽見裡邊傳來聲音。
「何事?」
「少爺讓我問您,這傷為何愈加疼痛了?」奴婢夏山問道。
這時,正巧老爺蘇雲起從旁經過,聽著下人夏山如此一問,搶回道:「那是老天在懲罰他。」說后,便走去。
這會兒,范氏方才在睡房中說了起來:「太醫說這傷嚴重,金瘡藥用了,得需三四日方才有效!」
聽后,奴婢夏山匆匆往著蘇潤宸的睡房而去。
「我娘怎麼說?」蘇潤宸目光看向了奴婢夏山。
奴婢夏山老實回答了起來:「夫人說:太醫吩咐過,少爺您這次受的傷太嚴重,金瘡藥用了得三四日方才起效果。」
說后,瞧著少爺沒再問什麼,奴婢夏山老實說了起來:「對了,少爺,方才奴婢碰見了老爺。老爺聽著奴婢問話后,說了聲,這是老天爺懲罰你的。」
蘇潤宸聽后,愈發生氣:「這對本少爺又不重要,說他做甚!以後,凡是老爺的話,你莫要提!」
「是。」
「好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奴婢夏山走後,蘇潤宸躺在了床上,兩眼目不轉睛的朝著天花木板看去。
不知過了多久,蘇府可算是到了吃飯的時辰。
「潤宸怎麼沒來?」范夫人問道。
看著老爺不在,范夫人一下成了家主。
「夏山!去叫潤宸過來!」范夫人吩咐著道。
正當奴婢夏山按照范夫人的意思去喊時,一聲女童之聲響了起來:「娘,我去吧。大哥哥興許還有生著氣呢。」
看著如此乖巧懂事的才九歲的蘇清璃,范夫人微微一笑:「也好。那你就去吧。」
「好。」說完,蘇清璃往著大哥哥蘇潤宸的睡房而跑去。
「還是清璃懂事啊。」二夫人蘭氏說了起來。
身為清璃親娘的三夫人劉氏,她微微一笑:「差不多。清璃有時候啊也不聽話。」
「潤宸相比,可是好多了。」二夫人蘭氏繼續道。
同在飯桌上的正夫人范氏應著兩位夫人的話語,心中很不是滋味,只好不再多說些什麼。
「大哥哥,娘叫你去用膳。」妹妹蘇清璃道。
看著年紀如此小,說話又很安慰人的妹妹蘇清璃,似乎心中的煩躁也去了幾分。
「你去與娘說說,我不吃了,痛得厲害。」蘇潤宸道。
「大哥哥,那好吧。你好好歇息。」說完,妹妹蘇清璃走出了潤宸的睡房。
「如何吶,清璃?」正夫人范氏和藹著道。
蘇清璃聽后,回了起來:「娘,大哥哥說傷痛得厲害,不吃了。」
「那就坐下吃吧,不管他了。」范夫人道。
一旁的二位夫人看著正夫人范氏的面孔,想笑卻不敢笑不出來。
過了許久,躺在睡房中的蘇潤宸實在是耐不住寂寞,大喊了起來。
「夏山!夏山!」
聽見聲后,奴婢夏山匆匆走了過去,問起話語來。
「少爺,可又是哪兒不舒服了?」奴婢夏山不知道。
蘇潤宸聽后,看了看外邊的一眼,方才小聲說了起來:「我對你好不好?」
奴婢夏山點了點頭:「好。」
「那我給你的月錢可夠花?」
「夠。」奴婢夏山又一次點了點頭。
「好,少爺我求你件事。」蘇潤宸開始想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少爺,您這說的何話?有何事您直接說,小的定如實去做。」夏山道。
「昨日,老爺是不是說了不許讓我踏出蘇府大門半步?」蘇潤宸一臉微笑問向了夏山。
夏山點了點頭:「是。」
「這樣,一會兒你幫我個忙。從這外牆翻出去,事後,你在這門口守著,把這門鎖好。有人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見任何人。」蘇潤宸說起了想法來。
聽著少爺的想法,奴婢夏山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我知曉此事對你來說有些難。放心,事成之後,給你十兩銀子。」蘇潤宸笑著道。
看著夏山還未答應,蘇潤宸繼續蠱惑起來:「等哪日能夠自由出去了,到時,少爺我帶你去留香閣,讓你玩玩可好?」
終於,短短几句話便把夏山未從這誘惑之中走出來。
「行!」
看著夏山答應后,蘇潤宸匆匆起身來,走至屏風旁,欲要翻出去。
「夏山,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蘇潤宸疼得身子有些沒勁。
「好。」夏山匆匆走了過去。
出去后,不知怎的,沒了奴婢夏山的幫助,蘇潤宸輕鬆翻出牆外了。
