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狡辯
「這行刺之人可否尋到了?」
「回老爺,還未。聽聞幾位將軍一同前往,亦是未尋到。」
聽著管家的話語,左丞相黃知遠陷入了沉思。
他走至書桌旁,隨手不由自主的翻了翻桌上擺放的書,自語起來:「為何這箭擊中了老夫,皇上卻未擊中?」
「老爺。這行刺是否是針對您來的?」管家道。
聽著管家的話語,黃知遠轉過頭來,一臉怒氣的看著管家:「若是不針對老夫,為何這箭差點擊中老夫要害?」
「是是。老爺,可否繼續尋這行刺之人?」
突然,黃知遠的傷疼痛了起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住傷口,憤怒的看向管家:「你說呢?」
「好。小的繼續找。給老爺報仇。」
話語后,黃府的管家又去尋找了。
然,比左丞相更想知曉這行刺之人便是李府了。
「會是何人呢?」左丞相李回軒小心翼翼的書房裡徘徊著。
「老爺。」李府的管家走了進來。
李回軒急忙回頭一看,匆匆問了起來:「可找著了?」
管家搖了搖頭:「黃府一同派人去尋這行刺之人,可一點消息亦未找著。」
「繼續去找。」
「是。」
管家走後,李回軒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書,心慌的自語起來:「會是誰,為何偏偏兩箭僅擊中我們兩位丞相。莫非,我與這行刺之人有恩怨?」
如此,一晚上的尋找,終究未找著是何人,兩位丞相的心更加急躁亦更緊張來。
一大早,滿朝文武皆在安康殿等待著今日的朝事。
然,皇上久久未來,眾臣子各說各的、議論紛紛。
「你說這行刺之人會是誰?莫非與著兩位丞相是冤家?」一文官問道。
「曾某認為,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就是尋債之人、一種就是這冤家。」
「那張某認為,這十有八有是這冤家。」
正當眾臣子議論紛紛、你爭我斗之時,皇上身邊的李子走了過來。
只見,不過而立的李公公目光掃視了一番,方才說起話來:「皇上有旨,今日早朝不舉行。另,皇上有旨:吏部尚書蘇雲起負責查探這貪賑災之糧一事!」
「貪贓?這事不是過了幾月有餘了。莫非,貪這賑災不只一人?」
聽見此話,站在文武百官前的兩位丞相心中十分緊張、腿腳都站不穩。
「退朝!」李公公喊道。
退朝一聲喊出,兩位丞相快步的走出這安康殿,企圖逃脫此事。
怎料,正當兩位丞相慌慌張張並排行走出去之時,蘇雲起趕至了兩位丞相前。
「二位丞相,這是去哪吶?」蘇雲起一番笑容道。
「去丞相府。」左丞相黃知遠淡定著道。
「今日丞相府二位不必去了。下官有要事與二位相商。」
聽著吏部尚書蘇雲起一話,右丞相心中開始忐忑不安、直冒虛汗。
「蘇雲起!莫要阻礙我二人,這丞相府還有公務等著我們二人處理。」說完,左丞相黃知遠欲匆匆離開。
「拿下!」
只見,吏部尚書蘇雲起的一話,躲避在周圍刑部的人突然蹦了出來,將兩位丞相圍了起來。
「蘇雲起!你好大膽子!老夫官位堂堂正一品,輪著你來拿住本相?!」左丞相罵道。
周圍走過的官員瞧見此幕,皆圍觀在兩旁,看著起來。
「就是。你吏部僅掌管全國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連這官員任免都只能在五品以下。你算什麼東西!」右丞相李回軒道。
蘇雲起笑了笑:「確實,下官管理僅有這些。還請二位丞相看看這是什麼?」蘇雲起將蓋有紅印的文書拿了出來。
瞧著文書上的皇上親筆的黑字及印,兩位丞相屬實被嚇著了。
「儘管吏部僅管這些,但皇上任命,下官不得不遵從。雖下官僅是吏部尚書,但此案不僅交由我一人審判,由三法司做主。下官只是目睹全程而已。」
「來!將兩位丞相押入刑部大牢!」
「是。」
如此,兩位丞相便被刑部的人押去了。
周圍的官員見著兩位丞相被刑部的人押去了,開始猜測了起來:
「莫非,貪這賑災糧是兩位丞相?」
「看樣子,應是了。」
「沒想到,兩位丞相俸祿竟然不夠花。」
「豈不是呢。」
瞧著兩位丞相一起被帶去,今日各部皆私底下議論紛紛新丞相會是何人。
「蘇尚書,既然皇上任命您負責此事,那麼此位還是您來坐。」刑部尚書指著大堂中最高的椅子道。
蘇雲起笑了笑,謙虛道:「刑部尚書是你,蘇某對《墨律》不甚了解。此位還是你來坐較為妥當。」
