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大唐三巨頭

  “你猜中了晉王不難，你要能猜中我是誰那就真是本事了！”那老者大笑道。


  月媚仔細打量了幾眼，發現連晉王都對那老者十分地尊敬，李績更是像執師長禮一般的對待他。


  她先在心中猜想莫非又是宗室裏的王爺，後來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前次長孫無忌到來，李績都擺出一番平起平坐的模樣，而唯一能令他欽服的趙郡王李孝恭在前幾年就已去世了，那絕對非是宗室外戚。


  那會是誰呢？月媚在心中翻來覆去琢磨了好一會兒，突然閃過一個讓她瞠目結舌的名字，禁不住失聲道：“莫非是衛國公李靖？”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正是區區在下！”


  月媚渾身不住地顫抖著，李靖、李績，這兩個初唐盛世最偉大的名將都坐在了自己的前麵，再加上一個下一任的大唐皇帝李治，這番榮耀，怕是在整個大唐裏也沒幾個人能享有吧。


  月媚席地坐在下首，怔怔地看著三人，一時間找不到話茬，隻知道捧著茶碗，一個勁的發呆。


  “像不像？”李績問坐在晉王身側的李靖。


  “是有幾分像，不過……”李靖苦笑道：“老弟，你嫂子可沒有留下任何的子嗣。”


  李績目光一黯，倒不敢猜測，更不敢說是李靖的夫人會不會在外頭有了男人生下的，那簡直是對那個女人的褻瀆。


  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怕不比在李靖的位置更重要，隻是他隻能叫一聲師母，而不敢表露絲毫的心跡。


  “你們在說什麽？”月媚傻傻地問道。麵對著這三個人，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低了好大一截。


  “李績說你長得像我原來的夫人！”李靖灑然道。


  月媚先是一怔，即刻失聲道：“是紅拂女嗎？”


  李績皺了皺眉，月媚先是直呼李靖的名諱，之後又直言自己心中最神聖的女人的外號，讓他很不滿意。


  李靖倒是很灑然：“正是。”


  “我長得像她嗎？”月媚呆呆地問道。


  “有一些像，不過眉目間少了一些英武之氣。”李靖笑道。


  能如紅拂女一般英武的女子，在世間隻怕再也難尋了，李靖自紅拂女去世後，便再未續弦，至今孑然一身，膝下無子。


  “月媚姑娘！”晉王李治笑道：“不知你上回和英國公說了些什麽，他非得把孤王拉到這裏來。”


  李治終究厚道一些，不願意勾起李靖的傷心事，畢竟看上去他仿佛沒怎麽樣，可眼神裏還是流露著對妻子的哀念。


  月媚含笑道：“還是先請晉王爺，衛國公，英國公嚐嚐我家小青家鄉的大紅袍，再談吧。”此時的她終於恢複到了正常的神態，李靖、李治和李績威名再著，也是人，更是坐在自己對麵的客人。


  月媚走進屋裏按小青說的方法把大紅袍調製好的，端上桌，分別給三人斟滿了一杯。李治隻抿了一口，便不禁讚道：“這茶要比深宮裏的好！”


  李績亦點頭道：“確實要好一些。月媚姑娘，怎麽上回你沒有拿這個……大紅袍來執行我等？”


  月媚苦笑道：“英國公，這茶葉是托人千山萬水帶過來的，隻有兩包，我自己都省著吃，哪裏舍得拿出來招待人呢！”


  三人見她說話率真，不禁撫掌大笑。


  “不過要是晉王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奉獻一包，贈予晉王！”月媚含笑道。


  李治終究年輕，剛進來時還能把住心神，此時見月媚煙眼媚行的模樣，哪裏還能把持得住，一下子呆住了。


  “咳！”李靖發覺到李治的異樣，咳嗽了一聲，說道：“那我代晉王先謝過了。不過……”他瞅了一眼李績和李治，低聲問道：“聽李賢弟說你擅長占卜之術，可有此事？”


  月媚此時說不是也不行了，假裝喝茶，掩飾了一下臉上的窘狀，笑道：“小女子隻是略知一二……”


  “那你說晉王能得天下，可是真的？”李績打斷了月媚的話，單刀直入，毫不留情的問道。


  李治也凝神靜氣地看著月媚，朝中前有皇太子李承乾，又有四哥魏王李泰，自己在兄弟間並不算出眾之人，對皇位也不抱什麽希望，隻是聽聞了李績的話後，又浮起了一絲念頭。


  “不敢說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月媚給自己留了百分之二十的餘地，她不敢把話說滿了。


  “此話怎講？”李靖沉聲問道。