「潤宸!」
瞧著少爺平安出去了,這時傳來了正夫人范氏的話語,嚇得夏山手忙腳亂。
「夏山,少爺呢?」走至門邊,范夫人問了起來。
「范夫人,在裡邊。」夏山從容淡定道。
「好。我去看看。」
正當夫人準備推這門走進去之時,夏山在門前攔了起來:「夫人,少爺說了,身子十分不適,沒他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這什麼話?沒人進去,這出了何事,可怎辦?」范夫人道。
見著范夫人還未走,夏山急出生智來:「夫人,少爺的脾氣您是知曉的。若是小的放了夫人您進去,准不定少爺要打小的。再者,少爺傷得如此之重,還是靜養些較好。有何事,小的會即刻稟告夫人的。」
聽著面前下人如此一說,范夫人這才應了下來:「也好,讓他靜靜。有何事前來找我。」
「是。」
見著范夫人越走越遠后,下人夏山的心方才放了下來。
蘇潤宸翻牆去后,急忙往著公主府而跑去。
「麻煩傳聲,我要找駙馬。」蘇潤宸道。
「好。小的即刻去稟報,國舅爺且稍等。」說完,這小人即刻去找駙馬了。
「駙馬爺,國舅爺求見。」守衛回稟道。
「他來有何事?」駙馬想著昨日之事,現在都還在生著氣。
「回駙馬爺,他未說。」
「請他進來。」駙馬道。
「是。」
看著比自己小許多歲,又比著自己地位大,駙馬心中十分不悅。
「國舅爺,請。」
跟著守衛的步伐,國舅爺蘇潤宸走到了駙馬的書房之中。
「駙馬。」蘇潤宸謙虛的行著禮。
「國舅爺。」駙馬同回起了禮來。
駙馬看向一旁的椅子,說了起來:「坐。」
二人坐下后,方才繼續談起話來。
「國舅爺前來,是為昨日柳姑娘之事吧?」駙馬問道。
蘇潤宸微微一笑:「駙馬猜的真准。既然已知曉,那就不必再繞關子。」
「這柳姑娘是我的,你別想摻手!」國舅爺蘇潤宸道。
看著面前的國舅爺氣勢洶洶,駙馬說了起來:「國舅爺脾氣還真是暴躁。國舅爺又有何證據證明柳姑娘是你的?」
「我答應過娶她,她亦答應過等我!」國舅爺蘇潤宸道。
駙馬微微一笑:「本駙馬還說,我也答應娶柳姑娘,她亦答應過等我呢。」
「學我說話?」蘇潤宸有些怒了。
駙馬微微一笑:「沒有。只是我實言而已。」
看著面前的國舅爺不知道如何反駁,駙馬說了起來:「下午酉時,城南舉辦詩會,詩內容已情人為主,到時比比看,咱倆誰贏!對了,這詩會第一者還有百兩銀子。國舅爺可有信心一試?」駙馬嘲笑著道。
想著自己的官位,稀里糊塗之下,國舅爺蘇潤宸答應了:「好,比就比。」
「那好。到時,國舅爺輸了可莫要哭鼻子嘍。」駙馬再次嘲笑道。
「我看哭的人是你!」國舅爺蘇潤宸怒道。
直到國舅爺蘇潤宸離開公主府,打算在這城中閑逛,等待著下午酉時的詩會時,方才想起,自己並無多大作詩天賦。
很快,這天便到了酉時,延陽城南部準備了詩會起來。
「今日作詩第一者,將會得到百兩銀子!內容,圍繞女子作詩!以這頭走到那頭為時限,作出詩!」
聽著主辦者說后,在場的讀書人議論紛紛起來。
「國舅爺,莫要丟了臉面哦。」駙馬爺嘲笑著道。
在場的作詩個個皆是極好,可給國舅爺蘇雲起很大壓力。
接著,國舅爺上台了。
走了一段距離,有些緊張的吟誦起來:「舊時窈窕淑女,今留香閣招牌。時光匆匆逝去,君子仍是好逑。」
聽后,在場學子個個笑容滿面、議論紛紛,在其中的駙馬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看著國舅爺蘇雲起走下后,駙馬微微一笑:「國舅爺就看好吧。」
「曖曖雲間月,圓缺自有時。翩翩樑上燕,猶傍故巢歸。如何遠遊子,去去無返期。別時春葩芳,今見秋葉飛。洞房夜凄其,寂歷生塵絲。流螢入孤幔,蟋蟀鳴坐隅。精誠感宵夢,會晤空斯須。寧作清流源,不作濁水泥。冰霜諒自保,茲懷君詎知。」
聽后,在場讀書人紛紛感慨起來。
「駙馬果真是駙馬啊,氣質仍不輸於當年。」
聽著那些讀書人議論著,國舅爺蘇雲起心中很是不服。
「本次詩會第一者!駙馬!」
詩會後,看著垂頭喪氣的國舅爺,駙馬笑眯眯的說了起來:「國舅爺說話可要算數哦。」
國舅爺蘇潤宸聽后,不理的直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