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考驗與密談
石生懸浮半空，只有雙臂勉強能夠擺動，臉色已經被憋的發紫，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似乎很快就將窒息一般，但心中卻是帶著濃濃的不甘。
「大，大長老，晚輩已經……如實相告，你若不信，可以去古槐村打聽一二！」石生艱難的從喉嚨里憋出幾個字來。
「不用那麼麻煩，打聽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你混進天玄宗，究竟有何居心？」冷元大長老臉上掛著寒霜，絲毫沒有因為石生即將死亡而停手的意思。
石生見根本無法解釋，即便說再多證據，也恐難讓二人信服，但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根本無法喘息，石生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對於這些人，恐怕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哈哈！」石生不再解釋，反而哈哈一笑，眼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肆無忌憚的看著大長老。
「嗯？」見狀，大長老眼中閃過疑惑，單手沖著石生一點，隨即開口道：「怎麼，見死到臨頭，終於想要說實話了？」
石生並沒有回答什麼，剛才大長老將扣住脖頸的巨力減少，石生正大口大口，有些貪婪的呼吸著，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越解釋越會被弄死，反到最後將計就計，為自己爭取了短暫的時間。
片刻后，石生恢復了幾分力氣，嘴角一揚的說道：「不錯，我準備說實話了！」
「那好，說說吧，你是什麼人？」大長老問了一句，臉上依然沒有絲毫表情，而蕭長老在一旁由始至終也沒有開口過。
「我是一個死過的人！」石生臉色一正的說道，眼神不在躲閃，雙目直視大長老，因為其這句話確實是實話。
「什麼意思？」大長老問道。
「那日被強盜重傷，的確是昏迷，但意識還在，就在第二晚，意識才漸漸消失，但之後經歷了一連串的怪事，我也有些記不清楚，第三天不知怎麼醒了過來。」石生又說出了一句實話，只是有些關鍵之處並沒有說出來。
「經歷了什麼奇怪之事？能想到什麼說什麼！」大長老問了一句。
「見到了一些人，似乎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說了一些話，也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話，讓我懂得了許多道理，頭腦也從此開竅，不在像以前那般愚鈍。」石生半真半假的說道。
「一派胡言！」大長老臉色再次一板，似乎準備動手。
石生臉上毫無懼色，開口道：「大長老沒見過的事情，難道就認為是假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難道大長老以為我是混進門派的姦細？」
大長老一聲冷哼，但沒有說什麼。
石生忽然露出慘笑：「枉我一心嚮往，先後拜入兩個宗門，第一次是烏古山，結果被陸元與李執事聯手陷害，讓我最終測試失敗無悟性。
後來聽說天玄門招收弟子，急忙前來測試，就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站在他二人面前，告訴他們烏古山沒有收下我，將來一定是他們的損失！」
「哈哈，好大的口氣，果真是年少無知，你以為你是什麼天才？損失？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過那陸元與李執事為何要為難你？」大長老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
「一次李員外家祝壽……」石生將祝壽詩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心中鬆了口氣，要不是裝的年少無知口氣強硬，怎能騙過你們兩個老傢伙？不過好在暫時糊弄了過去。
「原來如此！」大長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十年前如此多門派去過古槐村，你若是有如今的資質，為何十年前沒有被選上？」
「十年前的事情，晚輩就不清楚了，想來只有養父養母能夠記得！」石生有些默哀起來，似乎有些難過。
「好吧，暫時就相信你，希望你沒有說謊才好，不過以後要是發現你對門派有什麼企圖，可就別怪我們對你動手了。」大長老雙目一寒的說道，臉上泛起一絲殺意。
「大長老放心，晚輩絕非忘恩負義之輩。」石生開口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大長老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不在看石生一眼，而石生則是緩緩落在地面，臉色一正的與二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即轉身離去。
直到離開大殿之後，石生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看來著這個世界不管對與錯，只要實力不濟，就有可能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弄死，經此一事，石生對於力量的渴望更加強烈起來。
「混在凡人裡面，或許有些銀子就能生存，但在修念者的世界里，只有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生存下去！」石生緊緊握了握雙拳，神色凝重的向著住處跑去。
……
「大長老覺得怎麼樣？可有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老夫是實在看不透，所以只能讓大長老親自查看一下了！」石生走後，蕭長老才首次開口詢問了一句。
冷元大長老眉頭一皺：「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在我控制他的時候，順便檢查了一番，此子沒有念界，不是一名修念者。
而他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隱藏修為的寶物，只有一支念具，幾枚符紙，還有兩張煉製失敗的醫符，看上去像符醫身邊學徒之類的葯童。」
「哦？當初此子說要回家交代一番，最後的確去了一名符醫家裡，萬坤一路跟蹤，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舉動。」蕭長老開口道。
「那就應該差不多了，有可能是十年前，其父母根本沒有帶著檢測過，又或者檢測時有什麼意外，否則當初不可能不被某個門派選中的，只是這些無法考證，畢竟其養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過烏古山此番確實是有些失算，此人既然悟性點如此之高，只要有恆心有毅力，想來以後會有些發展的，只是口氣有些大了，哈哈，童言無忌！」大長老哈哈大笑起來。
「大長老，此子之前說的，會不會是真的？」蕭長老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是說，一體雙魂？意識激增？」冷元大長老皺了皺眉，輕聲道：「傳說中的東西，老夫不敢妄言此人是不是。
據說人死之前都會有一絲執念，其實就是我等所說的意識力，若是執念龐大，意識力就將會把臨死前的念力結合，形成我等修念者的意念之力，成形離體跨越虛空，最終在另一具契合度較高的死者體內生存下來。
不過這種生存者，也沒法確認身體主人到底屬於誰的意念神魂，有可能合二為一，也有可能被單獨佔據身體，與被修念者意念『吞魂』的人不太一樣，但又有些類似。
不過傳說這種事若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其根基與悟性將會大增，畢竟兩人神魂力量合二為一，念力修鍊進度也會奇快無比，若真是這樣，或許我們還真的撿到寶貝了，嘿嘿！」
「那大長老先前還下手那般重，我以為你真的要殺了那小子，差一口氣他可能就要真的死掉了。」蕭長老不解到。
「哈哈，我並沒有打算要殺了他，只是嚇嚇他罷了，不過我們還是要仔細觀察他一段時間，別一時大意讓此人做出什麼對門派不利的事情，此子之前說的話也只是半真半假，他還也為老夫真的信以為真了，嘿嘿。
當然，即便是此子真有修念天賦，也不要太過嬌寵，如此對他成長不利，相反，多一些麻煩反而會讓他成長，順其自然吧，就算他有什麼難處，只要不是威脅到生命的，就無需插手，暗中觀察就好。」大長老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老夫明白了，此事就交給老夫處理即可，若真發現有不良動機，定然不會手軟！」蕭長老臉色一正的點了點頭。
「對了，此子在符醫身邊待過，一些打坐入門應該早已學會，先前我檢查過他的資質，已經可以賜下開念丹了，你稍後帶他去煉丹閣領取一枚開念丹，老夫看看他到底有何天賦，多久能開念界進階悟靈境！」說著話，大長老眼中隱隱生出一絲期待。
石生並不知道二人的交談，其早已回到了住處，七八名少年擠在狹小的屋子裡說說笑笑，有些好奇的聊著什麼，石生則是躺在房間一角，仰望著房頂，雙目微眯的思量著什麼。（本回完，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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