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回 立場與同化
「哼,竟敢教訓老夫,你們三個小輩,讓我看看有何能耐!」蕭尊者踏出一步,還不待出手,一道黑色匹練迎空斬來。
「上古劍修?」蕭尊者神色一動,單手虛空一抓,一把紅色長劍出現手中,隨即對著黑色匹練一斬,噗地一聲,便是將那道匹練擊碎。
開始蕭尊者還以為冷漠用什麼秘術遮掩了氣息,心裡納悶了好一陣,原來其本就沒有念力波動,竟然是一名上古劍修。
「好強!」冷漠感受著蕭尊者的一擊之力,舔了舔嘴唇,眼中戰意盎然。
「他就交給我了,你們自己找對手。」話音未落,冷漠率先衝出,手中提著黑色寬劍,向著蕭尊者迎頭斬去。
「哼,素聞上古劍修軀體之力強橫,尤其是戰技突出,今天就讓蕭某來領教一二。」蕭尊者倒也毫無懼色,手中抓著寶劍迎面一擋。
倉朗朗!
寶劍嗡鳴聲傳出,隨即便是劃出一道刺目光霞,兩人一觸即分,看起來不分上下的樣子。
但冷漠幾乎沒有停手,再次沖了過去,手中黑劍直刺對方咽喉。
「哼,劍修戰技不過如此。」蕭尊者一聲冷哼,手中寶劍一橫,直接彈開了冷漠手中黑劍。
忽然間,冷漠借勢身子一扭,繞道蕭尊者一側,想都不想的轟出一拳,蕭尊者雖然有些大意,但反應還算幾塊,急忙化拳為掌護在軟肋。
嘭的一聲。
蹬蹬蹬,蕭尊者忽然臉色難看的倒退了七八步之多,手中寶劍更是被冷漠一挑而飛,之前冷漠那一拳竟然只是虛晃。
而真正的殺招,竟然是最後閃電般踢出一腳。讓蕭尊者防不勝防,這一腳之威也著實不小,令得蕭尊者一聲冷哼,最主要的是,其感覺丟了面子。
「如同凡人般的武者,與莽夫有何區別?這在修念者眼中,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哼,讓你見識一下修念者的神通。」蕭尊者老~奸~巨猾。一見戰技不如對方,立馬準備施展神通。
只見身邊寶劍微微一顫,忽然化為丈許大小,四周烈焰繚繞,忽然向著冷漠一斬而去。
冷漠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手中黑劍向前一揮,唰唰唰,無數道黑色小劍狂涌而出,隨即在半空化為一把丈許大小的黑色光劍。
這一虛一實瞬間撞擊在了一處,不過令人稱奇的是。那把黑色虛幻之劍竟然不散不滅,穩穩地擋住了實體寶劍。
「劍修的劍意果然厲害,劍意不滅。劍形不毀!」這時候,趙康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下面該我們了,石生,你助惡伐善,該死!」趙康聲音一寒,便是向著石生沖了過去。
「唐生,此人交給你對付!」石生急忙開口道。
「喂,一看這小子就比較厲害。我才後期巔峰啊,你也不怕我掛了?」唐生撇了撇嘴,衣服不情願的樣子,但手中動作卻是不停,眼神也沒有絲毫大意之色。
唐生剛剛糾纏住趙康的時候,石生稍稍觀看了片刻,雖然唐生落入下風,但短時間內並無大礙。隨即將眼神落在了歐陽毅的身上。
「動手吧~!」石生輕聲說道,隨即兩人向前一衝,也不施展任何寶物,單純的比拼起了軀體之力,石生嘴唇微動。
歐陽毅雙目一眯。不留痕迹的點了點頭,兩人對戰越發激烈起來。距離戰團越來越遠,石生用了朱強皇子的計策,將歐陽毅叫到了遠處。
一柱香的功夫后,兩人徹底脫離了互相感應距離,再次飛遁片刻后,這才停下手來。
「歐陽兄,二十多年不見,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相見。」石生微微一笑。
「快三十年了吧?我被聖宮帶走,已經快三十年了,沒想到石道友在大明國混的風生水起。」歐陽毅感慨道。
「歐陽兄怎會加入聖宮的?」石生問了一句。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進入青龍衛回家族辦事,卻被一人強行帶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資源與功法丹藥充足。
那人只留下了一句話,合適達到大圓滿,才可放我下山,就這樣,在下稀里糊塗的就到了聖宮。」歐陽毅回憶道。
「哦?強行抓走?不達到大圓滿不可離開?不過聖宮給你們充足的修鍊資源,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石生正色道。
「呵呵,石道友只想著好的一面,但在那裡度日如年,二十多年不見天日,簡直要將人逼瘋,只有不斷拚命地修鍊,盼望達到大圓滿出山。
