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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跳房神技

  變故,來的突如其然,還未反應過來,花少已經被周國衛輕而易舉,高高舉到頭頂,由於驚嚇過度,忍將不住,花少便咧嘴涕泣:「啊!嗚嗚。」

  對方見此模樣,本意狠下決心把花少甩出,來一個四腳朝天,教訓一番,遂耳邊傳來哭聲,便心慈手軟,輕輕放下花少,露出一臉唾棄,和鄙視話語:「這小孩,被嚇哭啦!

  吾當他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是一個愛哭鬼。」

  孫威海見此,連忙接場,怒喝一聲:「國衛,你真好意思!

  你比他大十歲,高出兩頭,明擺就是欺負小孩子,算什麼狗屁男人。

  花少過來,快回來吧。」

  韓國衛聞言,自覺理虧有些勝之不武,並未接話茬,岔開話題,便又叫囂挑戰,指向對面吼道:

  「下一步,兩人對戰倆人。

  來一個生死大戰,你們膽敢出戰嗎?」

  孫威海聞言,左右窺探,搖擺不定,後來便指向建超,建偉二人,厲色威言地說道:「你,你,下去,向對方發起挑戰。

  下手一定要穩,准,狠,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屁滾尿流。」

  二人你望向吾,吾看向你,再看向四周,已經被對方團團包圍,而且全是威猛壯漢,一股子躍躍欲試的架勢。

  面露威嚴,氣勢如虹,在陣容上已經遜人一籌。

  對方眼見兩人扭扭捏捏,膩膩歪歪跟個剛過門的羞澀小媳婦似的,抓住了這一空擋,竟然在一人指揮之下,

  全場遙相呼應,妖言惑眾,陡然一轉陸陸續續地吼道:

  「下來一個,死一個。

  下來兩個,死兩個。

  哈哈。」

  兩人本無一戰之心,又遇威脅恐嚇之語,內心即將到達崩潰的邊緣,雙腿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面色蒼白,僵在當場。

  孫威海張目怒視,擺頭示令,催促下去,必須揚威壯膽,誓死一戰。

  誰知?哪怕是下達口氣命令之語,建超和建偉也充耳未聞,視若無睹。

  無奈?黃土高丘上孫威海五人,臉色難堪,看看四周,再觀察自己,已經膽氣泄露,毫無軍心壯志。

  若不出戰,則動搖軍心。

  若不挑戰,則算作失敗。

  失敗則任人宰割,被對方所瞧不起。

  韓國衛見此,採取乘勝打擊,舉起手來,高聲吶喊:「膽小鬼怕死。

  膽小鬼怕死,膽小鬼怕死。

  噢耶,被我們打敗嘍!」

  周圍人員奇奇響應,紛紛效仿,舉起手來,吶喊助威,喊聲震天:「怕死鬼,下來!

  怕死鬼,下來。」

  孫威海及花少五人,低下頭顱,窩囊至極,但是誰也不敢下去。

  對方吶喊一會,眼見如此慫包囊貨,竟然直截了當地喊:「村南頭是縮頭烏龜,村南頭是縮頭烏龜……。」

  對方竟然公然侮辱與詬罵,威海及花少幾人,羞慚滿面,甚至有淚掉落,當下恨不得鑽入地下,再也不想出來,可是,又無可奈何?

  對方就像念緊箍咒一般叨叨個沒玩沒了,內心充滿恥辱之心。

  足足吶喊半小時,喊得嗓子嘶啞,連笑聲都已然無力,便無趣地向村方向散去。

  當對方走出200米,這時救星登場,秦飛攜援軍眾將奔殺而來,將近有100來人,大多都是成年人。

  孫威海,花少五人瞬間滿血復活,氣勢大振,跑向援軍方向,來一個兩軍大會師。

  這下信心十足,氣吞山河,猛如惡虎,狠如公獅,為報前場之恥辱,泯滅緊箍咒之詬罵恥語。

  假若擇日上學,同學們見面就喊縮頭烏龜,這還了得,終將矮人一等,令同學們恥笑,這可怎麼抬頭見人?