刑部尚書郭興文聽后,撫著長須,笑道:「好。」
道后,刑部尚書郭興文方才坐了下來。
整個刑部大堂中,三位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最高官坐在大堂之上。
從左到右依次是吏部尚書蘇雲起、都察院左都御史郭康、刑部尚書郭興文、大理寺卿許永寧。
本案本應有三法司三位長官三人會審,加之皇帝對於蘇雲起過度信任,因此這大堂之上方才多了一把椅子。
一切安排妥當后,這審案方才開始來。
見著一切安排妥當后,刑部尚書郭興文拍了下驚堂木,正色立朝,喊道:「來人吶!押犯人上堂!」
隨後,兩位丞相便被帶上了堂來。
此時的他們似乎已經被打了一頓,二人遍體鱗傷、蓬頭垢面。
看著犯人被帶上了堂,刑部尚書郭興文與周圍幾人商量著什麼。
片刻后,刑部尚書郭興文方繼續問起話語來:「二位丞相,幾月前墨漳地動貪賑災糧一案
可否與你們二位有聯繫?」
「幾位,好有官威吶!」怒斥后,左丞相黃知遠左看右看:「老夫為官幾十載,什麼世面沒瞧過。這貪賑災糧一案,幾位莫要把這罪名強加老夫身上。」
聽著左丞相黃知遠一話,堂前幾位官誠惶誠恐,又互相議論了起來。
「蘇尚書,您看?」刑部尚書郭興文一臉不知所措看向了蘇雲起。
「此事,幾位決意吧。蘇某隻是看看,看看。」蘇雲起微微笑道。
聽蘇雲起此話,刑部尚書郭興文坐正了身來,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了台下兩位跪著的丞相:「李相,你且說說,此事與你是有牽連吶還是無牽連?」
「李某一生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做這種如同雞鳴狗盜之事,李某還是做不出來的。」右丞相李回軒回道。
瞧著二位丞相的發言,坐在台上的蘇雲起笑而不語。
「那兩位丞相可否認識那位逝去的開陽府同知夏瑾懷,又是否與他有牽連?」刑部尚書郭興文繼續道。
不知是不服,還是自己不願受人指使,兩位丞相雖說已經被認定是罪人,但在這朝堂之上,兩位丞相卻帶著丞相的氣息。
「郭尚書,不知是我們未說明白還是你老糊塗了?此事與我二人無關。」左丞相黃知遠怒道。
聽著黃知遠的話,刑部尚書郭興文不知所措的與周圍兩官商量起來。
「郭御史、許寺卿,二位可有何看法?」刑部尚書郭興文問道。
「這……」大理寺卿許永寧看向了郭御史。
「既如此,不如用上些刑法?二位,可好?」左都御史郭康問道。
「好。便如此。」說完,刑部尚書郭興文眉頭緊皺,兩眼目光看向台下,抬起驚堂木,拍了下:「用刑!」
只見,幾衙役取來刑具,扣在兩位手指上,一左一右,開始拉了起來。
瞧見,兩人痛不欲生、牙齒緊咬,發出叫喊聲,卻未將真實話說出來。
看著刑具已經將兩位丞相的手指夾出了血,刑部尚書郭興文又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兩位官員。
「郭御史、許寺卿,這可如何是好?」刑部尚書問道。
「莫非……是這刑不夠,不如帶下去,嚴加拷打幾日?」許寺卿道。
正當刑部尚書快同意之時,吏部尚書蘇雲起終於說出了話。
「慢著。」蘇雲起道。
聽后,刑部尚書郭興文一臉喜悅,看向了蘇雲起,笑眯眯著問道:「莫非蘇尚書有何辦法?」
蘇雲起笑了笑,目光看向台下:「蘇某本以為這刑具便讓兩位說出口,看來二位口挺嚴實吶。」
「蘇雲起!本相一生光明磊落、兩袖清風,莫要冤枉本相!」黃知遠喊道。
「光明磊落?兩袖清風?表面上確實如此,背地裡呢?」蘇雲起怒道。
「蘇雲起!莫要栽贓陷害!」黃知遠怒喊道。
這時,蘇雲起洋洋得意起來:「不知,你可否還記得一位叫沈媚娘,另一位叫做夏榮的人?」
「不認識!」黃知遠果斷回道。
「當真不認識?」蘇雲起再問。
黃知遠十分堅定:「不認識!」
聽著蘇雲起與罪人的對話,刑部尚書一同發起言來:「本官勸二位,有事莫要瞞著。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本相說了。郭興文!你是沒聽懂本相的話嗎?!」黃知遠仍然十分堅定。
「郭尚書,不知可否傳喚兩人?」蘇雲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