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承諾
「妖孽般的天才？」林言琪的回答出乎了文青陽的預料：「顧兄雖然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但是距離妖孽還有一段距離吧。」
林言琪笑了一聲：「世人愚昧，看不透本質，怎麼連你都這樣認為？」
文青陽隨口道：「可能因為我也是世人中的一員吧。」
林言琪失笑道：「你的嘴一直沒有變過。」
文青陽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
林言琪繼續道：「真正的妖孽指的是擁有巨大潛能的天才，我見過很多被世人稱為妖孽的天才，少時風光無限，最終卻止步於普通強者。顧天文就是真正的妖孽，他最終的成就不會比帝女差。」
「所以帝女也是真正的妖孽？」文青陽想明白了林言琪的想法：「你想讓她也加入你的陣營？」
「對，而且不只有她。」林言琪高深莫測的道。
文青陽頓時想起了三年前斜陽城發生的種種，看來言琪選擇那時出現有很多原因。
「你和帝女做了什麼約定？」文青陽收回思緒。
「我和她沒有約定。」林言琪坦然道。
「所以你騙了顧兄？」文青陽為顧天文默哀兩秒。
林言琪輕笑道：「也不算騙，確實是因為我，帝女才不滿城追殺他。」
「你對她做了什麼？」文青陽問道，竟然能讓帝女妥協。
林言琪看向南方：「我只是把三年前對女帝的承諾告訴了她。」
女帝？文青陽問道：「這和女帝有什麼關係？」原來女帝和言琪聯手是因為言琪對她做出了某些承諾。
林言琪收回目光：「因為承諾的內容是帝女最想要的結果。」
「她最想要什麼？」文青陽絲毫不懷疑林言琪能讓女帝信服的能力，他只好奇承諾的內容。
林言琪笑道：「這就不能說了，畢竟事關女帝。」
既然林言琪都這樣說了，那文青陽也不問了。
林言琪轉而道：「帝女差不多要來了。」
帝女要來了？文青陽想，是因為承諾的事嗎？
只聽外院中響起顧天文的驚呼：「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無痕，上，揍他。」接著就是身體倒地的聲音。
文青陽無語，顧兄啊，你真是虧了你那張臉啊。
顧天文的臉有一種陰柔美，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和陰柔完全不搭邊。
雪無痕和帝女一起走進內院。帝女的紅裙依舊亮眼，她的美貌依舊驚艷。
「你就是雪無痕口中的小姐？」帝女語氣平靜，但是威嚴畢露。
林言琪笑容甜美地道：「沒錯，我叫林言琪。」
「看著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帝女有些迷惑，雖然這個花瓶的美貌連自己都自愧不如，但是武者世界又不看臉，她有什麼本事竟然讓雪無痕對她言聽計從？
「你最好不要侮辱小姐。」雪無痕站在林言琪身旁，殺氣騰騰的盯著帝女。
「實話實說。」帝女怡然不懼。
林言琪擺手阻止了雪無痕，對帝女道：「花瓶確實是花瓶，但是花瓶裡面有什麼，只有女帝能看出來。」
帝女眼睛微迷：「你什麼意思。」高傲猶如實質。
林言琪完全不受影響，平平靜靜的站在那裡：「女帝都相信我了，你憑什麼不相信，不要說什麼女帝被我迷惑欺騙那種可笑的話，而且，我早就算出你現在會在這裡。」
帝女目光一凝，如果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她不會放在心上，可能還會斬了對方，但眼前的少女可是她師傅認同的人，說不定真的能算出來，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這需要對自己的行為習慣、所在勢力的實力、自己的行動速度達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了解。更可怕的是對方是自己師傅認同的人，自己的師傅可是南天女帝。
「看來你是相信了。」林言琪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聽我的話吧。」
帝女眼神犀利，寒聲道：「我只是因為承諾幫助你，並不是你的屬下，不要命令我。」
「不一樣嗎？」林言琪笑靨如花：「反正都是聽我說的去做。」
帝女不語，轉身就走。
「站住。」林言琪冷聲說道：「在我手底下做事，就收起你的高傲，不然我就親自折斷你這隻雛鳳的翅膀。」
帝女霍然轉身，眼中殺機畢露：「折斷我的翅膀，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林言琪按住了雪無痕，說道：「女帝的威名已經蒙蔽了你的眼睛，讓你開始盲目的自信。我告訴你，如果我要動你，女帝也奈何不了我。」此時的林言琪彷彿某個無上的存在一樣，俯視蒼生，無情有別。
文青陽看著林言琪，目光恍惚，想起了她的曾經，這才是林言琪的本來面目。
