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少女情懷
在送過納婭回家之後,卓婭回到自己的家,屬於自己的城堡。
在與唯一的親人奶奶道過晚安之後,少女結束了一天的修行,終於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在這裡,她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看向自己的右手,想起了今天牽著少年奔走的情形,也想起來陽光下少年燦爛的笑臉。他好像和資料中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光,當然還有一點帥氣,想到這裡,少女不禁紅了臉龐。
這就是會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嗎。少女不禁在心中這樣的問著自己。
突然少女攥緊了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掛飾,隨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掛飾的扣件,隨後就看到了一張幸福的三人合影。照片中的少女是那麼的天真無邪,也是那麼的古靈精怪,張牙舞爪的向著自己的父親撲去,
父親只是帶著寵溺的微笑看著自己,而母親則是幫助自己抓著父親,如果人生能夠一直這樣該多好呀。
還記得那天,是一年的末尾。在十二月二十三號那天,傑奎爾.安格曼和里拉.安格曼的葬禮如期舉行。熙熙攘攘的人群擠滿了房間,擠滿了城堡,擠滿了墓地,擠滿了少女的眼眶,也擠滿了她的世界。
她看見了人們來來往往,有人在痛苦流涕,有人在私密交談,甚至還有人不時的面帶微笑。她看見了傭人們忙前忙后,他們不停的搬運著各種各樣的桶、醬汁盤子、煮鍋和裝著食物的盒子。
而她的父母卻安靜的躺在為他們準備的棺材中,身邊堆滿了溫室鮮花。那是獨屬於他們的房間。
在這間房間外面的世界確實那麼的熱鬧。招待客人們的桌子上堆滿了名貴的美食和飲品。人們似乎在葬禮結束之後的一瞬間就不再關注她的父母了。而是借著這場葬禮在走動著獨屬於自己的交際。
不該是這樣,也不能是這樣的。
那是她卓婭.安格曼的爸爸和媽媽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媽媽呀。
但是他們就這樣的永遠的離開了她,只留下她一個人。
就在少女陷入緬懷的傷感中的時候,一陣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少女的思緒。
那是放在少女床頭的一部看上去有些年月的黑色的塑膠電話,前面還有一個旋轉的撥號盤。知道這個號碼的可沒有幾個人。
「你好,請問……」
還沒等少女說完,那邊就傳來了風風火火的聲音「卓婭,是我呀。」
「納婭呀,有什麼事情嗎?」聽見好友的聲音,之前還深感傷感的少女的內心受到了一絲慰藉。
「爺爺讓你這周末到家裡來一下,說是要檢查一下你最近的功課有沒有落下。」
「好的呢,我會準時到的,還請老師放心。」
「對了,我們要不要把那個大壞蛋也一起喊上呀?」
雖然明明知道好友說的是誰,但是少女這個時候還是不免顯出那麼一絲慌亂「誰呀?」
「就是你的未婚夫呀,卓婭。雖然他看上去不像聽說的那麼混蛋,但是你可不要放鬆警惕呀。不過不管發生什麼,納婭都會保護卓婭的,你放心啦。」
聽著好友的話語,少女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爭辯道:「婚事是奶奶決定的,我沒有辦法拒絕的。而且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可不好呀,納婭。」
「好啦好啦,知道啦,卓婭就會教訓人。那我們明天學校見啦。晚安,卓婭。」
心中為好友的急性子暗暗無奈的時候,少女還是真誠的道上可祝福:「晚安,納婭。」
隨著電話的掛斷,少女的心思也慢慢的飄散開來,不由的想起了今天的相遇,不由得想起了奶奶通知自己要結婚的那天。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的奶奶那一次也沒有給自己拒絕的權利,只是像往常一般通知自己一下,然後自己就要明白自己的目標,
是的,自己一直都明白,從那個午後的落日就明白了。
自己是卓婭.安格曼,作為安格曼家族的唯一接班人,沒有什麼比保證安格曼家族的榮耀更為重要,也沒有什麼比傳承安格曼家族的血脈更為重要。那是自己這一生應盡的義務和職責,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保證安格曼家族的榮耀淵源流傳,永不墜落。
想著這些,少女又在腦海中溫習了一下今天在學校學習的知識和晚上回到家中之後家教老師給自己教導的各種相關的禮儀知識和琴藝技巧之後,確保已經記下並且熟練之後,少女緩緩的關上了房間的燈,準備步入夢鄉了。
在即將入眠的時候,她照例對著胸口的掛件道了一聲晚安。
猶豫了一會之後,少女也默默的向著今天剛剛見面的少年。向著少年的笑臉,少女默默也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希望你今天也能有個好夢,」停頓了一下之後,只聽見了微不可聞的聲音「也希望你今天能想到我,我的未婚夫。」
說完只見少女猛地把被子蓋過頭頂,這在以往的夜晚可是看不到的。
就在少女掙扎思緒,慢慢步入夢鄉的時候,她依稀在睡夢中好像想起了一首詩。
生命不過是曇花一現,
死亡總是如影隨形時時跟隨,
她只是房中贊助的租客,
他確實等在樓梯上的惡棍。
少年呀,你究竟是我的比鄰還是惡客呀。
少女情懷總是詩,就在少女還在睡夢中掙扎思緒的時候,她心心念念的少年此時也在夢鄉之中與人相伴呢,只不過不是少女罷了,而是一個黑不露球的大寶貝罷了。
而在夢中的少年莫名的通過心靈上的互通與感應,明白了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麼,也明白了眼前的大寶貝是什麼,也知道了自己究竟在這個夢中得到了什麼。
只見少年在夢中環顧了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擺出一個十分中二姿勢,只見他雙腿微微彎曲,右手曲肘外張,左掌緩緩緩緩伸直,正對前方,有力且堅定的從左向右抹去。臉上一臉肅穆的喊道「Lifeorsubmission」。
一陣無形的波動好像從少年的身上向周圍不斷波動,彷彿有一種霸王的氣勢從少年那瘦弱的身軀中不斷湧現,讓人不由的生出瞭望之而拜的衝動。
隨著少年的左手終於結束了動作,少年這時候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趕忙收手站好,隨後望向四周「什麼嘛,這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嗎。」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少年嘴角的笑意卻一點都沒有消失的跡象。
而在少年面前的大寶貝懸浮在空中,揮舞它的小短手,不斷的向著少年訴說著它激動的心情。只聽見它咿咿呀呀的叫著,不斷地在訴求著什麼。
望著眼前的大寶貝,李凡右手搓了搓了自己的下巴「名字嗎?讓我想想。」
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大寶貝,那猩紅的大眼珠子在眼眶中甚至能顯出一絲猙獰。「有了,就叫你阿鬼吧。畢竟我跟你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鬼魂野鬼嘛。你覺得怎麼樣呀?」
大寶貝聽到這個之後好像很滿意這個名字一樣,口中不知名的叫聲也在不斷的整合中變成了「阿鬼,阿鬼!」
看著眼前的寶貝高興的樣子,少年也不由得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如果說少女情懷總是詩的話,那麼少年情懷就是耍帥總沒錯。
男人至死仍少年,人不中二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