  為消除縮頭烏龜的恥辱烙印,必將決心再次發出挑戰,只有勝利和死亡,沒有慫蛋及縮頭烏龜之言論。

  孫威海首當其衝,猛將在後,憋氣運功,拚命呼喊:「國衛,有膽量立刻停下,咱們再戰下一場。

  停下,再戰下一場

  不能走,必須停下。」

  周國衛眼見對方,好多成年人,然而自己這一邊,一個成年人都無,而且對方人數之多,是自己的兩倍,足足有100來人。

  周國衛及其餘50位同學,哪敢接戰?哪敢停下?哪敢言語?哪敢回頭挑釁?充當聽不見,灰溜溜往家走去。

  孫威海為了找回顏面,消除恥辱,緊隨周國衛一方身後,一邊走,一邊組織大家眾喊:「村北頭是縮頭烏龜,村北頭是縮頭烏龜,縮頭烏龜,縮頭烏龜……。」

  一直辱罵到村內,各自散場回家。

  真可謂是,半場河東,半場河西,先是村南得罵名,後有罵名追村北。

  麥苗登天,萬穗開屏。

  翠綠青妝,英姿颯爽。

  金黃碩果,閃爍輝煌。

  隕首濟世,志向齊天。

  花少家有8畝地,其中六畝種上麥子,當夏季麥熟,花少父母便朝出晚歸,一去便一整天,在地里忙作一團。

  六月下旬,屬於天氣最熱騰之時,又是頭頂烈陽,承受著太陽炙熱蒸烤。

  在一片一望無際黃燦燦麥子的海洋里,郭勤道遂低下頭彎下腰,右手便握緊鐮刀木棍,眼睛望著前方麥根,手臂用力向前一推送,再向後方使勁一拉扯,手起刀落,一片麥子便被應聲割落,再用麥稈編製成繩捆綁結實。

  這一套單一繁瑣地動作,熟練而又連續不斷,向後望去,背後留下了散發金色光芒地碩碩戰果。

  一捆捆,一堆堆,成捆麥子,正是老農民辛勤勞動之傑作,麥子安靜躺在地上,沐浴著陽光,百姓們在揮舞鐮刀割麥,起起伏伏,相應成景,勾勒出一幅夏收季節的美好圖畫。

  郭勤道額頭上綁束著白色毛巾,這就是農民一頂遮陽帽,又是擦汗毛巾。

  一會兒腰酸腿痛便站直身子,伸伸懶腰,活動活動麻木抽筋的雙腿,汗水跟嘩嘩下雨似的止不住流淌,連忙扯下毛巾,單手捂在臉上畫圓圈,擦拭剛剛冒出的辛勤汗水,說道:

  「雯靜,割麥子累了就休息會吧,今個天氣格外烤的慌。」

  「是啊,今日不知為何?

  比往日熱多啦!

  你要口渴了,暖壺裡還有涼白開!」說完,陳雯靜俯下身子提起水壺就往嘴裡灌,也不顧個人形象,實乃口乾舌燥所逼迫,喝完水后直喊:「渴死我了,真痛快。」

  「不行,烤死我啦,馬上到中午啦!花少怎麼還沒來送飯。

  不幹了,咱們去陰涼地躲躲,皮膚灼傷的都翹皮啦。」郭勤道又累又熱地苦叫道。

  二十分鐘后,花少急匆匆送來午飯,其中有炸果子,熟雞蛋,土豆絲炒菜等,郭勤道早已餓地前胸貼後背,肚子飢腸轆轆地咕咕叫,見飯來了,下手利索,抄起果子遂大口地咀嚼起來,仍不滿意地說:「如果再有兩瓶啤酒或者西瓜,豈不更香!」

  陳雯靜瞪了郭勤道一眼,怒道:「瞧你那出息樣,跟一百天沒吃過飯似的,你屬豬的呀!

  花少,你可要用功讀書,長大后千萬不能學父母,在村裡種地,這一輩子受死那個羊罪啦!