帝女的瞳孔縮成針尖般大小，這少女怎麼回事？就算是她，面對此時的林言琪都有種顫慄的感覺。
這就是師傅相信她的原因嗎？帝女沉默良久后道：「我會在你身邊聽你吩咐，直到承諾完成為止。」
「很好。」林言琪收回威勢，笑道：「你以後就聽無痕安排。」
帝女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但是又不好發作，生硬道：「我只是因為承諾暫時服從你，沒有義務聽她的話。」
雪無痕美目閃過一絲光亮，不知道是得意還是其他，語氣無波的道：「我的命令就是小姐的命令。」
林言琪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帝女內心有一萬分不情願，那是相當的憋屈，冷冷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林言琪輕鬆寫意的道：「你大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裡。」
帝女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幾個縱躍就離開四合院。
文青陽看著帝女離開的身影道：「帝女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屈辱。」
林言琪輕哼一聲：「段位決定一切。」
「不過你能保證她心甘情願地聽你的命令嗎？」帝女心高氣傲，文青陽懷疑帝女不會真正服氣林言琪。
林言琪道：「我不用她心甘情願聽我的話，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文青陽清楚了林言琪的意思，帝女服不服氣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幹事，只要林言琪對女帝的承諾有效，帝女就是林言琪得力的幹將。
晚上，文青陽和顧天文住在林言琪的四合院里。
顧天文聽到帝女成為了林言琪的手下后，對林言琪佩服的五體投地，差點就要以身相許，再無被林言琪脅迫的哀怨。
林言琪掩嘴笑道：「顧公子，要不要到我手底下做事？」
顧天文一拍胸脯，毫無廉恥的道：「能被收入林姑娘賬下是我三生有幸。」帝女都到了林言琪手下，自己為什麼不？有南天閣做後台，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橫著走了。
文青陽無語看著顧天文，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臉了。
林言琪撫掌笑道：「妙極妙極，小女子深感榮幸。」
夢老站在林言琪身後，臉上的表情始終和藹，這時開口說道：「既然公子要到小姐手下做事，還請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顧天文知道這是要交代自己的身份來歷，於是道：「我來自落雨門，本門是沂洲一個小門派，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我小時候不慎掉落懸崖，結果不僅沒死還撿到一本武學，就是我現在的主修武學《紫晶神功》。」
聽到這，文青陽已經驚呆了，這特么是什麼狗屎運，天降神功？拜託，又不是寫俠義小說。
雪無痕眼睛里出現短暫的錯愕，難不成世上真有天運之子？
林言琪失笑道：「顧公子的運氣簡直好到讓其他武者掩面自盡。」
顧天文嘿嘿一笑：「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文青陽挖苦道：「你是讓人去跳崖嗎？」
顧天文斜眼看著文青陽：「若是有神功，刀山劍雨我也敢闖。」
「好了。」林言琪出言：「都散了吧，各自去做準備。你們可以提前到半城旅店踩踩地形，明天我不會在場，無痕代我指揮。」
雪無痕問道：「小姐要去哪裡？」
林言琪道：「逸飛和冰雁來了沂洲，我去見見他們，順便完善一下中洲事宜。」
顧天文問道：「我們要去中洲嗎？」
林言琪點頭：「這件事完后就要去中洲。」
顧天文眼中戰意昂揚：「中洲嗎？我早就想去了。」那裡是天才和強者的世界，而他就是天才中的佼佼者。
「去幹什麼？挨打嗎？」文青陽說著不合時宜的話。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顧天文瞪了一眼文青陽，然後豪氣衝天的道：「我必將在中洲捲起一片風雲。」
「你被帝女追打的時候可沒見你這個樣子。」文青陽打擊道。
林言琪撫著額頭：「好了好了，你倆停一停吧。」然後起身捏了捏雪無痕的臉：「無痕，這裡交給你了。」
雪無痕應道：「是，小姐。」
林言琪對雪無痕是放心的，不在多言，領著夢老走出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