有些人直接被逼瘋,有些人進階時候失敗念消而亡,也有些僥倖進階成功,在下就是其中一個,否則的話,恐怕石道友也見不到我了。」歐陽毅緩緩道來。
「那此番你們出來的目的,就是對付石某?」石生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歐陽毅搖了搖頭:「聖宮只針對黑風教,從不會針對個人,就算是對皇族,也從不動強,都是讓皇族自願選擇,是否接受可增加國運的國璽印章。」
「哦?恐怕沒這麼簡單吧?」石生露出一絲冷笑。
「或許石道友對聖宮有些誤解,也可能你與黑風教接觸時間太長,已經被邪教中人同化了,所以才會支持黑風教對抗聖宮。」歐陽毅正色道。
「恐怕歐陽兄也誤會了,石某並沒有支持黑風教對抗聖宮,但若說丹藥交易,石某也不瞞你,我為了自保,為了獲得更大的力量,確實用丹藥收買黑風教出力幾次,若是聖宮肯幫我,石某一樣可以講丹藥送給聖宮的。」石生鄭重道。
「但你為何對聖宮有偏見?」歐陽毅追問道。
「因為白燁的強人所難,因為孫武的毫不講理,我只接觸過兩個聖宮之人,他們針對我,你讓石某對聖宮如何產生好感?」石生反問了一句。
「勢力越大,下面的人越多。難免因~性~格不同,而做一些非聖宮本意的事情,就比如這次蕭尊者來找你,也完全是為了給自己那一脈尊下報仇,與聖宮立場無關。」歐陽毅說到。
「但是那蕭尊者卻是打著聖宮的旗號,況且他的背景確實是聖宮的人,難道我因為他的個人恩怨,就不計較他是聖宮的人?這麼說來,我將他殺了。聖宮也不會找我麻煩?」石生問道。
「咳咳,你若殺了他,聖宮自然會找你算賬。」歐陽毅輕聲道。
「那不就對了?既然如此,聖宮針對我,你讓我如何對聖宮有好印象?難道讓我沒做錯事情的人,為了討好生宮的原諒去低頭認錯?問題是石某錯在哪裡?」石生正色道。
「你錯在不該幫助黑風教,你更不該參與黑風教與皇族之間的事,而卷進聖宮的亂流。」歐陽毅說道。
「哈哈,石某之前可沒聽說過什麼聖宮,在我有難的時候。黑風教幫過我,我自然會給他們一些好處,那時候生宮在哪?何時幫過我?
等聖宮真的出現的時候。一個個不是找我報仇,就是貪戀石某的功法與靈寵,試問這樣的聖宮,換了歐陽兄站在我的立場,還會說出這種話嗎?你說我被黑風教同化了,倒不如說你唄生宮洗腦了。」石生嘆息一聲。
「石道友,你的立場太危險了,黑風教當真是邪教。蠱惑民心,參拜邪教雕像,四處宣揚黑風教的教法,令得國家動蕩民心不穩。
甚至有的地方,一些教徒想要推翻不公平的皇朝,還有些教徒聚眾鬧事,不受國家律法,集體到皇宮附近遊行。
這可是傷害一個國家的根本。更可能讓安穩的國家不再安穩,甚至大戰民不聊生,石道友難道不為了百姓著想?任憑黑風教胡作非為?」歐陽毅質問道。
石生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歐陽毅:「歐陽兄,沒想到你竟說出這般多的大道理,石某雖然不是很懂。但這種事情,想來你我難斷是非。
教徒鬧事只是一個聚集力量的平台。沒有黑風教,他們恐怕也早在心裡滋生了推翻皇朝的不公平,如果百姓安居樂業,那些教徒又如何會如此做?如果皇族不主動打壓黑風教,他們又怎會主動反抗?這些,你可有想過?」
「不主動打壓?難道放任邪教日益壯大?」歐陽毅反問道。
「歐陽兄口口聲聲說邪教,黑風教真正意義上做了什麼惡事?那些教徒是心有所發罷了,你說生宮不動強,讓皇族自願選擇是否需要國璽印章增加國運,這個石某就笑了。
若是所料不錯,只要某個國家不需要,那恐怕他的『氣數』將近,即將走向滅亡了,而這個所謂的『氣數』,恐怕也是高高在上的聖宮之人背後操控的。
只要身為國皇不需要國璽印章,鄰國就可能攻打,你想不氣數將盡也不行,你要是接受了,很可能正在攻打你的國家住手,讓人誤以為是國璽印章增加了國運,難道歐陽兄沒有考慮過?」石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石道友,不要再說了,你這簡直是在給聖宮抹黑,你果然是被邪教同化洗腦了,黑風教貪婪無比,明面上做好事,暗中的勾當你可知曉?」歐陽毅問道。
石生聳了聳肩:「歐陽兄,希望不要因為此事,壞了你我之間的交情,黑風教與聖宮的事情,與石某無關,我之前只不過就事論事罷了,沒想到你反應如此敏感,對了,林婉兒可在生宮之內?你是否有她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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