  一定要考取大學,那樣才會有出息。」陳雯靜臉上皮膚早已被曬烤的翹了皮,就跟被重度燒傷毀容了似的,相當猙獰恐怖。

  然而這一句話,不知道在花少耳旁,聽到了不下一千遍,耳朵都起了繭子啦!

  下午在陰涼處地頭稍作休息,便開始把麥子裝進馬車,用繩子捆綁牢固,在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牲口的后脊梁骨上,便向家的方向前進,拉至院子里。

  天空漸黑,烏雲襲來,郭勤道仰望星空,不放心地說道,「花少,寶明你們倆人,把包袱搬出來,在東屋裡呢。」

  陳雯靜從屋內急忙走出,見到黑雲壓境,預感天氣不妙,又催促一遍,說道「你們快一點,看著老天爺,晚上要下大雨。

  如果麥子被淋濕了,就不能打場啦,動作快點!一起蓋上。」

  大家乾脆利索,一陣手忙腳亂,哪敢耽擱?

  翌日清晨,簡單吃點早飯,便張羅親戚眾人,開始打場。

  這台陳舊生鏽的打場機器,是昨夜搬到家,是花錢雇傭而來的。

  先拿出寬長皮帶,套在機器的光滑機軸上,連接在拖拉機的轉軸上,打著啟動拖拉機后,機子嗡嗡響個不停,爺爺奶奶遞去一捆麥子,郭勤道抓起來,就往機器大嘴處塞進去,內部一陣攪動翻滾,一會兒麥稈就被吹向遠處,陳雯靜便用鐵叉,綽到遠處。

  不久地面上,麥粒堆滿成小山,花少的大伯,表哥兩人,就用簸箕裝進麻袋裡。

  枯燥繁瑣,不顧疲倦,一直忙到下午。

  麥子裝成一袋袋,再用肩抗背上房頂晾曬,天已暗下來,為防止有雨,郭勤道琢麽道:「雯靜把雨布繫上來,看這情況老天沒準。」

  用雨布蓋住麥子后,再用磚頭、耙子或鐵鍬壓上,防止起風,恐把雨布吹跑,就罪過大了。

  若麥子遭到雨水沖洗,第二天就變質發霉,糧食就平白無故的糟踐了,再想拯救一切就晚啦。

  暑假,花少先棄作業於腦後,首選遊戲之樂,期盼很久,今日終於如願!

  房后堆積有麥秸,玩伴們集結至房頂,遂排成一隊,花少首先自報家門,吼道:「我先來。」

  話畢,沖向房檐邊緣,張開大嘴呼叫:「我會飛啦!」

  用力了跳下房頂,降落地面麥秸上,驚險刺激,倒吸一口涼氣。

  「第二個我來」孫小強緊隨其後,第二個跳下房后,吼道:「啊!爽。」

  「下一個是我」孫剛見到小強已經跳下,自己也不甘示弱地挑戰道。

  同學幾個前仆後繼,一個個跑到房檐處,猛然跳下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概有三米高,至半空時,那種失重狀態非常刺激,心臟怦怦地顫抖,就好像心到了嗓子眼,馬上跳出嘴外。

  大家樂此不疲,跳下地面再返回房頂,一回回,一次次地循環著。

  而花少自詡不是凡庸之輩,大膽嘗試,自認為技高一籌,一躍而下,顫抖的聲音響起:「鬥鬥,我會飛啦。」

  當跳下房檐的下一刻,突然倆手抱膝,捲曲一團,連續翻著跟頭墜下,刺激非凡,就好像修鍊成了,孫悟空騰雲駕霧地絕技一般!

  房后地面上,堆積著厚厚地麥稈,鬆軟無比。

  眾人見此皆投去佩服神色,向花少豎起大拇指,小強露出羨慕的表情,笑道:「你真牛逼。」

  孫剛露出驚訝神奇的面容,笑道:「你真拉風!」

  真可謂樂趣不止,好不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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